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部倒逼国务院谁敢拿维稳打哈哈 质检工商复归地方一个电话就能软了

　　进程
　　沪粤浙深试点地方发债
　　如何避免全国人民买单
　　
　　地方政府开始要财权了。财政部10月20日发布《2011年地方政府自行发债试点办法》，批准上海市、浙江省、广东省、深圳市开展地方政府自行发债试点，政府债券为记账式固定利率附息债券，债券发行利率采用单一利率。
　　
　　旁白
　　这故事听着有点吓人。地方自行发债是对《预算法》的突破，虽说《预算法》带有计划经济色彩，改革开放30多年了，政府的管理理念与当时有了很大不同，地方政府自我约束和自我管理的能力似乎提高了许多，但从本质上，政府，官员，游戏规则，到底有多大的转变？
　　据悉，每年中央政府有3万多亿资金通过转移支付拨给地方，像河南这样中西部省份，几乎一半以上的收入都来自转移支付。专项转移支付当然是专款专用，而地方自有收入还要为中央项目配套，地方的财权甚少，中央把持着地方政府的命脉。于是，地方政府自然热烈欢迎自行发债，据说为获试点资格，各省市竞争甚激烈。不知为何北京没争上。实际上，此次地方发债试点约束相当强，发债规模有定额管理，额度由国务院批准，财政部代办还本付息，地方政府将本息缴入中央国库，但地方政府多少得到了一点资金支配权，“虽然中央要求用于公共设施，但至少用于哪些项目地方自己说了算”，所以还是蛮高兴的。何况，有了开头，就不怕没有更大的自由。
　　地方发债最大的担忧是，无良地方官员在任内不负责任地举债，而把还债的责任甩给下一任。之前虽未允许地方举债，但如今地方政府已累积了10.7万亿元的债务，其中半数是金融危机后两年产生的，当时在刺激经济的旗号下，地方政府推动投资计划，超过中央政府的4万亿元救市资金规模数倍，各种政府融资平台遍地开花，绑架银行，绑架中央政府。如今再放开一个口子，地方官员会怎么做？中央政府当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中央代办诸项事由，实际上是中央财政兜底。
　　尽管试点写明发债利率由市场招标产生，是市场定价，但实际操作显然与市场无关。地方政府预算不透明，甚至负债数据都含糊，投资者如何从中判断和预测所投资地区的经济形势和未来收入？更谈不上对地方政府的约束和监督。于是，投资者只好把宝押在中央政府了。
　　有一种解决办法是人大监督。地方发债规模由地方人大通过，报全国人大备案，并向社会公示，全国人大对明显超过地方还债能力的发债方案有否决权。虽然不能对现有人大监督体制寄予太大期望，聊胜于无。
　　当地方有了越来越多的财权后，地方官员就会有更多的诉求，包括政治诉求，要求更多地代表地方利益。于是，中国政治体制改革将加快。
　　
　　观察
　　铁道部倒逼国务院
　　谁敢拿维稳打哈哈
　　
　　铁道部绑架中国经济。10月18日，铁道部公布2011年第一期铁路建设债券的中标结果，10月12日发行的7年期品种招标利率为5.59%，20年期招标利率为6%，低于二级市场利率约40个基点。此前，市场普遍预计铁路建设债券利率不低于6%，这让铁道部大乐。
　　
　　旁白
　　铁道部之乐当然是由于中央政府的帮衬。国家发改委在批复铁道部今年发行1000亿元铁路建设债券的同时，还专门明确“铁路建设债券为政府支持债券”。财政部和税务总局在10月10日的通知中也明确，对企业持有2011-2013年发行的铁路建设债券取得的利息收入，减半征收企业所得税。这意味着其税率将由25%下降到12.5%，假设3年内铁路建设债券规模不再扩大，总规模为3000亿元，则3年内国家财政为降低铁道部付息成本所少收的企业所得税，将高于303亿元。至于何谓“政府支持债券”，发改委没说，反正这种债券不会给联想的。
　　国家也是捏着鼻子出手驰援铁道部。铁道部8月公布的上半年财报显示，其负债总额已突破2.09万亿元，负债率为58.53%。2010年全年，仅还本付息铁道部就需要支出1501亿元，比2009年的732.6亿元翻了一番。还有，中国中铁隧道集团副总工程师王梦恕日前对媒体表示，全国范围内停工的铁路项目里程在1万公里以上，其中隧道里程约占5400公里，“全国90%的铁路工程都在停工或半停工状态，没有钱发不出工资来，农民工也只能回家去了，还有更多的是欠薪，逼着工人只能去上访。”王梦恕表示，自7月以来，中铁集团已发生了2000多起上访事件。
　　谁敢拿上访打哈哈？维稳是各路官员第一要务。当初铁道部铺摊子时，一定不会告诉国务院，一旦资金跟不上就会有上访，铁道部是先画大饼，然后跟进绑架招数。铁道部的做派给地方政府发债树立了榜样，先画饼，再发债，然后是上访，最后是国务院买单，放流动性——错，是全民买单。
　　
　　关注
　　征信覆盖全社会
　　政务诚信排第一
　　
　　关键的问题是教育官员。温家宝总理10月19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制订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规划。会议提出，“十二五”期间要建立健全覆盖全社会的征信系统，当前尤其要结合市场主体准入、纳税、合同履行、产品质量、食品药品安全和社会保障、科研管理、人事管理等方面的工作，建立健全信用档案，尽快改善各行业、各部门、各地区的信用环境。
　　
　　旁白
　　刚刚闭幕的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把诚信建设摆在突出位置，大力推进政务诚信、商务诚信、社会诚信和司法公信建设，抓紧建立健全覆盖全社会的征信系统，加大对失信行为惩戒力度，在全社会广泛形成守信光荣、失信可耻的氛围。”中央对中国的现状是清楚的，诚信，第一是政务诚信，关键是官员。
　　不知历史上，在和平时期，中国社会的失信是否有像今天这样的严重程度？其中，政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政府失信不仅表现在政策的朝令夕改，如最近佛山的放宽限购政策，还表现在政府自身不遵守甚至破坏法律制度上。政府信用的最大作用，就是给社会、个人和企业一种明确的预期，以减少人们相互交往的风险和成本，形成一种可以合作的秩序。政府应有道德意识、法律意识和责任意识，缺此，就是所谓暴君，并产生与之对应的暴民。中国人勤劳而不富有，这是原因之一，许多财富都消耗掉了。
　　中国的国有企业代行了部分政府职能，看看它们是怎么干的。据新华社报道，吉林白山市靖宇县和抚松县境内一段总价值23亿元的铁路工程，被层层转包、分包给一家冒牌公司，厨子出身的包工头“完全不懂建桥”，本应浇筑混凝土的桥墩，竟被偷工减料投入大量石块，施工者说，“将来这趟火车通了，我可不敢坐。”沈阳铁路局是甲方，工程由国资委监管的特大型央企中铁九局中标，但它却扮演了一个掮客的角色，把工程分割为多个标段，分包给多家建设公司。其中一家由“沈阳铁路局一个高层领导介绍进来”的，竟是骗子伪造其他公司公章蒙混过关的虚假公司，施工者也是杂牌队伍。
　　早有法规明确规定，承包人不得将工程转包给第三人，或将工程肢解后转包给第三人。中铁九局身为央企，明知故犯，全无道德和法律底线；那位“沈阳铁路局高层领导”，身为官员，寻租腐败权钱交易，这在官员中绝不罕见，如今撞在了中央的枪口上，看他的下场如何？
　　
　　解读
　　文化产业做支柱
　　考察足球去日本
　　
　　运动了。10月18日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要加快发展文化产业、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
　　
　　旁白
　　按道理，中共眼下最重要的工作是筹备安排十八大，摸底提名新的中共中央领导集体，但却提出这样一个议题。这一方面可理解为文化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可能也没有因此耽误筹备安排十八大。
　　
　　什么是文化？当下已经定义是“社会主义文化”，于是与市场自发繁荣的文化有了些许差距。如何繁荣社会主义文化，文化部部长蔡武在解释完善政策保障机制时说：“《决定》指出，要保证公共财政对文化建设投入的增长幅度高于财政经常性收入增长幅度，提高文化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例”这意思似乎是说，拿钱堆。
　　然而现实似乎不是这样。一方面，政府正在把文化单位推向市场，去财政化，比如新闻出版改革，到2011年3月，全国10万多家国有印刷制作单位和3000多家国有新华书店已全部转企改制；在581家图书出版单位中，除少数拟保留公益性和军队系统外，也已转企改制；已有1251家非时政类报刊出版单位转制并注册为企业法人。另一方面，民营资本进入文化产业，市场自发催生了文化资源，在影视制作、动漫游戏、图书编辑、唱片发行、文化演出等领域，华谊兄弟、行马奔腾、磨铁、凤凰联动、博集天卷、万达院线、光线传媒等早已鲜活着，走在国家扶持之前。
　　文化产业将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这话说得有点唯心，不是有钱就有一切，不是运动就解决一切。就好比说中国足球将拿下世界杯。正巧，近日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蔡振华带队考察日本足球，回来就传出国务院将牵头成立协调多部委工作的级别更高的足球办公室，由刘延东挂帅。中央重视是应该的，但重视了也不一定能拿到世界杯。所以，足协很快就否定了这个传闻。
　　
　　焦点
　　扩大新闻高品质
　　低俗节目受打压
　　
　　禁令很有操作性。国家广电总局近日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电视上星综合频道节目管理的意见》，提出从2012年1月1日起，34个电视上星综合频道要扩大新闻、经济、文化、科教、少儿、纪录片等类型节目的播出比例，每日6：00至24：00新闻类节目不得少于两小时；18：00至23：30必须有两档以上自办新闻类节目，每档新闻节目时间不得少于30分钟；各频道还要开办一个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思想道德建设栏目。对节目形态雷同、过多过滥的婚恋交友类、才艺竞秀类、情感故事类、游戏竞技类、综艺娱乐类、访谈脱口秀、真人秀等类型节目实行播出总量控制，每天19：30至22：00，全国这类型节目总数控制在９档以内，每个频道每周播出这类型节目总数不超过两档，每天19：30至22：00播出的这类型节目时长不超过90分钟，防止节目类型同质化，防止过度娱乐化和低俗倾向，满足广大观众多样化多层次高品位的收视需求。
　　
　　旁白
　　广电总局的禁令非常详尽，好。可能改造完了，这就是“社会主义文化”了吧。正巧，我不喜欢看那些低俗的节目，但我也不喜欢看眼下各电视台制作的新闻，不够高端，那就不看电视了吧。另外，由于全国只能有9档低俗节目，各电视台一定会竞相到广电总局公关，提醒广电总局纪委注意，要保护干部。中国文化人，不仅要能做文化，更重要的是明白什么不能做。
　　
　　纵横
　　土地投资超级热闹
　　全球前25中国占23
　　
　　土地财政不受约束。10月20日高纬环球发布2011年三季度报告，显示自2010年三季度至今，全球投资开发地块前25名的城市中，中国占到23名。其中上海开发用地交易总额为255亿美元，位居全球榜首，北京第二，240亿美元。
　　
　　旁白
　　类似广电总局的禁令，对约束地方官员对土地的热情，必无效果。
　　
　　轮回
　　质检工商复归地方
　　一个电话就能软了
　　
　　13年的朝令夕改。10月11日，国务院办公厅发文调整省级以下工商质检行政管理体制，由垂直管理改为地方管理。
　　
　　旁白
　　1998年质检和工商由地方管理改为垂直管理，13年后又改了回来。当时说垂直管理是为了摆脱地方保护，增加执法独立性，但地方官员说，《食品安全法》要求地方政府负责，而地方政府不掌控质检和工商部门，责任不明确，如何管？如今改回来了，过去存在的问题也就回来了，地方官员一句话，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大壳帽软了。需要顶层设计。
　　
　　无奈
　　贸易统计让中国虚胖
　　苹果手机只挣6.5美元
　　
　　“中国制造”的帽子不舒服。商务部部长助理俞建华10月18日表示，传统国际贸易统计高估了中美贸易顺差及中国贸易额。
　　
　　旁白
　　现今生产链高度细分，一个产品的组件可能在多个国家生产和组装，之后销往另一国家。现行的原产地规则将原产地定为组装并出口最终产品的国家，导致被误读。比如一部苹果手机，批发价是178.96美元，其中日本通过制造相关零件能取得34%的分成，德国拿17%，韩国拿13%，中国最后组装只能拿到3.6%，约6.5美元。然而，现行的贸易统计将整部手机178.96美元的批发价都记在了中国出口账上。神舟电脑董事长吴海军曾向媒体提供过这样的数据：在中国代工组装的戴尔、惠普等美国品牌笔记本电脑，出厂单价一般为300到400美元，中国工厂仅能获得出厂价5％的收益。按传统贸易统计，2008年中美贸易顺差为2850亿美元，但如按增加值贸易计算，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顺差只有1640亿美元。顺差好听，是政绩，但却被美国政客大做文章，成为要求中国改革贸易政策和人民币升值的借口，不舒服。
　　中国还有另外的不舒服。统计数据显示，2011年6月末，中国对外金融资产46152亿美元，对外金融负债26301亿美元，对外金融净资产19851亿美元。由于中国金融资产主要是外汇储备，而对外负债主要是外商来华直接投资（FDI），尽管中国对外资产超过负债，但外汇储备的收益率远远低于FDI的回报率，美国FDI在中国投资的回报率是33%，一般的跨国公司在中国的回报率是22%，中国买美国国债的回报率只有1%到2%。中国长期以较高的成本从发达国家引进过剩资本，又购买美国国债和证券投资，把借来的资本倒流回去，里外吃亏。
　　就这样，中国还不肯放松外汇管理政策，不肯允许民间拥有更多的外汇并直接对外投资。
　　
　　状态
　　卡扎菲遭脱鞋抽脸
　　小悦悦遇全不作为
　　
　　死亡。10月21日早上，有两个人的死讯传来。一个是利比亚的卡扎菲，一个是中国佛山的悦悦。
　　
　　旁白
　　卡扎菲死前遭到一哄而上的士兵的殴打，被“脱鞋抽脸”——据说，这在沙漠贝都因人和柏柏尔人的习俗中，是“地狱般的侮辱”。卡扎菲不应受到这种待遇，战俘应享有“不受虐待、不受处决”的权利。卡扎菲自己也颇疑惑，面对亢奋的士兵，他说：“我是你们的父亲呀”在卡扎菲内心，他可能真的怀有父亲般的仁爱。1973年，卡扎菲率众推翻了腐败混乱的伊德里斯王朝，发布《绿皮书》，宣布建立“人民直接掌握国家权力”的“总人民大会”制度，将权力交给人民。对内，卡扎菲励精图治，建立国家福利体系，实施扫盲，百姓享受免费医疗和住房，生活年年向好；对外，他是一个阿拉伯民族主义者，以石油为武器，对抗以色列，反对西方及苏联干涉阿拉伯的举动。一时间，他成为利比亚，乃至阿拉伯的英雄。
　　但是，卡扎菲逐渐变质了，或者，他内心的魔鬼逐渐复活了。在卡扎菲统治中后期，利比亚的国家关键部门悉数落入他儿子们手中，卡扎菲随意下令关押民众，处决政治犯，1996年一年就杀害了1200多名政治犯。利比亚反对派说，卡扎菲的财产可能超过1500亿美元。也许，卡扎菲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对阶级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而分配财富，这不是我的工作吗？我把国家的大部分财富分给了民众，解决了大家的吃饭穿衣问题，留下一些集中使用，外御敌内维稳，哪儿不得用钱嘛——我是个挺不错的父亲嘛。
　　
　　人民不这样看，闹将起来。开始，有人劝他和平下台，被拒绝。向人民妥协？究竟谁是人民？卡扎菲以为，他才代表人民，那些街头闹事者不过是一小撮儿。末了，在本国部分人民的暴虐中，在美国和北约的炸弹威压下，以公众生命和财产的损毁为代价，卡扎菲王朝倒了，与他的前任的血腥结局没有大的区别。
　　2岁女童悦悦没有卡扎菲有名，但在她死的当天，CNN报道了她去世的消息。10月13日悦悦在佛山广佛五金城连遭两车碾轧，录像证实，从悦悦被撞倒到拾荒阿婆陈贤妹施救，有18个人路过现场，其中至少有一半人显然看到悦悦出事了，甚至停车，停步，询问，但没有施救，不作为。1996年7月11日，有渔民在广西雷州海面遇险，他们请求渔政海监905号船出海救援，雷州市水产局副局长兼渔政海监大队长钟进命令“要收费才开船”，结果五六个小时905号船愣没动，不作为，12名渔民遇难。
　　卡扎菲和悦悦的死给我同样的感受：世界依然残酷血腥，弱肉强食，人类这是在进步，还是在瞎混？
　　
　　猜测
　　中国大幅减持美债
　　美官员欲出租岛屿
　　
　　损人不利己？美国财政部10月18日公布，至8月末中国持有美国国债总计11370亿美元，低于7月末的11735亿美元，环比减持365亿美元，单月减持规模创下近年来最高。
　　
　　旁白
　　猜吧，为什么？8月初标准普尔下调了美国主权信用评级，中国的减持是出于资产安全考虑？中国持有的美债集中到期？正常操作？还是对美国咄咄逼人的反击——不惜付出自残的代价？但8月持有美债排名第二的日本，却增持了218亿美元美债，第三名和第四名也是双双增持，似乎大家想法不一致。
　　有趣的是，许多美国人并没有那么多阶级斗争的热情。位于西太平洋的美国马里亚纳群岛的地方官菲特勒尔在北京称，只要中国不把马里亚纳群岛用于军事，就愿意把岛屿租给中国，“这样我就能够有足够的钱来为我的人民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但放心，奥巴马同志不会同意的。
　　
　　外望
　　韩国兵不给李克强面子
　　中国人不生气交钱走人
　　
　　中国人很温柔。10月22日，韩国海警用武力扣押3艘中国渔船。
　　
　　旁白
　　第二天，中国副总理李克强到朝鲜访问，随后还将到访韩国。没有证据韩国人是有意给李克强下不来台。但新华社的报道似乎印证中国方面同意韩国人的动作：中国驻光州总领事馆说，3艘中国山东籍的渔船10月22日在韩国专属经济区内无证捕捞，遭到韩国木浦海洋警察署警员的查处，中国大使馆和总领事馆与韩方交涉，要求韩方文明执法，全力救治受伤船员并善待被扣中国船员，一艘渔船在缴纳罚款后当场获释，另外两艘渔船被扣押带至全罗南道木浦港，在船方缴付罚款后10月25日释放了这两艘渔船和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