常 燕,崔新健
(中央财经大学 商学院,北京 100081)
目前,中国经济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经济逐渐从重视增长转移到增长与分配并重;富民与强国已经取代富国成为经济发展的新特征[1];公共产品的提供,在投入与产出方面,从时间上来看是不对称的,所以非大型企业承受不了这种机会成本。为了适应这种特征,企业必须通过兼并收购、横向扩张、内部一体化等手段做强做大,承担社会公共服务的功能。“强中心—弱外围”将是目前企业发展的最明显的特征,只有这样,才能承担更大的风险压力。
“中心—外围”是普雷维什①对世界经济体系的描述。他认为世界经济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生产机构同质性和多样化的“中心”;二是生产结构异质性和专业化的“外围”。前者主要是发达国家构成,后者则包括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由于技术与贸易的作用,中心—外围的差距越来越大。
在资源国—生产国—消费国竞相膨胀的全球化年代,中心—外围的差别在减小。共同富裕时,人们更多的是追求效率,而对公平不太看重。而当全球一体化减弱时,外围弱于中心强的相对态势将会出现。世界经济是如此,中国经济亦是如此。
外需的减弱与转型的困境,使得中国在世界外围与中心中的地位名义上显山露水,实际上,这种地位是以中国内需的扩张与延续为基础的。当内需的增长遇到制度与市场的刚性时,中国市场的产业也将发生变化,“强中心—弱外围”的格局就将形成。本文所讲的中心指的是市场自我演化与政策强大的大型化与集中化特征,它与所有制无关。外围是指市场自我竞争,物竞天择的小型化与分散化。
无论是中心,还是外围,其演化的路径都可以归结为两点:第一,市场自我演化的要求;第二,政策顺势而为的强化。中心形成的原因,可以从市场的因素与政府的因素进行总体分析。
1.市场是企业做大做强的基础,资源在配置的过程中,总是在寻求帕累托最优的状态
(1)规模收益对冲成本压力的需要。2009年以来,国际商品价格大幅度的提升,随着企业的成本上升(企业的成本上升,不仅仅包括资源价格上升,还包括人力资本上升等),还有过度紧缩政策的压力,企业的自我淘汰率会加快。当无法通过经济增长需求来消化成本压力时,通过兼并收购、横向扩张、内部一体化是企业必然的选择,如此一来,大型企业的集中度就必然提高。
(2)有力实现资源在全国范围内的优化配置[2]。我国大型企业能充分发挥各地的资源优势,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如电力企业积极通过跨区跨省送电,解决了四川、青海等可再生能源蕴藏丰富的省份富余电能的问题,大量减少弃水弃风,提高了可再生能源的利用效率,节约了大量煤炭资源,取得了较好的社会经济效益。
(3)以国家为主体的技术创新需要。正如普雷维什所讲的,技术的应用与演化加剧了外围与中心的分化。对中国的产业来讲,道理同样如此。技术的升级需要投入,创新需要对冲成本。在对技术创新的理解中,市场一直存在着一种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情节,认为只有市场投入的才是真正的创新,政府投入的不是创新,这显然是一厢情愿的事情。从中国近30年来科技的投入情况来看,国家创新的基金主要投入了大型国企与民企。以国家为主体的技术创新,主要通过政府对大型企业的投入来实现,在这种逻辑下,政府就不是简单的守夜人,而是一个国际企业,正如科斯讲过的政府是一个超级企业。
(4)公共需求的推动。中国经济逐渐走向成熟,分配重于增长。耐用消费品在城市的升级与农村的普及已经基本完成,在政府“钓鱼”政策的刺激下边际增长也已经开始下降,强国与富民的公共需求成为最重要的需求。公共品具有规模效应,大公司提供具有成本优势。
2.本国政府在大型企业发展中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支持,大型企业每次历史性飞跃均离不开本国政府的大力支持或保护
(1)大型企业是本国实现全球战略的战略手段。中心的形成,从政策上来看,是国家战略的必然选择。当一国的竞争领域定位于全球后,大型化就是必然的趋势。政府是大型能源企业推进全球战略的重要支撑和中流砥柱。美孚集团不仅是美国石油储备的重要组成部分,还通过对国际石油工业发展趋势的控制来保持美国世界大国的地位;法国电力集团通过对欧洲电力工业发展技术的引领,提高了法国在欧洲共同体系的地位和话语权,为实现法国主导欧洲经济的战略意图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2)政府财政危机下资源整合的需要。经历了金融危机的冲击之后,整个国家的经济弹性开始减弱,产出开始收敛,但是政府却承担着更重大的责任,政府财政开始吃紧。表现在30年快速发展的矛盾积累迫使政府维持或者减少公共支出,外围企业竞争中的失败诉求需要政府满足,以保证经济问题不会变成政治问题。因此,除了超发债务之外,政府还必须保证基本的税收来源。大型企业的利润和税收是政府强大的后备资源。
(3)政府振兴公共事业的需要。政治新旧周期下的政商联盟只有大型企业才有能力推进,如只有资金雄厚的大型能源企业才能够帮助政府发展清洁能源,资金雄厚的房地产企业才能帮助政府建设保障性住房,也只有资金实力雄厚的大型企业才能帮助政府振兴足球这些公共事业。
与强中心相比,外围是相对弱小的。这些分散的企业有一部分是要被淘汰的,没有被淘汰的,经过一个艰难的磨练过程,逐渐转变成集中的大型企业。由此可见,外围与中心并不是两个孤岛,互不连通,而是可以形成动态演化的体系,这与世界经济一体化中的中心与外围的演化是一样的。通过技术、贸易、中心制度的漏损可以实现连通。
(1)技术的连通。中心企业需要平衡组织成本与交易成本的关系,技术外包可以更专业化,更好考评,也更节省成本。中心企业不仅仅是要做大,更要做强,外围可以提供更专业与更便宜的技术服务。
(2)贸易的连通。外围与中心的贸易,可以简单地将外围定义在产业链的低端,而中心则位于产业链的高端,低端的附加值相对较低,而高端的附加值则相对较高。中心的产业链条的长短决定了贸易的范围与分工的程度,产业链条越长,外围生存空间越大。在这个过程中,外围企业得以发展。
(3)中心的制度红利漏损。中心在与外围连通的过程中,制度红利漏损是必然的。以银行为例,过度紧缩引致的垄断收益并没有被银行所独享,而是被其他一些外围单元给分享了。等漏损到相当地步后,外围将取代中心。
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世界经济平衡的逻辑是:美国向世界输出高科技产品与金融服务,从各国输入工业品与农产品,各国将贸易盈余投资美国的国债与资产。商品服务的入超与资本的出超完成了一个循环,并以财政赤字与贸易赤字的形式表现出来。我们不难看到,在这个循环的过程当中,美国超额的消费消耗了中国过量的投资,脆弱的均衡如走钢丝一样维系着。然而,金融危机打破了这种平衡。
随着2010年中国经济走入“后危机”时代②,中国经济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在世界经济的低位再平衡中扮演恰当的角色——在欧美暗弱的背景下,可预见未来世界经济将处于低位再平衡的状态——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进行结构调整,以期改变过度依靠出口和投资的经济增长模式。这一方面意味着我们应该逐步淘汰落后、过剩产能;另一方面,则应该力促产业转型和消费升级,同时也隐含着加大进口、扩大海外投资等潜台词。表1给出了近年我国经济增长动力的分解表。
表1 近年我国经济增长动力的分解表
从表1可以看出,外部环境的变化,迫使我们进行结构的调整。而结构调整包括:产业结构的调整、区域结构的调整、增长动力的调整、收入分配制度的调整等等。有研究表明,大型化集团作为一种重要的产业组织形式,能够带来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和协同效应等,他国的经验已经证明其可以为带来更高的产业盈利能力,因此值得推行。
中心的形成是在政策引导下资本逐利的结果,中心的形成方式,主要是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融合,主要通过以下三种途径来实现。
中国进行横向一体化的理由:首先,工业化成熟期,产业盈利能力下降,规模化自发形成;其次,国际化竞争加剧的背景下,大型化是中国经济崛起的必然选择;再次,结构转型时期,大型化有利于政府宏观调控政策的结构性实施。主要指行业自身集中度的提升,既有家电、电子等的自我集中,也有稀土、煤炭等要素可以柜内定价的政府推动。如目前政府在加快煤、电集团并购重组,实现煤电产业协同发展;着力提升能源运输物流产业,推动电煤路港运产业协同发展。
随着成本压力的来临,中国的产业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整合。其中,垂直一体化也正在开展中,主要指实现统一产业链的上下游贯通。如中海油经过近30年的时间,也由一家单纯从事油气开采的上游公司,发展成为一家业务遍及油气产业上游(油气勘探、开发、生产及销售)、中下游(天然气及发电、化工、炼化、化肥)、专业技术服务(油田服务、海油工程、综合服务)、金融服务以及新能源等产业板块的综合能源集团;中粮生产、加工、包装一体化趋势已成定型,中粮集团一体化发展模式如图1所示。
图1 中粮集团纵向一体化模式
不同资本间的融合,主要是指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一体化,即产融结合。中石油的昆仑系,国家电网的英大系,宝钢对各银行的参股、复兴系等产业资本已经开始分享金融资本的垄断收益,中心企业财团化明显。中石油的昆仑系如图2所示。
图2 中石油集团产融结合模式
无论是罗斯托[3]的经济增长理论,还是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理论,经济的增长无一不是依靠生产要素来推动的。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中,分别经历了以自然资源、物质资本、劳动力、技术进步为增长源泉的阶段,如图3所示。
图3 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和转折点
目前中国经济进入资本驱动阶段,由于资本边际报酬递减,资本积累就不能无限地支持经济增长。但为了维持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政府在2008年底推出了4万亿的经济刺激计划。然而,即使目前我国已经成功地刺激了经济,但社会仍对单纯依靠投资拉动经济的增长方式表示担忧。原因在于,中国的资本产出率是在逐步下降的,如图4、图5所示。
图4 我国新增资本形成比率呈现递减态势
图5 我国新增资本产出率呈现递减态势
从Wind数据库的来源我们得知,中国的新增资本产出率1999年达到高点404%之后,逐年下降,至2007年达到113%,之后下降到100%以下。与些同时,经济增长率从2007年的13%下降到2008年的9%,双位数增长时代基本结束。按2009年的走势,新增资本产出率会下降到40%以下。为了维持经济的增长,投资增长率必然要保持高位。
从另一个指标也可以看出类似的结论。1996年,中国的资本形成比率③达到高点1.06,之后逐年下降,至2009年已经下降到0.71。同时,自2005年后,资本形成在GDP中的贡献一直高达50%以上,逐年上升,2009年为56%。在资本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作用下,通过高投资来维系高增长的难度越来越大。
因此,如果不能在其他方面(人口红利、技术进步)取得显著改善,要维持较高的增长,就只能通过以量补价,结果必然是要维持很高的投资增长率,然而这就会陷入了“高投资率——大量过剩产能”的无序状态之中,和我们所要求的结构调整的方向相违背。因此,通过构建大型化的企业集团,利用规模经济、范围经济、协同效应来维持经济的高速增长,是中国现阶段的必然选择。
国内现在很多行业已经开始呈现出从起飞走向成熟的特征了,比如钢铁行业的整合、航空业的整合、水泥行业的整合等等,这些跨地区的公司整合势必会诞生出规模庞大的公司,比如宝钢作为行业的领头羊已经牢牢站稳了其国内的行业地位。大型化、多元化和全球化是未来公司繁荣的主线[4],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不竭动力。中国部分行业集中发展态势如表2所示。
表2 中国目前部分产业发展态势
按照中国社科院工经所《中国工业化进程报告》的标准,第一产业产值占比低于10%、第二产业占比大于第三产业,为工业化后期。若第一产业产值占比低于10%,第三产业占比大于第二产业,则为后工业化阶段。
事实上,自1990年后,中国的第一产业产值占比就一直低于10%,中国的第二产业占比从2000年的60%逐步下降到2008年的50%,第二产业占比除了在2001年低于第三产业1.5%外,一直高于第三产业。我们认为目前中国的工业化进程,特别是重化工进程并没有结束,且正处于工业化后期。不过我们也可以看到,不同地区的工业化的进程也并非一致的。总体来看,西藏地区属于前工业化发展阶段;贵州地区属于工业化初期;青海、湖南、河南、新疆、安徽、江西、四川、甘肃、云南、海南、广西属于工业化中期;辽宁、福建属于工业化后期;北京、上海、天津、广东、浙江、江苏、山东属于后工业化阶段。这意味着,我国的工业化过程还远未结束,且与之相随的是区域内的产业转移。这意味着,一方面以大型企业集团为主力的工业化进程有望得到进一步的扩张;另一方面在产业转移与承接过程中,大型化企业集团有望获得兼并、收购与重组的机遇,从而获得外部成长的机会。
2008年金融危机后,国家更加重视科技发展,如前文所述,大型企业是科技创新的直接推动力。在产业层面上,各个行业中会发生持续活跃的创新活动,未来也将显著地改变各个行业的利润率格局;在微观企业层面上[5],创新能帮助一些具有优势的企业做大做强,促进大型化的发展。
2009年11月3日,温总理在题为《让科技引领中国》的报告中指出:“历史经验表明,经济危机往往孕育着新的科技革命。……一些产业没有掌握核心和关键技术,面对这种情况,必须在最有基础、最有条件的领域突破核心和关键技术。”毋庸置疑,发挥科技作用是解决经济增长中各种问题的必要前提。国家在技术创新方面给予了企业许多优惠政策,税收政策、财政政策和信贷政策等对企业发展构成催化剂作用,同时,大型企业有雄厚的资金支持,肩负着行业领头羊的角色和“走出去”的重任,在技术创新方面一直走在前列。如表3所示,大型企业集中的行业的技术创新活动比较活跃。
表3 部分行业创新活动活跃度分类
大型化不仅本身属于一项组织结构创新,而且也有助于推动技术创新。可以说,正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大型企业才真正成为经济中的主体。当今世界经济的发展已经表明,正是大型企业占据了世界经济的最大份额。大型企业的产生在企业的制度层面,实现了产权清晰的现代企业制度。这种现代产权制度的建立,为技术创新提供了最有效、最持久的激励。同时,大型企业制度层面上经理革命出现,使所有权与经营权相分离,使具有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企业家能够真正成为企业经营的领导者,带领企业将创新不断发展和深化。
另一方面,经验也证明大型企业是常规性创新的主要实施者。首先,大型企业具有常规性创新投入的能力。更为重要的是,只有在大型企业寡头竞争市场结构中,激烈的竞争才能真正给予企业压力。只有这种市场结构给予的压力,才能使大型企业间进行类似于军备竞赛般的常规性创新竞争。再次,大型企业的常规性创新具有棘轮效应,即常规性创新投入不会倒退,而只能随着创新的深入而增加,这从根本上保证了经济增长的长期性与稳定性。
随着企业的成本上升(企业的成本上升,不仅仅包括资源价格上升,还包括人力资本上升等),还有过度紧缩政策的压力,企业的自我淘汰率会加快。当无法通过经济增长需求来消化成本压力时,通过兼并收购,横向扩张,内部一体化是企业必然的选择[6]。如此一来,中国大型企业的集中度就必然提高。
根据罗斯托对工业化进程判断,中国大部分地区开始进入成熟期,东部沿海地区部分进入高额消费期。在这个时期,投资波动会引起产业结构调整,并使之大型化。罗斯托认为,经济中已经吸引了技术的先进成果,并有能力生产自己想要生产的产品。铁路建筑、钢铁工业以及大量使用钢铁的通用机械、采矿设备、化工设备、电力工业和造船工业等部门的发展,是一国经济成熟的标志。
在起飞向成熟推进的过程中,对工业设备的投资带动了经济的成长。同时,因为经济成长是不断地、有效地把新技术吸收到经济之中的成果,一旦经济中对新技术的吸引和推广的速度放慢,经济成长就失去了冲击力。
在成熟阶段,以工业设备部门的投资为基础、以工业设备部门吸引新技术为内容的这种成长,在先进的技术成果已被充分吸收并被应用于大多数生产部门之后,即使没有其它工业国家的竞争,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减速趋势。于是,企业家不愿意再如成熟阶段之前那样对投资工业保持热情,通过兼并收购分享规模增长的收益显然比进行技术改造获取技术进步的收益要理性得多。如图6所示,产业盈利能力随着产业组织的演进不断的提高。
图6 产业盈利能力随产业组织演进
中国国有企业做大的深刻背景是在外部冲击下,政府实施国家资本主义战略的必然选择。工业化后期,处于追赶型的国家意识到在国际重新分工的框架下,本国的企业已经不会也不能仅仅是处于产业链的末端了。于是,倾国家之力打造企业的竞争力,就是大型企业整合的原因了。同时,未来十年将是中国经济融入国际分工的十年,为应对国际市场的激烈竞争,已经加入国际分工的重化工业行业将面临产业组织的重构,龙头企业整合为世界级企业将势在必行,也为企业大型化发展创造了有利的外部环境。如图7所示,中国的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交相辉映推动中国大型化时代的到来。
图7 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大型化交相辉映
我们看到随着工业化进程的进一步加深、随着国际分工合作的完善,在宏观调控之下,中国经济有望进入大型化时代,进入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相辅相成、交相辉映的新境地。所以,大型化是中国经济崛起的必然选择。
我们以大型能源企业为例,大型能源企业是保障本国能源安全和结构创新的重要支柱。
长期以来,我国主要依靠本国能源资源发展经济,能源自给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远高于多数发展中国家。中石油、中石化、国家电网等能源企业具备了较强的能源供应能力,特别是在石油、煤炭、电力等能源生产供应方面,发挥了保障我国能源基本供应的基础作用,同时,大型能源企业也肩负着保障国家能源安全的重要责任。
综上,我们可以看到,大型企业是中国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大型化符合中国产业发展趋势、中国工业发展阶段鼓励大型化、技术创新需要大型企业推动、组织结构创新导致的规模效益是大型化的内在肇因,同时参考我国所处的工业化阶段和在全球化分工中的地位,也可得知企业的大型化是符合工业发展规律和全球化规律的。因此,企业大型化是中国现阶段的必然选择。
大型企业是推动一国经济增长的主导性力量,政府应积极鼓励大型企业发展。纵观世界经济的发展,每一次历史性的经济飞跃都与创新分不开。党的十七大报告强调指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把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贯彻到现代化建设各个方面,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我们应该认识到,政府将大型企业的发展战略与产业政策相结合,选择重点产业的大型企业进行扶持,将有助于实现本国经济重点产业的加速升级和重点大型企业的迅速壮大。实际上,国家已经从很多方面给予了政策支持。如有效引导跨地区、跨部门大兼并、大联合,消除一切形式的地方保护主义,打破地区、部门和所有制的限制,通过联合和兼并实现企业的规模扩张和效率、竞争力的提高。在企业的兼并和联合过程中,必须取消企业的行政级别和地方、部门限制,对企业的人财物进行彻底的重组和再配置,以形成真正的合力。
[注 释]
① 普雷维什(1949—),普雷维什向联合国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经济委员会递交了一份题为《拉丁美洲的经济发展及其主要问题》的报告,系统和完整地阐述了他的“中心—外围”理论。
② 后危机时代(post-financial-crisis era or post-crisis era)是指危机缓和后,出现的一种较为平稳的状态。但是这种状态是相对而言的,因为造成危机的根源并没有消除,而且危机也并没有结束,从而使得世界经济仍然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经济危机时刻还会回来,甚至加剧,还有可能引起新一轮的衰退。
③ 资本形成率亦称投资率,通常指一定时期内资本形成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资本形成总额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另一部分是存货增加。
[1]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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