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忠 张凡
麻将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很多到中国的外国人初次看到中国人在街边巷口围坐一圈打麻将,都非常好奇。在欧洲,现在也出现了一些热衷于麻将的人,他们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麻将大赛上,技术出神入化者大有喧宾夺主之势。
荷兰,这个拥有1600万人口的国家,在上世纪20年代就接受了麻将的传入。2004年,一个全国性的麻将组织成立,取名为“荷兰麻将联盟”。这为荷兰人成功组织第一届欧洲麻将锦标赛提供了必要条件。现在,每年都会有大约10场比赛在荷兰和比利时举行。全欧洲性的体育组织“欧洲麻将协会”也应运而生。
丹麦麻将协会现在拥有40多名经常聚会的活跃会员,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职业是电脑工程师、生物学家、数学研究者等等,都是来自不同领域的高端人才。
会员们每周聚会一次,切磋技艺,交流心得。除每周的定期聚会外,协会每月还举行一次麻将入门讲座,吸收更多的新会员,培养了数以千计的麻将爱好者。
此外,协会用了很多市场营销的方式来吸引公众对麻将的注意,如定期举办研讨会让大家交流麻将技巧,电影《色·戒》在欧洲首映时,协会还印发了很多关于麻将的传单,因为影片中有很多打麻将的镜头。
丹麦民间还有很多麻将爱好者。他们把打麻将视为一种益智怡情的趣味游戏和高雅的休闲娱乐方式。但是,他们很少用它来赌博,而是代之以算番计分,获取各种奖励。
不少欧洲人将麻将视为中华文明和东方智慧的象征。丹麦麻将协会的资深会员罗伯特·延森是一名高中生物老师,他说:“麻将是一个入门易、精通难的游戏。同时它也是一个很好的社交工具,在打牌的过程中,通过与对手的无声交流来分析他们的思路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比延森入会晚一年的克拉斯·斯科特说:“每次当我抓到一手牌时,无论好与坏,大脑都会加速运算,去思考如何处理这一副牌和分析对手的牌路与心理。我很喜欢这种充满挑战的游戏。”
协会会员马丁同时也是一名软件工程师,他的祖辈曾到过中国,从上海坐船带了一副麻将回国,当时刚满6岁的马丁开始喜欢上了麻将。他认为麻将的最大魅力在于它的多变性,“麻将不像其他简单的游戏玩玩就腻了。打麻将时你要不断地审时度势,尝试新的可能性,开动脑筋,争取最好的结果。”
蒂娜虽然已经有了超过10年的“麻龄”,但她仍然坚持每天学习和研究麻将。她认为,欧洲人能轻松掌握麻将的基本游戏规则,而要在游戏之中制胜,除了把握变化多端的运数,还取决于现场对局势和玩家心理的准确分析、计算以及快速灵活的应变。这样的游戏对于提高心理素质、提升综合能力和促进身心健康都大有裨益。
“游戏之中,有大道存焉。”她用地道的中国普通话说道。
在丹麦麻将协会的官网论坛上,有初学者问过这样的问题:“白板”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因为起初他认为麻将牌里有两种不同的白板:一种是全白色的,牌面上没有任何图案;还有一种就是白面上有个红框的。
后来,在其他会员详细解答和说明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两种白板的区别:全白的是用来在有牌丢失的情况下补缺的替代牌,而带红框的才是真正的“中发白”里面的白板。
欧洲人在打牌的时候一般不报牌,每个玩家都要特别注意看别人打了什么牌,因为如果报错牌,是要扣分的。他们打出每张牌后会按照6张一排的规矩摆在各自门前,而不是随便扔在锅儿里。这样方便各位玩家知道每人都打了什么牌,也容易计算,同时可以避免有人作弊,因为这样很容易计算牌的数量是否正确。听说曾经有个日本人在丹麦麻将协会参加比赛时作弊,藏了两张牌,就是这么被发现的。后来作弊者就被协会除名了。
欧洲人在吃牌、碰牌的时候,也有规矩。拿碰举例,如果碰了对门的红中,要把碰到的红中横放在另外两个红中之间,表示这个红中是对门出的;若碰了上家的红中,则要把碰到的红中横放在其他两张红中的左手边。
在丹麦麻将协会的官方网站上,有帖子劝人不要过度沉迷于麻将:如果发生以下情形,你就是入魔了——当你看见3和4,你喊“碰”和“杠”;你看见幺鸡(一条)像小鸟在飞;你开始相信码好的麻将牌是一种富有幽默感的动物;试图入睡的时候,你听到麻雀的叫声;你把赢过的每一副好牌都列在个人简历里;听到有人说以“ma”音开头的任何事物,你就会心跳加速;你在半夜群发短信、打电话给很多朋友,邀请他们来你家打麻将;早上6点的时候,你还在打着麻将,并已输掉了数千分;你对别人说:“某某某,你玩麻将的时间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