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良 孙红梅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 401331;大连大学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中国的大学体制由近代开始建立,是参照西方的办学理念和方式而制定的,它的出现同时也就宣告传统的书院教育的结束。古代的书院教育以人文教育为根本理念,属于道德精神的养成式教育,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身学术文化的特点,被称作“中国大学的文化与精神之根”[1]。这些特点是中国教育史上可贵的资源,对当代大学教育有积极的借鉴意义。当今学界有一种热切的思考,即在目前较为完备的国民教育体系中,传统的书院式教育,能否很好地融入当代教育之中,使之焕发出新的生机。这个问题很难全面作答,但其中有一点值得关注,古代书院与现代教育的培养目标和方式固然有根本性的区别,然而书院教育与现代大学校园文化在很多方面具有相似的属性。在我国,“校园文化”的概念出现于上个世纪80年代,但是从历史形态来看,历代文化学园的教育方式,都可以提供有益的启示。基于这样的认识,本文以古代书院的文化特色为论,围绕如下五个方面的问题,力图探求当今大学校园文化建设的具体途径。
大学教育的文化属性,是当今学界为时人所致力探讨的一个话题。其实,这个话题要从我国古代书院教育谈起。我国古代的书院兴起于唐代,一直延续到清末,有一千余年历史。全国历代创建的书院,大约有七千余所。早期的书院是一些隐居的文士聚徒讲学之所,他们依山林结庐,闲旷之间读书养性,以讲学论道相高,北宋以后,书院的职能发生变化,成为了社会教育的主体。
古代书院属于私家讲学和学术研究的组织机构,书院教育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将道德教化摆在教育活动的首要位置。历代书院都讲求“修身”与“经术”,这是共同的要求,在此基础上,各个书院都立有相关的学规。如北宋福建莆田上林义斋的学规是:“修身谨行,立志抗节,潜心经术,学通世务。”[2]学规中提出的“立志”,即孔子所说“志于道”,这里所云之“道”是“内圣外王”之道,立志的目标是成贤成圣。学规中“抗节”和“通世务”两条,“抗节”即培养独立人格,“通世务”是学以致用,将自己的思想体系加诸社会,这些都是社会要求的通世才能。书院培育的士人精神,追求个体道德人格的完善,在此基础上积极参与现实政治,以担当社会使命为己任。朱熹为白鹿洞书院确立学规提到:“讲明理义以修其身,然后推以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取利禄而已也。”[3]古代书院教育培养的是恪守儒道而遵循儒家礼仪规范的君子之人,按照这一目标培养的人才,从政者彰显了儒家仁政爱民的思想,为社会革除弊政,建立了良好的政治声名;从教者则以传播儒道为己任,充任社会精神领域的先驱。这些士人支撑了社会的道德价值,成为真正的社会精英。在这一点上,当代大学教育也是一样。首先须把办学的理念树立于核心地位,相应而来的是制度文化和行为文化,这些一定要显现为大学人的形象之上。培养现代大学生,学校教育应把传统的“君子”之德提到应有的位置上来。古代的“君子”概念有两重含义,一是在上位的统治者,二是具有高尚品德的人,书院教育即从这两个途径培养士人。《礼记·学记》说到:“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这里说的“教学”就是指培养君子的治国才能,而古人讲治国之道以德教为先,首重君子的人伦义节,树立清廉正直的道德风范,这是传统士人文化的精华所在。在当代教育中,作为思想教育的手段与补充,应把古代优秀的传统道德作为塑造青年一代人格理想的重要措施,注重提高学生的内在品质修养,在校园文化建设中以多种复兴传统的活动,让正直的士人志节和古雅的学术风气在大学中得到滋长,用以培养大学人的道义精神和社会责任感。这对于消解当今个人至上、恶性竞争以及种种庸俗世相对学人的影响,追求人们心灵的安宁与幸福,都是必要的进学途径。
古代书院与现代大学,虽然有不同的教育体制,但其间有一个共同点,即它们都应体现受教育者自身素质的内在增长。古代书院培养人,“尊德行而道问学”,将进德和为学有机地结合起来,为当时的教育注入了新鲜的活力。但这种培养更多注重思想的熏陶和行为的规范,而并不以官方意识加以灌输。我们现今常说的大学文化建设,过多着眼于思想道德建设,确定的目标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高素质人才。实际上这些内容略等同于思想政治教育,在实际贯彻和实施过程中,这些政治理念如何同传统的道德人格精神相结合,还有较大的差距。不可否认的是,现代高等教育具有功利性色彩,效率和技术至上成为主导观念,为了追求就业率,高校教育过多向学生灌输生存与竞争意识,相应而来的是对传统文化的淡化和漠视,这导致了古典人格精神的流失。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借鉴书院教育。古代书院教育的实质是儒家人文精神的教育,尤其注重人品与气节的修养。儒家文化对士人的道德要求和价值体现方式,都体现为对“道”及外显形式“礼”的追求上。礼作为一整套制度规范,在中华传统文明具有超强的凝聚力,它不仅使仁义道德精神内化到人们的观念意识当中,同时也广泛地渗透在法律、政治、教育、文化等社会领域中,并发挥规范化的作用。古代进入书院修学之人,“必严朔望之仪,谨晨昏之令。居处必恭,步立必正。视听必端,言语必谨。容貌必庄,衣冠必整。饮食必节,出入必省。读书必专一,写字必楷敬。几案必整齐,堂室必洁净。”这样的学规体现了端学执礼的君子之仪,它要通过日常的行为强化,融汇到学生的思想意识中去,形成自觉的生活观念。
文化是大学的灵魂,一种校园文化一经形成之后,必然会得到传承并加进时代的因素。现代大学教育的本质重在传承文化底蕴的基础上加以研究、融合和创新,传承文化是大学的基本功能,创新文化是大学的崇高使命。这一特点早在传统的书院教育中已经得到体现。
我国古代的书院原本为自由的学术研究场所,唐代的书院尚不具备教育功能,它首先是学人交流讲学之所,讲习的内容虽然也涉及各方面的文化知识,但主要以儒家经典为主,其基本职能在于传承与创新儒家文化。北宋的书院属于教育机构,南宋的理学和书院结为一体,赋予书院更多的学术教育理念。由这一性质所决定,书院是学术大师云集的场所,不仅可以相互讨论与合作,而且可以合作著述。书院教学主要以学术大师的讲学为推动力,在教学中师生相互答疑问难,不断进行思想创造,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推动思想学术的发展。这样的教学方式,也带动了学术著述的成果。宋代开始出现语录体的著作,它主要以问答的形式解答问题,阐述观点,这种著述就是书院教学方式的完整体现,其中记录了师生相互讨论、教学相长的思想历程。在书院教学中,很多学术大师在讲学中不断完善自己的学说,创造出许多有价值的精神财富。如南宋理学家朱熹,一生大部分时间在书院教育中度过,曾在武夷精舍、考亭书院、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等地主持讲学,他的主要著作也是在书院里伴随着讲学而撰写成的。
现今人们评价一座大学,首先要看其是否具有博大的包容文化,大学文化是体现学校核心竞争力、标志学校办学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一点在古代书院教育中体现得最为充分。古代书院的营建,并不奢求外在的物质条件,相反却选择山林幽静之地,以便让这里的学人潜心就学。书院的文化内涵在于它的学术特色,它的教学方法在于学术讨论和论辩,辨析的内容主要为儒道精义及不同学派主张之异同。书院教学悉心传授讲授人的研究心得和学术新见,师生之间质疑问难,互相切磋交流,这种教学不同于一般的知识讲授,有利于不同学派争鸣论辩,在这里,先秦“百家争鸣”的学术繁荣局面得以复现。书院文化的灵魂在于学术大师的引领,并吸纳融汇不同学派的思想,这对于当代大学文化的建设具有直接的借鉴意义。在当今教育体制下,学者的科学研究和学术研究已经不单单属于个人的特长和爱好,而要服从于社会文化发展整体格局的需要。因此,高校校园文化应思考如何培养校园内的学术氛围,加强学术信息的交流,引导学术研究方向,使得校园文化与学风及校风建设融为一体。一座大学的高度在于它的文化底蕴,而学校文化的形成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一方面它是本校学人的创业史,另一方面它也是社会历史文化注入融合的历史。在培养学生自主创新意识方面,大学文化应积极接引各种先进的学术走进校门,让师生能够与各种教育理念和学术思想交锋,借助校园文化平台,领受前沿文化信息的熏陶。
我国古代的书院教育独具特色,它对我国封建社会的学术文化发展和人才培养,起过巨大的推进作用,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教育思想资源。古代书院的传授对象面向广泛的社会群体,实行开放式的办学。教学思想来源也十分广泛,四方学者都可以到书院讲学,他们的学说也藉此而扩大影响。书院具有自由的讲学形式,而书院内部也讲求学术平等、自由论争。书院主持人本身没有官学色彩,只凭学术吸引听众,学生们择师而从,课堂讲学师生平等,展开自由对话和辩论。书院教育主张知行合一,学问相济,思辨结合,使学生明辨修身、处事、接物之要。值得注重的是,书院教育以学术大师为引领,形成各家思想的交流汇聚与论争,这种风气在宋代以后尤重。宋淳熙二年,“鹅湖之会”就是一次重要的学术交流。参加的有朱熹、吕祖谦、陆九龄、陆九渊及其弟子。会上,陆九渊与朱熹以哲学认识论问题为核心发生学术争论,彼此之间经过往复论辩。这次交流虽没有达成共识,但是对于发展各自的学说,起到了很大作用。淳熙七年,朱熹主持白鹿洞书院,又请陆九渊到书院讲学,为诸生讲《论语》“君子喻于义”一章,朱熹将其讲词题刻于书院,并亲自为其写跋文。这说明书院教育内部并无门户之见,书院教育体现了不同学术见解的包容性。在宋代理学思潮下,周敦颐的“濂学”、张载的“关学”、二程的“洛学”、朱熹的“闽学”、陆九渊的“心学”等,都伴随着书院教育而得以传播。这些学术大师们的著述,很多就是书院师生答疑问难的记录,它记载着书院文化的学术成长之路。
书院在教学方法上提倡学生的独立思考,这是在研习经典基础上探求人生之路,这是用经典来思考。朱熹主张读书要有疑问,循此才能长进。朱门后学记有《朱子读书法》六条,即“循序渐进”、“熟读精思”、“虚心涵泳”、“切己体察”、“着紧用力”、“居敬持志”。 这六个方面都体现学习的自主精神。书院教学以学生自学为主,在教学方法上多采用问难论辩式,注意启发学生的思维,培养独立思考和自由创新的能力,这与现代的注入式和应试教育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书院在办学体制上具有自主的机制和自由的学术环境,这对于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起到关键作用。与此相关,古代书院教育的师生关系也为后世树立了典范。古代书院的师生感情真诚笃厚,在平日的朝夕相处中,师生切磋学问,指摘问题,彼此之间感情深厚,结成了思想上的契友。然而在当代教育中,随着现代化教学手段的运用,师生之间的相互交流已经减弱,由于缺少师生互动的机会,融洽的师生关系也难以普遍建立,这方面的问题亟待加强改善。我们知道,大学文化建设旨在营造一个健康向上的求学环境,在求学与做人的过程中,学生的自主性是必要的前提,然而现今的大学文化还缺少师生之间共建和互动的局面,这相对古代书院以导师引导学生的制度还有差距。在学校教育中,教师的政治素质、治学态度、生活方式以及人格魅力,都会对学生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种思想教育和实践指导作用,一般的课堂教学是不能有效完成的,它必须经过校园文化活动的熏陶才能逐渐形成。当代大学校园文化应该思考古代学院式体制,给师生的活动以自由宽松的文化氛围,通过一些有效的形式,让校园文化充满新鲜活力。
古代书院原本具有学馆的性质,讲求学术独立、自由讲学的风气,与此相联系,书院开展学术交流的同时,由于各种思想在这里碰撞,所以书院文化在历史上具有抨击时弊和文化批判的功能,书院也成为维系社会道义的场所,常被卷入思想舆论和政治活动的中心。这一点属于古代士人的精英意识,早在两汉之前就有传统。孔子在我国教育史上最早兴办私学,打破了“学在王官”的格局,他对弟子的教育注重培育道德修养和入仕的才能。战国时齐国的稷下学宫,虽然官办学府,但是由私人主持,因此也形成私家讲学的局面。这些学者都受“上大夫”名衔,“不任职而论国事”,各家思想都少不了对社会政治的指评。后世的儒家历来倡导“经世致用”精神,试图以此来解救社会危机,为此,首先要树立的就是读书人的忧患意识和正义的骨鲠精神。西汉武帝时期有太学制,用以推崇儒学教育。太学虽属官学,但体制与后世书院相通,而且教学内容也相类,都属于专师之学。太学中设“五经博士”,在传授经典的过程中,形成以经师为首的不同学派。太学生的政治意识非常强,他们的舆论能对朝廷政治发生影响。东汉末年发生“党锢”之祸,名士受到迫害,太学生集体请愿予以声援。魏代名士嵇康因受司马氏集团迫害而被杀,临行前,有三千太学生为之请愿,在当时的政坛产生极大的震动。明末无锡的东林书院,在当时昏暗的政治背景下,积极参与政治活动,顾宪成、高攀龙等相继主持其事。《明史·顾宪成传》说:“其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朝士慕其风者,多遥相应和,由是东林声名大著。”明朝统治者曾先后四次毁禁书院,然而书院却能多次毁而不绝,在严酷的政治压迫下,书院师生不畏强权,其所表现的骨鲠精神为士林所景仰。
当代大学是一个社会组织,大学群体应该具备有别于其他社会群体的价值取向、思维方式和行为规范,具备探索求真的理性精神。随着时代的发展,“理性”的内涵也在发生变化,当代讲理想主义精神,就是要捍卫真理,崇尚科学,负有引导社会价值观、规范社会行为的使命。当代大学培养的是适应社会需要的各类有用人才,它已不同于古代书院精英教育的模式。但是大学文化却不应该等同于社会文化,它应走在社会和时代的前头,具有引领性与先进性。大学包容着知识群体的生活,大学群体的精神风貌应超脱于庸俗的实用主义,它须克服工业化和商业化所带来的束缚和压力,坚持社会道德良心的价值追求。确如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大学不能遗世独立,但却应该有它的独立与自主;大学不能自外于人群,但却不能随外界政治风向或社会风向而盲转、乱转,”大学应该有自己的观念,用现今的理念“烛照社会之方向。”[4]优秀的大学文化能够形成大学人的心理定力,面对当今社会出现的功利主义、拜金享乐、低俗媚俗等现象,教育者和接受高等教育的人都应该持有超然的态度,坚定不移地守护自己的精神家园。在校园文化活动中,应孕育一种爱国主义的精神、一种崇尚英雄和献身事业的品格、一种以人民利益为至高追求的信念,使校园内充满高尚的文化气氛,在与社会文化的交融中用自身先进的文化观念带动其发展,促进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
古代书院教育是一种人格养成式教育,书院教育向以传道济世为己任,主要培养人的道德学问,而不是为了应试获取功名。出于这样一种教育目的,书院注重培养士人的品格,注重素质的提升,因而它重视基础学问,注重在宽松的治学风气中养成自主独立的品格。古代书院除了传授儒业之外,同时也有各种知识的讲授,授业之余还把祭祀列为常规的活动,祭祀的对象是儒家的贤圣和先师,认为这是对学生进行道德教育的重要方法。从综合培养途径上说,传统的书院教育本质上是素质教育或通才教育。
通才教育(General Education)是一种教育理念,19世纪初美国博德学院的帕卡德教授第一次将它与大学教育联系起来。在不同的译文中,有“通识教育”、“博雅教育”的名称,最能切合传统书院教育的本质。通识教育可产生通才、全人,现代的大学理念也提倡造就具备远见通识、高雅和优美情感的人才。古代书院教育不分科系,是一种通才教育,这种通才的培养,根本目的在于以较高的人文素质来接物济世。现代学者钱穆先生对此有评论说:“中国传统教育制度最好的莫过于书院制度。私人讲学,培养通才,这是我们传统中最值得保存的先例”。[5]这里表明,书院教育不以获取具体知识为目的,而是以实现理想人格的实践教育为根本途径。
通识教育的目标,就是对以往专精教学所带来的偏失有所补正,实现这一目的,要从两个途径入手。从课程设置来看,很多大学已经在基础课程之外,专门开辟素质教育课程,但迄今为止,我国通识教育的课程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这似乎还需要经过一段长时期的摸索才能得出规律性的认识。在这个问题上,还需看到问题的另一个侧面,即我国的通识教育是以素质教育为基点而展开的,是素质教育最有效的实现方式,它首先要提高大学生的心理素质,根本目的是形成健康的个性心理结构,使他们能够胸怀理想,对生活充满自信和希望,能够不断地超越自我,学会抵制生活中的各种诱惑,培养战胜各种困难和挫折的意志品质。通识教育的实施,并不完全落实在教材和教学环节之上,在大学教育中,通识教育的途径包含多元文化因素,包含人文学科、社会实践和科学技能三个大的领域。在校大学生要走出自己的专业,选修有用的学科课程,通识教育具有较强的实践性,在课堂教学之外,更多能力的获取,主要的还在于以学生为主体的各种学术活动或实践环节来提供,这就给校园文化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课题。1998年教育部颁发的《关于加强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的若干意见》中,提出大学生的基本素质包括思想道德素质、文化素质、专业素质和身体心理素质。其中人文素质的培育最为基本和重要,对于当代大学生来说,人文素质也最为缺乏,由此也影响其他素质的形成和发展。鉴于大学教育的现实情况,对大学生实施素质教育必须加强人文素质的教育和培养。这方面的工作,校园文化能够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学校规划校园文化活动的格局和实施过程,应具有长远的眼光,着眼于全校各个专业学生的需要,依专业类、文艺类、体育类、公益类等分别开展活动。同时要充分利用各种民间节庆和各类假日的时间,组织学生开展有民俗文化色彩的活动,让这些活动融进人文历史传统的气息,拓展学生的视野,涵养青年人的性情,使学生将各方面的素质内化为身心素养以及应对社会的实践能力,为日后从事实际的社会工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总括全文,我国古代的书院制度在教育史上极具自己的特色,它为中国教育和学术文化的发展,乃至于对国民思维习惯、社会观念的养成,均起到了重要的作用。1901年“新政”之后,书院改制为学堂,但是,书院在历史发展中所蕴积的教育传统并没有随之终结,当代教育又开始认识到它的价值。当代大学文化应该接通古代书院教育的优长,充分发掘利用这些宝贵的思想,为培养高素质的实用型人才服务,侧重在人文化成的德育、美育上收取其功,使传统书院教育在当代大学文化建设中生长出新的格局。
[1]章兢.从书院到大学:湖南大学文化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3
[2][明]黄仲昭.八闽通志·卷四十五·学校志[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1.
[3]朱熹.白鹿洞书院揭示[M].四部备要本《朱子文集》卷七十四,16-17.
[4]金耀基.大学之理念[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8.
[5]钱穆.新亚遗铎[M].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