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
这些年,心里寒冷的时候,我常把祖先们的骨头拿出来烤火。
火光微弱,一如他们卑微的一生,以及我现在的生活。我知道,若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我这个不肖子孙的大不敬。
在火光深处,我总能看到那个哑孩子撕心裂肺的哭,以及笑。
骨头被火灼烧得猛然一炸,那哭和笑就猝然大了起来。多么空洞、虚伪。
总是这样,火就在我面前,可我还是感到寒冷。我预感,有一阵风它已悄悄潜入了我的骨头深处。而骨头似乎对此并不很在意。
或者命运
在一片叶子迅速跌落的背后,我乘一匹瘸腿的病马,返回北邱庄。
尘埃腾起,久久无法落定,一如父亲藏在烟袋锅子里一闪一灭的心事。
这几年,父亲一再提醒我,我已经二十多岁了。
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有些东西总是无法逃脱。我知道,从此后,我要头顶着泛黄的家谱,和本村或邻村的某个姑娘恋爱。
即使不恋爱也要订婚、结婚、生儿育女。并且要和父兄们一样,学着与庄稼们称兄道弟。
我还要把外面的那个自己悄悄藏起。或者,干脆遗忘。
把春天喊回4xSEA5YVneO2lh5cOCiOyA==来
大地与内心已荒芜太久。
许久之后,我依旧无法解释。一片雪花为何总是一场美丽的谎言——花开过,而春天没来。
许多时候,我都会被生活击打得遍体鳞伤。
我曾无数次做梦,又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已是午夜时分了,我突然想像鸽子一样飞翔。可是,我却没有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
即使那翅膀是草织的。
可是春天,我依然相信你并未走远。我要把你喊回来。要大声喊,用尽我余下的所有力气。
我知道,此刻你就藏在某朵花骨朵的深处,在睡梦中等待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