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11-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1年6期


  中国读书人的楷模
  对今天必须面对和承受421家庭沉重负担的年轻人来说,马寅初仍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对所有中国读书人来说,马寅初却一直是后世学人的精神风标。
  他并不是第一次因言获罪,也不是第一次知难而行,1941年新华社为他贺寿的对联写道:“不屈不淫征气性;敢言敢怒见精神。”这正是马寅初作为读书人气节与风骨的写照。
  他是中国“计划生育”的首倡者,那些建立在严谨扎实学术研究基础上的真知灼见,在万马齐喑的年代遭遇到铺天盖地的批评,但难能可贵的是他仍泰然自若,坚持己见,尽管身处厄境,却一直以乐观豁达的态度面对一切拂逆。
  他极为蔑视随风飘拂的投机者,在绝大多数知识精英被迫或自觉俯首时,马寅初用自己对学术底线的坚守赢回了一个知识分子应得的尊敬。
  时至今日,他仍是读书人的楷模。
   杨锦麟(凤凰卫视)
  
  《姚明 穿球鞋的大使》
  今天和从纽约回来出差的朋友聊起前不久胡锦涛主席访美时时代广场的中国广告一事,据说是国新办出的巨资,但效果不好,因为没有声音,只是形象;还有,美国人民似乎只能认出姚明的面孔,对众多其他面孔,毫无感觉。
   ——吴昌华TCG(新浪网友)
  《十年一觉打工梦》
  千万农民工的血汗浇灌着中国城市的成长,铸就着城市的未来,亦酝酿着一股不确定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
  ——王石(万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好文章!但还说得不全面!现在不只是打工的,连一些小型企业的老板也难过啊!工资在涨,物价在涨,材料在涨,就是单价还在降!最恼火的是收款困难。各种苛捐杂税,名目繁多。我好几个老乡都是开小型烤漆厂的,办不了执照,因为不环保。要办可以,得有两百万!还经常被什么安检、环保之类的部门检查,每次都得交钱完事。外面款难收,经常是发完工资、交好房租自己一分都没有了。像这种厂在这边好多。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外面的欠款能够收回。收回后,估计也就关门了。如果这些厂都倒闭了,估计打工也只是一个历史了。
  ——xay163(网易广东深圳网友)
  
  最可怜的可能就是文中最后提到的年轻人,孙平,张柱,他们有梦,不现实的梦,以为这个城市有可能属于自己,慢慢的一步步到来的现实,会让他们纠结。哥就是这样过来的,一个类似于富士康在跳与不跳间徘徊的老农民工。
  ——网易广东省广州市网友
  
  记者之外
  见到张庆林的时候,我们有些惊讶:这样一个人怎么也能收养遗弃孩子——身材矮小、穿着邋遢,家中一贫如洗,院子凌乱而肮脏。正月初八,他的锅里堆着不知何时留存的剩菜,已经干了。
  还有他的智力——对于自己的年龄多大,他翻来覆去解释了好几遍,每次似乎都不一样。门上的对联也贴错了,刚开始我们以为是故意而为,后来才得知,他压根儿没搞清楚哪个对联该朝上,哪个该朝下。
  这是一位村民眼中的好心人——一直单身的张,从2001年开始,连续从路边捡了3个别人遗弃不要的残疾婴儿,第二个女孩被人偷走,第三个女孩,因为他的照顾不周,闷死了。
  侥幸活下来的下肢瘫痪男孩楠楠,到了5岁,就外出乞讨挣钱。
  见到刚被解救出来的楠楠时,这个只有10岁的小男孩,除去下肢的瘫痪,他的天真和活泼,与其他孩童无异,可他的警惕与戒心,却又让人心痛。
  他的伯母(张庆林嫂子)说,做饭的时候,小男孩偷偷从后面看着,“生怕下药毒死他”,“我们吃了他才放心。”
  这位小男孩不愿与张庆林居住在一起,嫌他脏,“身上有味道”,并称呼自己的这位养父为“傻蛋”。
  采访后,我和另外两个记者提出带楠楠一起到带其乞讨的宫春风家看看。张庆林哥哥同意了,我们许诺下午送回。不想,见到宫家人后,小男孩不愿走了(条件较张庆林家好很多,5年乞讨生活也有了感情),我们没强迫。向当地派出所告知此事,请妥善处置,后离开。
  当晚,或许觉得将小男孩送至张庆林家不妥,警方将楠楠送至阜阳福利院。而张庆林则通过其哥哥向我们要孩子。由于许诺未兑现,我们自责难当,联系福利院,福利院说,必须警方来接,联系警方,警方不睬我们。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思绪良多。
  事后,有朋友认为记者不该管这些闲事,我有些愧疚。不过,我的疑惑是:一篇稿子真的能扶危济困吗?一篇稿费才多少钱呢?
  如果责任应该在当地政府,那么,谁来负责将这类孩子送进去,谁来监督福利机构能较好地照顾好孩子呢?
  无解。
   本刊记者 陈磊
  
  李国庆的“二”
  “二”在国人的骨子里,绝对是个贬义词,但如果一个人这么多年,一直“二”,抛开“面子”“里子”问题,坚持了一套标准,还熬成了“成功人士”,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人就是去年12月8号以后,一直处在舆论中心的李国庆,当当网的联合总裁。他自己这样对记者说,“很多人觉得我好像突然牛了,突然狂妄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我!”
  大学期间,李国庆是北大学生会的主席,“大学的时候,我那么张狂,见着伙食问题,找伙食处长,跟总务长拍桌子;楼道电话老弄不好,老坏,我当着校长书记的面拍桌子。”
  毕业后,这位中南海的翰林、政策研究室的小青年、王岐山的下属,离开了仕途,进入民营出版行业。当然,他依然张狂。
  2005年的出版行业的一个会上,李国庆对现任的出版总署署长柳斌杰(当时柳是副署长)说,“关于出版业的繁荣,我现在提醒您,要想抓繁荣,就是给民营选题公司出版权,第二,您作为一个副署长,承担一下政治风险,推动历史的进步。”
  当时现场的法规司司长被吓坏了,对李国庆说,“国庆,你不能瞎说,也不能胡说。”这个以“二”开始的故事结果是圆满的。在当当上市的庆功宴上,柳斌杰掉泪了,他在台上讲,“我推动改革是冒着风险的。”
  任何一扇门都是被挤开的,民营出版也亦是如此。
  采访中,我们问李国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风格,有没有被伤害?他称自己没有。但他又告诉记者,他现在依然做着这样的梦,只是近来频率低了些,一个月做一回考试的梦;上市后,他的另外一个恶梦就消失了,被人迫害,他已经不做被人追杀的梦了。
  “我不会为了谋取更大的商业成功和非商业的社会参与的成功来改变自己了。”李国庆如此说。
  本刊记者 薛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