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忠:图苑的一面旗帜

2012-04-29 13:30罗德运
图书与情报 2012年5期

摘 要:黄宗忠教授是我国当代著名的图书馆学家和图书馆学教育家,以他的学术成就饮誉海内外。他潜心学术研究,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着图苑里的老树新苗。他是图苑的一面旗帜。他担任武大图书馆学系、图书情报学院领导长达30余年,为图书馆学教育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开拓性贡献。他心系中国图书馆事业,为它的发展竭尽辛劳。他的逝世是图书馆学界和中国图书馆事业的重大损失。

关键词:黄宗忠 图书馆学家 图书馆学教育家 图书馆学教育 图书馆学研究 中国图书馆事业

中图分类号: K825.41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6938(2012)05-0128-05

在与病魔抗争1年10个月之后,黄宗忠教授于2011年10月30日5时47分驾鹤西去,永远离开了他所热爱并为之贡献了毕生精力的中国图书馆事业。他生于1931年10月13日,享寿81岁。按传统看法,81岁算是高寿了。他或许可以多活几年以至更长时间。1994年2月离休之后,他仍笔耕不辍。自离休以来18年间出版专著1部、发表学术论文近90篇。2011年,他身患沉疴,还应某刊约稿,撰写了1篇长达万字的学术论文。该文是他3次住院时侧卧病榻撰成的。正是这种对图书馆学研究的无限执着,过早地耗尽了他的生命。

黄宗忠教授原名黄菊生,字典磬,湖南省湘乡县(1951年初划归新设置的涟源县,今隶属娄底市)人。他从偏僻的小乡村走出来,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拼搏而成为当代著名的图书馆学家、图书馆学教育家。

黄宗忠教授出生在一个寒微的农民家庭。湘乡县出了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曾国藩,这里即使是穷乡僻壤,也有好读书的优良传统。黄宗忠6岁进育才小学读书,8岁转读涟源小学。10岁丧怙失恃,从此辍学。他有一个顽强的信念,那就是读书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深感求学的艰难,为凑足复学学费,1946年春,少年黄宗忠独闯世界:经涟水过湘乡入湘潭,到异乡街头当报童,饱尝了生活的艰辛。他省吃俭用,攒够了复学经费之后即返回故乡,翌年复读于涟源小学。1948年夏小学毕业,考进位于安化县蓝田镇的湖南省立第十五中学。进校不久,终因家庭贫困再次辍学,他对生活的艰辛、求学的艰难有了切身的体验。

1949年9月20日,黄宗忠入读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南军政大学湖南分校。翌年6月被分至第四野战军第二十一兵团。1952年秋被保送进中南军区第五文化速成中学,在这里完成了中学课程。1954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夏以军人身份参加全国高校统一招生考试,被录取进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从此告别军旅生活。从1955年9月进武大到离世,他在珞珈山学习、工作、生活了57年。

黄宗忠是新中国培养的中国当代著名的图书馆学家和图书馆学教育家,他以努力工作回报党和人民的培养。他在部队立功受奖一次,在学校多次被评为省级以上(含)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

1950年10月随部队进广西剿匪,历时10个月,荣立“三等功”一次。

1960年荣获“全国文教先进工作者”称号。

1978年被评为“湖北省劳动模范”。

黄宗忠50多年的学术生涯,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学术研究时期:

第一个学术研究时期是上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中期,其间仅只几年时间。

1959年,连续在《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版)、《图书馆学通讯》、《图书馆工作》等刊物上发表论文。1962年在《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版)第2期发表《试论图书馆的藏与用》,提出一个著名的学术观点“藏用矛盾说”。1963年,黄宗忠等联袂撰文,在《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版)第1期发表题为《对图书馆学几个问题的初步探讨》的论文,对“藏用矛盾说”再行论证,提出图书馆学就是研究和解决这一矛盾。这一时期,发表学术论文11篇(含合著)。1964年9月,他被派赴农村参加社教运动即“四清”运动,回校不久“文革”爆发,其学术研究活动戛然而止。

第二个学术研究时期是从1970年代初至1990年代中期离休,其间大约22年。这是他学术研究的高潮期。

1972年图书馆学系恢复招生和次年访美,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学术研究热情。这一时期撰著出版了《图书馆学导论》、《图书馆管理学》、《文献信息学》等几部大学教材和学术专著。《图书馆学导论》是他的扛鼎之作,当年数十家学术刊物发表书评文章40多篇,好评如潮,是图书馆学领域公认的经典著作,在业界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期间,在全国数十家专业学术刊物上发表120多篇学术论文。繁忙的行政工作、教学之余,黄先生心无旁鹜地沉浸在学术研究之中。

第三个学术研究时期是自1994年2月离休至辞世,其间18年时间。这是他学术研究的持续高潮期。

自离休之后,先生不但从未停止过思考,从未停止过笔耕,反而比离休前更刻苦、更勤奋,也更集中精力潜心于学术研究。他笔耕不辍,皓首穷经,著书立说:2001年出版了近40万字的专著《文献采访学》;每年发表数篇学术论文。检索他离休以来学术论文篇目,1994—2010年17年间共发表论文86篇。

他是图苑的一面旗帜。他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着图苑里的老树新苗。他的学术思想和理论滋润了一代又一代图书馆学人。

黄宗忠以他的学术成就饮誉海内外图书馆学界。

他具有高屋建瓴的学术视野,学术思想敏锐,时刻关注国内外图书馆学的前沿和发展动态,与时俱进,不断探索图书馆学新领域、拓展新境界,引领图书馆学理论的发展,为中国图书馆学做出了重要贡献。

他撰写、出版专著和教材10多种;发表学术论文200余篇,计300多万字。作为大陆高等学校文科教材的《图书馆学导论》和《图书馆管理学》,1995年同时在台湾地区推出中文繁体字版。《图书馆学导论》自出版以来已连续9次印刷,长销不衰。他的多篇学术论文被国外译成多种文字,在海外学术刊物上发表。他是为数不多的具有国际影响的中国当代图书馆学家。

他善于总结历史经验,探索图书馆事业发展规律,把握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方向。他的一大批题目中带有年代、年份、年间的学术论文,当属此类。如《15年来我国图书馆的干部培养工作》(1964年)、《新中国图书馆事业30年》(1979年)、《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六十年——兼评文华图专韦棣华在我国图书馆事业史上的作用》(1980年)、《八十年代的中国图书馆事业》(1989年)、《论20世纪的图书馆》(1996年)、《20世纪100年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的研究进展及其评介》(1998年)、《改革开放20年的中国图书馆事业》(1999年)、《新中国图书馆事业50年》(1999年)、《山东省图书馆创立与发展的九十年》(1999年)、《20世纪后半期的中国高校图书馆事业》(2000年)、《中国新型图书馆事业百年(1904—2004)》(2004年)、《新中国图书馆学研究60年的回顾与展望》(2009年)、《新世纪10年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与展望》(2010年)等等篇章,是他对各该年代、年份、年间中国图书馆事业或图书馆学研究的深刻总结,不无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他的那些对图书馆事业进行预测性和前瞻性研究的篇什,如《九十年代中国图书馆事业展望》(1990年)、《我国图书馆事业九十年代的路向》(1992年)、《论21世纪的图书馆》(1996年)、《论21世纪的虚拟图书馆与传统图书馆》(1998年)等论文,对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图书馆事业建设和发展产生了而且将继续产生积极影响。

关于黄宗忠的学术成就,笔者在拙文《黄宗忠先生学行纪略》[1]中,对他在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中国图书馆事业研究等5个方面,有过较为详尽的评述,限于篇幅此不赘述。

2010年夏,《高校图书馆工作》杂志社和e线图情联合举办了一次“新世纪十年图书馆风云人物”评选活动。这次活动的目的在于梳理21世纪第一个10年图书馆学理论研究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系列成果,展望“十二五”期间图书馆学研究与发展方向,以科学发展观指导图书馆实践。从8月15日起至11月15日止,为期3个月,以网上投票和选票投票的方式,评选出10位表现突出者,称之为“新世纪十年图书馆风云人物”。

2011年5月18日,评选结果公布。黄宗忠不但入选,且票数遥遥领先而名列前茅。

理论联系实际,解决图书馆现实问题,是黄宗忠在学术研究中一贯所坚持的原则。他心系图书馆事业,时刻关注着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建设和发展。他研究图书馆事业的论文多达70余篇,逾百万字,几占其学术论文数量的三分之一。他总是从现实中找课题,有的放矢,认真研究,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和方法。他为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建设和发展,竭尽了辛劳。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已离休18年、年登耄耋的老人,能成为“新世纪十年图书馆风云人物”的原因。

黄宗忠对图书馆事业的卓越贡献,得到了图书馆界普遍的承认。他因此而受到图书馆界广泛的敬重。

黄宗忠又以对图书馆学教育的卓著贡献而闻名于教育界。他卓越的领导能力,使他在图书馆学教育界享有崇高的声誉。他执掌我国图书馆学教育的重镇武大图书馆学系长达22年(如果从担任系党总支书记算起,则多达30多年)。为它从一个图书馆学系发展为拥有包括图书馆学系在内的四个系科的全国第一个图书情报学院,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开拓性贡献。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全国只有北京大学和武汉大学设置图书馆学专业,且两校每年招生人数之和不超过一百人。图书馆学系在高校中算是弱小的系科了。在最艰难的“文革”年代,图书馆学教育遭受重创,图书馆学系面临着被撤销的困境。本世纪初,著名科技情报学家陈光祚教授著文,在“艰难的60年代:信念犹存”的标题下,有这样两段文字:

“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疾风暴雨似地袭来,‘否定一切、‘打倒一切的思潮流行,‘砸烂图书馆学的口号在当时似占上风,教学与科研工作被全盘否定,教学与科研活动从此停顿。这一停就达五、六年之久,图书馆学系被合并到武汉大学图书馆,直到1972年才恢复招生上课,比其他系恢复招生晚了两年。

六十年代确是一个艰苦的年代。图书馆学系的命运同全国大形势紧密相关。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系里有些教师仍然坚持‘图书馆学应当存在发展的信念。黄宗忠同志就是一个代表。这为1972年的恢复招生、七十年代后期的发展奠定了基础[2]”。

他坚持这样的信念,走过了艰难的岁月。

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在被宣布撤销1年9个月之后,1972年4月,武汉大学决定恢复图书馆学系,同时任命黄宗忠为系主任兼系党委副书记。

在图书馆学系被撤销之后,教师大部分流失:或改行行政,或调离湖北,教师队伍顷间消散。重建教师队伍,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项最紧迫、最重要的任务。他重振旗鼓,多方罗致人才,从1972年招生至1980年代初的短短几年时间,共调进近40名教师和工作人员。张琪玉、严怡民等一批知名学者,就是这期间从外省调进武大的。

如今,武大信息管理学院的老教授们对当年系主任求贤纳才的情景仍记忆犹新,盛赞黄先生无私、高洁的人品。黄先生的夫人李美爱调入武大之时,正是图书馆学系恢复招生,急需教师之际。李与黄是大学同班同学,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北京中央人民公安学院(今中国公安大学)图书馆,有丰富的图书馆工作经验,是图书馆学系教师的理想人选。很多老师建议将其调入本系,人事处也赞同并已签发了调派令,但黄先生认为应该将位置留给其他更利于学科发展的专业人才而坚决不同意。进不了校本部,只有两个选择:去小学或幼儿园当老师。最终李老师去了武大附属学校,即小学。之后附中成立被调入此,直至退休。在黄先生八十寿庆会上回忆这件往事时,70多岁的王秀兰教授不禁感慨万千。

他是位具有创新精神的图书馆学教育的领导者。早在改革开放之初,就极富前瞻性地抓住发展机遇,拓宽图书馆学专业教育,1978年创设“文革”之后我国第一个科技情报专业,1983年创办我国第一个图书发行管理学专业,1984年档案学专业招生。1984年图书馆学系更名为图书情报学院,仅仅短短几年时间,就由单一系科发展成为拥有四个专业的多学科教育机构。凡此种种,无不为今日武大信息管理学院发展成为拥有图书馆学专业、档案学专业、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编辑出版学专业和电子商务专业等五个本科专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既是运筹帷幄的图书馆学教育的领导者,也是图书馆学教育的名师,桃李满天下。从1959年登上杏坛,到1994年离休,几十年脚踏实地、深入教学第一线,从未因党务、行政和社会工作的繁忙而离开过三尺讲台。他主讲本科生的多门主修课程。因讲课内容丰富,他那一腔难改的乡(湘)音,也未影响学生对他所授课程的喜爱。培养图书馆学基础理论方向和图书馆管理学方向的研究生33人,现在他们大多是国内外图书情报档案界的精英。

黄宗忠善于学习和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结合中国国情,应用于实际,不搞简单的“拿来主义”。

黄宗忠后半生共有过3次美国之行。每一次美国之行,无不产生积极的成果。无论是公派,还是受邀,抑或是探亲,他决不是个“匆匆的过客”,而是个仔细访问、认真考察、深入研究,“不虚此行”的智者。回国后积极推介美国图书馆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办馆理念;学习和借鉴美国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的组织与管理经验,为缩短中国与世界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的距离,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第一次美国之行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1973年9月27日至11月4日,他作为以北京图书馆馆长刘季平为团长的中国图书馆代表团的成员,到美国参观考察。这是新中国成立24年来中国图书馆界第一次,也是“文革”中唯一的一次组团访美。作为武大图书馆学系主任,他比别人更关注美国的图书馆学教育的状况。通过对哥伦比亚大学、西蒙斯大学、密执安大学、芝加哥大学、伊利诺伊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夏威夷大学的图书馆学教育的考察,发现了中美图书馆学教育的差异和差距。找到了武大图书馆学系的发展方向。他说“当时情报学已成为重要内容与方向。回国之后,我们积极酝酿情报学教育”,设置科技情报专业,“为全国培养科技情报人才,为此我们积极筹备,制订教学计划,配备教师,深入社会调查,编写教材,落实课程[3]。”

他随代表团参观访问了美国国会图书馆、多个州的公共图书馆、大学图书馆和其他各种类型的图书馆,以及档案馆、博物馆和著名杂志社。一个多月的参观访问,所见所闻,无不给多年来一直处在与世隔绝的封闭环境中的黄宗忠以莫大的震动。27年之后,他还谈到了这次美国之行的八大印象。他写道:“当时我国仍处于‘文化大革命动乱之中,环境封闭,图书馆仍处于‘斗、批、改的半关闭状态,所以对于美国的一些先进做法,只能存于我心中。1974年后,我们筹办科技情报专业,重点放在计算机、网络技术上,这与美国考察有关。”通过几年的努力,至八十年代初,“不仅使我们与世界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的距离缩短,甚至接近,也为今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3]

1982年11月12日至1983年2月10日,他和副系主任孙冰炎,应美国西蒙斯大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研究生院院长斯图亚特的邀请,对美国进行了将近3个月的访问和考察。这是他的第2次美国之行。这次是以波士顿西蒙斯大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研究生院为重点,对该院的行政组织与管理进行全面、深入的考察和调研。回国后撰写了长达2万余言的题为《美国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的组织与管理——关于美国西蒙斯大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研究生院的考察报告》的论作,连载于《图书情报知识》1983年第2期和第3期。《大学图书馆通讯》1983年第5期刊发了他题为《美国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的发展》一文,全面介绍和评述美国图书馆学情报学教育的发生与发展历程。同年,他又在《武汉大学学报》(社科版)发表了题为《试论我国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和改革》的论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借鉴美国的经验,对中国图书馆学教育的发展与改革,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

22年之后,他第3次踏入美国。这次他是和夫人一道为探望在美国攻读博士学位的儿子黄昆、儿媳郑凌和襁褓中的孙子而飞赴大洋彼岸的。2004年3月至2005年3月,他在美国生活了整整1年时间。他利用探亲的机会,走访了波士顿、匹兹堡、克里夫兰、布法罗等地的大学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撰成2万余字的题为《数字图书馆发展的新阶段——关于Google、欧洲数字图书馆筹建的评价与对策》的研究报告,刊发在《图书情报知识》2005年第5期;题为《服务是图书馆的永恒主题——兼评国外图书馆服务的新观念、新方法》的论文,发表在《图书馆论坛》2005年第6期。他是一位时刻都在关注中外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变化,真正将对图书馆事业的热爱融入自己生活之中的图书馆学家。

黄宗忠集战士、劳模、学者于一身。少年时代经常为活动在湖南宁乡、安化一带的湘中游击队送信,新中国成立前夕参加革命。建国初期随部队剿匪,从广西柳州到北海,再到永福、临桂,历时十个多月,立功受奖。在部队入团入党,并被保送入学,完成中学课程。按出身、教育背景和现实表现,凭着对党的忠诚和对事业的热情,他本可以在仕途上飞黄腾达,但他却选择了教书、治学道路。1959年1月10日,《新文化报》以一个版的篇幅发表了他的处女作《略谈人民公社图书馆》,旋后为全国4家图书馆学刊物转载,从而激发了他的治学热情,从此开始了学术研究的生涯。

黄宗忠教授为中国图书馆事业、图书馆学教育事业和图书馆学研究奉献了毕生精力,他的辉煌业绩和卓越贡献将永载中国图书馆学史和中国图书馆事业史册。他这面图苑的旗帜,将吸引和召唤一代又一代图书馆人去为中国图书馆事业奋斗、献身。

黄宗忠教授的逝世,是中国图书馆学界和中国图书馆事业的重大损失。哲人遽萎,图苑同哀!

最后以黄宗忠教授追悼会大厅上悬挂的挽联作为本文的结语:

宗仰真理 桃李万株遍图苑;

忠谨事业 冰心一片留珞珈。

参考文献:

[1]罗德运.黄宗忠先生学行纪略[J].图书与情报,2002(1):43-49.

[2]陈光祚.见证人与参与者——来武大四十三年的经历[A].马费成.世代相传的智慧与服务精神(文华图专八十周年纪念文集)[C].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1:119.

[3]黄宗忠.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的风风雨雨[A].马费成.世代相传的智慧与服务精神(文华图专八十周年纪念文集)[C].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1:99,105-106.

作者简介:罗德运(1945-),男,中南民族大学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