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11-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1年18期


  忧世伤生钱钟书
  将钱钟书誉为文化昆仑,相信没有人敢有异议,十多年前他的逝世,曾被视为象征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和20世纪同时终结。十多年之后,但看当下中国多数读书人众生相,对此定论会有更多的共鸣。
  傅聪说,钱钟书和杨绛都有一种赤子之纯,微笑的背后有一个悲天悯人的精神,是中国知识分子中非常特殊的典型。世人对钱钟书多有狂傲的评价,但历史学家向达认为,“其实他是‘语狠心慈’,有见解,有真情,是一位典型的文人。”“文革”期间,他这身傲骨仍有豁然通达的表现,对江青之流的传唤,他示出“天子呼来不上船”的胆魄。余英时说,偶尔箭在弦上,也会流露出锐利的锋芒。
  人们只是看到了他的幽默,还是杨绛给了他一个“忧世伤生” 的定位。
  掷笔长叹,这莽莽昆仑,一代鸿儒,可有后来者?
  杨锦麟(资深媒体人、香港卫视执行台长)
  
  《钱钟书、杨绛 天作之合》
  真正的相濡以沫,你能说那是爱情吗?能!天长地久也不过如此。你能说那不是爱情吗?能!这种情谊更像是一种亲情,感天动地。
  ——小孩头头(新浪网友)
  
  最近在读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同是文人,总觉得胡兰成爱得浮泛,张爱玲爱得如隔江赏花。不及默存先生与杨绛先生的相处,如纯棉的床单,柔软可及。
  ——西西里的红色传说(新浪网友)
  
  杨绛先生的《洗澡》的确比《围城》还要好看,《我们仨》写的是难过的事,但满是乐观和温情。可惜这一家子最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人唏嘘不已。
  ——sleaf(新浪网友)
  
  杨绛先生在我眼中是那个时代的“知性新潮+传统贤良”的完美结合。很多新女性,为了“新”而新,不愿意做贤妻良母。可是杨绛先生给人的感觉就是新鲜叛逆思想,贤淑的性格,里外一把手!我想这除了本身的性格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对家的爱。
  ——蔷薇花开了(新浪网友)
  
  《“创文”为何不文明》
  无论城市大小恐怕都参与过各级别“文明城市”、“卫生城市”的评比吧,这样的评比对改善市容市貌等有一定的帮助,但与“劳民伤财”比起来,价值孰轻孰重,值得权衡了。另外,无任何提前预告的暗访应该大力推广,走过场的突击创建有百害而无一利。
  ——周成V(新浪网友)
  
  《金基德 孤岛,沉默的男人》
  他的电影你可曾经黑场后默然回家,午夜梦回,想到忽然心酸,开灯起床开瓶酒,再无睡意。
  ——西湖之声陶乐(新浪网友)
  
  法国青年优罗
  本刊记者李珊珊
  开车在马赛到埃克斯的路上,看见一辆右驾轿车,优罗骂了一句:“靠,又是那些英国人,房子都被他们炒贵了”——在法国西南的普罗旺斯,只要你拥有一个小房子,几乎就是百万富翁了。优罗举个例子,“我爷爷奶奶有个很老的小别墅,现在就是百万富翁了。”不过,这可不是好事,“他们的房子自己还得住,不能卖,我们年轻人就惨了……”26岁的优罗现在跟两个朋友租住一个三居室的复式房子,与广大中国青年类似——“买房是不敢想的”。
  优罗是典型的法国外省小镇青年,有点羞涩,有点书卷气,住在普罗旺斯的埃克斯,一个著名的旅游小镇,欧洲的有钱人正流行在那里购置度假别墅。
  埃克斯是个有很多喷泉的小城,有石板铺地的老街,山上有塞尚的画室,梵高也曾在那儿待过挺长一段。优罗这导游做得尽职尽责,带我们去露天的广场喝下午茶,配了一大篮面包和很好吃的橄榄酱;吃饭时,把法语的菜谱和配料表帮我们译成英文;还带我们去他最喜欢的酒吧喝法式的果汁混合啤酒,听很棒的音乐。在酒吧,优罗接到短信,他的室友,一位瑞典女孩病了。于是,义无反顾地回去开车,送室友去医院,照顾了一夜。
  本来,在优罗的计划中,那位到埃克斯学法语的瑞典女孩玛利亚也会跟我们一起玩儿,“我喜欢她,不过,她还不知道,不要告诉她呀。”
  我们又谈到了核电。优罗说:我父亲就是在核电厂工作的。这个并不像《辛普森一家》里核电工人的孩子说:“核电呀,我觉得基本还是安全的,当然,有替代能源更好。”最终,这个法国人得出结论:“风电、太阳能这种绿色能源得有突破才好。”
  直到复活节那天,我们才看到了玛利亚,那是个挺大方的女孩,很淡然的样儿,不知怎么搞的,我们都觉得优罗想追上这妞,挺难。不知道这是不是法国男人的特性,我爱你,与你无关。
  然后,跟玛利亚谈起瑞典。谈到诺奖,玛利亚很骄傲的样儿;谈到宜家在中国变成了一种奢侈品,她觉得很荒谬谈到沃尔沃,那姑娘笑了:“它已经被你们中国人买下了呀。”
  
  佛陀诞生地
  本刊记者刘子超
  佛陀诞生地迦毗罗卫国旧址已经很荒芜,连门票亦无人收。一进去看到几个当地人正在菩提树下野餐,有两个女人在捡落在地上的凤凰花,用来入药。在皇宫旧址,见到尼泊尔青年团在集会,商议如何推动当地旅游业的发展。虽然只是身处偏僻一隅,但他们的组织和程序都显得相当严谨。我们作为国际友人,旁听了他们的集会。
  越过皇宫遗址远眺,即可见安娜普尔纳雪山。它在佛经中亦有描述。
  沿着释迦当年离开皇宫走的东门,我们一路踏上当年的佛陀路。一切仿佛2000多年以前,幽绿的平原,平静的河水,沿河漫步的水牛,盥洗纱丽的女孩,拉满稻草的牛车。贫穷,老病,奔跑的幼童,亦如当年佛陀见到生老病死之苦的情景。
  我们到达古佛诞生地Gotihawa。在阿育王柱旁边玩耍的小孩奔过来。他们会说的唯一英语单词是money。我问他们是否知道Buddha(佛陀),他们答money。我说Buddha,他们就回money,如是数次。
  我们又来到另外一处圣地Kudan。这里更像一个公园,颇有田园气氛,和公园相连的就是居民的茅草屋和草垛、吃草的牛羊。我又问这里的小孩知不知道佛陀,他们不说money,说rupee(卢比)。不远处,一群缅甸来的僧侣和居士正在风中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