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灵魂

韩永飞

找到灵魂，人们的心就安宁了。灵与肉，生与死，得与失也就不需纠结了。

人的肉体和生命不是一回事，这许多人都懂。但灵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许多人都懂。

有人感到灵魂看不见，摸不着，太虚拟。有的人认为灵魂太缥缈，太神秘，没直觉。有的人宣称灵魂不能吃，不能喝，没价值。

一个人的灵魂随着肉体来到世上，是无处不见的。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国内的服务员在找零钱时，多数是把零钱放在柜台上，漠不关心等着客人把零钱一个一个地捡起。西方国家的服务员都是等客人张开手，把零钱放到客人的手中。这多少体现了一个是为自己着想的灵魂，另一个是为别人着想的灵魂。有人辩解说，这是因为中国自古受到男女授受不亲的教育，不想碰男客人的手。我感到有点强词夺理，因为中国已是世界男女之间最开放的国家之一，老孔的授受不亲可能只有所谓的国学专家在大庭广众前才做作一下。另外，如果客人是服务员的父母官，服务员的服务方式会大变。皇权文化，熏陶了人们的灵魂为官服务，为权服务，为利服务，为己服务，为情服务，就是不为人服务。

一个人的灵魂随着肉体来到世上，并不同于肉体。一个相貌出众的人，可能很快令许多人厌烦，就是其灵魂和肉体的背离。现实中许多人都遇到过一些美女帅哥但其灵魂不美不帅的真人。

一个人的肉体在世上肯定是有价的，美有美的价格，丑有丑的价格，健有健的价格，弱有弱的价格。但肉体消失了，它的价值就消失了，价格也不在了。灵魂无价，是说灵魂无法用价格 估量。

有的人的灵魂和肉体一致，同生同死；有的人的灵魂只在为自己的肉体而活；有的人的灵魂为家人和亲属而活；有的人灵魂为一伙人，一个集团，一个政党而活；有的人的灵魂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而活；有的人的灵魂为人类和天下而活。

北宋哲学家张横渠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然许多国学家说张横渠是大儒，我却不以为然。原因是张横渠的学说不是为皇家服务，皇帝也无法裁减他的学说为自己所用，他提倡的气生万物是有唯物的朴素思想的。再者他的许多说法同孔学和儒学都不同，他的天地、生民、万世都不是儒学参考的主要目标。另外，宋朝真正继儒学的程朱也不太认同他的学说。程朱“理在物先”和陆王“心外无物”都与他的学说宣传的不是一个道理。

无论张横渠的肉体做到什么程度，他的灵魂确实令人敬佩。除了为往圣继绝学的宽度和高度不足外，其它的三句话的高度、宽度和深度真是无前人可比，也比孔子、老子、荀子和佛家、基督、回教的立意更辽阔、更人性。

他的这种灵魂，我是一直敬佩的。但如何“二立一开”，他没有给出清楚的论述，在那个环境下也无法给出。

在灵魂的天地里，最受尊敬的张横渠先生的“二立一开”（除“为往圣继绝学”）的灵魂真是泣鬼神，惊天地，令人仰。太博大了，不够精深。我认为原因在于他没有从制度、体制、法律、思想和人性上提出可操作的学说。这也是中国文化的弱点，多理念、少操作。可是，我们不能苛求古人。他有如此的灵魂就应光芒万丈了。比起那些只为一时，只为一方，只为一己的灵魂，真是萤火同太阳的区别。

找到这样的灵魂，人们的心就安宁了。灵与肉，生与死，得与失也就不需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