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不骨
一朝穿越送个花瓶傻相公还附赠后娘身份一个?既然知道她是母老虎为何还装疯卖傻挑逗于她?喂,国师相公你该不会是装傻充愣的吧?
他嬉皮笑脸,知我者,莫若娘子也。
第一金傻女婿终要见岳丈
姚一绮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板。
所以在她看着面前的常生笨手笨脚地打碎了第五十八个盘子之后,她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
“死常生!你是不是脑袋被驴啃了,你敢不敢再摔个盘子给我看!”
事实证明,他敢的。
伴随着今天第五十九下瓷器碎裂的声音,姚一绮彻底怒了,她想要揪住常生的耳朵,却碍于身高差距只能拼命踮着脚才能够到。
常生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微微弯下了腰配合着姚一绮的动作,唇红齿白的好相貌因为羞愧而泛上了些红。
“你还能更笨一点吗?我要是以后走了,你会不会笨得饿死自己?”姚一绮恨铁不成钢地道。
常生咬着唇,委屈道:“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你!”
“老板不好了!第三个比试项目出来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扑灭了姚一绮沸腾的怒火。
“是什么?”
“府里说,说……”来报讯的小伙计喘了口气接着道,“接下来是比各位小姐谁先找到一个入赘女婿。”
姚一绮空手捏碎了一个盘子:“那个死老头儿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每次都整出这些怪招来!”
小伙计被姚一绮的架势吓到了,犹豫了好久才怯怯开口道:“而且,老爷还说,说必须要已经有孩子的鳏夫才行……”
“什么是鳏夫?”一个细小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伙计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常生,下意识地开口道:“就跟你这样的。”
是了,当初姚一绮在客栈门口捡到昏迷的常生的时候,他怀中正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即使他醒来后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家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女婴就是他的女儿。
姚一绮黑着脸瞪了小伙计一眼:“你多嘴什么……”话说了一半,却突然闭上了嘴巴,一把扯过常生就往外走。
小伙计生怕自家在气头上的老板做出什么事来,急忙开口:“老板你要去哪儿?”
姚一绮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带着女婿去见那死老头儿!”
第二金黄花闺女当后娘
白家很有钱。
从门口那两个土得掉渣的黄金狮子就可以看出来。
白家女儿也很多。
从院子里那放眼望去的花枝招展就可以看出来。
管家咳了一声,对着满院的小姐们道:“这次比试,十三小姐胜。”
姚一绮是白金满九姨太的女儿,在众姐妹中排行十三。
说来这白家家主白金满也是一朵奇葩,家里妻妾成群,无奈膝下却无子,反倒是女儿多得能塞满一间客栈。
常生有些怕生,像个孩童一样神情慌乱地躲在姚一绮身后,不敢应对白家众小姐投过来或好奇或不满的目光。
姚一绮撇撇嘴,挡在常生面前,大声嚷嚷道:“看什么看!想要男人自己找去!”
顿时白家小姐们的目光就带上了一点鄙夷。
“啧啧,真是粗鲁,难怪会被爹爹赶出家门还被摘了姓氏。”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院子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姚一绮当即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哎呀,也就这样的人才会在这种比赛中取胜嘛。”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不仅带着刺还冒着酸气。
白金满因膝下无子,便想出比试的法子来在众女儿中挑出一个人来继承家业,而姚一绮靠着各种手段及运气,一路过关斩将,只消在最后一次比试中获胜便能取得家主之位。
白家各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不能成为家主,嘴皮子上也不会让姚一绮好过。
姚一绮冷哼一声:“总比你们嫁不出去强!”
常生在后头又怯怯地跟了一句:“她们好凶,我不喜欢,阿绮我要回家。”
有眼尖的人立马发现常生的不对劲,当下嘲讽道:“嗬,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也只是个傻子。”
姚一绮大眼一瞪,龇着牙一字一顿道:“老娘的人要你多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那人被她的凶狠架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又丢不下面子嘴硬地答了一句:“他,他就是傻子。”
姚一绮顿时怒了,撩起袖子大步上前就要揍那人一顿,却被管家给喝止住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姚一绮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才不甘心地作罢。
管家见事情平息了,继续道:“最后一场比试题目,谁先生下男娃谁就是下任家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管家说所有的比试都是白老爷的良心用苦,都是为了让白家不至于绝后。
已有孩子的鳏夫,说明对方具有生儿育女的基本能力,而且嫁过去也不会有大夫人压着,用白老爷的话来说就是两全其美。
而姚一绮看着面前所谓两全其美的人选,打从心底里觉得犯愁。
生儿子难,和一个傻子生儿子更难。
前几日在大院里那人说得没错,常生就是个傻子。自从两年前他从昏迷中醒过来后,不仅记忆全无,而且行为举止和七八岁的孩童一般无二,只知道自己叫做常生。
可就算常生是个傻子,那也是她捡回来的傻子,绝不允许别人多一句嘴。
“阿绮。”姚一绮正愁着,常生忽然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笑得眉眼弯弯,“娃娃快两岁了,要取名字。”
娃娃就是常生昏迷之时怀中抱着的那个女婴。
姚一绮不耐烦地别过头:“名字你随便取一个就好。”
常生却伸手将姚一绮的脸转了过来,表情极其严肃:“你是娃娃的后娘,名字应该你来取。”
姚一绮按捺住扁人的冲动,挤出一个极其狰狞的笑容:“谁告诉你我是娃娃的后娘!”
明明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常生眨眨眼:“大家都说你是我娘子,是娃娃的后娘。”
说着,他突然做恍然大悟状,探过身体就在姚一绮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笑眯了眼道:“他们说夫妻之间是要做这种事情的。”
不等石化的姚一绮反应过来,常生又挠了挠脑袋道:“虽然他们都说阿绮是母老虎,会虐待我和娃娃,可是我还是喜欢阿绮。”
第三金家传之宝太寒酸
在人们的印象中,后娘都是凶残恶毒的。
而姚一绮在如花的十八芳龄之际也迈入了这一传说中的队伍。
她黑着脸看着眼前笑得跟傻子一样的一大一小,深切地觉得后娘之路坎坷而曲折。
“阿紫说喜欢这个。”常生举着一支钗子缠了上来,姚一绮的黑脸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热情。
阿紫就是常生怀中抱着的娃娃。
那日实在是被常生缠到不行,姚一绮随口丢了句姚二紫,就被常生奉若至宝,眯着眼睛直夸这个名字好。
天知道,姚一绮当时只是在想姚金子定下的最后一场比试而已。
不等姚一绮说话,常生自顾自地将姚二紫塞进姚一绮怀里,然后伸手拿起钗子就往姚一绮头发上插。
姚一绮后退了一步,却被常生手快地用另外一只手给禁锢住了。
男女之间的差距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姚一绮并不喜欢梳太过复杂的发髻,所以一头黑发也只是用一根银色的发带简单地束了起来,并没有其他的头饰。
她下意识地道:“那个钗不住的。”
岂料常生比画了半天,然后心满意足地将钗子收了回来:“没关系,钗子以后给阿紫做嫁妆,告诉她是家传之宝。”
姚一绮嘴角微微抽搐,心里却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钗子是送给她的……
“啧啧,你们家的家传之宝还真是寒酸啊!”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尖酸的熟悉声音。
姚一绮只朝来人瞟了一眼,当下反讽道:“那也总比你得不到家传之宝的强。”
来人正是白家三小姐,白大夫人的长女,姚一绮的死对头——白花花。
白花花哼了一声:“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姓姚!”
“那又如何?”姚一绮双手抱胸挑衅地看着她:“只要我赢了最后一场比试,整个白家都是我的,我便让它改姓姚又怎样?”
白花花那张脸霎时变得有些扭曲,的确,就目前来说,姚一绮在众女中的赢面是最大的,不过……
姚一绮冷笑了一下,视线落在白花花身上,又开口了:“几日不见,你腰身长肥了不少啊?”
白花花脸色一变,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想挡住姚一绮看过来的目光,视线却突然落在姚一绮身旁的常生身上,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确定你能和傻子生儿……”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白花花便感觉到眼前一黑,脸上传来剧痛,她不可思议地捂住脸上的红印:“你竟然敢打我!”
姚一绮用一只手抱着姚二紫,对着她龇牙咧嘴:“他傻不傻关你何事,而且老娘说能和他生儿子就能生儿子!”
这时常生突然一把搂住了姚一绮的腰,将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上,呵出的暖流扫过她的耳畔,弄得她心里一阵发痒:“不是老娘,是娘子。”
姚一绮心跳停了一拍,脸上却木然的,毫无表情,只是没有抱着姚二紫的手微微用力握了起来。
常生眨了眨眼,随即用一种十分委屈的撒娇口吻道:“我不能生孩子,但是我有阿紫,娘子不要和别人生儿子好不好?”
第四金常生失踪了
对于白家家主之位,姚一绮是势在必得。
所以无论白金满出什么刁钻古怪的比试,白家小姐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她都能咬牙忍下来,即使是当初被诬陷偷了白家大夫人的金银,她也一句话都没说,收拾包袱就离开了白家自立门户。
母亲早已病死,对于白家她早就没了牵挂,倘若不是那个东西还没到手,她早就甩手离去,管他什么白家家主。
这个乌烟瘴气充满无聊算计的古代,她早就受够了!
“老板,生儿子这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趁着客栈里没啥客人,小二贼兮兮地凑了过来悄声道。
姚一绮收起所有思绪,漫不经心地合上了账簿:“我倒不知道你对生儿子还有过研究?”
小二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媳妇昨日被诊出了喜脉。”
姚一绮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哦?那恭喜了。”
“同喜同喜,嘿嘿。”小二憨厚地挠挠头。“所以说生儿子这事,还是得靠你和常生两个人一起才行的,老板你当初让常生入赘不就是为了赢得这次比赛吗?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姚一绮突然想起常生昨日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不答反问:“一个男人如果说自己不能生孩子,这意味着什么?”
小二愣了愣,琢磨着开口:“或许,他不能人道?”
“那如果这样的一个男人开口不让一个女人和别人生儿子呢?”
小二花了好些时间才消化这绕口的话:“应该是因为喜欢吧。”
姚一绮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一个傻瓜,也会知道喜欢吗?
她以为,常生所表现出的依赖只是雏鸟情节,毕竟当初他醒过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
她还以为,像常生这样的不会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放心地将他卷入白家家主之位的争夺之中,好在事成之后能够毫无牵挂地顺利脱身。
姚一绮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因为半个时辰之后,客栈里来了三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们看样子并不是本村人,看架势很不好惹。领头的那个走了过来敲着柜台道:“听说这里有个带着女婴的男人?”
姚一绮抬起头,朝小二使了个眼色,才慢吞吞地道:“我和我相公的确是生了个女婴。”
领头那人没想到姚一绮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才恶声恶气地问道:“你相公是不是叫常生?”
“不,他叫……徐长生。”
常生是个麻烦,而且是个很没自觉的大麻烦。
姚一绮深深地觉得,自己捡的不仅是个赔钱货,还是个惹祸精。
在常生出现的这两年,客栈时不时会有不速之客来找一个抱着女婴的男子,而且神情凶狠。姚一绮一开始还抱着是常生的家人来寻他的念头,但是在第一次将常生交出去结果当夜就看到常生衣衫褴褛地抱着娃娃可怜兮兮地蹲在她的床头,隔日那些人就跑来差点将客栈砸得稀巴烂,姚一绮就彻底不抱希望了。
常生是她的灾星,是她命中甩不掉的劫难,她认了。
姚一绮用特质的迷药迷晕了那些大汉之后,拍了拍手道:“把常生喊出来吧。”
在偶然的一个机会下,姚一绮发现常生还是有点本事的,比如他会催眠术,可以让这些来找碴的人忘记一些事情。
从此,常生便成了处理这些人的利器。
反正这些都是他惹来的麻烦,当然得由他自己亲自来解决,姚一绮满意地想。
小二慌慌张张从后屋跑了出来:“老板,常生他不见了!”
第五金我是你唯一的相公
娘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姚一绮披头散发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不顾形象地叉腰在院子里大喊:“死常生,给我滚出来!”
“我在这儿。”身后突然幽幽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句话。
姚一绮吓了一跳:“你蹲在门口干吗?还不快去睡觉?”
常生此刻整个身子窝在角落里,看起来很落寞:“我不想睡。”
“你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还说不想睡!”一说到这个,姚一绮更为恼火,“你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三天吗?”
如果不是守着客栈的小二跑来告诉她常生又跑回去了,姚一绮差点急得都要去官府报案。
本来回来的时候她准备大骂常生一顿,可是看着他双眼无神脸色惨白的样子又骂不出口,加上三日未睡着实有些疲惫,便放过他匆匆回房补觉去了。
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一个硕大的惊喜在等着她,吓得她睡意全无。
“你告诉我!房间里那个躺在我床上被剥光了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姚一绮兴师问罪道。
常生双手抱膝,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是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委屈:“我都知道了。”
“啊?”
“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想生儿子。”常生将脑袋埋在膝盖中,闷声道:“你和小二哥的话我都听到了。”
姚一绮沉默了半晌,没有回答。
常生继续道:“可是我不能让你生孩子,你不要赶我走。”
姚一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屋子里昏睡的人:“所以你才离家出走给我拐回个男人回来?”
常生别扭地“嗯”了声,突然又抬起头来,眸中满是坚定的光芒:“不过他只能给你生儿子,你的相公还是我!”
天知道,常生是经过怎样的一番天人交战才说服自己。
他不希望姚一绮和别人在一起,更不希望姚一绮因为他生不了孩子而不要他,所以几番取舍之后才做下这个决定。
“你真的是笨得无可救药了!”姚一绮恨恨地踹了门一脚,心却莫名地暖了起来。
或许,这个古代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这件事情以姚一绮连夜将无名男子偷偷送回家草草收场。
常生努力克制住雀跃的欣喜,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不和他生儿子了?”
姚一绮瞟了他一眼:“嗯,你挑的人太丑了,我要找个好看点的才行。”
“……”常生耷拉着脑袋,默然不语。
姚一绮想了想又道:“下次要找,至少要找像你这样的。”
别人,她都看不上。
第六金迷雾散去真相归来
常生生病了。
在离家出走三天又缠着姚一绮蹦跶了一晚上之后,他突然就发起了高烧,连烧了五天五夜。
姚一绮心急如焚地请来了村上最有名的大夫,却被告知听天由命,气得她破口大骂,对着大夫狼狈而逃的背影直吼庸医。
常生的一张俊脸被烧得通红,往日里格外有神采的大眼此刻有些暗淡无神。一旁的姚二紫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哭个不停。
偏偏祸不单行,小二又匆匆地跑回来通知说关于白家家主继承人的比赛有变化,要求所有小姐必须马上赶回白府集合。
姚一绮心里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必然和白家大夫人脱不了干系,想必是她又给白金满吹了什么耳旁风。
若是放在之前的姚一绮,肯定会立马杀去白家,夺不回白家家主之位誓不罢休。
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时间去和她们玩钩心斗角的游戏,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常生身上。
小二在一旁心急火燎地道:“老板,你真的不去吗?这可事关家主的继位人选啊!”
姚一绮握紧了常生一直在颤抖的手,黑眸里满是担忧,语气很是强硬坚决:“不去!”
小二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当不上家主的话,那颗龙珠可就拿不到了,你可就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
姚一绮看着烧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却依然紧紧地抓住她手的常生,沉默不语,半晌才道:“阿海,你不是早就决定不回去了吗?”
小二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姚一绮会突然转移话题,一下子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阿海,是小二的原名,只不过后来一直在姚一绮的客栈里打工,被人叫小二叫习惯了,索性便改成了这个名字。
他开口道:“我从来都是随波逐流的人,不管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里,只要能活得下去就行。”
他和姚一绮不同,姚一绮是直接穿越到白家九姨太的肚子里,而他则是在二十岁的时候身体一同穿了过来,幸亏遇到了当年自立门户的姚一绮给了他口饭吃,才能够活到现在。
“而且,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试探地问道,“难道说,你也决定留下来了?”
阿海心里明白,姚一绮到现在都没习惯这个古代,更不习惯那个白家,所以才会搬出来并改了姓氏,后来千方百计想得到白家家主之位也只是想得到那颗白家家传的龙珠。
听闻,这颗龙珠是回到现代的唯一方法。
而得到龙珠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白家家主。
而如今,她轻而易举地就想要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了吗?
阿海眼神落在常生身上,才恍然明白过来。“你真的决定了吗?常生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会催眠术,有大批人的追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常生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
姚一绮耸了耸肩:“其实,和她们钩心斗角也挺累的。”她顿了顿,接着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傻一点的人在一起,毕竟,欺负起来更容易了嘛。”
她摊摊手,做出一个调皮的表情。
阿海叹了口气:“可是常生的脑子迟早会好起来的。”
姚一绮笑:“那又如何?不管他是傻是聪明,他都是常生。”
“你……”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屋外传来剧烈的一声响,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房间里突然就闯进来十来个黑衣人。
来者不善。
“把常生交出来!”
姚一绮下意识地将常生护在身后:“这里没有叫常生的人。”
“找我何事?”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姚一绮还没来得及吃惊,身后那人便伸手环住了她,还有些微烫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语气三分委屈七分撒娇:“娘子,怎么连为夫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第七金我们私奔吧
如姚一绮预料的,白金满当着白家所有人的面宣布,将家主之位传给白花花。
原因无他,白花花已经身怀六甲,经神医诊断说是儿子。
当然,这个白家所有人并不包括姚一绮。
姚一绮对此嗤之以鼻,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白金满搞出这么一场闹剧都只是为了让白花花的家主之位做得更加踏实,其实他在比试之前早就决定将家主之位传给白花花了,所以才会整出那么不符合逻辑的比试名目出来。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大街上撞见白花花的一幕,她起初还以为白花花只是腰身长肥了些,却没有想到她早已怀孕了。
看来白大夫人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继承白家家主之位,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娘子,你在怪我吗?”常生突然缠了上来,打断了姚一绮的沉思,在她身上胡乱蹭了几下,表情甚是委屈,“不能生孩子又不是我的错。”
姚一绮十分淡定地伸手给了常生一下:“你是不是被烧傻了?”
常生夸张地捂住胸口后退了一步:“娘子莫不是要谋杀亲夫?”
姚一绮挑了挑眉:“伟大的国师殿下,您不打算跟小的我解释点什么吗?”
常生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就是娘子你看到的那些吗?为夫不但没有被烧傻,反而烧聪明了。”
姚一绮转了个身子,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其实想想,国师什么的我这个母老虎完全配不上,我还是回白家想办法偷出龙珠来好了。”
常生脸色一变,随后又露出以往那个傻乎乎的笑容:“妇唱夫随,娘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姚一绮突然笑了一声:“想来国师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吧?难不成还能跟小女子一起穿越时空?”
常生无奈地叹口气,又习惯性地摸摸鼻子:“我不想牵扯到你。”
“夫唱妇随!”
“……我是国师常生。”
国师,在这个时代,是一个神话,因拥有窥测天机的异能而在这个时代占有一席之地。
而常生,是有史以来法力最高强的国师,不仅能够预测未来,迷惑他人心智,而且拥有长生不老之力,但是相应的,他失去了孕育后代的能力。
也正是因为他国师的能力,才能在清醒回来的那晚轻易地解决围攻的黑衣人。
“所以,你才跟我说你不能生孩子?”姚一绮沉默了半晌,突然打断道。
常生无奈地摊手:“不然我是很乐意和娘子一起给娃娃生个弟弟的。”
姚一绮眸光一闪:“不对,娃娃不是你女儿。”
既然他没有孕育后代的能力,那么哪儿来的女儿呢?
常生向她投来一抹赞赏的目光:“娘子真聪明,娃娃她并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当朝公主。”
娃娃的身份很特别。
她是前朝琉璃公主和当朝皇上生出的女儿,出生那夜,天有异象,恰逢天狗食月,众星黯然,唯有紫微星光芒大作。
皇帝为此请来了常生为龙种卜卦。卦象预言,此胎若为男儿,必是天子之命;若为女儿,必是皇后之命。
本是上上之卦,不想消息却传了出去,为胎儿引来祸患。
常生不忍龙种遭受血光之灾,抢在恶人下手之前,将琉璃公主生出的龙凤胎偷运出宫,小皇子拜托当朝第一忠臣步宰相照顾,而小公主则自己一路带出了宫。却在半路上一个不慎被恶人袭击,强忍着最后一口气逃出生天,最终甩脱那些人昏迷在姚一绮的客栈门口。
姚一绮看向一旁睡得正香的姚二紫:“那我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常生低头笑了起来,想必是姚一绮口中的“我们”两个字愉悦了他。“我们私奔吧。”
“……”
“我刚刚卜了一卦,我们得往北边走。”常生趁机搂住了姚一绮,笑眯眯地道。
“为什么?”
“明日北方之地有煞星出生,她可以掩盖住娃娃的富贵之气,这样一来那些人就找不到我们了。”
“煞星?”姚一绮若有所思地道。
常生凑了过去,偷偷亲了她一口:“嗯,也是我们的福星。”
姚一绮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一抹红晕。“今天就要走吗?”
常生笑得十分灿烂:“私奔之事,当然是事不宜迟。”
“如果我说我不要呢?”
第八金洞房提上日程
私奔之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而如今天时地利都有了,偏偏姚一绮犯倔,不肯跟常生走了。
理由很简单,不知是常生本性如此,还是对装傻充愣上了瘾,在姚一绮面前一如既往的一副傻子模样,除却那眼中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简直和之前没两样。如果非要说上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常生缠人的功力又上了一层。
在常生第一百九十八次偷偷环上姚一绮的腰之后,她终于怒了:“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休了你!”
常生装委屈,小声嘟囔道:“难怪大家都说你是母老虎。”
“你说什么?”
常生随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又缠了上去:“你是我娘子,我对你动手动脚天经地义。”
姚一绮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无赖呢?”
他嘿嘿一笑:“那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
姚一绮颇为无语,有些怀疑起眼前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人是否真的是那传说中温文尔雅冷静睿智的常大国师了。
见姚一绮不说话,常生叹了口气,收起那嬉皮笑脸正色道:“我帮你解决白家的事,作为交换,你老老实实跟我走。”
姚二紫的事,不能再拖了。
姚一绮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白花花母女俩那么挤对她,在临走之前说什么她也要扳回一成。
很显然,常生这句话戳中了她心中的小算盘,姚一绮当即眉开眼笑:“成交。”
常生打铁趁热,趁机吻上了姚一绮的唇:“还有洞房。”
“……再议。”她咳两声,努力克制嘴角上扬的动作。
嗯,触感不错。
没等到常生说完,姚一绮便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