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夜的西北,那些高密度的流星
照亮了一片沼泽。如果花剌子模
有我们的矿藏,那么此处也必有眷顾
即使有人精通放血之法,折腾之术
在千山万帆中临时决定又否定
那电解的美声与熟铁,好比
空中云朵在平面中的休战,又好比
沙漠中的巨人以坏名声对抗自然
它们是一些植物的原型,因为
仙人掌要比龙舌兰酒带有更多的试探
这些内向的药神,因为时空冷漠
把人烟理解成了无物穿梭
碳的同位素已经出走,可包围
空间的结构仍然是头脑中的三重天
在这个问题上,怪人也会烦恼不已
直到在我们当中发现了以太的主题
二
总有一个时刻一个地点用来拾荒
人淡如何,如世界的隆冬
倒垃圾时,别忘了提鞋和压惊
因为垃圾也是雕像秘密的远亲
当我们告别垃圾,拾荒之母
便暂别了奇迹。围栏寂静时
那些破烂儿以不冻港的形式聚在一起
来表现它们的永恒时空观
这世界的马赛克,大画框的制造者
让我们觉着废物那因地制宜的思想
也适合比我们更有趣的新闻之乡
来自复杂的墙饰,又反对作诗
如果海洋惜音,高山重情
那些古人会继续在元神的发髻间酬唱吗
倚重一块岩石,化身风土的学士
不妨我们继续调情在岩石的报废之东
三
半夜走路没提防,因为世界传灯中
报时不用更夫,破冰不必质朴
海外有片被天空冻结的无赖云
地平线后的瀑布是风帆的酵母
走向毁灭的丝路上鸡鸣不已
我们如织般乐观,穿梭间忘记了以太
可巨人的声音战栗而无方法捉摸
正试图逃离自己的普遍之气
那只野鹤依旧是世界盘旋的要素
可送出去的纪念并非可以往来
一条小河运走了曲直无数
我们应该在可见的以太中看灯传书
既然世界离弦走板,演出急切
没有质量的还要提倡多运动
绝对静止的缔造了看不见的过去
无限的根本呢,迁徙是无限的善吗
四
运气也是一桩生意,一种自然
写诗属于开明的机体防御
不过,沉郁之气并非来自抽象
它比动机更纯真,比旅程更平淡
它以未被抽象之王驯服的野性掠夺自己
最后在高度浓缩的地方变成人间喜剧
那时海洋如浆糊,以更令人费解的方式
运动着,仿佛观察家的休眠期
这是我们的睡幕
迂阔的新装必须有惰性剧的戏仿
你无关乎发达之宅的望气
没在意云中戏水又栽种了新马蹄
实际上,谁能保证运气不是香兰?
坏世界的云端修补着变种的形象史
因为运气就是慈善,是寂静周围的定义
甚至,它定义了香兰的花序和领地
五
我们相爱的奇点,假设了光的伴侣
有时候,彼此也会埋怨看得太远
就地的孤绝不过一个世纪
而直觉的以太,是宇宙亿兆的审理
因为假说围绕着看得太透的主题
我们飘浮在鹅毛雪的分钟赋予其法律
以乳为目的争神,是暴力的人皮
从此点灯比吃素难缠
这暴力目视过久择日奉上同好与团圆
可以下酒的云在竹林中昏沉又浮心雾
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奇爱双飞
埋首于琴丝钨丝烦恼丝的癫狂
如若相爱不成,便趋近了以太本身
可是我们还吃酱油空气和云团
它的容器趋近严肃,趋近了甜
并且以游牧之躯挽救了相思
六
一个有圆心的城市街道如何
非工柚木和石头,它取材于火
又在无穷动与千乘中迷了路
拐角处,路人甲失陪于路人乙
你是从正义路走出的最小公分母吗
我刚好要以数代物,来囤积云的错误
这些不起眼的介质拥有暗红色群星
揽月时也纪念了光辉之城
为了避免平面,我渐渐有了雾的脚步
当看到一个树瘤以为抒情应如是
这令词语卷曲的现象哀告失容的你
告诉我城中有城,树上无人生
这是诱发空想的还原,一次城的畸变
有心人留意了它的规模和节奏
并预言了路人甲乙在其中的相遇
不论他们相互为主还是各有其顾
七
察言观色的折磨来自人的气理
好在我们多了一条公开的途径以解释
游丝。气在哪里?它不会因为
寒鸦自若而显露出半点儿因果
方向是好的,可本生不在乎横渡的
气焰滔滔之人有意描述洪水
让生命的信息成为虹膜上的泽国
不自明,不显然,人更可观
我们或许并未料到新雪如昨
让土地获得绒花的消息
这局部的守护神遣散又追忆了人丁
谁会升空作证倾诉无穷小的光钉
好吧,音乐可以分秒必争
然后悄无声息地把整个夜空熨平
当听到横膈杂音,那未必是
平行世界中脱轨的火车
八
我们缴纳了时间税,仿佛成了
空间中唯一的讨债人
自我奴役的平方根
使携云方便,铁河温吞
在某个地方,人假寐成真
用风装配世界不比寄托山水更高明
以爱入题的是枝枝摇摆的灵光
由于忘物试错而投奔了自然
当我们泼墨为无题而作
才发现茂林修竹不过是拟物
有种想象结合了不眠的范畴
以应对慢慢失去特征的话题
因为泥泞之路逊色于墨迹未干的
小径,人却在黑土的万丛中
不过,为某朵云留下叹息吧
它遥远的路途并不搬动云母
九
在莲蓬下沐浴,花露王想起
自己就是那截面般的观念波动
世界在哪里,哪里就惜用自由和须臾
让曲木的修枝显得临时
次要的观念围绕着我们抑扬的次第
它们争宠就好像它们的确失宠过
奈何语林中的心灵如放弃的疆域
看到弱电的回击才是前提
也好,探探身怕是戏弄
这些露珠和芭蕉的死亡游戏
有着魂灵一刻钟的口吻
就连梦到醒者都是好事
不过,打莲蓬真的
会妨碍坐莲花吗?露水
是否湿润了自由身当真重要吗
它忽然觉得云是它必要的担心
十
创造我们的一种过渡要比忍受它
更加吃苦。业已气化的说辞
经过氧化也无法使人心生恐惧
一个阴性的奥古斯塔是友谊和采花
处在秋风中的人需要目送
但不会前往奥古斯塔,因为有时
炫耀,有时又意味着求偶
因为目的是他无法本地化的幽灵
如果本地机动,该去哪里寻觅
那心上人的朦胧?走向共和还是
走向神圣?对月梳妆
并不会比邻着重山叠岭更狷狂
不识实务者发现,那些
走险的雪马和浅床冰河正成为
酣睡中平息古意的疗法
一个阳性的奥古斯塔是啰嗦和灰度
十一
指路的人被高山迷惑
在鸟之粪岛,众现象以脑力
传播,又担心肉林徒手
更多的人力呼唤着雪崩的体积
眉梢月时我们爱意正浓
只是心中盘算着云中雄浑大曲杂用
越来越多的灌注,越来越
不太有用的巧手
人挤人的海滩上难免听说过
不断被怂恿的山脊和人格
想要对空气稀薄的飞行有用
也不必看起来像庙宇很多
在可以泅水的地方走为上
我的小桥映着你波动的幼像
无牙的齿痕是一种松动
但款款东南望,回避了坏动机
十二
消灭一只花亭鸟的秋意
等于匹夫敏感于胯下凉爽
想到明月不必不如青松
换一种圆满与所谓事实抗争
可党乡拳乱的岁月
别人上路时你卸妆
脱敏又脱贫的君子
如今以电子的厌氧示人
我把稀松的你放在这人界
难道是希求棉花糖般的畜牲?
除非推窗看到飞舞的雪花
才会明白乡愁的勇猛
造人之人在森林中
力求自然最坏的公正
当你并不更接近,也没有更远离
脱氧的分子还在造次途中
十三
以风跑电的时代少年
造就了洗雾中的积炭
虽然山水险恶而执着
我们仍可以把彼此抹黑
谁在乎神遣的绿色奇迹与痴迷
谁会献出真身和休克
我曾欲其如是嘲弄波浪般的后知
牛饮下泥煤之酒为报复一座城市
思想的裸体厌倦了花条一枝
你的民族和汉子都试试胆量
脱产的朋克过滤着守灵的夸克
高呼在脑际又渗透出星堤
西风中的便捷途径就是找乐子
你了解史前化雾拨雨的用心
我探究身边无声的伦琴
但发现无不可,钙化了人味儿
十四
叶子轻浮的交谈如枝蔓严酷
改掉你有争议的习惯譬如种树
我在蓝色火车上向你招手
因为死比喻安装了水晶梨
可生津之道不在于吃铁
蟾蜍是造血运动中深沉的基督
它构想思维的轻盈浪费的凌波
在第一圆顶摆放几个圆穹
熟悉你的人有更多失望
掌灯的人也和追龟差不多
你的左翼天使和一种特赦吵架
成为我争云斗海的耳边经
什么将告别磨损的边缘?
靛蓝之树和石楠烟斗不是雾的纲领,在世界晨起之时
搅动了非人的狂热
十五
hR是一种风格的小写元素
而且不断膨胀。它不像坍塌的
风铃,在丁当中吸纳自己
它只保卫和Hr的末梢基因
在近似中,Hr也当真
它们之和是世界的天真
当春天向南一直偏移时
hR成为了Hr的颂歌
不断地想念,反复地妒忌
hR约等于真之如题
它爱着Hr像爱着新猿
冥想一种守恒的暗示
它们的形式并不显得冗余
它们镜中晕船,儿时述古
一个有理,一个吃书
像达尔文心中的蛋白质寡妇
十六
在固体的云朵之上
理应还有多边形的极光
那里有一位弹簧般的老夫子
如原子钟,的确让人心惊
他怒斥闲云悠悠铁路悠悠
也觉着玉簪在水中找蛇
偶尔看见草垫上梳洗过源头
便骑着牛随便打发了吃喝
只有在月满星低的时候
我们梦到忽然一阵大风掉头
冰轮中煮泉的人抱着风吼
难怪赤脚走遍山川难觅水仙
手心儿出汗,人际难耐
谁了解世界在梦中为何撞伤驯鹿
去角质层的复古是第一生产力
他铁蔓脊背上有个毁灭的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