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影响的实证分析

孙 燕，孙利华（沈阳药科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沈阳市 110016）

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影响的实证分析

孙 燕＊，孙利华#（沈阳药科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沈阳市 110016）

目的：为提高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的使用效率，促进企业增加研发投入，提高创新能力提供参考性政策建议。方法：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近年来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的影响，并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与结论：在样本期内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具有挤出效应，挤出效应最终反映在企业委托科研机构研发经费支出上；政府向医药科研机构拨款对医药企业研发支出影响不显著。建议通过调整医药科研机构研发投入结构，提高医药科研机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调动“供体”活力、激发“受体”动力、完善“媒体”建设等措施，消除政府投入的挤出效应，发挥杠杆效应。

政府；医药科技投入；企业；研发支出；挤出效应；杠杆效应；实证分析

医药产业是公认的高技术产业，以新药研发为主导的技术创新对医药产业的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近年来，随着研发成本不断攀升，单个产品的成功研发平均费用已高达10亿美元。在全球医药制造业加大研发投入的同时，各国政府也加大了对医药基础研究的投入力度，通过基础研究的“外溢”性，刺激企业增加创新投入。但在实际操作中，政府科技投入（即对R&D（研究与开发）活动的投资）将产生双重效应：杠杆效应和挤出效应[1]。那么，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究竟对企业研发投入起到了怎样的作用？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如何能更加充分地发挥财政资金的引导作用，促进企业R&D投入的步伐，提高产业创新能力？本文将针对上述问题，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现阶段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与企业研发支出的相关性，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1 相关研究进展状况

多数政府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处影响的研究集中在宏观层面，Guellec和Pottelsberghe的研究表明[1]：政府实验室和大学中进行的研究会排挤私人研发投入，即产生挤出效应。David等[2]收集了1957年以来32篇在这一领域有影响的文献，归纳后发现，其中有20篇文献认为公共研发投资和私人研发投资之间存在促进关系，8篇支持两者之间存在挤出关系的观点，4篇认为两者之间关系不显著。国内大部分相关文献均是讨论政府科技投入的主导作用，如陈昭锋[3]等。杨洵等[4]认为，政府科技投入的杠杆作用要大于挤出效应，尤其是政府对科研机构的资助将对企业研发支出具有较强的促进作用。李永等[5]认为，从整体上看，政府科技支出的杠杆效应要大于挤出效应。少数学者也探讨了政府科技投入的挤出效应，如姚洋等[6]研究了我国政府的R&D投资效应，认为政府在R&D投资方面占主导地位并不是一种有效率的状态。具体到医药产业层面，国内、外对此问题的研究较少，现有文献以定性描述为主，少数的定量分析也主要集中在研发投入的产出绩效分析上，关于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R&D支出影响的实证分析似乎未见文献报道。

2 模型构建及实证分析

2.1 基本假设

我国医药企业R&D资金来源主要有3种：企业资金、政府资金和银行贷款。企业资金除用于自身研发外，同时还向独立科研机构和高校提供部分R&D经费。因此，企业R&D经费投入是企业自身R&D投入与企业向独立科研机构、高校提供部分R&D经费之和，由于高校经费数据难以收集，本文假设只考虑前2个方面，并将其作为一个整体研究。政府医药科技投入主要在4个方面：（1）政府对企业R&D活动进行财政资助；（2）政府向国有科研机构拨款进行R&D活动；（3）政府为高校R&D活动提供资金；（4）为从事R&D活动的企业提供税收优惠政策。由于（3）、（4）数据难以收集，本文暂不考虑此2项因素对企业研发支出影响，而只考虑前2个方面。研发活动可以降低企业生产成本、提高产品质量、增加销售收入等，但限于数据的可得性，本研究假设企业研发活动的直接成果就是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同时，考虑到R&D活动具有一定的时滞性和惯性，本文认为企业t－1年的新产品销售收入和R&D经费的投入都将对企业t年的R&D经费投入产生影响。

2.2 模型建立

分析政府R&D投入对企业研发行为的“净影响”，经典方法是把企业R&D投资支出作为被解释变量，政府公共R&D投入和其他控制变量作为解释变量，然后进行回归[7]。基本模型是：BI＝βGI+Z。其中，BI表示企业R&D投资支出，GI表示政府公共R&D投入，Z表示影响企业R&D投资的其他变量，β是回归系数，表示政府公共R&D投入对企业R&D行为的“净影响”。当回归系数为正时，表示政府R&D投入对企业R&D支出有杠杆效应；当回归系数为负时，两者是替代关系。根据以上基本模型，构建了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R&D支出影响的模型：

lnEPt＝C0+βEPΔlnEPt－1+βEDΔlnEDt－1+βGRΔlnGRt－1+βEGΔlnEGt－1+βTCΔlnTCt－1

其中，EP表示企业R&D投入，ED表示金融机构贷款，TC表示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EG表示政府对企业R&D投入，GR表示政府对科研机构科技投入，C0表示随机扰动项，t为时间下标，回归系数βi表示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回归系数为正表示具有杠杆效应，回归系数为负表示具有挤出效应。

2.3 模拟结果

分析数据来源于1996－2007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以2007年为基期对数据进行消费物价指数调整（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统计公报），消除物价变动对数据的影响。利用SPSS13.0软件对上述回归方程进行拟合，回归系数相关结果见表1。

表1 模型的回归结果Tab 1 Regression result of model

回归结果表明，金融机构贷款及政府对医药企业R&D活动进行资助对企业R&D经费支出具有挤出效应，相应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561和－0.766，即说明企业每向金融机构贷款1元，企业将减少R&D投入0.561元；政府每向医药企业资助R&D经费1元，企业将减少R&D投入0.766元。而政府对科研机构R&D活动的资助将对企业R&D经费支出具有促进作用，回归系数为0.010，即政府对科研机构每资助R&D经费1元，相应企业就会追加0.010元的R&D支出。此外，企业前一年的新产品销售收入及R&D投入都会对企业R&D经费支出产生促进作用，系数分别为1.599、0.330。总体而言，政府医药科技投入的挤出效应要大于其促进作用，间接资助（资助科研机构）要比直接资助企业在促进企业R&D投入方面更有效。

在本文假设中，医药企业R&D支出由2部分组成，即企业向自身研发机构提供研发经费和企业委托科研机构进行研发。为进一步说明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R&D支出的影响，有必要进一步研究政府科技投入对这2部分的影响。为此，本文对样本期内企业向自身研发机构提供研发经费，企业委托科研机构进行研发所投经费分别与政府对医药企业科技投入、政府向科研机构拨款2种方式作相关性分析，结果见表2。

相关性分析的结果表明，政府对医药企业的科技投入与企业自身研发机构研发支出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即政府对医药企业投入越多，企业自身研发支出就越多。而政府对医药企业的科技投入对企业委托科研机构研发支出具有显著负相关关系，这说明政府对医药企业投入会对企业委托科研机构研发支出产生替代作用。但是，政府向科研机构拨款对企业研发支出相关系数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其对企业研发支出的影响不大。

表2 相关性分析结果Tab 2 Result of correlation analysis

通过以上实证分析可以得出2个结论：一是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的挤出效应，最后集中在企业委托科研机构研发经费支出上；二是政府向医药科研机构拨款对医药企业研发支出影响不显著，这与通常认为政府向科研机构拨款对企业研发支出具有显著促进作用的研究结论相悖。

2.4 结果分析

为什么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的挤出效应集中在企业对科研机构的研发支出上？为什么政府对医药科研机构拨款对企业研发支出影响不显著？通过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更深层次的原因。

2.4.1 政府医药科技投入挤出效应的分析。企业获得技术的手段和途径主要有2条：一是企业自主进行R&D，二是企业从其他企业或研究机构、个人处进行购买。模型分析显示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企业研发支出的挤出效应，最后集中在企业委托科研机构研发经费支出上。在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主要集中在由政府所创办的公共研究机构（包括各级科学院、研究所等）中。在统计期内的2002－2007年，科研机构在医药基础研究阶段的支出占总支出平均为15.1%，应用研究为26.0%，试验发展为58.9%。按照国际惯例，科研机构主要从事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是美国政府除国防部外研发投入最多的部门，主要使命是促进生物医药基础研究及其他各种促进医药科学进步的基础研究。2005年其用于基础和应用研究的投入占总科研经费比例分别为55%和41%，相对于1998年54%和41%的比例相差不大[8]。相比之下，我国医药科研机构将科研经费主要应用于试验发展阶段，研发投入的应用结构不甚合理。

在我国，试验发展是指利用从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实际经验所获得的现有知识，为产生新的产品、材料和装置，建立新的工艺、系统和服务，以及对已产生和建立的上述各项作实质性的改进而进行的系统性工作。其成果形式主要是专利、专有技术、具有新产品基本特征的产品原型或具有新装置基本特征的原始样机等。由于我国医药科研单位的R&D研究多为试验发展活动，而试验发展活动的成果多为成型的技术或产品，在缺乏知识产权保护意识的情况下，试验发展阶段具有较强的技术外溢性。如，目前部分科研院所仍然对知识产权保护意识不强，仍将成果、论文、鉴定、授奖作为管理工作的主要目标，而利用专利鼓励创新、保护知识产权的法律观念比较淡薄，对创新成果的潜在价值认识不够深刻。有报道称，近10年来，我国每年产生重大科技成果3万件，这些科技成果大多为国家科技投入资助，但形成的自主知识产权却少得可怜，这些科技成果的绝大部分以发表论文、成果鉴定、学术讨论的形式公之于众[9]。企业从模仿和应用成熟产品的研发成果中获得“技术外溢”效应，大多不需要进行新的研发，其实质是一种“拿来主义”，结果必然造成医药企业研发投入的挤出效应和政府在R&D方面的努力事倍而功半。

2.4.2 政府对医药科研机构拨款对企业研发支出无显著影响的分析。多数从宏观层面考察政府科技投入对企业R&D支出影响的研究结果表明，政府对科研机构的投入对企业R&D支出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但本文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政府对医药科研机构的研发投入对企业R&D支出具有促进效应，但影响不显著。医药R&D的最终目的是为医药产业的发展和国民健康服务，而医药科技成果只有经过推广应用这一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才能转化为生产力，才能达到真正服务于民众和产业的目的，进而真正实现它的自身价值。因此，本文认为，产生上述实证研究结果的主要原因，在于我国医药科研机构成果转化效率低下，无法对医药企业研发投入起到明显的促进和增效作用。改革开放20多年来，我国取得的重大医药科研成果1800多项，但医药科技成果转化率不足8%[10]，形成规模生产的比例则更低。造成我国医药科技成果转化率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科技成果转化的基本过程和转化链的要素入手来分析这一问题的原因，基本可归纳为：“供体”（科研机构）活力不足、“受体”（医药企业）需求不旺、“媒体”（中介组织和专业孵化器）建设不佳等原因。

①“供体”活力不足。政府主导的医药科技投入的一大特点是将重点放在新药创制及平台建设上。这样，以政府资金为主要经费来源的公共研究机构在进行研发活动时可能过于强调技术本身的先进性，加之长期以来由于受到体制和机制因素的影响，科研机构在开题立项时往往侧重于技术水平导向，而对技术的商业市场价值重视不足，忽视了市场需求，导致研究出来的成果以纯学术性成果为多，而具有市场应用前景的少，造成科技成果与医药市场需求严重脱节[11]。所以，近年来，尽管医药科研成果丰硕，但完全具备可操作性和实用性、在推广上能达到规模性和社会相容性的成果并不多。

②“受体”需求不旺。目前，我国医药企业多为中小企业，自身技术力量薄弱。许多企业的技术仅停留在引进水平上，眼睛只盯着比较成熟的现有技术，对新技术和新成果不甚敏感，投入资金不足，无力或不愿为成果转化承担过程性风险[12]，无法形成“投入－产出－增值－再投入”的有效机制。

③“媒体”建设不佳。近几年来，尽管我国科技成果中介服务机构有了一定的发展，但目前，我国科技中介服务机构与发达市场经济国家和地区相比，尚处于初级阶段，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服务能力上都远不能适应科技成果产业化的需要，无法在科研机构和企业之间形成有效链接。一般的医药科技成果转化要经过：研发、中试、大批量生产等3个阶段。以生物技术科技成果转化为例，国际上这3个阶段的资金投入比例为1∶10∶100，而我国仅为1∶0.7∶100，国外中试阶段资金投入约是我国的14倍[13]。中试环节是决定医药科技成果能否成功产业化的关键，目前，我国众多科研机构研究经费缺乏、中试投资难于筹措，缺乏可以进行中间试验的孵化平台，而许多生产企业却因活力不足或研发资金短缺，对一些非成熟的对口技术缺乏应有的热情，使中试这一关键环节成为制约医药行业科技成果转化的一大瓶颈。

3 政策建议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知道，造成我国政府医药科技投入挤出效应的症结主要在于我国医药科研机构研发投入应用结构不合理，科研机构缺乏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医药科技成果转化的“供体”、“受体”和“媒体”等环节存在缺憾，那么解决问题也需从调整医药科研机构研发投入结构、加强科研机构的知识产权保护、调动“供体”活力、激发“受体”动力、完善“媒体”建设等几方面入手。

3.1 调整医药科研机构研发投入结构，防止其对企业研发投入的挤出效应

我国医药科研机构基础研究经费比重过低，会对我国医药工业的可持续发展产生不利影响。鉴于当前我国科研机构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可能还会继续侧重于试验发展项目，因此，基础研究经费比重的提高应主要通过国家有关部委，如科技部、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等专项经费、中医药基础研究经费的增加来实现。

3.2 提高医药科研机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

广泛宣传普及专利法和专利知识，增强科研机构的科研人员及管理人员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强化知识产权管理，深入落实知识产权保护措施。

3.3 强化市场观念，调动“供体”活力

目前，由于进行科技机构改革，公共研究机构在对技术加以开发的同时也开始越来越关注技术的商业价值。在今后的工作中，政府应在继续推进科技管理体制改革的基础上，逐步转变目前对医药科技成果水平认知的观念，对科技成果评价的标准要从单纯的学术标准转向多元的“学术-社会-经济”的评价标准，要使科技人员的自身价值得到体现，要从重成果转向重成果与转化并举，在评价科技人员学术水平时，应该把科技创新能力、成果转化能力、市场参与能力和经济效益获得能力等作为重要的评价指标[10]。在现阶段，尝试将公共研究机构转为盈利性单位而不是纯粹的研究机构，除了必要的基础性研究之外，将更多的精力放到有市场前景的应用研究上来，或许是更为有效的办法。科研机构应在政策指导下积极推进和完善“院地合作”，把科研立项与市场需求紧密结合，进行有目的的开发与研究，完善科技成果评价指标体系，提高成果的可转化度。这些措施从长远看必将有助于企业技术效率的进一步提高。

3.4 加强产业引导，激发“受体”动力

企业具备一定的规模才有可能从事高水平的创新活动，从国外医药产业的发展历程看，扩大企业规模、提高产业集中度的有效途径就是并购重组。因此，政府可将推动企业并购的行政手段与企业主动并购的市场手段结合起来，提高医药产业的市场集中度，促进企业规模化发展，引导企业真正成为医药科技成果转化的主体。如通对GMP及药品标准的进一步修订，提高企业进入门槛，淘汰不达标的药品生产企业；逐步健全完善并购的法律体系，加快制定一部系统完整的企业并购法；大力发展投资银行业，扩大融资渠道等。除此之外，政府还可以考虑利用自身的规模优势，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与技术开发相关信息的收集、传输和处理上来，并把这些信息以诸如产业政策等形式向社会公布，以供企业进行R&D时参考。

3.5 建立中试基地和市场中介服务体系

政府应加大对中试机构支持的倾斜力度，因中试必须以企业为依托，因此，应在靠近大专院校和科研机构的科技城、产业园区等区域建设专业中试机构，并从资金政策等方面给予倾斜。同时，应利用政策、法规、资金等工具大力扶持、培育和规范医药卫生领域的技术中介组织，使科技中介服务体系建设跃上新台阶，推进医药科技成果的转化和应用。

4 讨论

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医药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起着极大的推动作用。如何合理利用政府医药科技投入，使之产生杠杆作用，而消除挤出效应，是医药科技与经济关系研究的一个热点。本文通过构建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和相关性分析来分析政府医药科技投入对于医药企业研发支出的影响，将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使分析的结果更具可信性。本文不足之处在于，未就政府对高校的医药科技投入作相关性分析，如果引入此变量，或可发现更深层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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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Effect of Pharmaceutical Scientific&Technological Investment from Government on Pharmaceutical R&D Expenditure

SUN Yan，SUN Li-hua（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henya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Shenyang 110016，China）

OBJECTIVE：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the utilization ratio of pharmaceutical scientific&technological investment from government，R&D expenditure and innovation ability.METHODS：The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was established 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pharmaceutical scientific&technological investment from government on R&D expenditure.And a correlation analysis was conducted.RESULTS&CONCLUSIONS：During the sample period，government investments crowd out the enterprise expenditures which are ultimately reflected by the expenditures of enterprise for R&D authorizing research institutions.However，government investment to research institutions doesn’t significantly affect the R&D expenditures of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It is suggested to adjust the R&D investment structure of medical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improve the awareness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tection，mobilize the vitality of“donor”and“receptor”，improve“media”construction and eliminate the“crowding-out effect”and give full play to“leverage effect”.

Government；Pharmaceutical scientific&technological expenditure；Enterprise；R&D expenditure；Crowding-out effect；Leverage effect；Empirical analysis

F273；F763

C

1001-0408（2011）09-0771-04

2010-04-27

201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