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合作推广服务的特色与启示

侯立宏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北京100190)

美国农业在全世界处于领先地位，美国农业生产力发达，他们的食品和农业系统为国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安全、高质量、低成本的食品等。除美国发达的农业科研体系外，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发达的成熟的合作推广服务体系。

一、美国合作推广服务的基本情况

美国合作推广服务有非常成功的历史，合作推广是国家教育系统的组成部分，涉及美国农业部、州立赠地大学和县政府。推广项目增强了美国农业部与其他政府部门和非赢利机构的工作合作，共同改进基层居民的生活。

美国有100多所赠地学院和大学，他们的创立代表着一种完全的创新，为学生提供广阔务实的课程。1862年莫雷尔法案提出，联邦土地应该用来资助学校用来教授农业和机械，1887年哈奇法案进一步提出，研究和试验应该是学校的中心任务，1914年史密-利弗法案明确提出创立合作推广服务，给农民和其他州里的居民传送有用的知识和培训，这些法案强调了赠地大学对他们所在地区的贡献。所有的大学都承担研究和教学任务，但是美国100多所赠地大学还承担第三种任务:推广，赠地大学走出去，推广他们的资源，解决公共需要。

通过2008年的食品、保护和能量法案，美国国会创立了美国国家农业与食品研究院(NIFA)。NIFA于2010年10月1日正式改组成立。是美国农业部所属的一个部门，代替了前美国国家研究教育推广服务机构(CSREES)。所有的赠地大学和他们在地方的办公室都受NIFA的支持，NIFA在赠地大学完成推广任务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他们每年分配资金给各个州，以补充州和县资金的不足，NIFA通过分配国家项目来强调国家关注的重点。NIFA的任务是领导美国农业和食品科学为国家和世界创造美好的未来，将提高美国农业科技水平，最终提高科研教育和推广水平。NIFA是美国农业部4个部门之一，其他部门是:农业研究服务(ARS)、经济研究服务(ERS)、国家农业统计服务(NASS)，覆盖美国农业研究教育和经济方面的各个领域。NIFA的任务包括:通过支持研究、教育和推广项目，发展农业、环境、人类健康和幸福、社区。这些任务是由赠地大学系统和相关合作组织来实现，本身不执行实际的研究、教育和推广任务，而是为州和地方层次提供资金支持，提供项目领导。

NIFA的工作机制包括:(1)国家项目领导:帮助州在公共关心的领域确定研究、教育和推广重点，从而影响农业生产、商业经营者、青年人和家庭，以及其他方面;(2)联邦支持。每年提供资金给赠地大学，此外，提供竞争性资金给赠地大学和其他大学的研究者。

NIFA和其他很多机构及个人合作，他们一起构成了赠地大学系统，包括非赢利联合会、专业性社团、商品组织和种植者联合会、美国各州研究委员会、私人工业、居民组织、基金会、地区中心以及其他单位。

NIFA和他的合作者关注影响居民日常生活和国家示范的关键事项，他们支持的先进的研究和教育技术使社区和人民能够解决面临的问题，改进生活水平。NIFA关注6个方面的主要问题，即提高农业生产率，创造新的产品，保护动植物，促进人民的营养与健康，重视孩子、青年和家庭，振兴农村社区。

NIFA通过遍布全美各州县的合作推广办公室来完成这些任务，在这些办公室里，有专家、教育者负责解答公众提问、举行专题讨论会以及其他一些教育活动，所有的美国人通过他们附近的办公室和这个已有90年历史的推广网络联系在一起，通过教育材料(印刷品，视频，CD，网络信息，电话以及其他方式)，为他们的问题提供答案。

由NIFA管理的，美国农业部已有105年历史的4-H项目得到60万志愿者的支持，每年吸引650万青年人参加，通过教育，提高他们的学习和领导能力。

通过以上这些工作，NIFA每天都影响着美国人的生活。

二、北卡罗来纳州合作推广服务的基本情况

美国北卡罗来纳州(下简称北卡)位于美国东南部大西洋沿岸，是美国最初的13州之一。北接弗吉尼亚州，东滨大西洋，南界南卡罗来纳州和佐治亚州，西邻田纳西州。面积约13.7万平方公里，在50州内列第28位，人口超过930万。北卡经济以制造业和农业为主，金融业、旅游业也占重要地位。北卡农业很发达，主要包括食品、纤维素和林业等，每年农业对州经济贡献达到700亿美元，占州里18%收入。北卡是美国最大的多样性农业的州之一，全州5.25万农场生产80多种不同的产品，提供人民信得过的充足的食品和纤维素。北卡的烟草和红薯全美国产量第一，圣诞树、养猪、火鸡的收入在全美排第二，州里每个农场净收入超过5.3万美元等。

北卡合作推广服务在农业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北卡合作推广服务依托北卡两所赠地大学，即北卡州立大学、北卡州立农技大学，遍布100个县以及切罗基族居留地的合作推广中心。北卡合作推广服务有6个地区组织，即东北区、中北区、中南区、东南区、中西区、西区，每个地区包括不同数量的县，每个地区机构由地区主任、秘书和相关县推广主任等组成。通过教育项目、出版物和一些活动，合作推广组织将北卡州立大学和北卡州立农技大学的资源和技能传递给北卡州居民。

北卡合作推广服务的总部设在北卡州立大学，与其合作伙伴北卡州立农技大学一起提供推广服务。推广服务以北卡州立大学为主，北卡州立大学有约500名教授，其中150名左右推广教授，均具有博士学位，此外，还有约400名推广代理分布在县里，推广教授要向学校报告他们每年的项目情况、推广出版物情况、对农民培训情况、项目推广社会效益等。北卡州立大学和北卡州立农技大学的专家和研究者向推广人员提供培训，100个县推广中心为大学与居民搭起了沟通的桥梁，县推广人员设计符合当地需要的项目，这些项目加强了当地州联邦机构和基层组织的合作，不断改进人们的生活。

为保证推广工作真正反映州和当地的需要，2.7万名顾问帮助大学研究和推广人员了解当地的情况，明确重点，确定组织项目的方向。

三、美国合作推广服务的成效

为了加强农业农村问题，美国政府在将近一个世纪前建立了合作推广服务体系，当时50%的美国人生活在农村地区，30%的劳动力从事农场工作，合作推广帮助实现美国农业革命，极大地提高了农业生产力:1945年，生产100蒲式耳的玉米需要在2英亩土地上劳动14个工时;1987年，生产100蒲式耳的玉米需要在超过1英亩土地上劳动3个工时;2002年，不到1英亩土地即可生产100蒲式耳的玉米。

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使美国可以用较少的劳动力生产更多的粮食，目前，只有17%的美国人生活在农村地区，然而，合作推广服务仍然在美国人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随着形势的变化，美国合作推广系统越来越强调城市、城郊。无论是农村、城市、还是郊区，推广代表帮助农民生产庄稼，制定家庭计划，维护家庭，帮助孩子学习，提高成为未来领导的能力。1950年到1997年，美国农场数量大幅度降低，从540万个降到190万个，但保留下的农场土地量有了增加。这一成效得益于机械化、化肥、杂交种子和其他技术的提高，美国农场生产力明显提高。在同样时期，农场生产明显增加，从1950年1个农民可以养活15.5人，到1990年1个农民可以养活100个人，再到1997年1个农民差不多可以养活140个人。合作推广系统在将这些新技术推广给农民时发挥了重要作用，尽管目前地方推广办公室有所减少，有一些县推广办公室整合到地区推广中心，但目前，全美仍然保留了大约2900个推广办公室。

四、北卡州合作推广服务的成效

作为全美合作推广服务的一部分，北卡州合作推广服务在北卡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农业方面。如何改进农业生产是推广工作的核心。研究和推广的成功使北卡农民能够用较少的土地生产较多的产出。今天，80%的北卡劳动力已经解放出来，从事其他重要的行业。建立在研究基础上的先进信息是保持竞争力的关键。比如，由于推广工作的努力，消除了棉花象鼻虫，使得北卡的棉花由1978年的4.2万英亩增加到2004年的70万英亩。此外，推广工作也使北卡农民的生产变得多样性，除了烟草、棉花和大豆等过去的传统产业外，目前家畜、蔬菜、圣诞树等产业对州里经济贡献也在不断加大。

(二)自然资源管理方面。自然资源对经济发展和生活质量十分重要。合作推广长期以来在推广关于保持和管理资源的信息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20世纪30年代主要集中在土壤保护方面，随着自然资源重要性意识的提高，目前范围已经扩大。在保护水质量的推广工作方面，北卡州立大学在全国已经走在前列。在害虫统一管理方面，合作推广在帮助农民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减少了对耕地影响，控制了污水，通过统一控制害虫，农民在不减产的情况下减少杀虫剂的使用。

(三)家庭和消费者科学方面。家庭示范方面的努力导致了推广主妇组织的产生。在历史上，这些组织已经帮助他们的成员和其他人员改变了生活。在战时建立了胜利花园，在流行病时建立了社区诊所，主妇俱乐部已经建立了社区阅览室，开展广泛的识字项目等。随着家庭变得越来越复杂，合作推广越来越接近家庭和消费者事项，不管农村还是城市，帮助家庭和消费者更好地理解预算、信用卡、减少经济损失、卫生保健、财务计划和经济选择。通过食品质量和安全项目，向食品行业服务人员、与饮食有关的管理人员、社区志愿者提供他们需要的关于健康食品的知识和资源。合作推广也致力于改进人们的健康意识，安全和环境事项，减少家庭浪费，扩大对农村健康卫生的支持，强调老年关心和老龄化问题等。

(四)青年发展方面。4-H包括头(head)、心(heart)、手(hands)和健康(health)。除青年时期的发展外，4H继续帮助美国居民成为负责任的有能力的公民。作为全州最成功的基层青年组织，涉及遍布全州农场和城市的20万青年人。全州有2500志愿者自愿作为同龄人的示范，他们基本代表了州里不同的人口特征。这些4H们，激励教育他们的同龄人，提供有价值的社区服务。

(五)社区和农村发展方面。通过社区和农村发展项目，合作推广服务培训人们理解组织的结构和领导来建立社区，帮助参与者学会如何变成领导，评价社区的需要，和别的机构和组织有效合作来强调共同关心的事项。今天和社区相关的最重要最困难的事项是环境问题。建立在研究基础上的知识和社区发展方面的经验，合作推广服务正帮助全州的社区和工商企业，通过再循环、处理和土地用途项目等，管理他们的废弃物，保护环境。

五、北卡州合作推广服务的特色

北卡州乃至美国合作推广服务具有以下特色。

(一)“科研、教育、推广”三位一体。美国州立赠地大学兼具科研、教育和推广3种任务，“教育、科研、推广”三位一体，赠地大学农学院全面负责，美国各州不专设农科院，农科院和农学院合二为一，由农学院一副院长兼农科院院长，农学院还有一副院长兼推广中心主任，另一副院长负责国际合作，学校教授30%负责科研，30%负责推广，40%负责教学，农学院大多数教授都有推广任务，推广工作时间从10%～100%不等。100%从事推广的教授叫推广教授。推广教授在推广技术成果的同时，自己也从事田间科研和示范工作。此外，在各个县推广中心有学院的推广代理，还有遍布全州的推广顾问，他们十分了解农民的需要，同时也了解先进的农业科学技术，很容易将先进的农业成果转化为生产力。

(二)合作推广服务投入高。美国合作推广有充足的资金保障，资金来源主要来自联邦政府、州政府、县政府和各种基金会等，北卡州立大学合作推广每年经费达到3000多万美元，此外，北卡州立大学有18个农场、2万英亩土地可供推广教授进行试验研究。以达勒姆合作推广中心为例，全县只有25万人，合作推广中心有30名工作人员，34名兼职人员，此外还有大量的志愿者。每年推广经费108万美元，其中50%来自基金会等，20%来自北卡州立大学，30%来自达勒姆县政府等。

(三)合作推广人员素质高。北卡州立大学的推广教授都具有博士学位，遍布北卡各县推广代理基本上都有硕士学位，如没有硕士学位，6年内必须取得学位，否则将会被解雇。如:达勒姆合作推广中心的米歇尔，研究生毕业于北卡州立大学，已经做了4年半农技推广，本科专业是园艺，研究生专业是景观建筑，她很热爱自己的工作，和相关的农场主都很熟悉，她们每年都有工作计划，年底要进行评估。推广人员具有一定的收入水平，对推广人员有一定的吸引力，如北卡州立大学，从事推广教授和其他教授收入水平一样，年收入平均在7.5万美元以上，保证了推广教授的积极性。达勒姆合作推广中心推广人员年收入也在3.5万美元以上。

(四)推广方式多种多样。推广教授通过写文章、网上发布、开会宣传等方式进行宣传，新品种研究出来后，推广教授首先进行田间试验，北卡州立大学每年召开田间会议，进行每个作物种植指南介绍，包括种子、育苗、土壤、种植、销售等各个环节。农民参加会议，选择种植品种。达勒姆信息化程度很高，县推广中心通过电子邮件、闭路电视、信件、走访农场等多种方式了解农民需要，进行服务，如佩姬农场有100英亩土地，农场主丹尼种植了3个品种草莓，他和合作推广中心有密切联系，经常可以品尝到新品种。此外农民也经常在网络上进行经验交流，可以不断学习到新技术。

(五)农业机械化程度高。达勒姆县赫恩登山农场有8英亩，目前种植黑莓、圆叶葡萄，具体工作人员只有农场主南希一人，此外农忙时雇1个工人帮忙;达勒姆县佩姬农场有100英亩，工作人员只有农场主丹尼1人，有时他上高中的儿子帮助他，农忙时他会请6～8名工人帮忙，他的农场拥有各种各样大型农机设备;亚德金县罗德瑞养猪场，9排猪舍，共9000头猪，只有含农场主布莱恩特在内的2名全职工作人员，另请了2名兼职的工人。发达的农业机械化极大地解放了劳动力，使得更多的人员走出田间地头，走向城市。

(六)社会组织很发达。美国发达的社会组织对推广服务提供了强大的支持，各种基金会从资金各方面为合作推广服务提供支持，还有大量的志愿者自觉提供志愿服务。如北卡州立大学农学院每年的经费中约14%来自各种各样的基金会，达勒姆县合作推广中心推广经费中50%来自基金会。此外，北卡州每年有5.6万名志愿者提供87万小时的志愿服务等。

(七)合作推广范围广。美国合作推广以农业为主，但不局限于农业，服务范围涉及农业、自然资源管理、家庭和消费者科学、青年发展(4H)、社区和农村发展等方面。以北卡州为例，目前只有将近48%推广代理从事农业推广，其他人员从事其他相关推广，从而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全面的支持。如，达勒姆合作推广中心合作推广服务范围包括家庭和消费者科学、社区发展、早期教育、园艺、牲畜、交通和青年教育(4H)，随着美国城镇化率的大幅度提高，合作推广服务范围将不断扩大，美国合作推广系统越来越强调城市、城郊。

六、启示与建议

学习美国合作推广服务经验，有利于推动我国农业农村发展。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是农业大国，农业人口占多数。“农业、农村、农民”问题，始终是我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全局性、根本性问题。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政府已经采取了很多有效措施来发展农业和农村，解决“三农”问题。特别是，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对农村改革发展作出新的部署，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从加快发展现代农业、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拓宽农民增收渠道、完善农村发展体制机制等4个方面，对农业农村改革发展进一步进行了重点部署，明确提出“在工业化、城镇化深入发展中同步推进农业现代化”，将会推动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取得长足的进步。

我国政府十分重视农业成果转化，1993年颁布实施了农业技术推广法，已经初步形成了以农业部门为主导的公益性农技推广服务体系，截至2009年底，全国共有基层农、林、水技术推广机构13.9万个，推广人员90.4万人，推动了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与应用。近几年，科技部在总结基层创造、试点推动的经验基础上，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精神，会同农业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教育部等部门启动了科技特派员农村科技创业行动，积极发挥科技特派员重要作用，逐步建立完善以现代农业龙头企业为中心，农民专业组织为依托，科技特派员服务站为中介的新型社会化农村科技服务体系，越来越发挥出重要作用［4］。目前，全国科技特派员总人数已达14.9万人，辐射带动受益农民总数超过4500万人。同时，通过科技计划积极支持科研院所、大专院校、涉农企业开展创新与推广服务，形成了农业专家大院、星火科技12396、农业科技园区等富有活力的新型农村科技服务模式。我国有近70所涉农大学和大量的涉农科研院所［3］，一些大学在农业技术推广方面已经积累了一定的成功经验，如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从1999年起，与50多个地方政府和企业建立了长期的科技合作关系，先后建立了45个农村科技示范基地，初步形成了以杨凌为中心，立足陕西、面向西北、服务全国的科技示范、服务网络等。

当前，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大和十七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精神，切实把推进自主创新、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战略任务落实到基层，建立行之有效的多元化社会化新型农村科技服务体系，对于推动农业发展、农民增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加强宏观层面制度设计，推动多元化、社会化新型农村科技服务体系建立。美国通过1862年莫雷尔法案、1887年哈奇法案、1914年史密-利弗法案创立了以赠地大学为主体的遍布全国的合作推广服务体系，极大地推动了美国的农业科技成果转化，提高了美国农业劳动生产率［1-2］。这具有很大的启示，1993年我国政府颁布实施了农业技术推广法，2010年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组织对农业技术推广法实施情况进行了检查评估。要以这次检查评估为契机，对农业技术推广法进行修订，明确近几年涌现出的新型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模式的法律地位，对多元化、社会化新型农村科技服务体系进行顶层设计，深化公益性农技推广服务体系改革，提升公共服务能力。深入开展科技特派员农村科技创业，建立完善以现代农业龙头企业为中心，农民专业组织为依托，科技特派员服务站为中介的新型社会化农村科技服务体系。注意发挥涉农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的作用，加强农科教、产学研结合，鼓励涉农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加强和地方政府合作，继续完善大学推广模式等科技服务模式，推动多元化、社会化新型农村科技服务体系建立［4］。

(二)高度重视农村青年的培养。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美国4H项目给我们很大启示，要认真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加强机制创新，通过地方政府与涉农高等院校的合作，加强农村职业教育，推进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要学习美国北卡州的经验，以科技特派员队伍为基础，在各个县树立一批农村青年带头人标兵，并进行宣传，使周围的农村青年看得见，学得着，发挥榜样的示范带动作用。

(三)扩大农村推广服务的范围。学习美国合作推广服务的模式，新型农村科技服务体系不仅推广先进实用的农业技术，也要推广环境、健康、金融、社区等知识和技术，例如:金融营销、健康营养、食品安全、关爱老年人、自然资源保护、环境保护等各方面知识，潜移默化，不断深入，逐步提高农村以及城乡居民的综合素质和水平［2］。

(四)拓展农村推广服务的经费渠道。要制定相关政策，在加大政府资金投入的同时［3］，以政府资金为引导，充分发挥各种社会组织，如基金会、协会的作用，鼓励社会力量及相关企业为公益性农技推广、科技特派员农村创业、大学推广服务等农村科技推广服务工作捐助，拓展经费来源渠道。高度重视科技金融的结合，创新科技金融结合的体制机制，发挥风险投资、资本市场、技术交易、小额贷款等金融手段的作用，加大对新型农村科技服务体系建设的支持力度。

(五)提高公益性农技推广人员的素质和水平。美国合作推广服务人员热爱自己的工作，都有较高的学历素质，这是保证推广工作的重要基础。在改革传统公益性农技推广体系时，注重农技推广人员的选择、使用，把好“入口关”，争取把优秀的人才吸收到推广队伍中来。建立相应的规章制度，定期对农技推广人员进行培训，加强考核工作，不断提高他们的业务素质和能力，增强献身农技推广事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3］。

(六)加强宣传和引导。推广工作是一项公益性事业，要结合科技特派员农村科技创业行动的开展，鼓励社会志愿者积极参与农技推广，对于中间涌现出的先进事例，要进行鼓励，以多种形式大力宣传，积极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和环境。目前，我国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随着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不断深入，成效十分显著。通过正确引导，一定会有很多社会志愿者积极投入到这项益国益民的公益性活动中来［5］。

(七)加强农村信息化建设。信息化可以超越时空限制，填补知识的鸿沟，降低服务成本，提高科技服务的及时性和针对性，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美国合作推广中信息化发挥重要作用，大学教授、县推广中心通过电子邮件、闭路电视等多种方式了解农民需要，提供服务，农民也经常在网上进行信息交流。我国宁夏、海南等地农村信息化建设已有很好的探索和基础。目前，科技部、中组部、工信部正在推进基于“三网融合”的农业农村信息化试点工作，要加强研究，认真总结试点经验，推进我国农村信息化建设工作。

［1］Richard J Brenner，Ronald Buckhalt.Technology Transfer in the Agricultural Research Service:Implications of Federal/Private Sector，and Federal/University Partnerships to Commercialization Strategies［C］//Agricultural Biotechnology:E-conomic Growth Through New Products，Partnerships and Workforce Development:159-160.

［2］安 杰，孙境鸿，刘 顺.美国农业推广发展及启示［J］.商业经济，2010(7):21-23.

［3］盖玉杰，美国农业推广体制对我国的启示［J］.中国林业经济，2006(9)30-31.

［4］张 晶.以农村科技创业推动城乡统筹发展——张来武副部长解读科技特派员农村科技创业行动意见［N］.科技日报，2009-08-02(2).

［5］侯立宏，丁自立.科特派创业“宁夏模式”的特色与启示［N］.科技日报2009-09-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