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语言学术语的德英汉称谓分析

2012-01-04 01:41陈辉
中国科技术语 2012年1期
关键词:词素辞书德语

陈辉

(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071)

若干语言学术语的德英汉称谓分析

陈辉

(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071)

选取20个语言学术语为研究对象,从语言学、翻译学和术语学的角度分别对其德语、英语、汉语称谓进行比较分析,从微观和宏观两个方面提出了其中的问题,阐释了一些改进方法。

术语,语言学,翻译,德语,英语

引言

根据笔者在撰写《汉字学的中文及德文术语》[1]过程中接触到的资料,选取了20个语言学术语作为研究对象,从语言学、翻译学和术语学的角度分别对其德语、英语、汉语含义进行比较分析,从微观和宏观两个方面探讨其中的问题。这20个语言学术语的释义主要参考《语言学词典》(中译本)[2]、《新德汉词典》[3]、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4]和H.BUßMANN的《劳特利奇语言与语言学词典》[5]。本文在引用相关辞书的过程中,对中文术语括号内的说明忽略不计。同时,词形与本文所选术语相关但并非语言学范畴的术语(如Grammgram/gramme①),或者非严格意义上语言学范畴的义项(如Graph-graph的部分语义②),也忽略不计。

为了便于分析比较,笔者将这20个术语的德汉称谓对照和英汉称谓对照分成两个表,每个表又分为相互对应的两列,每列共14组。

一 所选术语德汉翻译问题分析

如表1所示,左边一栏是这20个术语对应的德语称谓,中间两栏是当代主要辞书给出的中文称谓,最后一栏是笔者建议的中文称谓。通过比较分析,提出问题如下:

(1)德语称谓同其汉语称谓往往不是一一对应的。主要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同一汉语称谓对应两个以上德语称谓,比如汉语“法位”对应德语Grammem、Tagmem,汉语“词素”对应德语Lexem、Morphem,汉语“义素”对应德语Plerem、Semem,汉语“语符”对应德语Glossem、Monem,汉语“语素”对应德语Monem、Morphem,汉语“义位”对应德语Glossem、Noem、Semem;第二种情况是同一汉语词素对应两个以上德语称谓中的相应词素,比如汉语词素“词”对应德语词素 lex-、morph-,汉语词素“法”对应德语词素tagm-、tax-,汉语词素“音”对应德语词素ken-、phon-,汉语词素“语”对应德语词素gloss-、mon-、morph-,汉语词素“义”对应德语词素gloss-、no-、pler-、sem-。

(2)德语称谓构词形式有共性,但对应汉语称谓的构词形式却不然。比如,语言学词典给出的汉语称谓中,选用“子”的最多,但是还有“符”和“素”,甚至还有两个双音节词“特征”和“形式”。新德汉词典给出的汉语称谓中,中心词以“素”和“位”为主,二者经常作为同义词出现,但也有使用“符”甚或双音节的“单位”和“意义”的情况。

(3)从构词上看,汉语术语中总共有5个偏正词组(如:词汇单位、义位意义等)及1个短语(一个词担当词义的部分),而原文术语全部属于成词术语。如果同一原文术语所对应的同形翻译不重复计算,则不成词术语占全部41个中文称谓的约17%。

(4)从词义上看,充当汉语称谓中心词的词素存在很多问题:首先,对应-em的词素“位”不具备“最小单位”的含义,笔者认为这个“位”是由“单位”简化而来的。汉语中多音节词的词义往往是由所有组成该词的汉字的字义合成的,因而可以由每个汉字的字义推断整个词的词义,但是其逆命题却不一定成立,因此,以“位”来充当第二列术语汉语的中心词显然欠妥。其次,“符”字只能体现“符号”的意思,而无法体现“单位”的意思,更何况“最小单位”。所以,出现“符”也是有待商榷的。最后,“子”字没有“(最小)单位”的含义,但却有诸如“分子”“原子”“电子”等用法,笔者认为这里的“子”应理解为“小而硬的块、粒状物”[3]或由该意思引申而来。可是,即便这些词汇中的“子”经引申而具备“(最小)单位”的词义,这些词语也都是自然科学中的具体概念,而非抽象概念。

表1 语言学部分术语德汉对照分析示意表③

(5)从词义上看,用以充当汉语称谓限定词的词素也存在很多问题。首先,gloss-、no-、pler-、sem-这四个词干虽都与“词义”“语义”“含义”有关,但都是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命名的,其所属的理论侧重也有所不同,但是对应的汉语却基本上都是“义”字。类似的还有“语”对应gloss-、mon-、morph-。其次,gramm-、tagm-和tax-这三个词干尽管都与语法有关,但是单个“法”字却不能等同于“语法”。这与前文“位”字的使用问题类似。

(6)一个汉语称谓对应多个德语称谓的一词多义现象严重,比如前文提到的“义位”“义素”和“语素”等词。此外,诸如“义子”“法子”“音符”之类的词语,还有其他意思,容易造成误解。笔者在表1中给出了建议使用的汉语称谓。

(7)一个德语称谓对应多个汉语称谓的一词多义现象严重。德汉翻译在参考《新德汉词典》和《语言学词典》两部辞书中,同一术语最多总共对应三个不同的汉语称谓;对应两个不同汉语称谓的情况在两部辞书总共35个词条中出现了17次之多,仅有约51%的词条没有同义词。④

(8)在这20个概念中,有5个没有在《新德汉词典》里作为词条收录,因而无法与《语言学词典》中的翻译进行对比。在其余15个概念中,两本辞书给出的汉语称谓在不考虑多种称谓顺序的情况下,完全一致的仅有6例(在表格中以浅灰色网状底纹标注),占全部概念的40%。

二 所选术语的英汉翻译问题分析

如表2所示,这20个术语的英汉翻译引自《英汉语言学词典》[6]、《语言与语言学词典》[7]、《英汉俄汉现代语言学词汇》[8]、《牛津英汉双解语言学词典》[9]四部语言学专业词典和《21世纪大英汉词典》[10]、《英汉大词典》[11]两部英汉大词典。以下同样从8个方面进行分析,与德汉翻译的分析相对应。

(1)英语称谓和其汉语称谓往往不是一一对应的。主要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同一汉语称谓对应两个以上英语称谓,比如汉语“义素”对应英语morph、plereme、semanteme、seme、sememe,汉语“义位”对应英语glosseme、noeme、sememe,汉语“语素”对应英语moneme、morpheme,汉语“词素”对应英语lexeme、morpheme。第二种情况是同一汉语词素对应两个以上英语术语中的相应词素,比如汉语词素“义”对应英语词素 gloss-、no-、pler-、sem-、seman-,汉语词素“词”对应英语词素graph-、lex-、morph-,汉语词素“语”对应英语词素gloss-、mon-、morph-,汉语词素“音”对应英语词素phon-、ken-,汉语词素“法”对应英语词素tagm-、tax-。

(2)20个术语的英语称谓在构词形式上有共性,但对应汉语称谓的构词形式却不然。比如右侧一列中,汉语称谓的中心词以“位”(出现46次)和“素”(出现39次)为主,二者也经常作为同义词出现,同时也有使用“符”的情况,甚至还有双音节词“单位”等。左侧一列的6个术语对应的汉语称谓中心词问题上,英汉翻译与德汉翻译的问题相近。

(3)从构词上看,表2中的英语称谓全部为单词,但是对应的汉语称谓却有44个短语,(偏正短语如:书写符号、表达单位、词素变体、语法功能段、文法特性素等;其他短语如:词的拼法、词素的意义、书写单位的变体等)。如果同形重复计算,约占全部178个汉语称谓的25%;如果同一英语称谓所对应的同形汉语称谓不重复计算,则有26个不成词称谓,占全部66个汉语称谓的近40%。

(4)英汉翻译在汉语称谓中心词的选择方面涵盖了德汉翻译中的问题。此外,英汉翻译还出现了诸如“特点”“成分”“功能段”等汉语称谓。

(5)汉语称谓限定词的选择方面,英汉翻译也比德汉翻译问题突出。例如:汉语称谓充当限定词的词素“义”除对应前文提到的德汉翻译中涉及的四个德语词素以外,在英汉翻译中,有三部英汉翻译词典还将之与英语词素seman-对应。

(6)从词义上看,一个汉语称谓对应多个英语称谓的一词多义现象也比德汉翻译更为普遍。除前文提到的“义位”“义素”和“语素”等词之外,还有“形素”“形位”等。

(7)英汉翻译由于一词多译而导致的同义词问题更为突出。英汉翻译在参考了六部辞书的情况下,同一概念最多总共有8个不同的汉语称谓(graph),其次是6个(grapheme与morph)。六部英汉辞书总共95个词条中,有2个词条分别收录了5个和4个不同的汉语称谓;有9个词条收录了3个汉语称谓;只有33个词条没有汉语同义词,仅占全部词条的约35%。

(8)在这20个术语的英语称谓中,有8个在六部辞书中都有收录,在不考虑多种称谓的顺序及括号内加注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对应的汉语称谓是完全一致的。即便是在五部辞书中对应的汉语称谓完全一致的也仅有2个。

表2 语言学部分术语英汉对照分析示意表⑤

(续表2)

从以上分析不难看出,这20个术语的德、英、汉称谓并没有做到术语翻译界普遍主张的“准确”“单一”“规范”和“简洁”等原则[12-14]。

三 解决以上问题的思路

根据术语翻译界普遍依据的标准,笔者提出解决上述20个语言学术语汉译问题应掌握的原则:首先,无论是表1还是表2,左右两列之间构词形式相异,而每一列内部的构词形式相同,所以对应的汉语称谓在构词形式上也应具有同样特征。其次,汉译过程中应尽可能选择与原文术语的语义吻合的称谓,这样一方面避免一字或一词多用导致的同义词现象,另一方面有助于实现中外术语间的一一对应。具体阐释如下:

(1)表达“(最小)单位”的单音节词只有“子”“元(构成一个整体的单位)”“素(带有根本性的物质)”。从实际语用上看,以“子”构成的词语通常用于指具体事物,而后两者构成的词语一部分指具体事物,比如单元、化学元素等,一部分指抽象事物,比如因素、要素等;而且,以“子”构成的词语有一部分存在一词多义现象。因此,笔者建议淘汰“子”以及“位”等其他一系列中心字,保留“元”和“素”。

那么,为什么要保留这两个中心字呢?此二者又如何分工呢?一方面是因为右列中已经较多使用“素”字,保留“素”字且推而广之,这样既尊重了约定俗成的原则,又使进行规范的社会成本相对较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左列词汇在语义方面普遍是指“(语言)现实中的最小单位”,而右列是指“抽象的(即语言学总结出来的)最小单位”,按照逻辑顺序,当然是先有语言现实,后有语言学理论。此外,汉语“元素”一词,恰好是“元”字在前,“素”字在后,尽管在这个词中“元”字的语义应理解为“重要的”,这样安排便于记忆,依然是毋庸置疑的。

(2)有关graph-和morph-两个词素。graph-本义是“字”,指的是文字三要素(“形”“音”“义”)之一的“形”。因而,选择“字”来翻译这个词素属于直译,而并没有体现实质。morph-的本义是“形”,但graph-指的是文字的外形,而morph-指的是语言的外形,此“形”非彼“形”。因此,无论用“字”“语/词”还是“形”都不能准确地、恰如其分地说明问题。笔者建议的“字形”和“语形”则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3)有关ken-和pler-两个词素。这两个词素强调“语音是外壳、语义是核心”,所以在汉译过程中也应有所体现。按照笔者提出的建议,“音壳”可以与phon-对应的“音”有所区别,“义核”可以与gloss-、no-、sem-、seman-等所对应的“义”有所区别。

(4)如果就其整体词义,原文术语无法找到成词的汉语称谓,或因与其他术语近义而汉语称谓同形,则可以尝试从原文词素的词源着手,对相关词素进行翻译后再组合成整个汉语称谓。具体而言:

gloss-、no-、sem-、seman-这四个词素虽都与“词义”“语义”“含义”有关,但皆以不同的角度进行命名,且所属理论侧重亦有所不同,故在汉译定名时应避免雷同而产生混乱。gloss-源于希腊语 glõssa (Zunge;Sprache——舌头;语言),宜保留“语”字; no-源于希腊语nóēma(Gedanke——想法、念头、思想),建议用“意”字表示;seman-源于希腊语sēmaínein(bezeichnen——标记、称谓),诸多表达该词语义的汉语词素中只有“谓”字兼有“意义”的语义,故以“谓”表示;只有sem-保留原有的“义”。这样,所有与“义”相关的术语都有了不同的汉语称谓。

gramm-、tagm-、tax-都用“法”字来翻译显然欠妥。gramm-最初源于希腊语 grámma(Geschriebenes、Schrift(zeichen)——书(写出的东西)、文、字),以“书”表示最为贴切;tagm-源于希腊语tágma (Aufgestelltes——竖立起来的<东西>、放置好的<东西>),又源于动词táttein(ordnen;stellen——整理;<竖立>放置),以“立”字对应;tax-源于希腊语táxis(Gestaltetes——塑造出来的<东西>、被赋予形态的<东西>),以“塑”字表达。

Monem和Morphem的语义虽有部分相同,但其外形或者说其所用的“语形素”(表1中笔者建议称谓)也不相同,故不宜使用相同汉语称谓。mon-源于希腊语mónos(einzeln、einmalig——单个的、一次的),建议使用“单”字表示。

四 总结

术语翻译与一般翻译之间尽管有许多共同点,但由于术语翻译是一种特殊的翻译,二者之间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而这些区别恰恰会加剧术语混乱问题。比如,某一学科的全部术语往往由许多翻译人员参与翻译,这些术语的不同部分或同一部分不同版本的翻译之间时常会有较大的时间跨度[14-15];术语翻译经常存在“语境缺位”的问题,普通翻译往往是针对具有一定篇幅的语篇,他们包含较多的词语或其他符号,能够为大部分所含词语或符号的翻译提供最直接的背景信息,即语境,而单纯术语翻译中,单个的专业词语本身可以说就是一则独立的待译的“语篇”,这种语篇往往无法提供任何背景信息[16]。这些问题造成参与翻译的人员之间仅在有限的程度上相互协调,导致同一概念经翻译形成多种表达方式,造成术语的混乱。

在这些情况下做术语翻译时,翻译人员首先要有足够的专业知识,以弥补语境缺位造成的困难,同时翻译人员和专业人员对翻译质量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再配合不断跟进的有组织的术语建设,逐渐完善术语翻译的准确性。

注释:

①这是由其语义决定的,因其义为“克”,属物理学范畴。当然,德语某些合成词(如Telegramm,译为电报,Kardiogramm,译为心电图)中也有该词,此时在词源上确与书写有关,但就整词语义而言也非真正意义或狭义上语言学范畴。而且,此时的“-gramm”实非该词,而是与该词有共同词源并且同形的语素。

②请见H.BUßMANN Lexikon der Sprachwissenschaft相关词条:第三项语义是属数学和逻辑学范畴的。

③两个表格中的双斜线表示空白。“德语”(“英语”)一栏中的空白,表示原文中不存在该词形的术语或该词形的术语非语言学范畴,不予考虑。此种情况,“当代主要辞书翻译”“笔者建议”两栏也为空白。如果仅“当代主要辞书翻译”一栏中有空白,表明相关辞书中未收录该词。

④笔者将《新德汉词典》对Semantem的处理视为三个词条。因其中前两条义项分别等于Sem和Semem,故只将第三条义项视作对Semantem本身的注释及翻译。在相关的数字统计中前两条义项不做重复统计。

⑤同一个概念对应的汉语称谓中(在不考虑多种称谓顺序的情况下)完全一致的部分以浅灰色的横线底纹和网状底纹两种形式标明。在确定其中部分英文术语的书写方式过程中,承蒙南京大学魏向清教授提供帮助,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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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DUDEN.Deutsches Universalwörterbuch[M].Mannheim:Dudenverlag,2003.

Chinese Translation of Several Linguistic Terms

CHEN Hui

Twenty linguistic terms are chosen as examples for this paper.Their German,English and Chinese meanings are given an in-depth analysis and comparison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linguistics,translation studies and terminology science.The micro-and macro-strategic problems emerging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es are indicated,and some comprehensive proposal of improvement is put forward.On this basis,some terminology translation problems are discussed.

terminology,linguistics,translation,German,English

N04;H083;H059

A

1673-8578(2012)01-0007-07

2011-10-28

陈辉(1970—),男,天津人,博士生,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翻译学、术语学、语言使用及语言规划等。通信方式:nankai-germ-chenhui@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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