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开发背景下城市传统文化公园景观改造探析——以南京市白鹭洲公园改造为例

马锦义，陈 菲，马 亮

(南京农业大学 园林系，江苏 南京 210095)

旅游开发背景下城市传统文化公园景观改造探析
——以南京市白鹭洲公园改造为例

马锦义，陈 菲，马 亮

(南京农业大学 园林系，江苏 南京 210095)

在旅游经济发展热潮影响下，白鹭洲公园为配合景区旅游开发的提档升级和公园自身建设需要，近期在总体功能布局、水系与道路结构、文化娱乐设施与商业服务建筑配置、旅游项目开发等方面进行了较大规模的调整、改造和扩建。在旅游项目开发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也存在商业气氛过浓、群众性游憩功能和水环境景观质量下降等新的问题。建议在明确选择旅游文化景点或综合公园一种主体功能定位后加以相应改进。

城市公园；旅游开发；景观改造；传统文化；白鹭洲

城市公园是城市绿地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城市重要的公共活动空间，也是市民休闲、娱乐、锻炼、交往等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场所[l]。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和转型，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消费习惯也随之发生变化，休闲旅游悄然成为人们追求高品质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010年我国国内旅游人数突破21亿人次，拥有了世界上最大的国内旅游市场，预计到2015年我国国内旅游人数将达到33亿人次，到2020年将达到50亿人次[2]。国内旅游业的快速增长为公园的开发利用提供了巨大的市场空间和发展潜力。城市公园本身具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和优美的自然景色，特别是传统文化公园更有着丰厚的历史人文资源和文化底蕴，自然而然成为旅游经济发展热潮中改造的重点，成为旅游经济的重要载体之一——旅游景区或景点。本文通过对南京市白鹭洲公园改造实例的分析和总结，探讨现代城市公园，特别是将传统文化公园改造中的热点问题、成功经验和存在的不足，以兹借鉴和参考。

一、旅游热背景下城市传统文化公园的功能转化

旅游开发的重点依托是自然或文化景观资源，而作为城市重要绿地的传统文化公园恰好具有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土地资源和文化资源优势，自然成为旅游开发项目的最佳选择地之一。于是，一些公园在一轮又一轮的城市建设和旅游业发展热潮中被改造和“提升”。公园为了满足旅游发展的需求，各种旅游或商业服务项目的开发层出不穷，不但进行适应性的功能布局调整，增加“吃、住、行、游、购、娱”等各种旅游配套服务设施，甚至改变公园原有的景观格局，“借”公园之地变相地进行商业开发和经营。一些城市的职能机构的变化（园林局被并到旅游局）也促进了城市公园的旅游和商业化开发，一些城市传统文化公园的主要功能发生了悄然变化。白鹭洲公园的改造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之下进行的。2005年南京市和白下区两级政府确立打造“魅力秦淮、人文秦淮、富裕秦淮”战略目标，园林与旅游相结合，深入发掘风景园林资源，大力发展旅游产业，白鹭洲公园被列为重点改造项目。

二、白鹭洲公园的文化底蕴和改造前存在的一些问题

白鹭洲公园是夫子庙秦淮风光带景区重要的园林景点之一，位于夫子庙东南，总面积15.3公顷（水体3.8公顷）。历史上是明朝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东花园，后几经战乱，东园逐渐凋零。民国时（1929年）经整修正式辟为 “白鹭洲公园”，后又经战火沦为废墟。新中国成立后，地方政府根据该园的历史环境和现状特点经多次整修，逐渐形成以中国传统自然山水园林为主格调，以城市居民休闲娱乐为主要功能的城市文化公园。公园以水体为中心，采用中国传统造园“一池三山”布局形式，景观空间曲折多变，园林花木疏密有致，亭廊榭舫自然错落。是南京老城南地区最大的综合性文化休息公园，清新典雅的江南传统园林环境深受周围广大居民喜爱。

尽管白鹭洲公园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优雅的园林环境，但在2006年实施改造前存也在一些问题，主要是：①因经营管理不善，公园部分设施或陈旧、或废弃；②与附近的秦淮河在景观空间上缺乏有机联系，公园只是孤立的城市绿地景观“斑块”；③出入口与城市交通联系缺少过渡空间和配套设施（停车场）；④东侧明城墙这一重要文物景观资源未能很好地结合与利用；⑤作为夫子庙秦淮风光带景区的重要景点，没有充分发挥旅游景点的功能和作用。

三、公园景观改造更新与商业旅游项目开发分析

1.总体功能布局调整侧重旅游开发与商业服务

改造规划对总体功能定位作了调整，由原来供城市居民户外休闲娱乐活动为主的综合公园，调整为以满足景区游客水上观光和文化休闲活动需要为主要功能，并提供特色文艺观演、高档休闲餐饮等配套服务的旅游休闲景点。具体功能分区布局也由原来的“安静休息区、儿童活动区、文化娱乐区、水上活动区、商业服务区和生产管理区”调整为“入口观演区、入口配套服务区、入口综合服务区、宗教文化功能区、水街旅游服务区和群众文化活动区”。由此可见，公园改造的主要任务是实现公园的功能转化，满足夫子庙秦淮风光带景区的旅游开发和服务升级需要，公园原有的城市居民户外休息与休闲娱乐活动空间被大大压缩（图1）。

图1 改造前后总体功能分区布局比较

2.水系景观改造目的是拓展景区水上旅游观光

水系改造主要是对公园水体与内秦淮河的连接河道实施清淤、疏通和拓宽，让大型秦淮画舫能够进入白鹭洲公园，使公园真正成为夫子庙秦淮河风光带水上观光游览的一个重要节点（图2）。此外，公园内部分水体也作了调整，将“主山岛”东侧的小河沟填埋，改为由新开挖的水街河道与中部大水体相连，并改建和新建了部分园桥，以满足体量较大的画舫通行。这一改造不仅使公园水面功能发生了变化，由以原来的休闲垂钓、儿童水上娱乐等变为游客水上观光，同时水面景观空间形态也产生了一定的并变化。

3.交通设施改造主要满足旅游接待和商业服务需要

图2 观光画舫

本次改造拆除公园东侧原有干道，在城墙内侧新建一条较宽的道路，北部连接东水关，南部连通武定门，可双向通行机动车辆，方便水街旅游服务区与外界的交通联系；西大门为陆路游客主出入口，内外道路作了拓宽处理，门外设置旅游巴士停车场；在南入口综合服务区和水街服务区内设置小车停车场。这一改造主要也是满足旅游团队和休闲水街商业服务对交通配套设施的需要。

4.文化娱乐设施打造旅游文化景观新看点

鉴于景区“秦淮渔唱”主题文化景观的需要，重点推出“夜泊秦淮——白鹭芳洲水上实景大型歌舞”文化娱乐演出服务，此次改造拆除了中心水面西岸儿童游船码头和东岸春在阁（舫），新建了“东园歌榭”——水上舞台及滨水观演区（楼）。这一旅游开发项目主要为景区游客夜游秦淮增加看点，但也使原有宽阔的中心水景空间变得较为狭窄。另外，利用原东部干道的部分空间场地对外租赁，设置移动式儿童游乐收费服务设施等，以弥补儿童活动区的缺失（图3）。原音乐广场在此次改造中没有被利用。

图3 “东园歌榭”水上舞台与观演区、小型儿童游乐场

5.新增商业服务设施主要定位高端消费人群

此次改造除保留原有得花鸟虫鱼市场和藕香居餐厅服务普通市民外，新建的休闲水街建筑群是公园改造后规模最大的商业服务设施，主要开设高档休闲会所、商务会馆、私房菜馆等，定位高端消费人群。且与公园主体相隔离，设专用出入口，形成相对独立的经营服务场所。另外，公园管理处、“壹鉴堂”、“湘兰苑”等部分建筑设施也出租成为商业文化经营场所。总体而言，公园改造后的商业设施得到大规模提升，且占有较大的公园空间（图4、图1），服务对象有小众化倾向。

图4 水街高档餐饮休闲会所

6.其他景观改造也多体现商业服务功能

因东部主干道和滨水观演区改造建设，拆除了公园原标志性景观——浣花亭（桥亭）和春在阁（舫）以及 “云梯”湖石假山，新建了豪华观演餐厅——“春在阁”；“主山岛”顶部原有单檐白鹭亭改建为重檐携翠阁，不对公众开放；北部原“飞鸿亭”景点因水上游览线建设被拆除，其东侧复建了白鹭塔，成为佛教文化收付费景点。

四、白鹭洲公园改造效果评价分析

1.白鹭洲公园改造后的游人总体评价

笔者对白鹭洲公园内游人做了随机问卷调查，发放问卷100份，收回有效问卷86份。统计结果显示，半数游人对改造后的白鹭洲公园总体印象比较好，印象很好的有16. 3%，印象一般占31. 4%，印象不好的占2. 3%。公园改造后游人反映问题最多的是群众休息娱乐设施太少，其次是门票太贵（原价5元/人，改造后白天20元/人，晚间80元/人）和商业设施过重（图5）；针对公园内的主要商业设施，问卷调查结果显示，绝大多数游人认为保留水街原规划创意的文化功能更为合适，改为高档餐饮设施后，大部分游人不会去消费使用；有40%的游人还认为将原公园音乐台地块划出单独做花鸟市场不合适（图6）。这说明游人对公园环境改造提升总体是认同的，但过多的高档商业服务设施与普通城市居民无关，昂贵的门票也限制了低收入者进入公园休息。游人对这些问题的态度，反映了白鹭洲公园在他们心中还应该是供大众休息休闲及文化娱乐活动的城市综合公园。

图5 白鹭洲公园改造后存在的问题情况

图6 游人对公园内的主要商业设施的态度

2.改造的积极意义和成功之处

此次白鹭洲公园改造的积极意义和成功之处，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改造较好地实现了公园的旅游功能开发。水系疏通改造，将公园直接纳入夫子庙秦淮风光带画舫游线路，丰富了夫子庙秦淮河风光带画舫游观光景点内容和景观风貌。白鹭洲公园成为从夫子庙出发的画舫必经的游览景点，西大门增建的旅游巴士停车场，较大地改善了旅游交通条件，公园的旅游开发因此获得成功，经济效益和社会影响力得到提高。

第二，改造使公园东部环境得以改善。废弃多年的水上乐园等设施场地得到重新开发利用，明城墙也成为可走近欣赏的文化景观，公园东部环境多年破旧的面貌得到改善。

第三，改造新增了一些传统文化景观。改造初期新建水街建筑有机结合了传统文化技艺的展示与体验（后改为高档餐饮休闲会所），并延续了仿古河厅、河房的江南传统建筑特色；复建的“白鹭塔”，不仅重现了宗教历史文化建筑，也造就了新的公园标志性景观；湘兰苑的修复和以植物为特色恢复命名的民国四景，增加了公园传统文化意蕴。

第四，改造提升了公园的夜景效果和夜游功能。白鹭洲公园亮化工程的灯光效果使得园内夜景移步换景，再现了“桨声灯影秦淮河，天上人间白鹭洲”的优美意境。

3.改造后尚存不足之处和改进建议

第一，改造不足之处。白鹭洲公园此次改造虽然就旅游景点的商业功能开发而言是成功的，但就城市传统文化公园和绿色公共空间建设而言，笔者认为此次改造仍存在一些不足。

（1）公园原有的传统园林文化氛围和造园艺术景观受到一定影响。改造后东部水街开发影响了原有自然、和谐、统一的山水景观空间格局，原来经典的传统园林建筑艺术景观，如浣花亭（桥亭）、春在阁（连同一个湖石假山）等一一拆了之，未能巧加保护和利用；中部水域大体量、规则式的观演娱乐设施占据了较大的公园核心空间，造成景观空间比例和形式的不协调。多处经典园桥景观被拆或改建，如九曲桥被拦腰截断，改为能通行画舫的拱桥，不仅改变了原来水面空间南北纵深效果和游憩使用功能（休息、观景、垂钓等），而且同一水域重复出现多个造型相似的园桥；曲桥东端原太湖石假山洞和“天桥”堆叠技艺高超，宛若天成，改造后成一堆毫无章法的乱石；新建花鸟市场围墙转角突兀无遗，植物景观处理也无艺术手法可言；所建现代感极强的观光电梯与明城墙文物保护以及公园景观风格也不协调。整个公园“闹中取静” 的传统园林文化氛围和空间景观特色受到较大影响（图7、图8）。

图7 改造前清幽典雅的浣花亭（桥亭）、春在阁（舫）和改造后繁杂拥挤的滨水观演区

图8 改造前后的曲桥、改造后突兀的市场围墙与城墙观光电梯

（2）公园服务城市居民的主体功能受到较大挤压。白鹭洲公园本是南京市具有传统园林文化艺术特色的综合公园之一，但改造目标却偏离了本来的主体功能，旅游商业开发占据了公园较大的空间。大规模的高档餐饮经营并提高门票价格，引起公园周边市民的不满。水街旅游服务区实际上已经被完成隔离出来，成为独立的商业经营区，加上花鸟市场、原藕香居餐厅和其他“游客免进”之处，公园群众性游息活动空间受到很大挤压，开阔的水面基本成为载着观光客的画舫的专用游览空间，居民再也不能临湖垂钓（图9）。

图9 改造前宁静的滨水休闲空间、改造后与游人毫不相干的豪华餐厅以及独立设置的休闲水街出入口

（3）道路系统存在缺陷。水街旅游服务区隔离成独立的商业经营区后，公园原有的环形干道被切断，不仅造成公园整体交通系统组织不合理，也给游人带来不便。

（4）水环境景观质量下降。首先，公园改造后受秦淮河水体的影响，水质迅速下降，水体浑浊，改造后植被与水体直接衔接的自然式驳岸减少了，水岸人工痕迹过重，削弱了传统园林原有的水岸自然风貌景观；另外，公园西南边缘水系被废弃，局部被填埋，加之改造取消了原来的生产管理区，这里不时成为堆放杂物之处，环境杂乱不洁，严重影响了公园的整体景观形象（图10）。

图10 浑浊的河水和被填塞的西南部河道杂乱环境

第二，改进建议。从白鹭洲的此次改造可以看出，其功能定位已经由城市综合公园向文化旅游景点转变，并体现出两者兼顾，侧重旅游。毫无疑问，这是受夫子庙秦淮风光带景区旅游开发形势以及政府职能机构调整（撤销园林局，设置旅游园林局）的影响所致。这样的改造结果，作为城市文化休息公园，公众很难满意，作为历史文化旅游景点，开发也不到位。所以笔者认为，就白鹭洲的区位特点和文化历史而言，须进一步明确主体功能定位和发展目标，二者选其一。

如果选择定位著名历史文化旅游景点，就放弃城市综合公园，深入研究和挖掘文化与历史，传承江南古典园林艺术特色，精心打造古典历史文化名园，并恢复古园名——“东园”，与夫子庙西侧的江南名园——“瞻园”遥相呼应，真正成为夫子庙秦淮风光带景区的著名文化旅游景点。而周边城市居民的户外游憩需求则由城墙带公园和街头绿地等其他公园绿地承担，或在城东南结合新的城市发展规划，建设新的城市综合公园，满足广大城市居民的户外休息和休闲娱乐需要。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中，有必要分析居民的利益诉求，及时并公正的处理好这些诉求，保证社会的和谐[3]。

如果选择定位城市综合公园，就要“还园于民”，对公众免费开放，并弱化旅游开发和商业经营，把更多的景观空间和服务设施留给城市普通居民，精心打造一个景观优美、功能多样、舒适安全的城市绿色“起居室”。恢复或重建部分经典园林景观，拆除中心水面的大型观演设施，在城市雨污分流和秦淮河治污工程尚未实施到位前，将公园水系与秦淮河之间设置水坝，画舫不再进入公园，周边全面截污，单纯的雨水系统从南侧接入公园水系，并疏通西南部河道，局部种植荷花等水生植物，逐步改善水质后，公园水系重新成为居民划船、垂钓、赏花的优美空间。休闲水街由高档餐饮会所等商业设施改为秦淮特色文化展览以及群众性的文化娱乐设施。花鸟市场与公园有机整合，合理组织、协调经营空间和游园环境，完善道路系统，优化园林植物景观，强化公园管理服务。创造一个亭台楼榭、山水辉映、鸟语花香、人文荟萃，环境更美更优和居民更加满意的城市绿色公共空间。

五、结语

旅游业的发展对一个城市的经济水平提升固然重要，但也要以社会经济、文化、生态文明的多元化发展为原则，不可偏废。旅游与园林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但重旅游轻园林，重商业轻文化，甚至挤占园林资源发展商业旅游，显然不是最佳发展模式。国内做得较好的不乏其例。如扬州瘦西湖原本也是具有传统园林文化特色的城市综合公园，后逐步发展为著名的旅游景区；杭州花港观鱼公园也是传统山水园林格局，几经发展建设，一直是西湖风景名胜区著名的也是人气最旺的景点之一。其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其发展重点切实放在了精心打造园林景观风貌和特色文化氛围上，而非追求园林文化以外的东西。因此，南京白鹭洲以及其他城市传统文化公园的改造提升，想要获得更为成功的效果，就应该认真总结经验和不足，正视自身存在的问题和弊病，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才能更好地为地方旅游发展和城市居民生活服务。

[l] 孟 刚，李 岚，李瑞冬，魏枢.城市公园设计[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3.

[2] 邓立斌.基于SWOT分析的森林公园旅游开发研究——以内蒙古滦河源国家森林公园为例[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6）：16-19.

[3] 周 璐，胡希军.论主题公园多元化主题景观营造的基本原则[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142-144.

An Analysis of the Landscape Transformation of Urban Traditional Culture Park in the Background of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Taking Nanjing Egrets Island Park Transformation as an Example

MA Jin-yi, CHEN Fei, MA Liang
(Department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 Nanjing Agriculture University，Nanjing 210095, Jiangsu，China)

Along with the inf l uence of tourism economic booming development, Egrets Island park, had recently a larger scale of adjustment, reconstruction and expansion in terms of the overall function layout, water system, road construction, cultural and entertainment facilities and business services building conf i guration, tourism project development and so on, in order to cooperate with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upgrade, and at the same time to meet with the need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park itself. It succeeds in many aspects, such as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projects, but there are also many new problems, such as over-thickness of commercial atmosphere, and falling functional quality of mass recreation and water environment landscape.This paper gives suggestions that corresponding improvement should be made on the basis of choosing cultural tourism attractions or comprehensive park as a main functional orientation.

city park; tourism project; transforming of landscape; traditional culture; Egret Island

F59

A

1673-9272(2012)04-0006-04

2012-05-20

马锦义（1964—），男，江苏南通人，南京农业大学园林系副教授，研究方向：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园林绿地景观生态。

[本文编校：徐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