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节前期,中央电视台《走基层百姓心声》假日特别调查中,清徐县北营村一务工人员在面对记者“你幸福吗”的提问时,首先推脱了一番:“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该位记者却未放弃,继续追问道:“您幸福吗?”这位大叔上下打量了一番提问的记者,然后答道:“我姓曾。”
绝大多数人似乎都把目光聚焦在他所应的那句“我姓曾”的笑话上,不管是解读为答非所问的误听盲答,还是有意揶揄的黑色幽默,抑或是其他层面的解读,这些都是我们的妄自猜测。
在中国,“农民”是个苦难性的弱势代名词,而“农民工”又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之常年在外,背井离乡,又长期有被城市拒绝容纳的境遇,他们到处碰壁,遭受形式各样的不礼遇、不正看的非正常待遇,犹如惹嫌的弃物盲流一般。长久下来,自然而然,就会萌生出自我封閉的消极状态:生怯、自卑、无力感增强,抗拒与外界沟通。
显然,面对记者的突然涉入,大叔首先想到的不是接纳,而是表明身份,划清界限,言下之意,“我是农民工,你应该离我远点,我们不应是一个话语圈的人,更不是一个生活圈的人,我们是有距离的”。言语间无不透露出自己“过客”“卑微”“心酸”的沉重底色,像是戴上沉重的铠甲,避免与外界沟通,又像是划清界限的自我防备,谨防受到欺骗与伤害。
【态度】很显然,大叔的第一句推脱——“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就已经回答了记者的“您幸福吗”的问题了。大叔这样的反应,似乎是“本能”。因为自己是农民工,所以对城市有了隔阂感,对社会有了距离感。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嫌贫爱富的“势利眼”所导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