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玉,罗 融
关于经济增长质量与包容性增长研究的理论回顾
李梅玉,罗 融
(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经济增长质量的研究因为其规范的特点而一直有争论,处于不断演变之中。早期的经济增长理论提出了增长价值怀疑论和增长极限论,这是对增长质量进行探讨的一个尝试。从上个世纪末期起,国际机构开始从不同角度频繁关注增长质量问题,先提出了人文发展指数,强调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还要关注文化教育水平和健康长寿是否有改善;后来又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强调对未来的关注,这个理论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支持。进入新世纪后,亚洲开发银行从发展中国家的角度提出了包容性增长,强调让贫困群体能在经济增长中获取更多的经济机会。包容性增长也得到中国政府和学界的共鸣。
经济增长质量;包容性增长;发展中国家
经济增长过程包括增长速度和增长质量两个方面。而随着世界各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经济增长质量愈发地受到关注。经济增长速度很容易客观度量,一般以经济总量的扩张速度加以衡量,再具体一点就是指GDP的增长。经济增长质量则更多是一个规范性的问题,难以有一个各方认可的客观标准。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学者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内涵进行了探讨。
在国内,从改革开放以来就有学者持续关注经济增长的质量。上个世纪80年代马洪、孙尚清所编写的《中国经济结构问题研究》一书深入探讨了经济发展战略与经济模式这两者的关系,刘国光亦在其著述《中国经济发展战略研究》一书中对经济发展战略以及经济体制这两者的转型及变革进行探究。这两本书为我国学术界在经济增长质量的相关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
到了20世纪90年代,更多的学者论述了经济增长质量问题。李京文、汪同三(1998)提出可通过选用一些能够表示经济运行质量的指标,并用这些指标关于GDP增速的弹性来代表经济增长质量。[1](P109-117)蒋伏心(1996)认为唯有提高经济运行的质量方能改变经济的增长方式。而经济运行质量如何关键在于企业内部的管理制度、技术设备条件、企业规模以及内部分工情况。过往的计划经济体制使得企业间没有竞争的压力,企业均失去了提升自我的动力,这使得我国的经济增长质量偏低。[2](P24-27)王海建(2000)将不可再生资源纳入内生经济增长模型进行研究并求出了模型的平衡增长解以及用该模型分析如何维持不可再生资源的可持续利用。[3](P11-14)田晓文(1997)则将应用了一种新的理论(亦即双向纯增量模型)来估计中国的经济增长,她的研究反驳了各个经济增长理论流派的观点,并提出经济增长的源泉当属资源投入以及市场效率这两者的增量。[4](P51-58)钟学义(2001)认为对经济增长质量的考察不单单考虑生产率,还应全面考虑经济波动、结构等问题。[5]
当前国内关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相关研究,在理论方面尚乏整体性以及系统性。总之,国内在这方面的研究尚未有一个明确的主旨,且就经济增长质量理论的界定亦尚未达成一致,就同一个问题而言的相关研究亦都是较为发散而未能够集中深入进行研究。在整个经济增长理论发展史上,相关的研究几乎都是集中于对经济数量的扩张进行探讨,而极少涉及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且经济增长质量本身亦无一个明确的定义,这使得经济增长质量的测度存在一定的随意性并进而导致区域间的经济增长质量不可相比。纯粹的关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理论研究极少,大多数停留于对中国经济现实的描述这一层面。研究所得政策及相关建议尚乏说服力。因此,有必要借鉴国外的基于经济增长理论的增长质量研究方法来深入探析我国的经济增长质量问题。
对经济增长质量关注最多的是致力于促进经济发展和研究经济发展问题的机构和理论,因为在发展中国家,不只是经济增长速度成为问题,经济增长质量更成问题。
早在20世纪70年代,英国经济学家米香(E.J.Mishan)提出了经济增长价值怀疑论,认为经济增长没有意义,虽然物质产品增加了,但是人们的生活水平不一定得到提高。他认为,经济增长让人类社会付出了诸多代价,其一,人们失去了很多美好的东西如悠闲的生活、清新的空气、田园风光等,其二,物质产品的增加有可能带来人们幸福的减少,其三,经济增长过程必然带来部分人社会地位的下降,损害了其幸福感。因此,他主张应该停止经济增长,返回到田园诗般的生活中去。显然,米香的理论正是从经济增长质量的角度来考虑的,只是他定义的经济增长质量并不为多数学者认可。美国经济学家贝克尔(G.S.Becker)就说,他只是反映了部分中产阶级的想法,这些人有了优越的物质生活水平,因而开始寻求心灵上的感受。
还是在20世纪70年代,罗马俱乐部的学者提出了增长极限论,他们认为经济增长要依赖自然资源,但是自然资源不可再生,因此是不能够支持全球性的高速增长的;到自然资源接近耗竭时,会引发生态系统的崩溃。因此,他们主张停止经济增长。显然,增长极限论是马尔萨斯理论的变种,当然也受到广泛批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个理论正是可持续发展的渊源之一,当然可持续发展是从积极的一面来吸取其论点的。
世界银行的相关研究曾表明,在世界经济迅速发展的这几十年来,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是缺乏质量的,因为这些国家经济的发展是以资源的大量消耗、浪费以及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为代价的(亦即这些国家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亦带来了重重问题:自然资源一天天地枯竭下去,生态环境大不如前且呈现出日渐恶化的趋势。而且这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往往伴随着整体经济的频繁波动以及贫富差距的不断拉大。[6](P77-103)在这个背景下,一些国际机构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可持续发展强调经济增长不能对未来造成不利影响,强调经济发展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自身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
1990年,联合国计划开发署提出了人文发展指数(Human Development Index,HDI),用以全面评价经济发展的成果,扭转片面追求GDP增长的做法。HDI由预期寿命、成人识字率和人均GDP三项指标构成,这表明健康长寿、文化教育和物质生活水平是经济发展的主要目标。事实上,这正是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一个定义。
鉴于先前与经济增长质量相关的研究主要强调的是产出及其增长,而未能将其他各方面因素综合考虑进来。因此,正如刘易斯所言,“我们的主题强调的是增长而非分配,因此产出增长了而百姓却可能反而变得更穷了。其次,我们强调的是消费而非产出,因此产出增长的同时百姓的消费水平却可能在下降。”而近些年来,亚洲各国的经济增速迅速提高,但在这背后却是相对不平等以及绝对不平等的急剧拉大。基于此,近些年来强调公平分享发展机会以及发展结果的包容性增长这一概念逐渐地走进人们的视野且引起学术界及普通大众的广泛关注。亚洲开发银行于1966年所指出的“应为区域的和谐增长作贡献”当属包容性增长思想的发端。
亚开行的经济学专家于2007年3月向该行提交名为“Toward a New Asian Development Bank in a New Asia”的报告,该报告展望了亚洲以及亚开行在未来十几年(直到2020年)的发展情况及其在世界的定位,亚开行应如何做到更好地服务亚洲各国并为这些国家的发展作贡献。且报告着重指出将来的亚行所关注的焦点应从如何应对贫困挑战转移至支持更高、更包容的增长。该报告乃是该行在之后出台各项与包容性增长相关的文件的渊源。同年10月,亚开行在名为“新亚太地区的包容性增长与贫困减除”的会议上经过相关研讨所得到的一大成果乃是明确提出“包容性增长”概念,且亚开行明确规定了自身在将来的主要任务乃是在亚洲各国广泛推行包容性增长。亚开行希望用这一概念来提醒各成员国应将注意力集中于经济发展中的失衡问题,且各国应争取本国的经济增长走上更加自由、开放、公平的路径。亚开行所提出的包容性增长,其本意主要包括以下三点:为社会创造更多的生产性就业岗位、确保社会机会的平等共享、给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提供社会保障安全网。该概念的提出意在将经济发展机会以及发展成果最大限度地让百姓来共享,而重点当属如何让人口中居多数的贫困人口来共享。
除亚开行外,世界银行亦对“包容性增长”作了深入的研究并将其丰硕的研究成果成功地应用于实践。世界银行的专家Elena Lanchovichina等人的相关研究成果主要如下:包容性增长是针对排斥性增长而提出的。包容性增长并不只是强调收入的分配计划,它与“利贫增长”的概念亦有区别。利贫增长强调的是收入的再分配,而包容性增长的概念则是着重强调生产力水平的提升以及生产性就业机会的增长(亦即包容性增长是从长期视角出发的,它要求一国的绝大部分劳动力被劳动力市场所包容并有公平的就业机会,它注重的是经济的长期可持续发展而非短期的收入的直接再分配)。而且包容性增长是增长速度与增长模式的统一体,是经济增长与贫困消除的统一体。它既强调机会的公正又强调了对失业群体的保障。包容性增长强调的是事前分析,它关注经济增长的源泉并认为这一源泉应为市场本身的驱动作用,政府在其中不应多加干预而只应起到引导的作用。[7]亚开行与世界银行当前都在积极贯彻包容性增长的理念,将其应用于诸多的实践项目,亦即包容性增长已从理论层次上升至实践层次。亚开行不仅给了包容性增长一个明晰的定义,而且它还从量的角度明确规定了一国或一地区应如何衡量其包容性增长程度。世界银行亦在其相关项目中提及应该用“增长诊断法”来分析一国或一地区的包容性增长。包容性增长这一理念已成为亚开行以及世界银行等国际机构致力于减贫以及力促经济发展工作的重要指导思想。该思想亦已得到世界各国的广泛接受及认可且不少国家已将该思想应用于本国的发展及减贫实践中。
包容性增长作为一种新提出的增长概念,它强调的是机会共享、成果共享的增长模式,亦即让全体人民都有机会参与经济建设并共享经济建设的成果。包容性增长这一理念乃是源自上个世纪中期以来人们对经济增长以及贫困认识的逐渐深化。[8]而国内外学术界以及相关机构就经济增长以及减贫的认识进程大体上是一致的。就贫困的认识而言,学界普遍认为其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收入贫困——能力贫困——权利贫困。而对经济增长的认识进程亦可大致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纯粹的强调增长——基础广泛的增长——亲贫式增长——包容性增长。[9]而先前片面强调经济的增速而忽视其质量的增长(诸如无工作的增长、无声的增长、无情的增长、无根的增长、无未来的增长等)对于穷人而言是极其不利的。因此,经济的增长未必会带来贫困的减少。贫困的减少不仅要有经济的快速增长作为支撑,它更要有不平等程度的下降为依托,这就要求在增长的过程中更多地考虑到弱势群体(主要是贫困群体)的利益,因此从包容性视角出发来研究经济增长质量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以及现实意义。
在国外,就包容性增长的相关研究及实践主要如下。Ifzal Ali和Hyun H.Son(2007)认为包容性发展应以下面四点为最终目标,亦即可持续的且平等的增长、社会包容、赋予权能以及安全。而就如何实现包容性增长,Ifzal Ali和Hyun H.Son认为应主要采取以下四种措施来实现:第一,通过提高生产率来创造更多的生产性就业;第二,通过加大对公共服务(诸如教育、医疗等)的投入来促进人力资本的积累与提升;第三,要提供社会安全保障网,对于那些弱势群体进行目标干预;第四,完善相关的制度以及治理机制并为包容性增长提供重要的基础。他们亦提出用社会机会函数来对包容必增长加以定义和测度,而所谓的社会机会函数主要由两大成分构成,亦即人们能够获得的平均机会以及这些机会是怎样在这些人当中进行分配的。在Ifzal Ali和Hyun H.Son看来,所谓包容性增长当即能够增大社会机会函数的经济增长。[10]2006年12月,印度政府计划委员会制定了该国的第十一个五年计划 (亦即 《Towards Faster and More Inclusive Growth an Approach to the 11th Five Year Plan(2007-2012)》)中提及“包容性增长”并着重强调了在加速经济增长的同时应使得增长更具包容性。[11]Besley等人则认为包容性增长应当是亲贫、益贫式的增长,这是由于贫困人口作为社会上的弱势群体,经济增长很难惠及他们,因此,包容性增长应当更多地关注这些贫困及弱势群体,让他们从经济增长中更多地获益并有足够的资本过上有尊严的生活。[12](p59-78)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2008)亦将包容性增长定义如下:经济中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参与经济增长的组织并公平地获取经济增长所带来的利益。亦即包容性增长它蕴含着这样一个方程式,该方程式的左边是组织,右边则为利益。
国家主席胡锦涛于2009年11月15日的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第十七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发表的题为《合力应对挑战推动持续发展》的重要讲话指出,“统筹兼顾,倡导包容性增长”。而在2010年9月16日,胡锦涛主席于第五届亚太经合组织人力资源开发部长级会议的开幕式上发表了题为《深化交流合作 实现包容性增长》的致辞,致词中再次提到,实现包容性增长,根本目的是让经济全球化和经济发展成果惠及所有国家和地区、惠及所有人群,在可持续发展中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胡主席的两次关于包容性增长的讲话使得包容性增长这一概念在国内得到普遍应用。
在亚行所提出的“包容性增长”理论的基础上,胡锦涛主席所言的“包容性增长”不仅包括发展机会的平等共享,亦包括了整个社会、经济、资源、生态环境等所有方面的协调可持续发展,它是以科学发展观为前提并且以构建和谐社会为目标的生态文明、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与政治文明全面建设、全面发展的统一体。包容性增长视角下的经济增长质量强调的是一个整体的发展框架,它是基本含义、相关政策以及政策实施效果的统一体。胡主席所提出的“包容性增长”不仅仅要让经济增长的好处惠及弱势群体,它亦属一种价值导向,即中国当转变当前不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模式,它更是向全社会传导着这样一信号,亦即中国政府会竭尽全力让全体人民过上幸福美好高质量且有尊严的生活。
包容性增长与我国的科学发展观、构建和谐社会等倡议是一脉相承的,这是因为它们有着诸多的共同点,一如它们强调的均是经济增长、社会进步以及百姓生活质量改善的同步进行。当然亦不能将这几者等同起来。科学发展观本身有着比包容性增长更为丰富、全面、层次更高的内涵,但包容性增长本身因其有着更多的量化指标等而更显具体、更为明确。例如包容性增长不单单量化了GDP,而且提出应如何分配GDP这一果实以及政府应怎样将政策倾斜于那些更需社会帮助的弱势群体(主要是贫困人口),当社会上的弱势群体的经济收入增长速度快于社会整体经济收入增长水平时,社会上的贫困问题方能得以解决,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照亦有助于整体社会的稳定。
作为发展经济学中的一个新概念,包容性增长的相关研究亦逐渐成为目前国内学者研究的热点。蔡荣鑫(2009)认为要实现包容性增长,关键在于消除社会对贫困群体的排斥,让他们在权利上不再贫困,并且让他们有机会参与经济活动且这一机会必须是平等的,通过参与经济活动他们可为经济增长作出贡献并最终有机会与其他人一起分享经济增长的成果。[9]王利清(2009)则将包容性增长描述为“促进就业扩大以及收入平等的经济增长”。[13]唐钧(2010)认为“包容性增长”关键在于能让百姓参与并共享经济增长,唯有这样的经济增长方有积极的意义。杜志雄(2010)认为,包容性发展的实质乃是一种“普惠式增长”,将其应用于中国则意味着须为百姓创造充裕的物质基础,真正实现收入的公平分配,力求将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占比不断提高,且应使得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占比逐渐提高,以民众过上富足生活为最终目标;而在国际层面,可将包容性发展视为“开放性发展”,它意味着各国在发展经济的过程中就相互合作,互惠互利,实现共赢。[14]马晓河(2010)认为,包容性发展的实质应是和谐、科学的增长,各阶层的民众(不论贫富)均能从经济发展中受益,发展须有利于公共服务以及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的建设;就国际层面而言,包容性发展当是各国之间协调、和谐、共赢、多赢的发展。俞宪忠(2010)认为共享式增长是经济增长、人口发展与制度公平这三者的有机协同,具有更关注民权民生且更能满足民众权利发展的制度公平诉求的特征。陈杰人(2010)则结合中国执政党的核心理念,认为可从价值、方法以及技术层面来理解包容性发展。在价值层面,包容性发展的核心是人民利益至上;在方法层面,实现包容性发展的关键是法律法规及政策的调节;在技术层面则必须更加关照民营企业等各类草根利益主体。
当前国内就包容性增长的定义、内涵等作了大量的研究,但是对于包容性的测定以及相关实证研究方面却极其之少。早先亦有学者用基尼系数来测定包容性,但这并不可取。因为基尼系数仅仅涉及收入的分配,而包容性增长乃是强调多种机会的共享,因此若仅以基尼系数来衡量包容性难免有些以偏概全。邹群、赵果庆(2011)通过借鉴 Ali(2007)[15]依据福利函数的思想,通过建立社会机会函数并应用机会曲线的走势以及机会指数这两者来测度包容性程度的大小,且以我国1997-2009年间年龄在十五岁及以上的文盲率为数据,第一次对我国的包容性加以测算,并以此来研究我国经济增长对包容性增长的影响。[16]周阳敏、宋利真(2012)通过提出农业“包容性增长环”这一概念,通过构建工业生产函数以及农业生产函数,并从工业以及农业这两者的相互关系中来研究它们彼此间的经济传递渠道,并应用计量对工业及农业间的关系进行定量分析并得出农业包容性增长环的最重要的内容,亦即工业增长带动了农业发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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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24.7
A
1003-8477(2012)07-0092-04
李梅玉(1988—),女,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西方经济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罗融(1988—),女,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西方经济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本文受中国国际扶贫中心2011年度研究课题“贫困县经济增长质量研究”资助。
责任编辑 郁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