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所有男人的软肋
将王功权作为封面人物,着实让我有一点点意外。
在围脖上,我参与过对“私奔帝”的冷嘲热讽,但内心深处,对这爷们在年近暮色之际,仍拥有青春期的冲动与激情,有一点望尘莫及的羡慕。
感情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软肋,我们都分别有过N次思想情感的私奔,但却没有王功权霎时冲动的勇气。无论人们如何臧否“私奔帝”,和他大张旗鼓私奔相比,我们大多数人已显得有点虚伪和萎缩。
迟宇宙认为王功权们已“沦为弱势”,让我有所触动。在一个找不到自我救赎、自我忏悔空间的国度里,所谓成功人士竟成了“精神羸弱群体当中更为羸弱的一族”,在道貌岸然、西装革履、故作矜持的外壳包裹之下,陷入“无人可倾诉”的囚徒困境之中,确实也让人“一声叹息”!
歌曰: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王功权仿佛做到了,我们呢?!
杨锦麟(资深媒体人,香港卫视执行台长)
《王功权 私奔归来》
这个“跑吧”,我一直觉得只是涉世不深的小朋友在面对事情不知道怎么解决而采取的处理方式。作为成年人还真觉得有点不负责任。觉得不可理喻,当初那么高调的说私奔,作为文人的性情我倒是羡慕,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现在总觉得就是一场秀,还有点丢人。
——xiaopeichow(新浪网友)
一个随性、敢于为感情付出的人,在这个时代真是少见了,虽然对家庭看着不负责任,但是人活着有时候就是需要为自己为所爱的人付出,这何尝不是一种责任呢?虽然只有42天,但是终究是做了一回自己,不枉此行。
——网易江苏省南京市网友
作为女性,不赞同王先生喜新厌旧的爱情观和对家庭造成伤害的事实。只是通过你过往的人生往事和奋斗经历,仍旧感觉到了你内心的孤独和挣扎,在黑暗和光明中徘徊。有着文人的理想和商人的趋利,有着对美好感情的向往和现实世界物欲横流的诱惑,你是矛盾体,你又是真实的。虽然不赞同你的一些行径,但理解你痛苦内心的挣扎,也还是有一些佩服你不同常人的勇气。因为有许多人在做着你同样的事情,却戴着伪善的面孔道貌岸然的活着。
——网易四川省乐山市网友
嗨,我看怎么像是又演了一出约翰•厄普代克的《兔子,跑吧》!而王尔德则会说:“生活模仿艺术!”
——盛宁(新浪网友)
《电影音乐魔法师久石让》
宫崎骏与久石让,具有神奇力量的大师组合。前者最欢乐的场景,后者听来也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天空和海洋,童年和幻想,看似永恒不变的主题,承载的却是永恒不变的希望。
——汉时山(新浪网友)
娱乐至死
本刊记者 薛芳
王功权是通过微博私信约访到的。
约访的时候,王功权曾要求,不谈“私奔”。一位资深媒体人建议我,你不用准备,王功权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好了。因此,谈当下的中国,谈郭美美、陈光标,谈民主与自由,采访现场的氛围变得相对轻松,最后,他主动谈到了私奔这个话题。
他说私奔肯定是自己错了,我没有就此问题做深入的探讨,从道德层面。一个人对于另外一个人在道德层面上的审问,可能更符合大众口味,但在我看来,当一个人把自己置于道德高地的时候,本身就容易漏洞百出。
因此,我更倾向于去客观的还原这个人,以及造成他私奔这个结果的种种因素。为此,我读了王功权所有的微博和近几年所写的博客,当然,也采访了一些熟悉王功权的人。
主文《拯救与逍遥》用了第一人称的写作方式,尽量客观地呈现一个王功权。在文章刊发后,也有读者从不同的角度表达了对这篇文章和写作方式的关注。
这是一个不缺乏话语权的年代,围观似乎成为当下的一种风尚。有很多事情,通过围观改变了结果,比如薛蛮子关注打拐,让很多小朋友回到了家里;比如郭美美事件,围观一步步逼近真相;比如围观安贞桥下买菜的老太太,围观让一些顺道的人去老太太那里买菜……
当然,娱乐也是一种权利,在这个娱乐年代里,你方唱罢我登场,但说白了,这是一个公众人物的私生活,就那么点事。
诚如《娱乐至死》一书中所写的,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演变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在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神秘乐队
本刊记者 邢人俨
某个夜晚,我来到那支神秘的青年乐队下榻的酒店。去之前,我电脑里循环播放着他们的歌。我身边的小男粉丝每次提起他们的名字,几乎是用每个舒张的毛孔呐喊出那种狂热。他说,他在上海某现场听过无数次演出,从来没有遇到过看不见舞台的情况。“人挨着人,不能动,只能站着。”
神秘或许是他们最吸引人的特质之一。因为一切都太不神秘了。
穿过幽深、每隔几米打着地灯的走道,身材健硕的经纪人站在不远处迎接我,然后打开隔壁一间房门,几个男孩就在里面。他们懒散地坐着、躺着,还放着电影,房间里满是烟味。
恍惚的一个钟头开始了。我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打开一本笨拙的本子,那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像小时候经过传达室看见的那个阿姨。失落感迅速爬上我心头,我觉得被某种神秘的东西打败了,说不出是什么,那种不屑一顾、玩世不恭的调调正中我下怀。
男孩们轻描淡写地描述他们的生活,以及他们自己:那个二线的重工业城市,有很多纺织厂和药厂,人们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缺少文化生活。叛逆的主唱在得到母亲送给他的一把吉他之后,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音乐之路。他找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小学同学又找来了大学同学。在一间老式居民楼里,几个年轻人远离时髦和喧嚣认真做了几年音乐。几乎是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他们悄悄地红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红,走上舞台,来到时髦的城市和人群中间,被赞美包围。
他们不愿意说得更多,好像有意跟人保持距离。就在下着暴雨的第二天,他们得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