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培基
泥巴的艺术
文/张培基
平凡的泥土、一流的艺术是满足现代人的审美需求和文化发展的。刘秀兰,一位执著的陶艺雕塑家,在赢得了一个个殊荣后,将无言的泥土和有形的艺术结合得如此完美。她的泥巴艺术是从捏、揉、锤、拉开始,塑造传统元素的抽象写意,让我们一起来走进她的泥巴世界。
在上海同济大学的校园里,有一位从泥巴中“炼金”、从陶土中“淘金”、从泥土与烈火的洗礼中“淘”艺的现代陶艺雕塑家 ——刘秀兰。
对于“玩”泥巴和陶器的制作,是中华民族文化长河中“火焰”点燃最早、故事最生动、最接近生活的趣事。陶器在人类发展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文化,当人类刚学会用生产工具制造生活用品后,在生产实践和生产过程中,终于受到涂泥的树条筐容器被火烧后留下的“硬泥壳”里得到启发,逐渐发明了制陶,制陶业的兴盛应始于新石器时代。
刘秀兰传承的制陶文化,无疑是中华民族底蕴最厚重的文化、渊源最长的文化。自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刘秀兰已有50件以上作品被各类大展展出或国家级陈列馆(室)收藏。有30多家报刊、电台曾报道过刘秀兰的艺术生涯及其艺术作品,这是对一位“淘泥”艺术家的肯定,是对陶土艺术的沉淀,更是对传承和创新的包容。我最怕与别人说相同的话、用同样的思路评述相同的作者和作品,所以,迟迟没有对刘秀兰创作就成的惊叹和钦佩付之于墨。
当我的对面坐着一位活生生的陶艺雕塑家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写作冲动。由于被一件件鲜活的陶艺作品所感染、所陶醉,不免对作品留下深刻的烙印和产生强烈的感受。其中,作品《壶系列》,作者给传统的执壶赋予夸张的写意手法,成为别出心裁的现代艺术品;从毛竹的竹节触发灵感,用模仿大竹节与小竹竿造型着手,使两者完美结合,制成一把造型简洁、外观优雅的提梁壶;作者还用三块酷似石头或枯树皮的陶土制成三个壶足,用同样的陶土又用同样的仿物象生手法,分别制成壶腹、壶流和壶盖、壶钮,整个陶壶古朴典雅、造型稳重、创意独特、文化气息浓厚,既是一把陶制三足壶,又是一件别致文雅的艺术珍品。我长期收藏瓷壶,还为一家杂志社的鉴赏栏目专门撰写鉴赏瓷壶的评论和感悟。因此,她对壶艺是并不陌生的,我多次参观过世界几十个国家参展的现代瓷壶、陶壶作品,刘秀兰的作品与之相比,无疑是上乘的,作品的大气、创意是无可厚非的。
《宫女系列》里的《伴奏者》、《陆羽》、《绅士》、《回眸》、《淑女》、《贵妇人》等作品,观后同样令人久久难以忘怀,并常常使人想起西安的兵马俑。秦代兵马俑阵势浩大、陶俑气度不凡,被喻为世界奇迹。但是,就制陶工艺而言,还是暴露出一些制陶工匠功夫的局限性,其中不乏粗糙的作品。刘秀兰女士的作品善于获取古代艺术的精华,剔除其中的糟粕,让艺术在升华的过程中成为吸引现代人眼球的精品佳作。《宫女系列》是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的佳作之一,这款系列作品通过艺术家的揉、捏、卷、切、压、叠、拉、揌、粘等手法,让泥土产生强烈的“泥趣”,烧制后肌理效应奇特,使人的体态在抽象艺术的表现手法中产生体态轻盈,犹如飘逸在天空之感,造型简练而内涵宏大,线条简洁而变化优美,风格典雅而超凡脱俗,作品强烈地透出了女艺术家内心的柔和与细腻的一面。
欣赏刘秀兰的“淘泥”艺术,可以让人领悟到艺术家在追求美的过程中,付出的汗水和艰辛,领悟到艺术家创造的作品,都凝聚着创意和睿智。刘秀兰越做越方显陶艺文化的光芒,对陶艺的趣味更显悠然,其精湛的作品传递着艺术家对高雅艺术的孜孜追求,这尊作品还充分显现出艺术家跳动的脉搏韵律和内心世界的一片真情。
刘秀兰,1960年生于广东,景德镇陶瓷学院雕塑专业毕业。现为上海同济大学建筑系副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业协会陶瓷艺委会委员、中国工艺美术和中国陶协会员、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
笔者想到另外一个有趣的制泥主题,以雕塑为蓝本,名曰“雕塑与现代化大都市的文明”。上海已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城市的硬件建设已属世界一流。那么,精神素养?文化涵养?艺术本身的微观性,不易被人发现,但却又对一个国家,一座城市起了举足轻重的世界地位,我以为上海绝对排不上世界一流,但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世界在看我们,我们何不拿出一份对艺术的执著,抛弃羞怯,踏步向前。雕塑无疑是彰显城市文化的重要载体,这就告诉人们一个道理:深化文化建设对上海而言已刻不容缓,而文化建设需要方方面面与之相关的文化产业、人文要素,特别是人才,只有造就出高端的艺术家,才能出更好的艺术作品、文化产品,而艺术品无疑是文化建设中最鲜明的符号之一。一位杰出的陶艺雕塑家,一位身居高等学府的陶艺雕塑教授,对于这样一位既有艺术成就,又有舞台可以施展才华的艺术家,自然有她发挥的自由天地。当然,我们更希望有识之士,能为稀缺领域的艺术家们提供广阔的天空,让他们飞得更高!
编辑:沈海晨 mapwowo@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