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禄
“2011毕加索中国大展”将于10月18日至明年1月10日在世博园中国馆举办,展期长达近3个月,届时48幅油画、7幅版画和7座雕塑共计62件珍贵的艺术作品,如《赤脚女孩》、《雕塑家》以及《朵拉·玛尔画像》等,将全景呈现这位现代艺术创始人和奠基者的艺术魅力。
本次大展同时是第十三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参展项目。展品均为法国国立毕加索博物馆的珍藏,囊括了毕加索从儿时的创作至晚年各个时期的作品,观众将一睹毕加索不同绘画阶段如蓝色时期、玫瑰时期、立体主义时期等阶段的代表性作品。这是法国毕加索博物馆建馆以来第一次将如此丰富的藏品送到中国大陆展出,要不是博物馆正值大修,而且需要筹集数千万欧元的修缮费用,不可能会有这个机会。这次全球巡展估计要到2013年博物馆修缮完毕后收场。
据策展人介绍,展品中有几幅与毕加索的人生起伏紧密相关的画作值得关注,比如《玛丽德雷的肖像》、《坐在红色座椅上的女人》等具有特殊私密性的作品是首次呈现在中国观众面前。所谓的“特殊私密性”,其实是暗示记录了大师与几位亲密女性的特殊关系。
除了62件大师真迹之外,本次展览另有50幅关于毕加索的生活摄影照片亮相,为广大中国观众了解毕加索的艺术人生作更多的诠释。
1999年12月,法国有家报纸进行了一次民意调查,结果毕加索以40%的高票当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十位画家之首。
有人说,没有情色就没有毕加索,这话虽然狠了点,但不无道理,热爱他的法国人也承认这一点,并认为他有这个权利。
毕加索一生有过两个妻子和五个主要的情人,一直在一群女人的呵护中成长。从13岁开始,一直到近80岁时与他的第二任妻子雅克琳·洛克结婚,毕加索一生的创作无不是在异性给予的灵感中进行。似乎一旦得到了女性的溺爱,毕加索就能把自己的潜能奇妙地通过绘画发挥出来。甚至有评论家把毕加索绘画的风格按女人来划分,画风一变,意味着女主人换了。
情色与艺术,是一对孪生姐妹,在欧洲艺术史里尤其如此。对此,毕加索的作品表现得特别淋漓。毕加索很小就表现出对女人早熟的兴趣,在他8岁时画的素描作品里就表现出对女人的兴趣,13岁时他选中班花做女友,以成人的口吻给她写信。同时还画了一幅惊世骇俗的《小驴与母驴》,内容就是动物交媾。毕加索日后承认,他是从孩童时代一下子就过渡到性成熟的,无论是他的生活还是他的作品。
1895年,毕加索的父亲到巴塞罗那美术学院任教,全家迁到了加泰罗尼亚的首府巴塞罗那。毕加索在一所美术中学就读,1897年考进西班牙皇家美术学院,并开始与年长的朋友玩,进入酒吧、赌场、妓院。他的这些朋友都是玩女人的高手,由此,毕加索发现萍水相逢的感情无爱可言,他对女人只有好奇心的驱使和性欲的满足。
1907年,毕加索开始创作立体时期的代表作《亚威农的少女》,在中国许多教科书里将这幅作品看作是画家对生命的礼赞,其实亚威农是巴塞罗那的一个红灯区。所以也有人说,巴塞罗那的妓院是毕加索学美术的第一个课堂。
在众多的女人中,费尔南德·奥利维叶是他的初恋。1904年,23岁的毕加索在街头猎艳,一下子发现了美丽成熟的费尔南德,在疯狂的追逐下,费尔南德感动了,成为他第一个正式情人。费尔南德有一双杏眼,一头浓浓的黑发,高高的鼻梁和丰满的嘴唇,这个形象给毕加索提供了美丽的创作形象。毕加索由此进入玫瑰时期。开始,毕加索创作情绪极不稳定,费尔南德就静静呆在画室陪伴着他,尽量适应他善变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并随时满足毕加索旺盛的性欲,以此来抚慰他狂躁的心灵。
两年后,他们来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毕加索开始创作《亚威农的少女》。此时毕加索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不需要费尔南德这样的母性女人,他要寻找同伴。一位富有的俄国收藏家塞尔格·希斯金买了他50幅画,毕加索马上摆脱贫穷的状态,但富有并没有给毕加索带来满足。
1912年,在巴黎克利希大街附近的艾尔米塔什啤酒店前,毕加索看到了迷人的金发美女奥尔加·伊娃。伊娃是一位芭蕾舞女演员,俄国上校的女儿,此时已是有夫之妇,但她与毕加索情投意合,甘愿牺牲自己的生活。毕加索为伊娃作了许多画,并在画上签上“我爱伊娃”等字样。但这段缘分没有维持太久,1915年伊娃就病逝了。
1927年,毕加索还没有离婚之前,就爱上了只有15岁的玛丽·德瑞丝。当时毕加索已经46岁了,两人没有任何名分地秘密生活在一起,并且有了一个女儿。她在毕加索抛弃她后还是保留了毕加索的指甲和头发。在1977年毕加索死后4年,痴心的她也自杀了。
1933年,毕加索在拉丁区的咖啡馆看上了朵拉·马尔多。1936年,55岁的毕加索离开24岁的玛丽,31岁的朵拉正式成为他的情妇。然而,朵拉并不幸福,受尽感情磨难的她过起了隐居的生活,1997年穷困潦倒地在巴黎寓所去世。
而毕加索遇到弗朗索瓦斯时,后者是一名有抱负的年轻画家,而毕加索已经62岁了。弗朗索瓦斯为毕加索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被毕加索抛弃后一度精神崩溃,最终选择皈依宗教得以解脱。
杰奎琳是毕加索的第二任,也是最后一任妻子。其实,在成为毕加索妻子之前,两人就早有恋情。她为毕加索制造了一个安静的晚年生活,但同时也将毕加索的所有朋友、亲人拒之门外。毕加索死后的13年,杰奎琳带着那份爱与恨,饮弹自尽,只因“失去了毕加索,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
毕加索的人格中有着十分袒露的“恶”的因素,他喜欢把女人当作他的实验对象。不过,这种实验更多的并不是生理性反应的,而是精神性的反应。女性的肉体秘密毕竟有限,她们的精神活动却复杂丰富。在毕加索看来,这才是极为有趣的。他经常有意把他生活周围的女人置于同一场景中,挑起她们之间的争宠战斗。然后,他在一旁观察,并把它记下来,甚至作到画上去。
鉴于女人们在毕加索成就中的影响和作用,艺术评论家把毕加索的7个女人借代为他作品的七个时期。毕加索不同创作时期的特征,正是他与不同异性的故事:费尔南德·奥利维叶与粉红色的玫瑰时期;奥尔加·伊娃与新古典主义时期;玛丽·德瑞丝与超现实主义时期;朵拉·马尔多与旷世名作《格尔尼卡》;弗朗索瓦斯与如花的外形及绿与蓝冷色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