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豪华邮轮会驶向何方?/肖伟
作为当前国内最富盛名的艺术区,798有着众多国际性艺术机构的,但却已经很少能够找到真正属于艺术家创作的工作室存在;798艺术区作为国内最大的艺术产业基地,商业性画廊与艺术机构云集,但却没有了供以支撑的创作来源;最近更有消息称,北京市政府已经与新濠国际发展有限公司签约在京建设国际文化艺术中心,该中心总耗资约500亿元人民币,将于未来两年内在北京798艺术区内建成。与该消息想呼应的则是前段时间举行的首届艺术产业博览会落户宋庄,取代已历数届的宋庄艺术节。
从创作基地到产业基地再到娱乐基地,这是798艺术区为国内艺术区未来发展所进行的尝试,似乎也终将成为国内艺术区所发展的未来模式。而在此种模式之下,原本由艺术家自发形成的艺术区终将会成为政府机构的门面工程,宋庄艺术区的今天已经用事实给出了这一模式的答案。
艺术区“被招安”之后的发展已经不再由艺术家所决定,那么,“被招安”之后的艺术区还会是艺术家的生存之地吗?如果798模式将被推行与实施,那么,国内艺术区又将何去何从呢?这些都将是个谜。
798艺术区是文化商业的豪华邮轮吗?
当“水舞间”国际剧院落户北京798艺术区的消息一出,就开始引起业界的关注和讨论。目前,虽然“水舞间”国际剧院兴建的具体位置仍然不得而知,是在798园区内还是在798附近?但据相关统计数据显示,798艺术区总建筑面积约23万平方米,“水舞间”总建筑面积则约120万平方米。按此推断,“水舞间”的兴建显然需要比798艺术区更大的面积,所以必须在798附近寻觅更多的地方才能满足。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水舞间”是比798艺术区总建筑面积大将近100万平方米的“新文化地标”,足见798艺术区这条豪华邮轮所带来的文化效应。
10年前,798艺术区还是一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那时候的798艺术区只是一个艺术家、文化艺术工作者聚集的地方,从这个意义上说,当时的798是艺术798或者是艺术家798。洪晃是最先入住的人之一,但入住不久,当时的物业就想让他们搬走,据洪晃称:“当时物业已经物色好了发展商去整体开发798,好像是要建设一个电子大厦之类的建筑物。”当798物业看到一些商业机构和艺术家们合作,实际带来的商业前景,才缓解了集体被搬出的局面,但工作室的房租也开始逐步上涨,很多在经济上承受不了的艺术家也被迫搬离。所以,那时的798还是文化艺术者们的孤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坚持下来的文化艺术者们就在商业的大浪中艰难地生存着。
假如说,2006年以前798艺术区还是艺术工作者的孤舟的话,那么从2006年开始,接下来的两个产业政策(规划),直接使得798艺术区从一个孤舟转变成一个豪华的文化艺术邮轮的打造工程。一个是2006年的文化创意产业区政策;另外一个是“北京奥运文化旅游景点”的命名。自此,原来承载艺术家的孤舟开始焕然一新,变成了搭载陆续而来的商业机构、商业投资的邮轮,或者是拉动经济增长的火车头。艺术家在798艺术区创作和生活成为了少数人奢侈的事情。
不管是为了寻求更多的经济增长点,还是为了规划更多的文化地标,在未来的10年甚至几十年里,艺术区的继续发展都是避免不了的大趋势。但有两点是值得思考的:一是在商业投资的狂欢之下,艺术家该何去何从?因为文化产业在开发之初,必须要找到合适的文化艺术土壤。这意味着,艺术家就会像在798艺术区的情况那样,随时都会“被”搬走。二是文化艺术所带来的经济效益没有其他商业所创造得多的时候,相关部门如何抉择的问题。在国外有例可援:英国伦敦科克区数家拥有几代历史之久的画廊,在房地产的入侵后被迫撤出。其中一家画廊的老板说:“我已被迫离开,他们的房租可能会涨至3倍。虽然他们说想继续保留这个艺术区,但对他们来说只关乎钱而已。”值得思量的就是,国外艺术区的厄运会蔓延到798艺术吗?这似乎已经开始发生了。
不管文化商业的豪华邮轮会驶向何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它不会是哥伦比亚的船,搭载着文化艺术驶向新大陆。“水舞间”国际剧院落户北京798艺术区,对于艺术家、画廊而言,谁又能清楚他们心里的滋味呢?
“水舞间”之后,798艺术区再起文化保税中心波澜
近日,国内首个文化保税服务平台落户北京798艺术区的消息在坊间传开。11月4日,北京大山子文化保税中心成立仪式在798的百雅轩艺术中心举行。据介绍,这是全国首个文化保税中心,也是首次在艺术园区设立文化保税服务平台,将有助于北京建设全球艺术品交易市场。
自今年年初以来,由艺术品“关税”而引发的调查风波曾盛极一时,众多内地拍卖公司、艺术机构以及艺术品经纪人都遭受牵连,一时间,内地艺术品市场人心隍惶,谈“税”色变。然而,随着北京天竺综合保税区计划的实施以及大山子文化保税中心的落成,这种谈“税”而色变的局面也将随之改变。
据歌华集团总经理李丹阳介绍,大山子保税中心的范围包括以798艺术区为核心的约6平方公里的面积,目前已经初步确定了十余个仓储面积平均在2000平方米以上的文化公共保税仓库,今后还将根据区内文化企业的实际需求逐步拓展。保税中心一期建设以文化公共保税仓库和保税展厅为主,可以为区内文化创意生产、贸易企业提供仓储、中转、物流、保管等系列保税服务;二期将推动建设物理围网和电子管理的海关监管区域,增强区域内生产、加工、展示、交易、金融服务保税功能;三期建设将积极拓展对整个大山子艺术区及全市文化创意产业提供文化保税服务,从而带动全市文化进出口贸易发展。
根据相关规定,境外文物或艺术品进入中国展示最多只能6个月,且要交30%的抵押金。但在文化保税中心内,国外艺术品的展览期限将通过不断备案等方法解决,不再受限于6个月。而通过出具相应担保,海关也可以免除抵押金,进而解决境外艺术品展览的资金问题。加之文化保税是利用海关特殊监管区“进口商品免证、免税、保税”和“出口商品进区及区内生产退税”的优惠政策,可以算作是国内促进文化商品低成本、高效率流转、流通的一种新型服务模式。
虽然文化保税区有着非常诱人的“免证、免税、保税”政策做担保,但作为刚刚出现在国内的新兴事物而言,文化保税区是否真能如其所讲的那样完美尚不可知。换言之,在一个已经成型的艺术区内推行文化保税的理念虽然看上去十分美好,但在具体的实施过程却难保不出现任何意外,而在意外出现之后的处理手段也就变得无例可循。而就在大山子保税中心落户798的前几天,在园区内有着长达10年经营历史的时态空间却遭到798物业管理部门的暴力封门,原因则是近几年来一直围绕在国内艺术区上空的房租问题。
看似如此巧合的事件自然难免让人产生联想,时态空间的“封门”事件是不是也意味着在晋升为文化保护中心之后的798艺术区将再次迎来新的变革,而房租涨价也只是这一变革所带来的阵痛反应。毕竟,在文化保护中心内经营的艺术机构将不会再受到关税的困扰,而对于一向抱着寸土寸金概念的某些管理部门而言,“保护”从来都不是免费提供的,园区内的艺术机构要想获得这份“免税”金牌,代价自然就是要多上缴些“保护费”了。如此看来,“保税”真的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啊。
“房租”事件频发,终成困扰艺术区发展的绊脚石
很显然,798艺术区的房租涨价事件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随着近年来当代艺术市场的走高,一系列与当代艺术相关的产业链条被相继挖掘出来,并加以大肆开采。艺术区本身作为艺术家创作的聚集地,在创立之初即抱着对艺术的扶持态度,但就在艺术市场高速前进的脚步催促之下,对于艺术最初的扶持也在悄然之中发生着改变。
自2002年首批艺术家与艺术机构发现已近废弃的798厂房到逐渐形成全国最富盛名的艺术区,798艺术区的发展可谓一波三折。正所谓好事多磨,当代艺术在中国的兴起借助于艺术品交易市场的火热,并在此基础之上逐渐被大众所接纳。关于这一点,如今798艺术区如火如荼的发展已经是一个最好的例证,每到周末,798艺术区都会迎来大批的游客造访,不大的艺术区内人满为患,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之态。但也正是这种商业化运作的成功,使得798艺术区的房租一涨再涨,终于在日前的大山子文化保护中心落成之前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据北京时态空间负责人徐勇介绍:“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798租金大幅上涨,是原来的2.5倍,时态空间不是纯盈利的,新的租金标准他没办法承受,离开798恐成定局了。”徐勇是何许人也?时态空间在798又是怎样的一个艺术机构?熟悉和了解798艺术区形成历史的人都知道,徐勇与黄锐等人是最早一批进驻并推动798艺术区形成的创始人,而时态空间则是798艺术区中最早由中国人建立的艺术机构,在798艺术区有着10年的经营历史。而就是这样一个对798艺术区的形成与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艺术机构,在艺术商业化的大潮之下,依旧难逃“被驱赶”的命运。其实早在2007年,作为798艺术区和大山子艺术节创始人的黄锐就已经遭到了798艺术区物业部门的驱逐,并最终离开了798艺术区而另谋他处。如此蛮横的将对798艺术区的创建与发展有着巨大贡献的两位创始人驱逐,原因都出自房租涨价问题,可见,今日的798艺术区已经不再适合那些真正对艺术抱有理想的艺术家和艺术机构了,反而成为了资本的玩物。
无独有偶,就在今年的10月,作为上海田子坊艺术区创始人之一的尔冬强也因无法承受租金之重而被迫离开呆了12年的田子坊艺术区。同时,也有消息称,近期草场地艺术区的某些艺术机构也遇到了因房租问题而出现的暴力事件。由此可见,798艺术区的房租涨价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个案,更多的已经成为了当前国内所有艺术区都在面对和必须要应对问题。
从创作到产业再到娱乐
据知情人士透漏,798艺术区开拓当初,798物业一年房租总收入为几十万元,至去年已超过一亿元,年度利润率在80%以上。同时,徐勇还在微博当中透露称,2006年政府给798一个亿改造基础设施,今年再给千万修停车场和厕所。而即便是在如此的环境之下,798物业依旧难改商业本性,很少有真正为艺术家和艺术机构提供服务的项目推出,且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798艺术区内的艺术机构对于798物业应承担的义务与责任提出了严重的质疑,而导火线则是于去年发生在798艺术区内的盗窃艺术作品事件。
从最初因为创作需要而聚集到后来有目的性的规划,从创作到产业一直是近年来798艺术区的发展方向。为此,很多业内人士对于当前798艺术区越来越像一个综合市场提出了质疑,称去798艺术区参观的大多都是游客,真正的行家很少会选择在798艺术区内购买艺术品。而当前已近乌烟瘴气的798艺术区在实现文化创意产业转型上所进行的无目的性运作也导致了今天的798成为了观光旅游的圣地,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艺术爱好者的天堂,而这样的境况也正对上了那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古语。
当然,在文化创意产业大旗之下风生水起的798艺术区无疑是国内文化产业发展当中的一个璀璨的明星,其耀眼程度是当前国内任何一个艺术区所难以比肩的,而正是这一骄人的成绩,使得北京借助798艺术区成为了具有全球为数不多的最有文化标志性的城市之一。而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798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做是另一个纽约SOHO区,认为798也将与SOHO一样,经历一个从艺术区向商业区的周转,只不过当前还无法准确预知798的运转周转期要多长,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转变已经开始,且早晚私人小书店、艺术家和艺术机构肯定会因付不起房租而坚持不下去,最后贵到只有世界名牌才能付得起的地步。
很显然,这种充满悲观性质的对比论调很符合当前798艺术区的发展现状,自去年开始,798艺术区新一轮的房租涨价就已经迫使很多艺术机构集体搬出,而作为对798艺术区的发展起过至关重要作用的海外艺术机构也在2008年左右出现了集体搬离的状况,虽然当时的情况与今天稍有不同,但却也从层面反映了798艺术区这些年来不断疯涨的房租给艺术机构带来的压力。不过,这些显然不是798艺术区物业所担心的问题,商业化的发展已经为798艺术区聚集了足够的品牌价值,而今的798艺术区也已经由当年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寸土寸金,即便是园区内的艺术机构天天都要应对门可罗雀的窘境,也依然还是有很多机构挤破了脑袋想钻进来,尤其是在798艺术区成为国内首个文化保税中心之后,前来租房者更会变得络绎不绝,而房租显然就已经不再是个问题了。
“798越来越像作秀的地方,卖小工艺品的,卖服装的,跟我们没关系了”这是艺术家苍鑫在2006年798艺术区建设管理办公室成立之后所说的话,而对于今天的798而言,这句话依旧适用,只不过可以更加简练的概括了:“798就是一个作秀的地方,跟艺术没关系了”。
明末清初,京城东坝一带有皇家御马苑,周边有许多储存草料的草厂和牧马之地,这个村成为其中之一,故名“草厂地”。解放后,政府统一制作村名标牌时,误把此地命名为“草场地”,之后并没有更正,并且沿用至今。
迁徙而来的草场地艺术区
1999年,著名当代艺术家艾未未把工作室搬进了位于北京朝阳区崔各庄乡的草场地村,一年以后,艾未未又把与戴汉志、傅郎克(FrankUytterhaegen)共同创立的艺术文件仓库迁到了草场地,也就是在这一年,大批的艺术家开始进驻尚未火热的798艺术区。虽然798艺术区与草场地相距只有大约三公里的路程,但此时这个平凡的京郊村庄还并未因艺术地启蒙而进化。人们更不会想到十年之后的这里,将成为几乎与798齐名的当代艺术聚集区,并且能够被《纽约时报》盛誉为“中国文化的新探索者”“可以代表中国文艺界的未来”。
貌似从诞生之初,草场地艺术区的建筑就基本奠定了“灰砖房、绿草地”的风格,这跟当时艺术家艾未未的风格喜好是分不开的。艾未未在当初设计草场地工作室时,将灰色基调与草场地的宁静氛围默契地结合在一起,后来的建筑在风格上也几乎都受到了艾未未工作室的影响,他们“无师自通”地盖起了灰色小楼,而且建筑质量远胜于北京其他艺术区。
在之后的一些年,陆续有艺术机构和艺术家工作室迁入草场地。2006年,当代摄影家荣荣和映里夫妇创立的国内首家专业摄影中心在草场地动工,一年后,三影堂当代摄影艺术中心正式落成。这家非营利性机构的名字来源于古老的道家思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此来表达一种当代摄影在此生生不息的诉求。
2009年,空白空间成为第一家入驻草场地的经营性画廊,这个曾经在798艺术区勾留了5年时间的德国画廊,从喧闹与商业的大山子迁徙到了还尚未成型的草场地艺术区,他们这里的新空间几乎是原来的两倍。后来,香格纳画廊、前波画廊、艺门空间、泰康空间等知名艺术机构的到来,以及刘野、曾梵志等大腕艺术家在草场地落下工作室,才使得草场地艺术区初现规模。
今天的草场地艺术区占地不到一平方公里,经过艺术家和艺术机构的进驻与改造,现在已有文化艺术创意机构企业200多家,几乎是“半个798艺术区”的规模。
草场地摄影季
中国可能是世界上拥有摄影节数量最多的国家之一,摄影的低门槛让它在中国有着大批的拥趸者,尤其是近几年当代观念摄影介入国内并在新一代摄影艺术家之间风靡,中国也出现了一批优秀的当代摄影艺术家和作品。
如果打开百度搜索“草场地”,与之关联最多的恐怕是“阿尔勒在北京——草场地摄影季”这样一个词组。在某种程度上,草场地艺术区目前在国际艺术界的声誉,是从一个摄影节开始的。
阿尔勒是法国南部的一个小城,这里有着全世界最富盛名的摄影节,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它一直是世界各地摄影节最好的范例。而草场地仅仅是北京郊区的一个村庄,一个还尚未成熟的艺术群落,但是摄影艺术的的确确把它们神奇地结合在一起。
2009年,生活在北京的法国策展人黎静联合三影堂的荣荣和映里,决定把阿尔勒摄影节的火种带到草场地来,而且当时这个构想也得到了法国驻华大使馆的支持。次年,首届“阿尔勒在北京——草场地摄影季”成功开幕,三影堂作为摄影季的一个主展场,发挥着地标性的作用。在之后的三年里,每到四月份,草场地大部分画廊、非营利性艺术空间的大门前都挂起了相同的旗帜,宣告着它们是草场地摄影季的一部分。
草场地摄影季自诞生之初就设立了文化传播大于商业运作的定位,并且推崇开放的姿态与较高的学术水准。因为摄影季的存在,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国外经典摄影大师的作品会在这里扎堆出现,更难能可贵的是,草场地摄影季十分注重青年摄影艺术家的培养与支持,这里成了中国青年摄影的“主场”,每年一度的三影堂摄影奖也是青年人热衷追逐的奖项和媒体关注的焦点。
如今的摄影季已经被草场地彻底“本土化”,并且被顶顶大名的“阿尔勒”营造出了一种在摄影界的惯性影响。今年的摄影季已经走出了草场地,主办方通过与其他艺术区和艺术机构的合作,开展更多元的摄影艺术推广工作。另一方面,草场地摄影季所带来了的国际知名度以及商业效益,也在某种程度上让草场地的领导者领悟到文化艺术所产生的价值。
商业模式:艺术的,也是草根的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草场地艺术区并没有一个真正“区”的概念。它不像某些艺术区有整洁干净的马路,有着良好的交通和整齐的建筑。早些年,草场地是一个充满逼仄建筑的城乡结合部,具备艺术风格的画廊建筑与当地百姓自行规划的民居相混合,比如一条街是幽深的画廊街,对面的街道可能就是热闹的市集,这种状况经常令第一次来草场地的游客“恍如隔世”。正是草场地这种大俗与大雅的格局,从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商业生态。
在地理位置上,三公里之外的798艺术区与草场地彼此呼应,他们同处首都机场辅路与五环交界处附近,与CBD和使馆区的距离也相当,他们都在与这个城市的文化艺术发生关系,并且在某种程度上草场地接受798艺术区的辐射,798艺术区的艺术氛围则是草场地艺术区向前发展的参照系数,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798以前的现代工业属性和草场地的原生态乡村属性。
2008年爆发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一批798艺术区的画廊迫于经营压力而倒闭,从这时开始,草场地艺术区似乎成为开办艺术机构的更优选择。今天的798艺术区已经被商业和喧嚣占领,高昂的空间租赁费用已经不再适合尚在完善阶段的艺术产业,而且798的艺术成分过于复杂,各种门类的艺术都想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相比之下,草场地艺术区低廉的成本会让画廊主感到欣慰,而且这里的中国乡村气质更加受老外的青睐,就像北京的三里屯一样,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出现在草场地,在潜意识里会让人感到这里的艺术氛围更加纯粹和国际化。在艺术重税和寸土寸金的首都北京,只有低成本才有可能催生出培养学术机构和高质量画廊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