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华
(铜陵学院文学艺术与传媒系,安徽铜陵244000)
科学与信仰的话题在现代社会有重要的意义。一些学者认为,当今社会产生信仰危机的根源在于人们对科学力量的过分崇拜,结果是人的物质生活日益丰盛,精神生活却日渐空虚,甚至无所依托;同时由于科技的滥用导致了严重的生态危机,进而危及到人的生存与发展,因此要求限制科学,为信仰留下地盘。另一些学者认为,目前中国的落后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科技的落后,中国还没有经历现代化,对于一个发展中的国家来说这一环节不可省,因此,当前中国不仅不能限制科学的发展,还要大力倡导发展科学。有鉴于此,如何看待科学与信仰的关系,不仅仅是纯学术问题,更是涉及社会的选择和发展的重大问题。
一
信仰是一种社会现象。自人猿相揖别,人就未曾离开过信仰,从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等质朴的原始信仰,到文明社会复杂的宗教信仰,再到理性信仰、非理性主义信仰,人们始终寻觅着自己精神的栖息地。其间虽不乏幼稚与荒谬,但人们还是虔诚地寻觅着,信仰着;否则,便觉精神空虚,迷惘而不知所向。《大英百科全书》认为信仰“指在无充分的理智认识足以保证一个命题为真实的情况下,就对它予以接受或同意的一种心理状态。”[1]。康德认为,对于某一判断,如果主观上坚信其正确性,而客观上却没有充分根据进行证明,这种判断就是信仰[2]。康德区分现象世界和自在之物的时候,也就区分了科学和信仰。在康德看来,现象世界可以为理性所认识;而“自在之物”只能凭借信仰去把握。这种区分的意义在于确定了科学和信仰的各自领域,既为科学的发展留出了空间,又不让科学僭越信仰的地盘,以免其损害人的尊严和生活的意义。黑格尔认为信仰是关于“绝对精神”的精神证明,或对真理的坚信[3]。弗洛姆认为信仰是一个人的基本态度,是渗透在其全部体验中的性格特征[4]。《辞海》将信仰定义为对某种宗教或主义的极度信服和尊重,并以之为行动的准则[5]2123。李德顺教授从价值观层面论述了信仰的本质,认为信仰是人们关于普遍、最高价值的信念[6]。上述对信仰的解释虽有所不同,但都道出了信仰的本质,即信仰是主观上对某种事物的坚信。“信”者乃确信和信服之意,“仰”者乃敬仰和追求之意。信仰就是指因对某事物的确信而敬仰,进而追求。信仰有个人信仰和社会信仰之分。就个人而言,可以有不同的信仰,但不能没有信仰。信仰的有无往往决定一个人的发展空间。没有信仰的人,就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和意义。就社会而言,要有自己的主流信仰,以统领和整合社会多元的信仰。信仰的有无往往决定一个社会能否和谐健康发展。没有信仰的社会就失去了发展的方向。信仰包含着对未来美好的追求,是个人和社会生存发展的精神支柱。
关于科学的定义一直是众说纷纭,韦氏字典将科学定义为从观察、研究、实验中所导出来的一门系统的知识[7]。瓦托夫斯基认为科学是一种应用一般定律或原理的有组织的或系统化的知识体[8]。达尔文认为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从中发现规律,做出结论[9]。《辞海》将科学定义为运用范畴、定律等思维形式反映现实世界各种现象的本质和规律的知识体系[5]1026。《现代汉语词典》认为科学是反映自然、社会和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10]。李申主编的《高科技与宗教》一书中认为科学是人类对世界发展着的认识[11]。上述对科学的界定存在着不足之处。科学的主体是人,科学的对象是客观世界,科学的本质是探求事物的规律,科学的目的为了满足人的全面性需要。因此不能仅仅从客体方面片面地把科学看成是客观事物的冰冷的、静止的投射。人和科学是互为创造的过程。人正是拥有了科学,才从动物界提升出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能够制造工具的,具有实践能力的人,并不断向更高层次发展。这是科学造福于人的人性面。也正是科学具有与人的本质和内在需求相符合的人性的一面,才构成了人类推动科学持续发展的强大的内在动力。科学是属于人的,是人的科学。所以,要从主客体双重维度来把握科学。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讲的“真正的科学”就是从主客体统一的角度论述的。马克思认为不能仅从“外在的有用性”和满足人的“一般需要”来理解科学,这样的科学应是“感觉自身不足的”;而“真正的科学”应是与人的活动的丰富性相联系的,体现人的本质力量并满足人的全面性需要的科学[12]306-307。英国科学哲学家迈克尔·波兰尼指出:“唯有相信科学的实质与技巧本质上就是健全的,我们才能把握科学的价值观和科学探寻的技能”。[13]14
二
科学是人类认知世界的一种方式。传统观点认为,这种认知方式是人类将自身视作认识的主体,把自然界看作认识的“客体”,并强调主客体分离是进行一切科学活动的前提。但也许正是主客体分离,才是科学的最大局限性所在。它使科学成为一个非主体性的,冰冷的,机械的信息处理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属于人性的情感、需要和价值追求被科学拒之门外,主体自然也不需要对科学及其后果承担任何的责任。科学中主体的缺位,使得科学成了无人掌控的“魔兽”,人反而受其控制,科学便沦为了反人的理论。由人所创造的科学反过来成为控制人的异己的力量,科学发生了“异化”。“科学异化”也许就是当今“科学危机”的症结所在,也是科学自身最大的悲哀。
科技的迅猛发展赋予人类以新的方式和手段改造自然,人对自然影响的深度和广度空前扩大。但科技给人类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的最大满足和快乐。罗马俱乐部1972年提出第一个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通过对人口、工业化资金、粮食、不可再生资源及环境污染(生态平衡)等五个全球性问题的考察,作出了人类将面临困境的预言,而这种困境就是由于科技进步造成的[14]20。人类对自然的无节制索取,导致在短短的数百年间,就使生态系统严重失衡。全球气候变暖,土地沙漠化,空气和水污染,资源枯竭,臭氧层破坏,物种多样化锐减等“全球问题”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说是以“天灾”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人祸”。面对科技发展产生的种种负面影响,中国国家前领导人江泽民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和远见卓识,提出了科学技术伦理问题。江泽民在《论科学技术》中指出:科技伦理问题将是人类21世纪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并强调科技伦理问题的核心是使科技进步服务于全人类,服务于世界和平、发展与进步的崇高事业,而不能危害人类自身[15]。江泽民的观点阐明了科技活动最根本的价值原则和取向,具有全球意义,对科技的健康发展将产生积极的影响。
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至上性和非至上性的统一。就认识的可能性来说,是可以穷究自然的奥妙。但所谓“认识可能性”是相对的,人类能否世世代代地衍续下去是既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的,因此,所谓认识的至上性问题只是理论性的。科学的发展好比一个圆圈,随着圆圈的不断扩大,科学所涉及的领域越来越大,但圆圈以外的未知领域也越来越大。知与不知是对立统一的。哲学家库辛有句名言:“批判是科学的生命。”[16]马克思把“怀疑一切”作为他“最喜爱的箴言”[17]。科学最内在的本性就是怀疑批判精神。一部科学发展史就是怀疑批判前人的历史,是世世代代每一个人或每一代人以有限的认知能力去怀疑批判前人认知中的缺陷、错误,并加以修正、补充,甚至推翻其理论,以探求自然之真理的永无止境的过程。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推翻了中世纪在欧洲一直居于统治地位的“地心说”。物理学家欧内斯特·卢瑟福对原子核是一个不可分的结构提出怀疑,打开了原子的禁区。没有怀疑批判精神,就没有问题意识。而这正是科学得以发展的前提。这种怀疑批判精神使得科学在任何时候都要承认其所形成的理论的相对性。科学之被推崇,就在于其是理性的,承认自己的相对性。当科学唯我独尊,否定一切的时候,也就忘记了其初衷。那种把科学看成绝对的,万能的,认为科学可以代替一切,解决一切的观点,实质是将科学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从而窒息了科学的生命,终止了科学的发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科学还存在着局限性。其实,科学只是人类把握、理解世界的维度之一;除此之外,人还以信仰的方式把握世界。
三
工业革命以来,科技突飞猛进,其影响力越来越大。就像卡西尔说的:“在我们现代世界中,再没有第二种力量可以和科学思想的力量相匹敌。它被看成是我们全部人类活动的顶点和极致,被看成是人类历史的最后篇章和人的哲学的最重要主题。……正是科学给予我们对一个永恒世界的信念。……在变动不居的宇宙中,科学思想确立了支撑点,确立了不可动摇的支柱。”[18]法国波尔多大学教授埃吕尔也感叹说:技术已经变得如此强大和普遍,以致于像政治和经济这样的社会现象都是“属于它”,而不是“被它影响”,“现代人的心理状态完全被技术的价值所支配,其目标仅仅是通过技术所达到的进步和幸福来描绘的”[14]13。可以说,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像科学那样广泛、持久而又深刻地影响着这个时代,科学不仅渗透到了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各个行业,还深深地触及到了人们的灵魂深处。科学逐渐获得了社会的权威,成了时代的代名词。
诚然,科学的力量是强大的,但无论科学的力量如何强大,它只在一定的领域内起作用,只能满足人们有限的需求。科学满足了人们求知的需要,但满足不了求善求美的需要;科学解决了人类生存发展的物质需要,但解决不了“终极关怀”问题;科学回答了“是如何”,但回答不了“应如何”。据相关调查表明[19],现代社会有83.1%的人有宗教信仰。在科学昌盛的今天,有这么多人信仰宗教,也说明了信仰的重要性。康德说有两样东西一直令他敬畏:一个是星云密布的苍穹,另一个是心中的道德律令[20]。星云密布的苍穹指的是自然界,自然界的神奇和奥秘确实令人敬畏和惊叹;但在康德看来,心中的道德律令更令他敬畏,因为那是人之为人的根本。爱因斯坦强调科学是一种客观知识,只是人们满足某些需要的工具,而人生终极目标则来自另外的源泉,只有确立了这样的终极目标,人生才有意义[21]173-174。
信仰对科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信仰是科学产生的前提。怀特海指出,如果不是坚信事物及自然界中存在着有规可循的秩序,现代科学就不可能存在[22]。爱因斯坦认为一切科学工作的基础在于相信世界在本质上是有秩序的和可认识的这一信念。正是出于对大自然神奇力量的敬畏才促使人们去研究和揭示自然的奥秘。其二,信仰是科学发展的动力。爱因斯坦指出:“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然而这种感情的源泉却来自宗教的领域”[21]182;“宇宙宗教感情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最高尚的动机”[23]282。李时珍踏遍青山,尝遍百草始成《本草纲目》。马克思呕心沥血,历经40年方成《资本论》。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艰险,披荆斩刺,勇于攀登,才有希望“采得仙草”,“觅得骊珠”。其三,信仰引导科学合理的应用。科学是手段,不是目的,科学对价值判断先天乏力,科学的误用会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上文提到的伴随科技的发展而产生的种种有关人和自然面临的困境就足以说明科技的误用所产生的危害之大。因此,科学人要增加仁爱情怀,以信仰为导向,时时想到自己的社会责任,以制止科学的滥用。就像波兰尼所说的:“从头至尾,科学探寻的每一步最终都是由科学家自己的判断来决定的,……科学家们必须本着科学良心来做出自己的判断。”[13]14
四
长期以来,人们抱着非此即彼的简单观点看待科学和信仰,认为两者是水火不容的对立关系,并举出中世纪宗教对科学的压制以及哥白尼、伽利略、布鲁诺的例子来说明。如果仅从个别时代和个别例子来看,科学和信仰确实是对立关系。但是,个别不能代替一般。个别时代和个别例子只是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呈现出来的科学和信仰的一种特殊的关系,并不能以此来概括它们全部的、本质的关系。
科学和信仰都是一种历史现象,是随着人的诞生一起来到这个世上的,他们“本是同根生”,又都怀有同样的希望。在古希腊时代,科学和信仰是水乳交融的同一关系,那时的知识是“百科全书”式的。如毕泰戈拉既是杰出的数学家又是宗教团体的创始人。毕氏认为数学是“神的逻辑”。列宁指出:毕泰戈拉学派的一个明显特征就是“科学思想的萌芽同宗教、神话之类的幻想的一种联系”[24]。既使是在基督教信仰一统西方社会的中世纪,科学也并不没有完全销声匿迹。教会并不攻击科学研究的个别成就,只要科学不企图颠覆基督教教义并颠覆教会权威的话;而且教会的观点也认为人类有义务和责任了解自然,这是真正敬畏神的杰作。神学家托马斯·阿奎拉提出理性和信仰可以并存。他认为理性可以认识感性世界的事物,超感性世界的事物如“三位一体”、“原罪”等则由信仰把握[25]。另外,中世纪教会学校的兴起还为日后科学的发展打下了基础。只不过中世纪科学的发展是在披着神学的外衣下进行的。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科学获得了独立的地位,理性得到了彰显,科学开始对信仰进行“清算”。这种“清算”是科学否定信仰的独断和普遍化,拒绝去论证无法用实验论证的东西。尤其到了西方近代,由于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科学理性一路高歌猛进,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到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科学获得了绝对的社会权威。但是在这一时期,信仰依旧有其生存的空间。这时期一大批杰出的科学家如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牛顿、康德等都是坚定的精神信仰者。他们所以能够攀上科学高峰,就在于对科学事业的执著追求和坚定的信仰。就像爱因斯坦说的,科学家都有真挚的宗教情感,在造诣较深的科学家中很难找到没有自己的宗教情感者[23]283。所以,不能仅从表象和特殊事件看待科学和信仰的关系,要以全面的、历史的观点把握科学和信仰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展现出的共生关系。
科学和信仰是影响人类的两股最强大的普遍力量。我们要客观辩证地看待这两股强大的普遍力量。科学和信仰不是相互替代、相互争斗、此消彼长的关系,而是相伴相随、相互促进、既对立又统一的张力关系。作为对立的双方,科学与信仰的区别在于:首先,科学与信仰的对象不同。科学是以理性为基础的知识体系,以现实的客观存在为对象,进行的是形而下的研究,在于探求事物的本质规律;而信仰的对象是超现实的,进行的是形而上的研究,试图超越现实的有限性而走向无限性的精神寄托,在对“人是谁”的追问中探讨一种永恒的存在。其次,科学与信仰对人的生存发展所起的作用不同。科学为人的生存发展提供的是物质基础,而信仰为人的生存发展提供的是精神支点。
与此同时,科学与信仰又是统一的。首先,科学和信仰统一于人的本性。人是物质和精神的统一体,科学和信仰分别满足了人的物质和精神需要,所以它们统一于人,都是人的本性的外在展现。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到的与人的活动的丰富性相联系的,体现人的本质力量并满足人的全面性需要的“真正的科学”,就是科学与信仰的结合。就像他在该篇文章中随后论述的“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12]308。其次,科学与信仰互相促进。一方面,信仰赋予科学以强大的精神动力,激发出科学研究的激情和意志力,此外,某些宗教活动也促进了科学的发展,如古代中国道教的炼丹术促进了化学的发展;另一方面,科学赋予信仰以理性,排除了信仰中的盲目和迷信成份,使信仰真正指向人生的意义。
没有信仰浸润的科学是冷漠而缺乏人情味的,没有科学融入的信仰是盲目而迷信的。科学和信仰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人的。科学是人在现实世界中实现自我的物质依据。信仰是人在超验世界中实现自我的精神依托。因此,要使两种文化在相互碰撞和整合的过程中始终保持一种历史和现实的张力,在相互借鉴,彼此补充,相互促进的基础上协同发展,以消除两者的分离和独立状态。纯粹理性无法弥补信仰的缺失,科学人要增加人文情怀,以冲淡科学的“冷峻”面孔,彰显科学中本来就有的为善及审美的价值功能。科学与信仰的完美结合就是走向科学的信仰和走向信仰的科学,二者的有机结合才能真正实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工具性和价值性的统一,亦即最终实现真善美的统一。
[1] 冯天策.信仰导论[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2:2.
[2] 康德.逻辑学讲义[M].许景行,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59.
[3] 荆学民.人类信仰论[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1992:25.
[4] 弗洛姆.为自己的人[M].孙依依,译.北京:三联书店,1998:184.
[5] 辞海:第六版缩印本[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0.
[6] 李德顺.价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238.
[7] 郑德明.关于信仰与科学关系的思考[J].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05(11):31-32,52.
[8] 瓦托夫斯基.科学思想的概念基础——科学哲学导论[M].范岱年,译.北京:求实出版社,1982:28.
[9] 付 敏.逻辑与科学方法论基础[DB/OL].(2010-12-09)[2011-08-12]http:∥www.doc88.com/p-18360141979.html.
[10] 现代汉语词典[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9:701.
[11] 李 申.高科技与宗教[M].天津: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2.
[1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13] 波兰尼.科学、信仰与社会[M].王靖华,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4] 肖 峰.技术的人性面与非人性面[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1.
[15] 员智凯,李 辉.现代科学技术革命与马克思主义:科学技术创新与社会文明进步[M].西安:西北工业大学出版社,2004:19.
[16] 陈建坤.倡导科学精神树立科学信仰——《科学与信仰》丛书序言[J].东岳论丛,2000(5):14-15.
[17] 黎海波.为什么要重视非智力因素——兼谈新闻出版工作者的培养[J].对外大传播,2007(8):36-38.
[18] 卡西尔.人论[M].甘 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263.
[19] 曹前有.信仰:科学创造的一种精神动力[J].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7(4):16-19.
[20] 赵 林.从西方文化的历史发展看科学与宗教的辩证关系[M]∥高惠珠,王建平.科学·信仰与文化.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7:42.
[21]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M].许良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22] 怀特海.科学与近代世界[M].何 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4.
[23]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M].许良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
[24] 列宁.哲学笔记[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275.
[25] 丹皮尔.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M].李珩,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96-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