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公平问题既有研究述评及研究框架思考

钟茂初 闫文娟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300071)

环境公平问题既有研究述评及研究框架思考

钟茂初 闫文娟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300071)

环境不公平问题，日益成为经济发展现实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也日益成为环境经济学的一个着重关注领域，但既有的研究尚缺乏系统性和理论基础。本文系统梳理了国内外关于环境公平定义的代表性观点，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作者对环境公平的认识。然后笔者在各种形式的环境不公平研究(包括不同群体间的环境不公平问题的研究和不同区域间的环境不公平问题的研究)、环境公平问题的研究方法(主要指基于地理信息系统获取相应的变量数据进而用计量模型的方法和借鉴收入差距的分析方法)等既有研究进行梳理和简要评述的基础上，提出:环境不公平问题的实质是经济利益不公平问题的转化与延伸，应在这一认识前提下来探讨环境公平问题、来建立环境公平问题的研究框架。进而提出:以经济学方法讨论利益主体之间如何实现公平享有环境利益、公平分配使用环境容量、公平承受环境破坏后果、公平分担环境维护责任、公平分担环境治理成本，是环境公平问题研究的主要方向。

环境不公平;经济不公平的转化;环境公平问题研究框架

随着可持续发展以及环境—经济问题研究的深入，有关环境领域的不公平问题，逐步被纳入研究视野。如同环境问题是经济问题的转化与延伸一样，环境不公平问题也是经济不公平问题的转化与延伸。如，我们对现实经济活动会提出这样一些问题:基于“比较优势”的贸易活动，实质导致环境污染主要由欠发达国家或地区承担的状况，公平吗?基于“资源优化配置”的跨国投资活动，实质导致高消耗高污染产业向投资地转移的状况，公平吗?基于技术优势的企业，往往通过某种“巧妙”的外部性方式，将环境风险转嫁给地球生态系统、转嫁给后代人承担，以获取其垄断地位及利润，公平吗?在中国的现实发展中，环境不公平问题也日渐凸显。如，发达的东部沿海地区比落后的西部地区消耗了更多的资源与环境，城市比农村消耗了更多的资源与环境，实质是将高污染高耗能的产业由发达地区转移到落后地区、由城市转移到农村，让西部地区以及农村来承担环境污染的后果以及环境污染治理的成本。这些现象，是强势群体利用其经济优势向弱势群体转嫁其环境影响后果和环境治理责任，以此方式实现其经济利益。由此可见，环境公平问题的实质是，由于经济利益不公平(社会各群体间经济利益的争夺导致的利益矛盾)而转化为环境问题以及环境利益的不公平。如同收入差距等经济不公平一样，环境不公平也是社会各群体各阶层间不公平的一种重要的表现形式。相对于经济不公平，环境不公平是更加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因为，经济不公平通常会通过采取“把蛋糕做大”的方式来解决，但环境公平却无法通过“做大蛋糕”的方式来实现，而且环境不公平与环境损耗之间会形成相互促进的恶性循环，而不断走向生态环境危机。但是，相对于经济发展和社会公平之间的权衡的研究，对环境和社会公平之间权衡的研究有待深化［1］。本文拟对国内外既有研究进行梳理，从环境公平的界定、环境不公平问题的表现形式、环境公平问题的研究方法等方面进行归纳和评述，以期在此基础上提出环境公平问题研究的基本架构。本文所指的环境不公平主要是代内环境不公平，因为代内公平具有优先性和决定性。Kadak提出的义务链理论指出，近期具体的风险要比长期假设的风险有优先权，即代际公平要以代内公平的实现为前提［2］。

1 环境公平的一般认识

环境公平问题(environmental-equity，或environmentaljustice)，起源于美国一场旨在反对在黑人及少数族群地区建立有毒的垃圾倾倒场的民权运动。因此，国外学者关于环境公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有毒垃圾处理厂等环境风险是不是更多地集中在黑人及少数族群居住地区［3－4］。1992年，美国环境保护署，发布了“环境公平:为全社会降低风险”的报告，认为:少数族裔和低收入人群明显地承担着更多的环境风险(铅污染、空气污染、有害废弃物处置、被污染的鱼类和农业杀虫剂等)。对于环境公平，该报告定义为:在不同经济和文化的社会群体中环境权益和风险成比例的和公平的分配，以及政府对这种分配的政策反应，保证政府的政策和活动不会有区别地影响不同经济和文化的人群。2001年该组织将环境公平表述为:在环境法律、法规和政策的制定、遵守和执行等方面，全体人民，不论其种族、民族、收入、原始国籍和教育程度，应得到公平对待并卓有成效的参与。

国内学者对于环境公平的认识可分为三类:一是人人享有清洁环境不被破坏的权利和进行环境保护的义务［5－6］;二是每个人享有的环境利益的公平和承担环境污染后果的公平［7］;三是任何国家或任何群体都不应该不成比例的(过多或过少)承担有害的环境后果和解决环境问题的成本［8－9］。

关于环境公平的基础有“卡尔多－希克斯标准”与“戴维斯－诺斯标准”之争。有学者认为，一项带有污染的经济活动，其收益在补偿完污染承担者的成本之后仍有净剩余，便达到了“集体效率的目标”，这是“卡尔多－希克斯标准”，是不公平的。因为，收益和成本由不同的主体承担，更应考虑这些经济活动中的成本收益的分担，即“戴维斯－诺斯标准”，尽可能使每个行为主体的成本收益达到一种均衡，而不是一种整体或总量的均衡。

归纳起来，环境公平的内涵应包括:各个群体从环境中获得的收益对等，各个群体在环境污染中承担的成本对等，各个群体从环境中获得收益和承担环境破坏的成本对等，从环境中得到收益和环境恶化的成本承担的主体一致。

2 关于环境公平问题的研究综述

2.1 不同群体间的环境不公平问题研究

国外环境公平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少数族群和低收入阶层相比于白人和中产阶层是否更多的承担环境风险?已知的或未知的环境风险是否在不同人口特征之间以及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群体之间分布不公平?大多数研究认为，有色人种以及低收入阶层以及儿童和老人承受更多环境风险;Singer［10］则认为，在移民的 gateway地区，熟练使用英语的居民以及美国本地人以及非美国居民等不同阶层才是社会不公平的表现形式。从群体间不公平的范围来看，一些学者认为环境不公平现象在全国范围存在［11］，一些学者认为环境不公平现象在州范围内存在［12］，一些学者认为环境不公平现象在大城市范围内存在［13］，上述研究是关于美国的环境不公平现象，还有研究得出环境不公平现象在英国，德国，新西兰等国也都存在，具体见Laurian［14］。在环境风险因素方面，群体间环境不公平的污染源主要有:有毒的废物处理场［15］，不活跃废弃物的修复地点［16］，工业设施有毒物质排放［17］和动态的交通污染［18］。

关于哪个因素是影响环境公平的主要因素，有学者认为种族是最重要的因素［19］，有学者认为收入是最重要的因素［20］，有学者认为二者都重要［21］，有学者认为二者都不重要［22］。

关于环境不公平的原因，主要观点有:穷人社区缺少政治谈判权力从而不能使那些废弃物工厂移出该居民区［21］，住房市场上少数种族被限制于那些不受欢迎的社区，这些社区是白人躲避的［23］，住房成本在环境风险高的地方低廉，使得废弃物工厂周围的住房受少数种族所欢迎［24］，Laurian［14］总结了有毒工厂不公平分配的原因:历史遗留的工业和城市的发展，工业的需要(比如选址想要临近交通运输网络)，社区的异质性(穷人相比富人迁徙能力差，行使自己权利的可能小)，土地市场的动态变化(污染工厂所在的土地比较便宜，经常坐落在被剥夺公民权利的社区)，贫困的家庭往往要在低环境质量以及低房价成本之间进行权衡。

从政策执行过程中的引发的环境不公平来看，Lynch et al［25］分析了针对汽油冶炼厂违反了清洁空气法案、清洁水法案等进行的货币惩罚在不同民族种族以及收入群体的居民区是不一样的，低收入以及西班牙裔居住的地区那些冶炼厂受到的惩罚小于富裕的邮政划分地域;Bae［26］评价了源自联邦清洁空气标准的执行带来的福利待遇(健康，财产，失业风险)，发现低收入和少数民族群体过少的获得该项政策的收益;当政府开始推行减排政策时，接踵而来的往往是大量的失业与能源、油价上涨，不过这些伴随的社会冲击，对社会的不同部门影响大不相同，总的来说，蓝领阶级受到冲击最大［27］。

对于中国不同群体之间的环境公平问题也有所讨论。马春波通过实证方法得出结论:在中国种族和收入并不是影响环境不公平的主要因素，而农村居民尤其是农民工过多的承担了工业污染［28］。卢淑华［29］通过大量主观指标的调查，得出:工人和一般干部居住在严重污染地区的机会要明显高于领导干部住在此类地区的机会，污染程度低的地方居住领导干部的比例要高。王慧［30］认为，以市场机制为基础的环境规制会导致污染者将污染转移到低收入群体社区，污染税对低收入群体有累退效应。朱旭峰、王笑歌［31］提出我国环境决策不公平，没有考虑地区、人群特点，环境政策的制定和执行使得人群间环境消耗和环境责任不匹配，以及不同群体的环境参与不公平。潘晓东［32］认为，造成穷人与富人之间环境不公平的原因主要来自于政府管理。

2.2 不同区域间的环境不公平问题研究

关于国家(地区)之间的环境不公平，主要是发达区域与欠发达区域之间的不公平。主要集中在环境污染的转移以及环境责任的不对等两个方面。

Copeland 和 Taylor［33］“污染避难假说”认为:在开放经济条件下，自由贸易结果将导致高污染产业不断从发达国家迁移到发展中国家。因为发达国家通常会实施相对严格的环境管理制度和执行较高的环境管制标准，这无疑会推动发达国家污染产业成本的上升。于是环境标准较低国家的厂商将获得明显的成本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发达国家的“肮脏产业”就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其结果便是后者称为前者的污染避难所。发展中国家的学者大多认为“污染避难假说”成立或在一定条件下成立［34－35］，而来自发达国家的研究大多不认为“污染避难假说”成立［36－37］。

关于环境责任问题，以全球气候变化为例，欠发达国家关注的是历史排放的公平［38－39］，强调:过去的历史排放在处理现在的问题时起着重要的作用，应该做到纠正或补偿的正义，不能忽视历史排放不平等使得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前景受到限制。而发达国家则认为，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它过去，应该根据现在和将来的后果对行动的正确性进行评价。发达国家更强调环境保护过程的效率问题，认为应保证全球温室气体减排的成本最小化和整体福利最大化［40－41］。

国内关于区域之间的环境不公平的研究有:发达国家跨国公司通过合资、独资等渠道向不发达国家转移其高污染产业，发达国家将大量生产消费的废弃物直接输往许多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消费的资源远远多于发展中国家消费的，发达国家的发展一定程度上建立在不平等的国际经济秩序的基础上(发展中国家出口的都是高环境资源投入的初级产品，发达国家进口这些产品)，不但保护了本国的生态环境，而且侵占了发展中国家的环境利益和经济利益［5］;发达地区的发展消耗的资源比落后地区要多得多，而且发达地区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建立在对落后地区资源的利用基础上，对于落后地区环境恶化没有落实“谁受益谁补偿”的原则［42］等。

2.3 环境公平问题研究使用的研究方法

(1)基于地理信息系统(GIS)获取相应的变量数据进而用计量模型的方法。GIS提取变量及数据的方法主要有两种，其一是居住单位与遭受污染风险的契合分析法(Unit-hazard coincidence method，UHC)，但是这个方法没有考虑环境风险的准确的地理位置;其二是“距离分析法”(distance-based method)，该方法使用地理信息系统收集数据，并描绘出环境风险的精确位置，列出这些风险位置与附近居民点的距离(两种方法的比较见 Mohai)［4］。Nancy Brooks 和 Rajiv Sethi［43］用了多变量回归和 Logistic回归模型得出:教育程度低、贫困水平高以及少数民族集中的社区，更多地承受环境风险。Gray和Shadbegian［44］采用横截面数据研究得出:坐落在穷人地带的工厂由于环境规制的要求低会排放更多的污染，在边境的工厂排放的污染多，工厂周围黑人的比例多意味着规制压力小、排放多。

(2)借鉴收入差距分析方法的环境公平分析。借鉴基尼系数以及洛伦兹曲线，用于环境公平的研究不失一种可尝试的方法。Saboohi［45］分析爱尔兰城市和农村之间能源消费的不平等程度;Jacobson［46］使用洛伦茨曲线和基尼系数比较5个国家能源消费的分布，得出:已完成工业化的国家的电力消费具有较低的不平等性，而正在进行工业化的国家的电力消费则具有相对较高的不公平性。

国内研究中:王金南等［47］通过对基尼系数内涵的扩展，提出了资源环境基尼系数的概念，资源环境基尼系数是用来反映在经济贡献率相同的情况下，资源消耗、污染物排放公平程度的一个指标，并用绿色贡献系数来判断资源消耗与污染物排放的不公平因子。结果表明，中国资源环境的分配差异较小，不公平因子主要集中于西部经济欠发达地区。武翠芳等［6］使用Gini系数和Theil指数对黑河流域居民家庭资源消费公平性进行研究，并从空间分解的角度对上中下游和城乡之间进行分解，分析了组内和组间差异对总差异的贡献。

2.4 对环境公平问题既有研究的简单述评

环境公平问题的实质是，由于经济利益不公平(社会各群体间经济利益的争夺导致的利益矛盾)而转化为环境问题以及环境利益的不公平。对此，既有研究虽然有所涉及，但没有把这一问题作为研究的主线，也就使得其研究缺乏理论基础的支撑。

总体来看，关于环境公平的研究，尚处于零星分散状态，研究视野较集中于族群环境公平等具体问题上，而缺乏全面的系统性的研究。观点的提出和论证方向，主要源于直观感受而提出，而缺乏基础理论的逻辑分析。对于环境公平，也缺乏普遍认同的一般标准或原则，因此也就无法提出改善环境不公平的政策方向和政策主张。

3 对环境公平问题研究框架的思考

本文作者认为，研究环境公平问题，要把经济利益不公平转化为环境利益不公平作为环境问题的实质，亦即，始终关注社会各群体间经济不公平转化为环境不公平的问题。

环境公平问题所涉及的利益主体包括:①人类整体(全球社会及其成员、地球生态系统、后代人);②国家(国际间的利益主体);③国家(作为国家内部环境规制主体及代表全民利益的中央政府);④地方政府;⑤企业;⑥居民;⑦环保组织。两两主体之间都存在环境—经济利益关系，也就可能存在环境不公平问题。

本文作者对环境公平问题的研究有以下思考。3.1 环境不公平问题的表现方式

本文作者认为，环境不公平的问题，不仅仅是污染承受的不公平，而且也包括生态利益、生态保护责任、生态环境容量的配置等方面的问题。环境不公平问题主要有以下形式:

(1)某一区域范围内，经济活动导致的生态环境影响超出了生态承载力，区域内社会各群体之间存在生态环境影响承受的不公平、“生态环境容量”配置的不公平。

(2)某一区域范围内，生态环境治理未达到应治理水平，区域内社会各群体之间存在生态环境治理责任分担的不公平。

(3)某一区域范围内，区域内社会各群体之间存在生态利益分享的不公平。与此同时，为实现生态利益就必须进行生态维护，而区域内社会各群体之间存在生态环境维护责任分担的不公平。

3.2 经济发展利益追求所导致的环境不公平问题

本文作者认为，人类社会通过经济活动追求经济发展利益，往往会转化为环境问题和环境不公平，探讨实现环境公平的方向也应着眼于此。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1)经济效率追求(效用最大化目标下的消费组合、利润最大化目标下的要素配置等)，必然导致的生态环境损耗的最大化，而承受这一损耗或承担这一治理责任的，不是经济活动的行为者，而是全体社会成员，这就形成了经济利益与环境损益、经济利益与环境责任不对等环境不公平问题。

(2)经济增长追求(经济至上、消费至上、科技至上等促进增长的宏观经济政策)必然导致区域间以及群体间的发展差距、必然导致周期性的宏观经济波动。区域间以及群体间的发展差距往往会转化为环境损耗承受的差距。经济危机也通常会向生态危机的转化并导致环境不公平问题。

(3)在以市场机制作为经济运行的基本原则的条件下，由于外部性等市场失灵问题必然转化为环境问题与环境不公平问题。如，生产及消费过程的外部性转化为环境问题与环境不公平;竞争形成“囚徒困境”转化为环境问题与环境不公平;“公有地悲剧”针对的对象往往是自然生态环境，必然导致环境不公平问题;政府失灵也会导致的环境问题与环境不公平。

3.3 以经济学方法研究环境公平的问题

既然环境不公平问题大多是由经济利益不公平转化而来，那么采用经济学方法来研究就成为了必然的途径。本文作者认为，环境公平问题研究的主要方向是，以经济学方法讨论如何在各个层次利益主体之间实现:①公平享有生态环境利益(包括初始禀赋利益、转化利益、共生利益);②公平分配使用环境容量(在生态承载力许可范围内的经济活动规模);③公平承受生态破坏及环境污染后果;④公平分担生态环境维护责任;⑤公平分担生态恢复及环境治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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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Frame and Survey of Environmental Equity Issue

ZHONG Mao-chu YAN Wen-juan
(School of Economics，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The issue of environmental inequity is increasingly becoming an important issue and focus area in environmental economics.However，existing research lacks a systematic and theoretical basis.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combines born domestic and foreign representative views on the definition of environmental equity，and based on this，the authors put forward their own definition of environmental equity.Based on reviewing and summarizing various forms of environmental equity(including the research on environmental inequity between different groups and environmental inequity between different regions)and research methods of environmental equity(mainly refers to the method using the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 to obtain variable data which can be used in the econometric model and the other is the method used in income gap analysis)，this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essence of environmental inequity is the transformation and extensions of economic inequity，explores the environmental equity issue and establishes the research frame work which should be in this premise.Then it concludes that the main direction of future is:how to realize enjoy environmental interests justly between stakeholders，fair distribution of environmental capacity use，fair bear of environmental damage consequence，fair share of environmental maintenance responsibility，and fair share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cost.

environmental inequity;the transformation of economic inequity;research framework of environmental equity

F062.2

A

1002－2104(2012)06－0001－06

10.3969/j.issn.1002－2104.2012.06.001

2011－12－18

钟茂初，博士，教授，博导，主要研究方向为可持续发展。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生态环境问题成因与治理的政治经济学分析”(编号:09YJA790112)。

(编辑:刘呈庆)

收稿日期:2011－12－15

作者简介:程巧莲，博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制造战略、服务创新。

基金项目: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资助项目“全球制造网络框架下中国制造企业出路研究”(编号:20102302110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