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目前正处于经济转型和社会转型的特殊历史时期,同时随着近几年公共安全事件等危机事件的高密度出现,意味着中国社会已经进入历史上的风险高发时段,实现全民的共建和谐社会的愿望,此时更需要来自掌握舆情功能的传播媒体的力量,特别是主流媒体的传播力和号召力。媒体的力量对于危机事件具有放大和稀释的作用,对于当下维稳的现实政治需要具有重大的意义。
关键词:风险 危机 媒体 功能
站在“十二五”第一年的门槛上,执政党如何深入既有政治意识形态,将全社会共同的价值追求进行到底;面临新一轮国际形势和格局,自然灾害和频发的公共安全事件,媒体肩负了新形势下求和谐促发展的重要使命。因此,危机常态下,媒体角色的建构、媒体功能的诠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本文将“风险社会理论”这一跨学科的概念引入传播学的研究范畴,以中国近年来频繁发生的危机事件为研究对象,探讨在危机传播中,媒介的传播效果及应对危机的科学策略。“风险社会理论”是20世纪80年代提出并逐渐被重视的一种社会理论,1986年德国著名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出版了德文版的《风险社会》一书,该书首次使用了“风险社会”的概念。“风险社会理论”认为:科技发展的副作用日益成为现代社会风险的主要根源。科技越进步,风险越大,风险越大越需要控制。与科技同步发展的传媒与生俱来的职能就是运载和传播信息,自身固有的风险以及因传播信息而衍生的风险就成为媒介无法回避的宿命。①传播学者秦志希和郭小平说:“大众传媒在世界风险社会中发挥了积极的风险认知与风险沟通功能。”②因此,搞好危机传播尤显重要,从舆论上消灭各种公共安全危机,进而维护社会的稳定和谐。“危机传播是指针对社会的危机现象如何采取大众传播及其他手段,对社会加以有效控制的信息传播活动。它的目的在于按照社会传播和新闻传播的规律对危机处理过程进行干预和影响,促使危机向好的方向转化。”③任何组织和个人,只有在充分了解危机传播的特征,把握危机传播的规律,掌控危机传播的态势的情况下,才能预警危机,避免危机超过危机事件本身,从而造成更加严重的影响。
及时发布信息,满足公众知情权
危机事件具有突发性、紧迫性和危害性,媒体在突发事件后第一时间要作出迅速反应,媒体信息发布的及时程度和透明程度被视为事件由“危机”转向“良机”的关键,公众在此时对于信息的需求数值达到顶峰,需要真实信息以避免恐慌。同时,随着现代化技术手段对于媒介传播速度、范围、形式、影响的细化考量,时效已经成为媒体的第一生命力,在重大突发事件成为危机事件的临界点上,公开透明及时地抢占先机,被看做是报道成功的一半。特别是面对新媒体的竞争,主流媒体的速度与态度尤显重要,这也是与传统媒体责任及新闻规律相吻合的。基于其他考虑,滞缓消息的出炉,在媒介渠道多样化的今天是没有生存余地的。最鲜活的例子就是对于两次同样属于重灾难级的大地震报道的对比,20世纪70年代的唐山大地震和2008年的汶川地震,媒体表现大相径庭,有统计数据分析,唐山大地震初期以纸媒为代表的主流媒体上很少有提及关于地震灾害的详情,更看不到许多有关灾后重建的跟踪报道,而更多的是带有时代烙印的一些政治色彩浓重的新闻标题和图片;而2008年的汶川地震,中国媒体的表现赢得了外媒和国际社会的肯定,第一时间发布,全天滚动播出灾区一线抗震救灾的进展和灾情的介绍,放开对境外媒体进入灾区的限制等,为抗震救灾赢得了时间和全社会的支持。汶川地震中的媒体作为,也书写了中国传媒界最值得肯定的一笔。
有效沟通协调,架起政府与公众之间的桥梁
危机事件的发生,某些时候将政府和公众设置在对立的位置上,这个时候需要媒体完成上传下达、沟通协调的角色,及时疏导民间意见,将政府的积极作为曝光在公众面前,将公众的问题和困惑反映到政府职能部门,通过政府的介入和媒体的协调,高效解决危机事件及系列衍生问题,形成良性互动关系,增强公众对政府的信任,舒缓政府和公众之间形成的显在的和隐性的矛盾,最终达成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的统一。今年发生的日本大地震和海啸,给日本带来了重大灾难,特别是棘手的核电站泄漏和核电站救护不力等核安全危机问题令世界恐慌,我国政府和媒体积极应对,随着事件的进展与公众进行不间断地有效沟通,从政府层面开放公众信息获取渠道,不仅随时播发来自日本核电站有关核泄漏的最新情况,而且通过技术手段对中国东北和沿海城市实行实时空气和海洋监测,以避免公众恐慌和不安,使得社会生活有序进行。同时针对核泄漏不久后出现的食盐荒的传言,政府通过媒体给予及时的纠正,不仅有权威专家的力证,同时通过政府层面调控的努力,使得食盐供应很快恢复正常,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政府和媒体在防范危机事件中的不可低估的力量。
逆势而上,引导舆论走向
传媒作为一种可以影响国家意识形态、文化和道德诉求的软力量,其舆论导向的正确与否是促成危险向机会转化、保障国家和社会安全的关键。④美国传播学家M·E·麦库姆斯和D·L·肖认为,大众传媒具有一种为公众设置“议事日程”的功能。“媒体的议程设置功能就是指媒体的这样一种能力:通过反复播出某类新闻报道,强化该话题在公众心目中的重要程度”,进而实现媒体舆论导向的功能。?譽?訛特别是在危机发生之初、公众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对于媒体的依赖就越发强烈,此时媒体给予正确有效的引导,聚集起公众的凝聚力,形成统一观念,进而形成统一行动。面临险境,媒体因势利导或者逆势而上,积极引导舆论走向,创造安全的舆论环境,对于危机事件的恶化将起到隐形的遏制作用。例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从火炬境外传递之初,就受到了来自境外媒体和不法分子对于中国的非议,使得通过奥运火炬传递,让世界正面了解中国的意图受阻,中国政府及媒体冷静果敢地通过多方面的连续报道给予反动分子以有力回击,使得不明真相的境外公众最终选择了善意。包括对中国大学生支持奥运及爱国活动的一系列报道,还有针对藏独不法分子煽动不明真相的外国人参与闹事制作的系列节目《解放西藏》,让人们了解了事实真相,从而扭转了不利形势,圆满完成了火炬的境外传递,宣扬了中国奥运精神,同时也赢得了更多的主观表达的机会,所以逆势而行,进而改变舆论走向也是考量一个政府和国家媒体机构抗危机能力的标尺。
处理危机善后,实施舆论监督,教育并反思
“借助媒体对危机进行反思是最具活力、最有价值的反思方式。”⑥危机的规律性和危机影响的深远性也决定了危机之后媒体要行使的职责和功能是找出危机出现的规律和原因,对传播效果进行及时反馈,提出应对危机的合理建议,揭示危机的深层次矛盾,同时保障积极成果的稳定,实施必要的舆论监督,构建民意表达的合理渠道。因此,危机的发生成为社会进步新的契机。事隔不久的以“三聚氰胺”为代表的食品安全事件属于辐射波比较强的媒体报道事件,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在此次事件中起到了绝对主导的作用,从最初的对于“三聚氰胺”的愤怒及问责,到后来持续关注,通过系列报道,媒体积极导向,给企业以压力,给公众以言论阵地,具有教育警醒意义和舆论监督的作用。前段时间媒体又揭“皮革奶”事件和“彩色馒头”事件,此次借助媒体再次形成舆论力量,实现了比过去更加成熟完善的监督程序,媒体在企业和公众之间起到了潜在的制约与平衡作用。今年的“3·15”过后,打假余波还未散尽,针对曝光的企业门事件,媒体在政府职能部门的协助下深入幕后,找出责任人,同时企业在媒体关注下对自身开始自查自检,力图消除公众对企业门事件的阴影,媒体给予了充分的前期报道和后续跟踪监督,无论对于危机事件本身还是危机事件的始作俑者,都实现了责任的追查,包括监督整改,形成了良好的舆论监督的氛围。
注 释:
①陈岳芬:《风险社会的文化特征与媒体功能之实现》,《太平洋学报》,2007(9)。
②秦志希、郭小平:《论“风险社会”危机的跨文化传播》,《国际新闻界》,2006(3)。
③④刘卫东、王娟:《传媒制动:掌控社会危机的终端对策——论媒体在构建和谐社会中的重要使命》,《新闻知识》,2006(7)。
⑤斯蒂文·小约翰:《传播理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
⑥周素珍:《风险社会语境下的公共危机传播研究》,《新闻知识》,2009(12)。
(作者单位:鞍山师范学院中文系)
编校: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