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陕西

2012-04-29 00:44
大众汽车 2012年11期
关键词:夫君乡音白鹿原

电影《白鹿原》的热映,尽管议论纷纷,但是陕西的秦腔、陕西的面、陕西的秦风秦韵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聚会时经常有朋友希望我可以用陕西话说两句,因此在小说《白鹿原》 出版二十年的庆典活动中,我用陕西话进行了主持。乡音难改,自己说着也觉得无比亲切。

陕西可以吃滴、看滴、玩滴的确很多,但就开车如陕,应该说最美的季节还是在九十月份。四五月份气候很舒服,过了十一后就有了西北的素冷之感。当然,如果你真的有机会在乡村生活一阵子,体会一下《白鹿原》的生活,那应该五六月份去,赶着收麦、欢庆,再赶上个婚丧嫁娶的红白事,你对陕西的民风民俗又有了新的认识。

个人认为,陕西还真是很适合汽车旅行的,路已经都修得很好了,以西安为中心,最远的恐怕就是陕北的距离,其他的城际距离都不远。咸阳、宝鸡、汉中、渭南等地,开车都很近,而且沿途风景很好,尤其过秦岭到汉中、安康一带,四季不同景,对于喜欢汽车旅行的朋友,绝对是绝妙的路上体验。

到陕西,最好说两句陕西话,乡情乡音,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而且陕西话不难学,稍稍用心就可以又掌握一门方言。说到陕西方言,最早流行的要算是小品演员郭达在成名作《换大米》中的经典台词“谁换大米,谁换大米尼”;之后的一次流行是李琦在春节晚会上的陕北方言“谁的窃(钱)包包丢了”;而之后更为风靡的时候,是电视剧《武林外传》中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佟湘玉的醋溜陕西话:“俄底神,俄错咧,早知道这样,俄就不该嫁到这里,不嫁到这里,俄的夫君也就不会死,俄的夫君不死,俄也不会沦落到这个没有人爱的地方。”

还记得刚到北京半年时间,就接到陕西朋友打来的电话,聊了一会儿,就觉得耳膜过激,于是提醒对方:“声音小点,震死了。”那边笑了,“你知不道,你其实一直就是这样,现在是你变了,咱在陕西,大家说话声音都很大呀。”无语,忽然就明白了,难怪此前别人总说陕西人说话和吵架一样。

陕西话的确如此,无论何时都像吵架,你看着街边两个人一见面特热情地搭话,咋一看就像有什么矛盾一样,尤其是在商店里买东西杀价,那简直是所到之处绝对是面红耳赤,不欢而散,其实也没什么矛盾,就是彼此不喜欢对方的态度。一说起来就这样:

“师傅,这衣服多钱?”

“230”

“撒?就这就卖230?”

“咋咧,这咋不能卖230?你买不买,不买走人。”

“哎,你这人,不买俄和你说撒尼,你这撒态度嘛?”

“俄撒态度,你说你撒态度,买了买球,不买去球。”

到这时候,就该动手了;或者温和一点,顾客骂咧咧地走出去,到下一个店里;或许正像张学友唱得那样“一处悲剧正上演”。陕西人声大、音高,这导至了陕西人在说话的时候缺少一些婉转,相对于吴侬软语的温存和善,陕西话“生、楞、硬”的特点表露无疑。虽说有理不在声高,但是陕西人一开口,气势上先压倒对方,而且是绝对优势。当然,陕西话也有小声说的时候,比如说情话,当然那是因为必须声音小,才刻意为之,毕竟还是属于私房话。

又回到《白鹿原》,这个电影但从话语系统来看,语言不正宗也是硬伤,演员说的陕西话足够醋溜,总觉得有些拧巴。整部电影,语言比较标准的倒是那些配角,主角们的语言实在不敢恭维,如果说还好,大概黑娃他爹的扮演者刘威算是比较好的。世上很多事就是这样,要做就做到专业,不然就改弦更张,换个说法,总比强努着好。有句歇后语很多年我都记得,很形象地表达了旅游必须有的心态,叫“进城挨巴掌—入乡随俗”。到了一个地方,如果掌握一些方言,确实可以沟通便利,可以冒充内行,权当自己是卧底,也是乐趣无穷。想一想,出去逛一趟,吃的可以忘了,喝的可以忘了,照片会被尘封,唯一廉价、快捷的,恐怕是顺口而出的方言俚语,绝对可以证明咱去过,而且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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