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桥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城乡关系的再认识
——系统思维辩证思维战略思维的视角
张建桥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871)
城乡关系是互相联系、互相影响、互相转化的对立统一关系。由于城市子系统的素质和功能优于农村子系统,人口和非农产业的城市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特定阶段的大趋势,故而城市与乡村的互相转化呈现非均衡发展态势。对于城市化程度相对较低的发展中国家来说,优化城乡大系统,就要对城市建设作出战略规划,积极建设足够数量的大城市,以满足人口和非农产业的城市化需要,促进城市与城市间的平衡发展,优化城市子系统,充分发挥城市功能,让城乡居民共享城市文明,以求得城乡大系统的最大利益。
系统思维;辩证思维;战略思维;城乡关系;城市化
城乡关系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一个重要关系。特别是在工业化、城市化过程中,社会矛盾常常集中表现为城乡矛盾,或者与城乡关系有着紧密的联系。由于曾经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和严格的城乡户籍分离制度,我国的城乡二元体制异常明显。30多年来,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行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我国的城乡二元体制正逐步走向瓦解,原先隐蔽的城乡关系问题日益凸显,学界的讨论日益热烈,各种相互对立的观点不断涌现。但在城乡关系的内涵、本质方面尚缺乏比较系统、辩证和具有前瞻性的统一认识,致使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和不必要的担忧仍在阻碍着改革的深化、城市的发展。因此,深入讨论城乡关系的内涵、本质和发展趋势,有着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以系统思维认识城乡关系,就是把城乡关系作为一个系统来考察,从系统和要素、要素和要素、系统和环境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中综合地考察城乡关系,在简化地认识城乡关系的同时增强认识的整体性、全局性。
充分考察城乡关系各要素及其质的规定性。城乡关系这个大系统由许多因素构成,其构成要素主要是:人口(市民、村民,工人、农民、企业家、管理者、科技人员)、产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环境(城市、农村)、机制(交换机制、转化机制)、趋势(工业化、城市化)等等,这些要素具有质的规定性。比如,工业是指包括采掘自然物质资源和对原材料进行加工的物质生产业,按产品的用途和特点可分为重工业和轻工业,按劳动对象可分为采掘工业和加工工业。农业是指掌握并利用植物和动物的生活机能,通过人工培育以获取农产品的事业,一般指种植业和饲养业,广义上包括种植业、林业、牧业、渔业、农村副业。工人是指从事工商业、以出卖劳动力、靠工资为生的劳动者。农民,在中国是指从事农业劳动或属于农村户口的人,从理论研究角度看是指居于农村、主要从事农业的人。城市是指人口集中,居民以非农业人口为主,工商业、交通运输比较发达的地区,通常是周边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个概念和行政区划上的城市概念不同,后者往往包括城区和农村。农村是指农业人口聚居的地方。城市和农村是彼此对应又相互独立,有着不同质的规定性的有机体。尽管城市郊区的发展和农村基础设施的改善使城市和乡村的界限趋于模糊,但二者又有着明显的区别,人们关于何为城市、何为农村的认识和判断仍是明确的。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农民与村民是有区别的概念。农民主要是一个职业概念,有时可能会居住在城市;而村民主要是一个居住地概念,未必从事农业,比如农村的教师、商店业主等。城市和乡村是人们聚居形态的空间类型概念,工业和农业是人们所从事劳动的分工类型、产业类型概念,如果撇开人的实践活动及不同群体的利益关系,空谈城乡关系毫无意义,也不存在城乡关系。
从城乡全局和整体出发认识城乡关系。城乡大系统包括城市子系统和农村子系统,两个子系统都有其地理环境、产业和从业者,既有一定的相对独立性,又有紧密的联系。一个子系统的要素的变化,不仅对子系统本身产生影响,而且还会影响另一个子系统,有时这种影响还非常直接。比如农业歉收导致农产品供应短缺,农产品价格涨幅过高,就会直接影响市民的日常生活。而城市房价上涨过快,大大增加了农民进城安居乐业的困难。如果城市企业改革导致大量工人下岗,会对农民进城务工的机会造成影响。而由于城市下岗工出于心理文化等方面的原因不愿意从事一些他们认为不够体面的工作,结果又给城城务工的农民工留出了一些工作机会。有一种思维惯性,就农村和农业谈农民,把农民的命运始终与农业农村捆绑在一起,看不到农业剩余劳动力的就业出路在城市和非农产业。这样考虑,农民的出路就窄了。另外,科技进步因素对城乡关系有着巨大的影响。马克思和恩格斯曾指出:“(电的)这一发现使工业几乎彻底摆脱地方条件所规定的一切界限,并且使极遥远的水力的利用成为可能,如果在最初它只是对城市有利,那末到最后它终将成为消除城乡对立的最强有力的杠杆。”[1]由此可见,农业是城乡居民共同的农业,工业也是城乡居民共同的工业。考察城乡关系时,需要首先着眼于城乡大系统。对于任何一个要素的考察,都要放在城乡大系统这个全局和整体下面进行,都要考虑这一要素对全局的影响。
注意城乡结构合理性,发挥整体功能,求得全局利益。城乡大系统是多个要素相结合的有机整体,这个有机整体不等于其局部的简单相加。部分与部分之间组合是否合理,对系统有很大影响,这就是城乡系统中的结构问题。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城市已经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乐和需求的集中这个事实;而在乡村则是完全相反的情况:隔绝和分散。”[2]马克思还指出:“城市本身的单纯存在与仅仅是众多的独立家庭不同。在这里,整体并不是由它的各个部分组成。它是一种独立的有机体。”[3]城市正是依靠这种有机体的机能在和乡村的利益交换和博弈中占有优势,从而形成城市在经济上统治乡村的格局。资本主义生产使汇集在各大中心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占优势,城市“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城市子系统的结构合理性和有机功能远远优于农村。在一国的城乡系统和另一国的城乡系统存在竞争关系的情况下,一国为了在竞争中求得全局利益最大化,就要将各类资源比较集中地用于具有比较优势的部门,用于竞争的焦点,以发挥本国城乡大系统的整体功能。后发展国家为了实现工业化,从农业、农民处汲取资本,就是为了求得城乡大系统的全局利益,以降低系统农业部门的功能利益为代价。总之,好的城乡结构,是指组成城乡系统的各部分间组织合理,是有机的联系,呈现出最佳态势。这种合理的有机联系与全社会的发展环境、发展阶段和发展目标相适应,能够充分发挥各要素的作用,避免短板效应导致系统整体功能的降低。
以辩证思维把握城乡关系,就是从城乡矛盾的运动、变化及各个方面的相互联系中,以动态发展的眼光考察城乡关系,考察各要素之间本质的、必然的联系,把握城乡矛盾运动的不平衡规律。
城乡关系是产业分工关系和阶层利益关系。城乡关系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大分工的产物,自城市产生后,城乡关系便随之而产生。城乡关系包含相当广泛的内容,如城乡发展关系(产业发展关系、经济发展关系)、城乡经济关系、城乡文化关系、城乡社会关系、城乡生存关系、城乡运行关系等。有的学者认为,城乡关系是指发生在城市和农村之间的人或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是广泛存在于城市和乡村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普遍联系与互动关系,是一定社会条件下政治关系、经济关系、阶级关系等诸多因素在城市和乡村两者之间的集中反映。[4]从地理环境角度看,城乡关系是地域关系,是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功能关系、生态环境关系。农村包围着城市,广袤国土主要由城市和农村组成、占据,是人化的自然,是人化程度较高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是人类生产生活的地方。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既不是城市,也谈不上是农村。从产业种类看,城乡关系是工业和农业之间的分工关系,或者说是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和第一产业的经济关系。农村主要是农业及其从业者的承载地,城市主要是非农业及其从业者的承载地。城乡分工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同时又是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动因。这种分工在产生善的同时也产生着恶。从实践主体看,是工人和农民,市民和村民之间的利益分配关系、责任分担关系,还有居于城市的执政者与城乡居民之间领导与被领导、管理与被管理关系。一般来说,权力越大、知识越多的人,越是居于大城市。居住在农村的人,权力小或者没有权力,知识少。从存在状态和后果来看,城乡关系有时是利益博弈关系,有时是互利共赢关系,有时是双输或零和关系,等等。不同群体在城乡之间的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合作、斗争,城市居民和乡村居民在产业分工(工业、商业、农业等)、责任分摊(秩序稳定、粮食安全、国家富强等)、有限资源如何配置、利益分配(政治权利、物质利益、先进文化)等方面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则是城乡关系的实质。这个关系如果不能体现公正和效率原则,就会影响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社会财富的增长,从而制约大多数人利益的实现。
城乡关系是互相联系、互相影响的对立统一关系。一方面城乡要素在资源分配上互相对立。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多大比例用于农业、农村、农民,多大比例用于工业、城市、市民,这是一个矛盾,一方的增加会导致另一方的减少。在产品交换时也是如此,工农业产品的“剪刀差”导致农民收益减少。另一方面城乡要素互相依赖、共生共赢。矛盾一方面的问题需要在矛盾另一方面的发展中解决。市民的吃饭问题需要在农业的发展、农民生产积极性的提高中解决,而农民的剩余粮食需要交换为农业生产资料和工业消费品才能满足自身生产、生活的需要,农业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主要在城市解决,这是历史的辩证法。再者城乡要素互相转化、相互促进。农村土地可变为城市土地,农民可变为工人、商人,村民可变为市民,等等。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乡村变为城市,生产者也改变着,通过生产而发展和改造着自身,造成新的力量、新的观念、新的需要和新的语言。城乡矛盾发展不平衡,城乡关系表现为非平衡的转化关系,即农民转化为市民,有比较优势(区位优势:距城市近或交通便利或有特定资源)的农村转化为城市,农业耕作日益机械化从而显示出工业的某些特点。而相反的转化,即市民转化为农民,城市转化为农村,则极为少见。这主要是因为,人们对食品的消费相对有限,而对非农产品的消费相对无限。根据恩格尔定律,随着科技的进步、生产的发展和家庭收入的增加,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或家庭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将持续降低。国家越穷,国民用于购买食物的支出占总支出的比例就越大;国家越富裕,这个比例越低。另外,农业是最原始的产业,对知识和创新的要求最低,没文化的人也会种地。工业革命以来,农业的利润率长期低于社会平均利润率。而利润率大大低于社会平均利润率的产业,其从业者会持续离开这个产业;相对于农业来说,非农产业是新产业。相对于农村来说,城市是高级聚居形式。这就决定了农业产值占社会总产值的比重持续降低,从而导致农业从业者和农村居民都将持续减少。
以战略思维把握城乡关系,就是以宽广的眼界和思路对城乡关系全局的、长远的、根本性的发展趋势作出超越时代和空间的分析、综合、判断、预见和决策,作出远程选择与宏观谋划,谋求城乡居民的长远生存发展机会、发展空间与整体利益。
城市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特定阶段城乡关系发展演变的大趋势。由于城市有机体的功能优于农村,人们对农产品的需要相对有限而对非农业产品和服务的需要相对无限,人的社会性也决定了一般人更多地适应于大规模聚居城市而非独居隔绝之地,所以,现代的历史是城市化而非农村化。尽管个别国家出现过短暂的逆城市化现象,但与城市化现象相比,属于支流现象。据有关学者提供的数据,1800年,伦敦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口超过100万的城市。19世纪晚期,英国70%的人口居住在城市中,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初步实现城市化的国家,曼彻斯特、伯明翰、利物浦等一大批工业城市迅速崛起、成长,形成了规模大、产业结构新的城市群和城市带。20世纪前半期英国大城市人口迅速增长,到1951年,人口规模在50万以上的大城市的人口比重达到39.65%。[5]其他发达国家也概莫能外。1950年我国城市化率仅7.3%,1957年达到10.9%,1978年达到17.9%,2010年接近50%。据预测,2030年中国城市化率将超过70%。目前我国的城市化率只相当于韩国1970年、日本1950年、美国1920年的水平,而2008年世界城市化水平已达50%。恰如马克思所说,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6]这是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尽管由于“城市病”的发生,有人说“城市让生活更糟糕”,有人喊着要“逃离大城市”,但除了短暂的外出度假之外,他们并没有真正离开过,也舍不得离开给他们带来令城外之人羡慕的财富、地位和享受的城市。马克思曾经说过: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一部城市发展史,也是一部人类更好地满足自己需要的历史而已。人类是为了满足更高级的需要而进行工业化、城市化的,是在自觉地追求着自己的目的,为着享受城市功能的好处而进城的。未来的发展不是资金、人才向农村流动,而是农村人口向拥有资金、人才、资源的城市流动,不是愚公移山,而是智叟搬家。
只有实现了工业化、城市化才能实现城乡和谐。有的学者只看到工业化是城市化的动力,有的人仅仅把城市化看作是工业化的载体和结果,却忽视了城市化也是工业化的动力。我国沿海发达地区一度出现的“民工荒”现象从反面说明了这个问题。如果城市能更好地接纳农民工,使他们成为市民、平等享受城市权利、真正融入城市家园,就能更好地解决城市产业发展的劳动力问题。只有实现了工业化、城市化,才能更好地补贴农业、农村、农民。有的学者提出“新城市建设是解决三农问题根本途径”,因为工业发展了,城里的就业机会就会增多,农民到城里去打工比在农村种田挣钱更多。另一方面,留下来在土地上这部分农民收入会因生产规模的扩大、同业竞争的减少而增加。[7]城市人口、非农业人口越多,农业农村人口越少,由多数人补贴少数人,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才是可行的、可持续的。对于城乡大系统整体而言,如果能“把每个人的生产力提高到能生产出够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或六个人消费的产品,那时,城市工业就能腾出足够的人员,给农业提供此前完全不同的力量,科学终于也将大规模地、像在工业中一样彻底地应用于农业”。[8]也就是说,通过城乡互助融合,把城市和农村生活方式的优点结合起来,避免二者的片面性和缺点,可以实现城乡关系的和谐。而实现城乡和谐的城乡结构和有机功能,优于城乡对立的城乡系统。这就说明,在社会发展的很长一段时期里,城乡和谐是通过发展城市、发展非农产业实现的。尽管粮食安全异常重要,但在农业生产力的提高和科技的巨大进步、农产品供求基本平衡的情况下,发展重点仍应在于城市和非农产业,因为非农产业解决绝大部分人口的就业问题,城市是绝大部分人口的聚居地,而大多数人的利益最为重要。
城市建设要有长远的战略谋划。认识到人们对于大城市有着惊人的巨大需求,而小城镇建设满足不了这种需求也满足不了非农产业发展的需要之后,就应该对于全国的城市建设有一个统一的具有前瞻性的战略规划,形成相应的战略目标、战略计划、战略方针,服务于城市建设的战略实践。然而,由于“城市病”的多发和对城市“贫民窟”的误解,不少人对发展大城市还怀有很大的疑虑。在发展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将农民转移出来这方面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大分歧,但在是否将大部分人口集中到城市特别是大城市方面,还存在很多疑虑,特别是“城市病”的发生,使不少人出现了反城市化的意识。有的人只看见“城市病”,却看不见“农村病”。其实,在城市“贫民窟”“蜗居”的人未必认为生活在农村更幸福。有的人因环境污染反工业化、因“城市病”反城市化,不知不觉地陷入重农主义的泥潭,因噎废食地反现代化。美国的一位学者说,城市是“新事物的策源地……是惊心动魄事件的发源地”。[9]这就说明了为什么“蚁族”要留在城市,因为城市的发展机会远远多于农村。现有的“城市病”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城市管理者治理能力不足引起的。面对城市人口的快速增长,有的城市领导者束手无策,未能前瞻性地加强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扩大公共服务供给。从一定意义上说,建设好城市,管理好城市,发展好城市,满足人民群众共享城市文明的需要,就是抓住了社会发展的一个关键。当前人类治理800万-1000万人口规模大城市的经验和能力还是比较足够的,而我国城市管理者的相应能力还亟待提高。另一方面,也只有通过把现有中等城市发展成大城市,进而建设更多的大城市,避免出现大城市过大、中小城市发展不足的现象,才能分流涌向少数大城市的人口。这就要求在中等城市和小城市建设方面,应以建设中等城市为战略重点,以将中等城市建设成大城市为战略目标,以促进城市与城市间的平衡协调发展为战略方针,明确小城镇建设的阶段性、过渡性,同时减少对土地财政的依赖,加大城市保障房、学校、医院、公共设施和公共服务的供给,降低农民进城的门槛和成本。新城市建设与新农村建设,应以新城市建设为主,这应该成为我国完善城市化布局、建设城市群的重要内容。党的十六大和十七大明确提出提高城镇人口比重的目标,如果在未来的20年里,我国能重点建设好100个左右大型城市,容纳10亿人口,就能基本满足大多数人的城市化需求了。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446.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04.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80.
[4]蔡云辉.城乡关系与近代中国的城市化问题[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5).
[5]英国:城市化中的分散化[N].新京报,2007-09-23.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00.
[7]海闻.新城市建设是解决三农问题根本途径[N].上海商报, 2008-12-01.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70.
[9][美]哈罗德·拉斯韦尔.政治学——谁得到什么?何时和如何得到?[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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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2-7408(2011)03-0062-03
张建桥(1976-),男,河南商丘人,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中组部党建研究所干部,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城市及城乡关系理论。
[责任编辑:张亚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