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杰
主持人:不久前,第三届北京大学生戏剧节落下了帷幕,各大奖项也浮出水面,此次北京各大高校竞相角逐的激烈场面真不亚于奥斯卡小金人的争夺。要知道,在第三届大戏节中一举拿下“最佳剧目”、“最佳编剧”、“最佳女演员”和“优秀服装”四项大奖的北京师范大学北国剧社原创大戏《最后的小丑》,当初初审时可是被刷下来的。
落选噩耗
在本届北京大戏节上北国剧社的《最后的小丑》毋庸置疑地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但是光鲜亮丽背后剧组其实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曾经出现了一些坎坷,各位能跟我们说说吗?
北国剧社团长何其炜:这个事当时可是把我们折腾得不轻,我记不得那天是2011年9月几号了,反正已经很晚了,我接到一通电话说“剧团团长和副团长……来开个会……很紧急……北国的戏没有过大戏节的初选……”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完全分辨不出是谁给我打的电话,然后又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句“北国的戏没有通过大戏节的初选”,你能想象那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吗?
主持人:那这件事的始末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团长何其炜:当时被叫去开紧急会议主要是老师分析了一下我们送上去参加初审的录像,其实我们也知道,落选的原因就是这个录像,和其他学校比起来确实是差得太远了,完全没有体现出北国的水平啊。那段送审的录像中,我们没有舞台没有服装没有道具,甚至演员连台词都没有背下来,演员中还有穿着拖鞋参加录像的,有些剧情甚至为了省时间干脆跳过了没有录,总之演员们在台上是嘻嘻哈哈,完全不在状态。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团长何其炜: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是我们的态度出现了问题,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当时正值我们北国剧社每年重头戏毕业大戏的排演阶段,剧团的精力大部分投入在那一边,所以对于大戏节的事情有些疏忽,定剧本、选演员啊,这些工作都是见缝插针完成的,有很多演员在那个时间里身兼数职,又赶上期末,同时我们自己还有点自傲,以为凭实力入围无压力,谁知道大意失荆州,每方面疏忽一小点就造成了全盘的败笔。
主持人:可是《最后的小丑》最后站在了大戏节的舞台上呀?
团长何其炜:这真的是各方努力协调后的结果,我们剧团的创始人黄会林老师和指导老师姜涛老师当时都担当本届大戏节的评委,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是惊讶伴随着气愤。尤其是黄会林老师,她身为北国剧社的创始人心里特别难受,当时她还感叹北国没落了。后来经过学校和剧团以及两位老师的努力,他们极力向组委会申请了一次机会,毕竟北国剧社在北京大学话剧团体中一直有着很强的实力,两位老师还做了担保,这才为北国剧社争取到了一次再入围的机会。
再入围的24小时
主持人:听说北国剧社争取到的再入围机会要求是非常苛刻的?
导演金然:编排《最后的小丑》剧目时,我其实已经从师大毕业了,那天我很晚接到了北国落选的通知,开始特别惊讶,后来他们告诉我说还有一次再入围的机会,但是要求必须在一天之内重新录像上交组委会,而且录像的质量还要高于现在入围的标准才予以入围。其实要求并不算难,只是时间太紧张了。当时应剧团的邀请我回来和张梦雨一起排这出剧。
导演张梦雨:我们是后半夜接到的通知,也就是说第二天必须录好。因为那时候《最后的小丑》才算刚刚起步,仅仅停留在排练和改本的阶段,对于舞台布置、设计道具甚至服装的制作都还没有计划,但是录像的要求不容许我们再吊儿郎当了,所以这些我们都必须立刻置办。制作是来不及了,所以大家只能翻箱倒柜地找剧团以前用过的现成道具。剧团办公室、地下仓库甚至自己寝室大家都找遍了,只要是剧组能用得着的基本全部都被收集了起来。那天从中午12点开始正式在排练厅进行排练,还记得当时我们用很多彩色的绸布、麻绳以及被喷漆涂得五颜六色的桌子椅子搭建出了一个临时的马戏团场景,找来了以前用过的布毽子撒了一地,其实别的演员都还好打扮,难点在小丑,为了让他看起来搞笑,我们找了条红裙子给他当戏服,后来发现效果还不错。排练的时候我们就完全按照演出的标准来弄,飞刀师的飞刀得扔准,小丑当时就在现场学习抛球,等于我们用一下午的时间把整个剧目的进度快进了好几倍。
主持人:那再录制时顺利吗?效果怎么样?
导演金然:录像真的很煎熬,我们大约六点进到剧场开始录像,因为这个录像是不可以剪辑的,所以我们必须一镜成功,中间但凡有一点小差错都得重来。所以每一幕我们都要先在舞台上排练,然后调试灯光点,最后再正式录制,这样下来一幕戏得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录好,我们有四幕戏,顺利的话也得五个小时,再加上搭设舞台,幕间换场,我们还有好几幕戏反复地录制了好多遍,那天我们一直忙活到后半夜两三点。结束的时候大家连欢呼的劲儿都快没了。不过令大家欣慰的是这次录像的效果确实不错,所以我们也顺利地搭上了本届大戏节的末班车。
责任编辑: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