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一江两河”地区人口空间分布的动态演变*

唐 伟 钟祥浩 周 伟

(1.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四川 成都610041;2.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8)

西藏“一江两河”地区人口空间分布的动态演变*

唐 伟1钟祥浩1周 伟2

(1.中国科学院水利部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四川 成都610041;2.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98)

人口分布的空间演变是人口发展过程中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表现形式，人口的集聚与扩散是诠释区域人口空间分布格局与形态的重要方面。对其研究有助于揭示人口分布现状的本质、理解区域空间结构特征及演变趋势。本研究运用局部空间自相关方法，并结合GIS技术，以县域为基本单元，人口密度为衡量指标，对西藏“一江两河”地区1990－2008年间人口分布空间格局的演变进行了分析。分析结果表明，“一江两河”地区各县市(区)人口总量和密度均有明显增长，人口分布总体上呈现出不断集中的态势。局部自相关分析揭示“一江两河”地区开始显现以拉萨市和日喀则市为中心的两个显著的人口高密度区，显示出该区域人口分布的多中心空间结构特征。对以拉萨市、日喀则市和乃东县为中心的区域密度函数进行拟合。多中心区域密度函数的估计结果显示，“一江两河”地区空间发展正逐步由20世纪90年代单中心(拉萨市城关区)阶段，向目前的多中心向心集聚阶段转变，除拉萨市城关区外，日喀则市和乃东县集聚能力开始显现。

人口分布格局;动态演变;人口的集聚与扩散;西藏“一江两河”地区

“一江两河”地区是西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改革开放之后，特别是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综合开发极大促进了该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2008年，“一江两河”地区总人口为100.36万人，占西藏总人口的36%，地区生产总值为166.28亿元，占全区42%。“一江两河”地区在社会经济发展取得巨大进步的同时，该地区人口的数量和结构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外来人口增长较快，同时本地区人口自然增长率居高不下，对区域生态环境及资源承载力造成的压力也越来越大［1］。从主体功能区定位来讲，“一江两河”地区位于《西藏主体功能区规划》(中科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内部资料)所确定的重点开发区之内，是支撑西藏自治区经济发展和人口聚集的重要载体。因此，研究该地区的人口分布特征及时空演变规律，为制定人口迁移、人口再分布政策及人口与经济发展规划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概况及数据来源

西藏“一江两河”地区，主要包括雅鲁藏布江中游及其主要支流拉萨河和年楚河流域区，东起桑日县，西抵拉孜县，南至藏南高原湖盆区，北达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南麓，南北宽约200 km，东西长达540 km，位于北纬28°－31°，东经87°－93°之间，为狭长河谷地带，属藏南谷地。包括拉萨市(城关区、林周、尼木、曲水、堆龙德庆、达孜、墨竹公卡)、山南地区(乃东、扎囊、贡嘎、桑日、琼结)、日喀则地区(日喀则市、江孜、白朗、拉孜、南木林、谢通门)的18个县(市区)，是西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该区域总面积约6.57万km2，约占西藏自治区总面积的5.48%。

本文以1990－2008年为研究时段，以县域为空间分析尺度，共18个研究单元。文中人口及相关数据来源于《西藏统计年鉴2000－2009》、《拉萨市统计年鉴1990－1999》、《日喀则地区统计年鉴1990－1999》、《山南地区统计年鉴1990－1999》。

2 “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及变动特征

2.1 人口分布的统计描述

“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在研究时段内持续增长，由1990年的77.29万人，增加至2008年的100.36万人，年均增长率为1.28%。就各县(市区)来讲，山南地区乃东县人口增长速度最大，研究时段内，年均人口增长率达2.28%，贡嘎县人口增长速度最小，年均人口增长率为0.65%。各县市(区)人口差异较为显著，2008年，人口超过10万的县(市区)有两个，分别为拉萨市城关区和日喀则地区日喀则市，山南地区桑日县人口最少，为1.67万人。其余县(市区)人口在1.99万至6.35万之间。人口规模持续增加，但人口分布格局基本稳定，人口主要分布在拉萨河谷和泽当平原。

1990－2008年间，“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密度由11.43人/km2增长为14.84/km2，远远高于西藏自治区2.33人/km2的平均水平。区域内部人口密度差异较大，其中拉萨市城关区的人口密度最高，2008年达到355人/km2，谢通门县人口密度最小，只有2.55人/km2，人口密度峰值与最小值之间相差近140倍。从人口密度分布的变化看(见表1、图2)，1990年人口密度小于10人/km2的县(市区)数量为7个，分别为谢通门县、南木林县、拉孜县、桑日县、达孜县、尼木县和墨竹工卡县;人口密度在10－20人/km2的县(区市)数量为9个，分别为曲水县、林周县、堆龙德庆县、乃东县、贡嘎县、扎囊县、琼结县、白朗县和江孜县;人口密度在20－30人/km2和大于30/km2的县、区各一个，分别为日喀则市和拉萨市城关区。2008年，人口密度小于10人/km2的县(区市)数量减至4个，其中南木林县、达孜县和拉孜县人口密度增加至10－20人/km2;乃东县、贡嘎县和曲水县人口密度则增加至20－30人/km2，因此，人口密度在10－20人/km2的县(区市)数量未发生变化，而人口密度在20－30人/km2的县市(区)数量则增加为4个;人口密度大于30/km2的县(区市)仍然只有一个，为拉萨市城关区。

图1 西藏“一江两河”地区位置图Fig.1 The location of“Three rivers”area in Tibet

图2 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密度图(1990，2008)Fig.2 The distribution of population density in“Three rivers”area in Tibet(1990，2008)

表1 “一江两河”地区各县(市区)人口密度变动情况的统计描述Tab.1 The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population density in“Three Rivers”area in Tibet

2.2 “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的空间格局

2.2.1 空间自相关模型

人口分布在一定的地域环境下，并不是随机分布的而是呈现出一定的空间分布形态，具有空间自相关性。为进一步识别区域内部人口分布特征，运用探索性的空间数据分析方法(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对“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密度分布进行分析。ESDA提供对全局和局部空间自相关(global and local spatial)的测度，帮助描述数据的空间分布并加以可视化，以识别空间集聚与空间分析［2－4］。局部自相关是衡量每个空间要素属性在局部的相关性质，用于反映在整个大区域中，一个局部小区域单元上的某种地理现象或某一属性值与相邻局部小区域单元上同一现象或属性值的相关程度，所以能够推算出聚集地(spatial hot spot)的范围。因此对“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的结构特征进行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

其中，I为局部自相关系数，n 为区域数;Xi，t和 Xj，t表示 i和j区域第t年人口密度为研究区第t年的人口密度均值;Wij为空间相邻矩阵中的元素，为了揭示现象或属性值之间的空间联系，需要选择一个二元权重矩阵Wn×n，其形式如下:

W表示县域之间的邻近关系。权重矩阵W的取值规则可以根据邻接标准或距离标准来度量，对邻接矩阵:

2.2.2 人口分布的空间分析

Moran显著性地图(Moran Significance Map)可以直观地反映出研究变量与空间滞后的关系。Moran's I散点图可以直观地反映出研究变量与空间滞后的关系。局部空间自相关的Moran's I散点图以标准化的局部空间自相关指标(Ii)为纵坐标，标准化的人口密度为横坐标。Moran's I散点图的四个象限正好把一个区域和其相邻区域的局部空间自相关关系分为四种类型。第一、三象限分别代表“高高”(HH)、“低低”(LL)区域，落入这两个象限的空间单元属性值都较高或都较低，存在空间正相关;第二象限“低高”(LH)表示某一空间单元属性值较低，而其周围单元较高，第四象限“高低”(HL)则与此相反，落入这两个象限的空间单元存在空间负相关。对空间分布显著性的检验使用 LISA(Local indicator of spatial Association)［5］，LISA是对用于分析局部空间自相关的一类统计量的总称［6］。

图3“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密度与局域自相关系数Moran'S I的散点图Fig.3 Moran's I scatter plot of population density in the“Three rivers”area(1990，2008)

图3为“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密度1990年和2008年Moran'S I散点图。如图所示，1990至2008年间落入各个象限的县区数量发生了较大变化，落入第一象限的县区数量由年的4增加为8个，落入第二象限的县区数量由3个减为2个，第三象限县区数量由8个减少为6个;落入第四象限县区数量由3个减少为2个。第一象限县区数量的增加说明，一江两河地区人口空间分布的聚集效应有所增强。

为更直观的反映出“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的空间关系，做出1990和2008年局部自相关Moran显著性地图(见图4)。从图中可以看出，局部自相关区域主要以高－高和低－低类型为主。1990年，高－高类型的区域有4个，主要分布在拉萨市城关区及其南部的扎囊、贡嘎和琼结县，低低类型区域有8个，包括白朗、江孜、拉孜、谢通门、南木林、尼木、墨竹工卡及桑日县;高低类型区域主要有日喀则市、曲水县和乃东县，这些区域自身人口密度高而周围区域人口密度低;低高类型区域主要分布在拉萨市区远郊的堆龙德庆县、林周县和达孜县，人口主要集中在拉萨城区和泽当平原，其余区县人口密度普遍较低。2008年，低低类型区域减少为6个，且主要集中连片分布在日喀则市北部;高高类型局域增加为8个，人口进一步向拉萨市和日喀则市周边的县聚集，表示空间异质性的高低和低高类型区域有所减少。

局部自相关分析揭示“一江两河”地区开始显现以拉萨市和日喀则市为中心的两个显著的人口高密度区，显示出该区域人口分布的多中心空间结构特征。

图4 “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密度分布自相关显著性地图(1990，2008)Fig.4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of population density in 1990 and 2008

3 “一江两河”地区人口集聚与扩散

区域发展初期，聚集效应会促使区域中心快速成长，并成为强有力的核心，区域往往形成极核心空间结构。随着区域的发展和增长，扩散效应会带动周边地区发展，促使区域形成更为均衡和复杂的空间结构。这一过程会反映为区域人口集聚与扩散的相应变动，而人口集聚与扩散是诠释区域形态和空间结构的重要方面，对其研究有助于理解区域空间结构特征及演变趋势，有助于判断区域发展阶段，从而为区域空间组织与结构调整提出方向和建议［7］。

3.1 人口集聚与扩散总体趋势

区域人口的集中或分散总体趋势，可通过人口分布不均衡指数和集中指数来表示［8］。不均衡指数U和集中指数C的计算公式分别如下:

式中:U为不均衡指数，C为集中指数，n为研究单元数，yi为各行政单元人口占区域总人口的比重，xi为个行政单元土地面积占整个区域总面积的比重。U和C的值越大，人口分布越集中，反之则表明人口分布越均衡。

计算了典型年份的不均衡指数和集中指数，结果如表2所示，U呈不断增加的趋势，由1990年的0.039增加为2008年的0.048，这表明“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具有不断集中的趋势。1990－2008年间，乃东县、城关区和日喀则市人口增加最多，分别增加了 41%、25.29%和33.91%。由表1可知，拉萨市城关区和日喀则两市(区)总人口占“一江两河”地区总人口的比重由1990年的26%上升到2008年的29%。从集中指数变化看，C值由0.291增加为0.305，亦表明“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日益趋于集中。

表2“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的不均衡指数与集中指数变化情况(1990－2008)Tab.2 Variation of imbalance index and concentration index of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in“Three Rivers”area in Tibet from 1990 to 2008

3.2 人口聚集与扩散的多中心分析

3.2.1 多中心区域密度函数

区域密度函数是分析区域人口聚集与扩散的有效工具［2］。Parr通过总结区域人口密度分布的一般特征，提出区域密度函数多种可能的形式。但Parr提出的区域密度函数是单中心密度函数，但在实际运用中经常出现多中心区域，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能将区域划分为多个单中心进行分别研究。多中心区域密度函数可以帮助揭示多个中心共同作用和相互影响下的区域人口分布及其变化趋势。1989年，Heikkila等人提出了三种基于不同合并机制的多中心密度函数形式［3］。本文采用算术加和形式(式4)的多中心区域密度函数对一江两河地区人口集聚与扩散进行分析。

式中:n代表中心的数量，m代表空间单元的数量，xmn是空间单元m到中心n的距离，Dm是空间单元m的人口密度。D0的变化反映中心城市市区人口密度的变化趋势，b的变化反映区域人口密度分布的变化趋势。b的绝对值越大，说明人口密度随到中心城市距离增加而衰减的越快。密度梯度越大，代表区域人口向中心城市聚集的趋势，密度梯度变小，代表区域人口由中心城市向外扩散的趋势。观察不同年份间D0和b的变化，可以看出区域人口集聚与扩散的动态过程。

3.2.2 拟合结果及讨论

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的结果显示，“一江两河”地区有两个统计显著的人口密度中心，分别为拉萨市和日喀则市，拉萨市尤其突出。在研究时段内，乃东县(山南地区行署所在地泽当镇位于该县境内)人口增长速度最快，2008年该县人口比1990年增加了41%，因此将乃东县也做为一个人口密度中心。为检验中心城市是否对区域人口分布密度有影响，对以拉萨市、日喀则市和乃东县为中心的区域密度函数进行拟合。由于多中心密度函数是非线性的，参数估计使用最小二乘法对式(4)进行估计。拟合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西藏“一江两河”地区多中心区域密度函数拟合结果Tab.3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e polycentric regional density function in“three rivers”area

模型1采用拉萨市城关区一个人口密度中心，1990年R2为0.74，说明城关区对区域人口分布的解释能力不足，表明这一时期区域人口分布较为分散。2008年，R2上升为0.83，城关区对区域人口分布的解释能力有所增强。模型2使用城关区和日喀则市两个人口密度中心，R2进一步提高至0.80以上，特别是2008年R2从0.83增加至0.93，说明这两个中心已基本可以完全解释区域的人口密度分布。模型3新增乃东县一个密度中心，结果显示乃东县对区域人口密度分布也有较为显著的影响，但R2并没有显著提高，说明乃东县对区域人口密度分布的解释能力较弱。

从人口密度的估计值D0来看，城关区和日喀则市人口密度都呈不断上升的趋势，城关区人口密度上升幅度尤为明显，表明整体上人口向中心城市集中的趋势。从人口密度梯度(b)的变化来看，拉萨市城关区人口密度梯度是不断增加的，表现出人口持续向中心城市集中的趋势。日喀则市和乃东县人口密度梯度先降后升，说明这两个中心在2000年前后的一段时间内尚未表现出集聚人口的能力，之后集聚效应开始显现，显示出人口向这两个市县集中的趋势。

根据多中心密度函数的估计结果来看，可以得出“一江两河”地区人口集聚与扩散正处于向心集聚阶段，表现为中心区人口密度和人口密度梯度的持续上升，即人口增长主要集中在拉萨市城关区、日喀则市和乃东县，且腹地人口开始向中心城市集聚。

4 结论与讨论

本文运用空间自相关、人口分布均衡指数、人口分布集中指数及多中心密度函数，并结合GIS技术，对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藏“一江两河”地区的人口分布的时空演变及该地区人口的集聚与扩散进行了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一江两河”地区人口主要分布在拉萨河谷、泽当平原及年楚河流域。各县市(区)人口总量差异较大，人口密度差异明显，总体上呈现出西低东高的特点。

(2)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空间演变来看，各县市人口总量和密度均有明显增长，人口增长主要发生在拉萨市、日喀则市和乃东县，人口分布总体上呈现出不断集中的态势。局部自相关结果显示“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呈现出多中心空间结构特征。

(3)1990－2008年间，人口不均衡指数和集中指数均不断上升，表明“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总体上日益趋于集中。局部自相关结果显示“一江两河”地区有两个统计显著的人口密度中心，分别为拉萨市和日喀则市。研究时段内，乃东县人口增长速度最快，同时考虑到乃东县泽当镇做为山南地区行署所在地近年来发展较快，因此将乃东县也做为一个人口密度中心。对以拉萨市、日喀则市和乃东县为中心的区域密度函数进行拟合。多中心区域密度函数的估计结果显示，“一江两河”地区空间发展正逐步由20世纪90年代单中心(拉萨市城关区)阶段，向目前的多中心向心集聚阶段转变，除拉萨市城关区外，日喀则市和乃东县集聚能力开始显现。

(4)人口空间分布结构的演变及人口的集聚与扩散受到自然、社会、经济及资源环境等方面的影响，限于篇幅本文只对人口分布的空间演变、聚集与扩散进行了分析，今后需对“一江两河”地区人口分布现象的内在联系、驱动因素和形成机制进行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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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 evolution of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regional development studies，which is helpful to reveal the essence of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regional spatial structure.This paper applied the GIS technology，spatial auto-correlation analysis to study the evolution of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in the“Three Rivers”area which is the fastest developing and the most densely populated area of Tibet.Besides，the polycentric regional density function is utilized to analyze the population growth patterns of the study area.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total population and population density appeared a tendency of increasing in 1990－2008，the city of Lhasa，Shigatse and Nedong county experienced faster population growth during the study period and the population centralization is enhanced.The estimation of polycentric regional density function demonstrate that the spatial development of“Three Rivers”area has been evolving from single center to poly-centers，beside Lhasa(Chengguan district)，the ability of population concentration begin to show in Shigatse city and Nedong county.

Key wordspopulation distribution structure;dynamic evolution;population centralization and decentralization;“Three Rivers”area in Tibet

Study on the Evolution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Structure of Population in“Three Rivers”Area in Tibet

TANG Wei1ZHONG Xiang-hao1ZHOU Wei2
(1.Institute of Mountain Hazard and Environment，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Chengdu Sichuan 610041，China;2.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Hohai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210098，China)

K901.3

A

1002－2104(2011)03－0159－06

10.3969/j.issn.1002－2104.2011.03.027

2010－10－20

唐伟，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山区发展与规划、生态经济方面的研究。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40901299)。

(编辑:于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