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少年智斗鲨鱼

吴桑梓

“回来了，回来了！”哈比嚷起来。水天交接处，归港的渔船缓缓驶近。因为发动机出了故障，萨利夫落后约300米。250米……200米……，渔船忽然摇晃起来。没等哈比明白怎么回事，就听爸爸惊恐地喊：“蓝鲨！蓝鲨！”

“萨利夫，大斧！”岸上的渔民们嚷着，但一切都晚了。渔船被掀翻，水中出现一个蓝色幽灵。萨利夫“啊”的一声惨叫，被蓝鲨吞进肚里……

3个月后，哈比的母亲也得病去世了。此后，哈比常在海边独坐。他的脑海里时时浮现爸爸被蓝鲨吞噬的一幕。14岁的他决定要与鲨鱼决斗。乡邻们告诉他索克索村的迪德尔曾捕杀过鲨鱼，或许有办法。

哈比上路了。他以本村的海湾为起点，一边走，一边画着海岸线的草图。每到一个港湾，他都仔细打听有关蓝鲨的情况。他每天都要头顶烈日、脚踏如火的沙石行走。

第17天，哈比回到村子。他把草图摆满了屋地，经过分析了解到蓝鲨大约每隔一周便环岛游弋一次，在港湾出现的时间以中午和下午居多。迪德尔告诉哈比，杀死鲨鱼要用盲鳗。但是，鳗鱼很狡猾，很难捕到。

哈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岛上的村民，渔民们知道后，想方设法捕盲鳗。一天，特亚逊村的一位妇女送来两条盲鳗，哈比感动得叩头相谢。随后，哈比买来两只羊，又绑扎了一个木筏。按时间推算，蓝鲨可能在两日之内到达这个港湾。

一切准备停当。哈比坐在木筏旁，下午4时，哈比把羊杀掉。半小时后，忽然听到石崖上有人高喊：“蓝鲨来了！”

哈比把盲鳗塞入两只羊腹内，把备好的羊血泼到羊身上，鲨鱼对血腥味极为敏感。两个渔民驾着小舢板，把载羊的木筏拖到离岸四五十米远的水面上。哈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木筏。5分钟……10分钟……15分钟，他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突然，水面上泼剌剌一响，蓝鲨张开大口吞掉一只羊。随后，第二只羊也被拖入水中。

哈比决定连夜追踪——他要亲眼看到蓝鲨的灭亡。次日上午，在近岸的一个浅水湾，他看到了那条蓝鲨。蓝鲨侧翻在水面上，不时有一个精灵在蓝鲨的躯壳上舞蹈——那是盲鳗。

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哈比来到海边，轻轻跪下，把爸爸喝剩的半瓶酒缓缓洒向大海。

王永生荐自《松花江周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