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社会理论的基本维度及对我国构建和谐社会的意义

2012-04-07 17:10崔德华
关键词:全球化理论

崔德华

风险社会理论的基本维度及对我国构建和谐社会的意义

崔德华

自20世纪80年代在西方国家产生后,风险社会理论已日益成为一种影响深远的理论,对风险社会的研究也日益成为跨世纪、跨国界的显学。从基本构成来看,这一理论包含四个基本维度,为人们理解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和全球化进程提供了独特而新颖的视角,具有极强的现实针对性和深刻的时代价值,对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风险社会;和谐社会;全球化;风险意识

随着工业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日益提高,享受着更丰富的物质财富和便捷的生活方式,但与此同时也埋下了风险的种子,这些风险越来越打上了“人为”的烙印,并呈现出强烈的持续扩张和连锁效应,使人们日益感受到风险的威胁。面对风险的严峻考验,德国著名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以学者特有的社会责任感,敏锐地感知到风险的来临与巨大威力,1986年,在其颇负盛名的《风险社会》一书中,他创造性地提出了“风险社会”这个极富创新性和时代意义的词语,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风险社会理论,由此拉开了风险社会理论研究的序幕。随着风险景象的日益凸显,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开始聚焦风险和风险社会,并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他们从不同的学科和不同的视角对全球化带来的风险后果进行“诊断”和反思,从而构成了一个丰富的、多维的当代风险社会理论。当前阶段,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是一个风险不断呈现的过程,迫切需要理论上的借鉴和指导,源于西方国家的风险社会理论对风险现实有着深刻的分析和系统的总结,因而需要我们充分借鉴其“合理内核”,更好地治理和化解风险现实,最大程度地降低风险的消极影响,超越风险困境,为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保驾护航。

一 风险社会理论的四个基本维度研究

风险社会理论是贝克、吉登斯等诸多西方学者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一个博大精深的理论体系,因篇幅所限,难以全面探讨,笔者试图从这一理论产生的全球化背景、风险社会具有的时代特征、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深刻批判、对风险社会的出路探寻等四个基本维度方面,研究和探讨这一理论所展现出的独特视角、敏锐的观察力和突出的前瞻性。

1.蓬勃发展的全球化:风险社会理论产生的背景之维。

从风险社会理论产生的社会背景来看,蓬勃发展的全球化进程为这一理论登上历史的舞台,并日益受到诸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和持续研究,提供了难以逾越的时代背景。如吉登斯所说,“如今人类正处于一个急剧变迁的全球化时代。”[1]贝克认为全球化意味着经济活动的国际化、交往的频繁化,也意味着跨国性的交融和网络化,但全球化也加剧了风险的广度和深度。全球化的到来,使风险图景日益显现出来。这是因为,一方面,全球化造就了风险社会,促进了风险社会的生成。因为全球化时代,时空被极大地压缩,“地球村”的出现使得风险传播的速度大幅增加,即使远离风险源的人们很快也会毫无征兆地感受到风险的巨大威力。另一方面,全球化又放大了风险社会的影响和潜在后果。全球化的到来,往往使各种风险突破狭隘的地域限制,突破“本土化”而具有全球性。尽管风险并不必然发生,但一旦发生,在势如破竹的全球化背景下,这些风险就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扩展效应,由一个风险牵出另一个风险,成为一种复合性风险,这些风险甚至可能联袂出击、协同反应,因而涉及的群体更多,影响范围更广,破坏性更强,造成的后果更严重,使人们日益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在全球化时代背景下,风险已经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一种常态现象,风险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风险社会已经成为全球化时代不可规避的境遇。全球化的宏阔背景是风险社会理论的来源和灵感的基础,因为全球化增强了人们的“在场感”,让人们切实地感受到风险的存在。

2.风险社会的特征:风险社会理论的关键之维。

第一,风险日益打上人类的烙印,具有极强的人为性。在贝克看来,与风险社会相比,生活在传统社会中,人们更多地是为物质匮乏所困,尽管洪水、火山、地震、冰雹、旱灾等自然风险对人们的生命财产带来的损害不容小觑,但它们发生的几率相对较小,影响的范围相对有限。然而,随着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人们改造自然能力的迅速提高,“人类活动对社会进步的不懈追求,也出乎意料地让潘多拉打开了罪恶的盒子。”[2]贝克等风险社会理论学者深感忧虑:凭借先进的技术,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征服和利用自然,于是越来越多的自然资源被肆意开发利用,遭到严重破坏,过度地开发利用资源,必然会引起自然的报复,造成一系列生态灾难和风险的出现。这些因人们改造自然界中的不理智行为造成的风险,较之传统社会中来自自然界的“外部”风险,波及范围更广,造成的危害更大,使人们日益生活在恐慌之中。同时,人们对科学技术的盲目信任和不理智运用,也遮蔽了他们善于查知风险的双眼,麻痹了风险防范的积极意识,却制造出了更多令人胆战心惊的风险景象。人类凭借自身的能力,可以移山填海,防旱抗涝,抗震救灾,最大程度地降低自然界中蕴含的“外部风险”,尽享安康和谐生活。自然界中存在的纯粹外部风险相对较易应对,但人为因素造成的新风险又出现了,这些风险源于人类的行为和决策,并呈现出强烈的递增趋势,逐渐在社会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它们犹如“一个马力巨大又失控的引擎”[3],对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严重的冲击,危及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第二,风险表现形式多元化,具有明显的复合性。在风险社会理论看来,风险社会中的风险表现形式更加多样化,既存在来自经济领域、政治领域的风险,也存在来自文化领域、社会领域、生态领域等方面的风险。有些领域的风险并不一定必然发生,只是一种隐性的风险,但它们极具发生的可能性,一旦一个领域风险发生,就会迅速波及到其他相关领域,使那些隐性的风险被激活,迅速爆发开来,成为显性的、具有强大冲击力的现实风险。这些风险不像传统社会的风险那样,只是简单的线性关系,相互之间的牵连性较小,而是表现出强劲的叠加势头,于是每一种风险都具有多重属性,而又呈彼此交织之势,相互浸润扩展之态,在多种风险的相互作用下,它们日益成为一种复合性风险,可能会齐头并进,共同冲击人类构筑的风险防御体系,因而更难以防范和应对。

第三,风险与社会制度密切相关,具有突出的制度性。随着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资本主义社会一路高歌前进,经济制度、政治制度、社会制度等不断完善和健全,社会文明程度不断提高。然而,风险社会理论认为,由工业社会的高度发展而导致的现代性,蕴含了无数的风险和灾难,这些风险和灾难并不仅仅限于对大自然构成的严重威胁,也对整个部门和地区的经济基础、对民族国家的社会结构、对全球市场等等构成严重威胁。同时,资本主义社会对经济利益赤裸裸的追逐,使其凭借先进的技术加大了对自然资源的征用,逼其最大化地为人类“纳贡”,使经济增长的速度超过了自然界所能承受的极限,导致环境污染、生态失衡、能源匮乏、粮食危机等风险在全球范围内的出现。面对风险的严峻考验,资本主义社会试图建立至善至美、无懈可击的风险防御制度,来治理和消除风险,但这些制度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它们在提升人们治理风险能力的同时,由于制度方面的缺陷,又酝酿和推动了新的风险的出现。在风险社会理论的学术视野中,当今人类面临的风险,已成为一种难以忽视的“制度性”风险,旧的制度解决了旧的的风险,但新的制度由于自身的局限性又促生了新的风险。

3.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尖锐批判:风险社会理论的核心之维。

风险社会理论的倡导者贝克等西方学者,对资本主义国家为追求经济利益的最大化而造成的风险进行了深刻的批判,要求减少风险的发生,维护资本主义社会的稳定有序,这是理解风险社会理论的核心之维。

第一,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致使诸多风险连绵不绝。风险社会理论对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批判,在这一理论看来,资本主义经济的快速发展,带来的不惟是生产力的大幅提高、经济的空前繁荣、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也带来了诸多风险和危机,而且风险被释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让人类生活在惶恐不安、谈之色变的阴影之中。

如风险社会理论的倡导者贝克所说,一个因科学创新、技术进步、经济发展而从头到脚都非常安全、舒适和健康的高度工业化社会,却制造出了诸如核风险、化学风险、生态风险等极具破坏性和毁灭性的风险,它们甚至会冲破人类精心编织的、奢望疏而不漏的风险防范网络,使更多的人日益生活在风险的阴影之下。吉登斯认为,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导致了核战争的可能性、生态环境恶化、生态灾难等全球性灾难,对现时代的每个人都勾画了一幅令人不安的危险前景;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使人类面临的生态风险数量之多、范围之广阔、后果之严重,足以让人生畏,几乎所有的人都难以脱逃风险的冲击,让人们生活在不安全、充满焦虑的氛围之中。

第二,资本主义社会分配逻辑的变化促使风险日益出现。风险社会理论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力的指数式增长,使风险释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分配逻辑发生了变化,风险的分配占据了主导地位,人们对风险的担心超过了对物质财富的关心。贝克强调,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物质财富的增加,但财富的增加和财富的分配也伴随着风险的产生,推动了风险社会的到来。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风险分配的逻辑已上升为首要的和主导的地位,从技术进步中增长的物质财富逐渐被风险生产的阴影所代替和笼罩。西方发达国家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面临这种转变,在这一转变中,资本主义社会人们所担心的不再是物质匮乏,温饱难以解决的问题,而是忧虑不断出现的、可能带来严重后果的风险景象,如何有效地规避风险成为人们力图解决的中心议题。与物质财富分配方式不同,财富是在上层聚集,而风险则是在下层聚集。从阶级地位来看,越是上层阶级,聚集的财富愈多,但分配和承担的风险却更小;越是下层阶级,聚集的财富越少,但分配和承担的风险却更多。这就意味着,风险分配不公,将进一步加剧社会矛盾和对立,同样,下层分配的风险愈多,他们陷入诸如贫困风险之中的可能性愈大。

4.对风险社会出路的积极探寻:风险社会理论的价值之维。

第一,强化风险责任。在风险社会理论看来,随着风险的不断涌现,诸多风险的错综交织,需要对风险产生的原因寻根究底,找出制造风险的相关责任人,对其进行相应的监督、制约和惩戒,使其对风险的发生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尽管风险现象已经显而易见,其造成的影响和后果亦可直接感知,但要切实有效、准确无误地找出应为风险承担责任的人,却不是很容易的事,因为即使风险已经显现,并且已经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每个主体都可能为此负责任,但由于责任主体的众多,每个主体往往会相互推诿或集体失语,拒不承担责任,这就是贝克所说的“有组织的不负责任。”正因为风险责任主体的众多,很难找到导致风险产生的直接责任人,在这种情况下,更需要在全社会范围内加强风险责任意识的宣传教育,使每一个个体、团体、组织、政府都勇于树立责任意识和风险意识,在作出自己的行为或决策前,增强对风险的预警和防范,理性地思考自己的行为或决策是否会带来一定的风险,以及风险一旦发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和应承担的责任。只有增强个体、团体、组织、政府的“集体责任”意识,增强他们行为的科学性、理智性,才能有效地减少风险的发生,最大程度地降低和消除风险造成的后果,促进经济有序发展、社会和谐稳定。

第二,加强国际合作,实行全球风险治理。贝克认为,风险社会时代的风险,像世界杯一般在世界各地轮回上演,使生活在“地球村”的人们几乎毫不例外地受到风险的冲击。面对这些风险的严峻考验,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凭借自己拥有的东西和个人所能做的决策,完全独立地治理风险;全球风险的不断涌现,也没有哪一个国家能独立自主地解决具有全球影响的风险。因为当代社会的风险已经突破狭隘的民族国家的界限,在各种风险的大风大浪中,虽然国家不同,制度不同,但大家“同舟共济”“同命相连”,需要所有的人和国家,都能超越文明的冲突、种族的差异、制度的不同,携手并进,共同规避和治理风险。为此,就要携全球民众、国家之力,在政府、企业、社区、非营利组织、个人等之间构筑起全球治理风险的综合系统,为有效地治理和化解风险聚集强大的力量,实现风险共治、责任同担、同进共退,才能有效地建立一个风险分配合理、风险责任共担、风险治理效益共享的和谐世界。

第三,启动生态民主政治。随着人的实践能力的提高,科技的加速进步,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出现了“人化环境”或“社会化的自然”现象,在这种情形下,各种生态危险出现了。风险社会理论认为,在政治学理论中,要处理大规模的灾害就必须进行革命性的变革,而这个“革命性的变革”就是要启动生态民主政治这一建构性的方案,减少生态风险的发生,降低生态灾害造成的损失。所谓的生态民主政治就是要实行“呼声和权力音乐会的加时表演,政治和法律的独立发展,公共领域和日常生活反对‘社会抽象构思’的危险和错误”,[4]也就是要坚持应负责任状态的生产,举证责任的重新分配,风险制造者与风险评估者之间权力的分离,普通民众在技术的可选择性上能有发言权,能进行争论。风险社会理论提出,要依靠民族国家之外的具有一定规模和影响力的组织,诸如环保组织等非政府组织,以及它们倡导和推动的环保运动来进行,通过温和的环境保护运动、绿色和平运动的形式去化解风险。

二 风险社会理论对我国构建和谐社会的借鉴意义

源自西方国家的风险社会理论对风险的研究较早,有着更深刻的认识,为了更好地治理和解决我国面临的风险现实,迫切需要我们加强对这一理论的研究,从中探索出如何超越风险困境,顺利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有益借鉴内容,这具有积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有助于增强政府的风险防范意识。

面对风险的考验,贝克等风险社会理论者表现出超强的风险防范意识,并创造性地提出和构建了风险社会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不少国家治国理政、实施行政决策的重要理论依据,极大地增强了政府的风险防范意识。风险防范意识,是对风险的高度警惕和对风险防范的主动自觉。就我们国家而言,当前阶段,我们正朝着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宏伟目标迈进,然而,和谐社会并不是没有风险的和谐,而是面临着一系列风险的考验,因而如何解决风险,实现社会和谐的现实意义日益凸显出来。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须增强风险意识,密切关注风险发展的动向,这是规避和化解风险、构建和谐社会的前提,也是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当前阶段,激烈的社会转型使我国进入了风险的高发期,对我国政府提出了严峻的挑战。政府是社会发展的主导力量,在治理和化解风险中同样起主导主用,政府风险防范意识的高低,直接决定着政府能否采取相应的措施去积极主动地应对风险,进而决定着风险治理的成效。因而,通过研究风险社会理论,就可以使政府加强对风险的预警,增强对风险的防范意识,更加积极主动地治理和化解风险,减少风险的发生,促进社会和谐。

2.为和谐社会构建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前提。

胡锦涛主席曾指出:做好任何一项工作都离不开理论的指导。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过程中,我们既要立足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在实践中积极主动地认识和应对风险,同时,又要加强理论层次的思考和提升,更好地指导治理风险的实践工作。风险社会理论以宏阔的全球化视野、敏锐的问题意识和高屋建瓴的预见性,对当今人类社会发展的阶段和面临的风险现实,进行了深入地思考和探索,作出了较为正确的分析和判断,为人们理性地看待诸多风险现实,积极主动地规避风险、实现社会和谐提供了有益的启示,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价值。我们党提出的社会主义和谐理论,是对马克思主义社会建设理论的深化与拓展;在批判继承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的实际问题,学习和借鉴源自西方的风险社会理论,同样也是对马克思主义社会建设理论的深化与拓展,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然选择。通过对风险社会理论的借鉴,我们就可以找到这一理论与我们如何认识和治理风险的契合点,更加积极主动地、切实有效地治理和化解风险。

3.为我国规避和治理风险提供了生动的现实借鉴。

面对诸多风险的考验,究竟是心存畏惧,消极应对,无所作为,还是直面挑战,主动出击,积极有为,决定了治理风险活动的最终效果。贝克等风险社会理论者的理性思考、敢于应对、积极探寻的做法,从多个方面、多个角度思考如何更有效地去防范和治理风险,减少风险带来的消极影响,为我们在风险治理活动中,是否有为、如何而为提供了值得效仿的榜样和生动的现实借鉴。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一个风险相对较少,社会稳定有序、健康发展的良性状态,然而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而是一个需要付出艰辛努力不断化解风险的过程。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积极探寻风险社会的有效出路,彰显社会主义致力于治理风险,实现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价值追求。当前阶段我国面临的诸多风险因素,迫切需要我们党和政府积极主动地治理风险的责任,勇于探索,勤于思考,积极探讨多元化的风险治理体系和社会管理体制,才能更好地治理和化解风险,摆脱风险困境,实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自身的和谐发展,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时代命题。

[1][英]安东尼·吉登斯.失控的世界—全球化如何塑造我们的生活[M].周红云,译.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1.

[2]郝永平,冯鹏志.地球告急:挑战人类的25个危机[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1998:2.

[3][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南京: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112.

[4][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M].何博闻,译.南京: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71.

Basic Dimensions of Risk Society Theory and Its Value in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Society in Our Country

Cui Dehua

The Risk Society Theory,a theory sprang up in the western countries in the late 1980s,has been an influential theory in the study of the risk society.The four basic dimensions of the theory provide us with a particular and novel perspective to underst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apitalist society and the globalization.It is of significance for constructing the socialist harmonious society.

risk society;harmonious society;globalization;risk consciousness

D601

A

1672-6758(2012)03-0130-3

崔德华,博士,讲师,山东交通学院管理系,山东·济南。研究方向:风险社会与风险政府治理。邮政编码:250357

山东交通学院博士科研启动基金项目“我国社会转型期的风险及政府风险治理研究”的系列论文,项目编号:201000402

Class No.:D601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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