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成立对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的影响

周观琪

(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云南 昆明 650000)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成立对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的影响

周观琪

(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云南 昆明 650000)

2010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启动。农产品贸易作为云南—东盟合作的传统产品，自2003年“早期收获”协议以来获得长足发展，但因交通运输网络薄弱，检验检疫壁垒、金融环境不够配套、农产品分类差异等问题，双方农产品贸易始终未出现质的飞跃。在中国—东盟自贸易区创建“元年”之际，探讨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中存在的问题及影响，分析自贸区创建给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带来怎样的机遇具有重要意义。

自由贸易区;农产品贸易

一、背景介绍

由于历史、地理、资源互补性和其他综合因素的共同作用，中国与东盟合作由来已久，并且双方的合作在21世纪初进一步加强:2002年，中国与东盟签署了《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1］，2003年11月中泰的“早期收获”协议进一步推动双方蔬菜水果贸易;2004年11月中国与东盟又签署《货物贸易协议》和《争端解决机制协议》;2007年1月双方签署了自贸区《服务贸易协议》;到了2009年8月，双方又签署了自贸区《投资协议》，标志着自贸区协议的主要谈判完成。2010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启动。自贸区建成启动后，中国与文莱、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6个东盟成员国间，将有超过90%的产品实行零关税，中国对东盟的平均关税将从目前的9.8%降至0.1%，上述东盟成员国对中国的平均关税将从12.8%降至0.6%。越南、老挝、柬埔寨和缅甸4个东盟新成员将在2015年对90%的中国产品实现零关税的目标。中国—东盟自贸区是中国对外商谈的第一个自贸区，也是东盟作为整体对外商谈的第一个自贸区。

云南省位于中国西南部，在与东盟合作中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区位优势。2001年，云南东盟总贸易额为7.09亿美元，2006年增长至22亿美元，占云南省当年对外贸易总额的34.8%［3］。在2003年10月至2004年9月间，即“早期收获”实施的第一年，中国从泰国进口水果蔬菜282万吨，价值4.2亿美元，较同期分别增长58.4%和120%;中国向泰国出口水果蔬菜18万吨，价值6983万美元，同比分别增长170%和160%。作为连接中国与东盟的桥头堡，云南从“早期收获”协议的执行中获益匪浅［4］。

在云南—东盟“早期收获”协议执行过程中，也暴露出了一系列问题:交通运输网络的薄弱、检验检疫等非关税贸易壁垒的层出不穷、蔬菜水果等农产品的分类差异等问题使得中泰双方的蔬菜水果贸易增长远未达到人们预期。而作为中国—东盟自贸区的试水之为，“早期收获”协议是否代表了中国东盟合作中可能存在的更多问题?而今中国—东盟自贸区已经全面启动，类似“早期收获”的零关税贸易安排也将渗透到中国东盟贸易合作的更广泛领域，那么是否意味着类似的问题会出现?

二、中国—东盟贸易发展

中国与东盟的贸易合作由来已久，但在中国东盟一系列合作协议签署之前，双方贸易增长较为缓慢。2005年7月，中国－东盟自贸区全面降税进程正式启动，双边贸易额达1303.7亿美元。2007年双边贸易额再创新高，达到2026亿美元，提前三年实现双方领导人提出的2000亿美元的贸易目标。2008年双边贸易额达到2311.2亿美元 (见表1)。2009年由于全球金融风暴的影响，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额出现一定幅度的回落，但至2010年，由于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元年效应以及中国经济的强劲反弹，中国已成为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双方贸易创历史新高。

表1 中国与东盟贸易，1994－2010年(单位:亿美元)

中国与东盟的贸易呈现出整体增长的态势，但由于东盟内部本身存在较大国别差异，中国与东盟各国之间的贸易额也存在较大差异，表2将中国与东盟各国2001年和2010年的贸易额进行了对比。

表2 中国与东盟各国贸易额增长统计表(2001年与2010年) 单位:亿美元

从表2可见，中国与东盟的贸易在过去几年中发展迅猛，而边境贸易也推动了中国和老挝、越南等国的双边贸易迅速上升。其中，中国对新加坡贸易额占新加坡对外贸易总额的9.9%，是新加坡第二大贸易伙伴国。中国成为马来西亚最大进口来源地 (自中国进口占马进口总额的12.8%)，同时是其第四大出口目的地 (对华出口占马出口总额的9%)和第四大贸易伙伴国，是印尼第二大进口来源地，同时也是印尼第三大贸易伙伴国和第四大出口市场。泰国对中国出口占泰国出口总额的9.1%，自中国进口占泰国进口总额的11.2%。2009年以来，泰国对中国的出口总值已经超过了对日本的出口，2010年1至8月份，泰国对中国出口同比增长41.41%，2010年中国很有可能取代美国成为泰国产品最大的出口市场。中国已连续三年成为越南最大的贸易伙伴国、最大的进口来源地和第三大出口市场。中国是缅甸第二大贸易伙伴国。中国是菲律宾的第三大贸易伙伴国，中菲双边贸易额占菲总贸易额的9.2%［5］。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2009年中国与东盟的贸易额较上年同期相比有所下降，但2010年显示出强劲反弹。

近年来，除了贸易合作之外，中国对东盟地区的直接投资也呈现较大增长幅度。据统计，中国对东南亚地区投资平均年增长60%［6］，投资领域大多集中在原材料和能源产品上，而中国很多国有企业也纷纷开始在东南亚地区寻找具有竞争优势的投资领域。

三、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现状与问题

云南地处中国西南边陲，与缅甸、老挝和越南接壤，边境线长达4060公里［7］。千百年来，云南始终扮演连接东南亚地区和中国内陆地区的战略重地。自2003年云南省政府的推动政策出台以来，云南对外贸易增长迅猛。例如，云南的农产品外销59个国家和地区，除东盟国家之外，对欧盟地区出口有快速增长态势。此外，2008年云南对东南亚出口达27.6亿美元，较2007年上涨60.6%，占云南省总出口55.31%［8］;2009年，云南与东盟贸易额更是创下了历史新高，同比增长14%，达到31.51亿美元［9］;2010年1至11月，云南与东盟国家贸易额为39.9亿美元，同比增长45.9%，占全省外贸总额三分之一，出口25.9亿美元，同比增长 42.9%，进口 13.9亿美元，同比增长51.8%。缅甸、越南是主要贸易伙伴国，进出口额分别占东盟贸易的38.6%和20.7%，其中对缅进出口贸易额最高，达15.4亿美元。从产品结构上看，农产品依然是云南—东盟进出口中的重头戏。

(一)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现状

在云南进出口商品中，农产品占很大份额，且增长迅速。据昆明海关统计，自2007年以来，农产品就成为云南与东盟的主要贸易产品。自2005年1月1日全面下调中国东盟关税税率以来，云南对东盟进出口农产品的数量和品种都有明显增长。截至2007年年底，云南与东盟的农产品贸易额达2.9亿美元，较前期增长40.1%;云南农产品出口东盟达384，000吨，共计2.1亿美元，分别较前期增长18.7%和28.2%;同期，云南自东盟进口农产品517，000吨，共计7687万美元，较前期分别增长87.3%和87.6%［10］。从农产品贸易品种上看，云南主要向东盟国家进口热带水果，2007年云南向东盟进口龙眼干33000吨，共计1970万美元，较同期增长33.2%;进口甘蔗33500吨，共计777万美元，较同期增长160%;进口棕榈油10000吨，共计795万美元，较同期增长71.1%;进口芝麻11000吨，共计713万美元，较同期增长 1300%［11］。

2009年以来，云南东盟的农产品贸易增长更为迅猛。2009年1月至5月，云南累计向东盟进口农产品89.3万吨，进口额达1.2亿美元，同比分别增长31%和42.2%;其中棕榈油进口8.7万吨，共计5310万美元，同比分别激增8.2倍和3.3倍;甘蔗进口47.8万吨，共计1421万美元，同比增长28.5%;腰果进口3494吨，共计1032万美元，同比增长18.6%;蔬菜水果及芝麻等产品进口也增势良好。同期，“云南累计向东盟出口”各种农产品12万吨，创汇1.1亿美元，同比分别增长12.6%和44.5%，且实现了量价齐增的局面;其中烟草、蔬菜、鲜切花和茶叶出口增长较快［12］。

(二)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中的问题

首先，云南与东盟互联互通的交通基础设施亟待进一步完善。尽管昆曼公路已经通车，泛亚铁路也于2006年的“东盟－湄公河流域开发合作第八次部长级会议”上制定出相关时间表，并预计将于2015年竣工，但由于农产品贸易交易产品多具有时鲜性，沟通云南—东盟的交通设施及其成本依然是制约两地农产品贸易的突出问题。目前，云南出镜铁路及公路高等级化建设正在抓紧推进，缅甸、老挝、越南三国的交通基础设施落后，由于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巨大、施工周期长等原因，交通状况的根本改善尚需时日。其次，金融服务正在逐步完善，但仍表现出一定的不适应性。目前大多数东盟国家都没有在云南建立金融机构，而受多种因素制约，中国金融机构对东盟国家市场开拓力度不够，跨境货物贸易人民币结算还刚处于试点阶段，货币不能自由兑换，给双方经贸合作的扩大造成不便。云南与东盟的农产品贸易中，由于存在相当数量的边境小额贸易和边民互市贸易 (不做海关统计)，银行结算体系不能完全有效的发生作用，这从某种程度上阻碍了双边农产品贸易的发展。第三，双方的贸易环境、配套政策措施及管理方式未能完全适应贸易发展需要。受国际政治、经济形势变化以及相关国家在管理体制、管理要求等方面的差异等多方面影响，云南省与东盟国家促进贸易便利化方面仍有很多需要协调推进的工作。同时，双边农产品贸易还涉及保护条件不平等。在“早期收获”方案中，针对东盟新成员国比较落后的现实，中国给予这些国家延长保护期和关税上的特殊优惠，以避免这些国家农业受到损害，而中国却没有保护期和例外产品。事实上，云南的农业现代化、机械化水平甚至都比不上东盟一些国家。

此外，中国—东盟自贸区启动后关税的降低，会加剧东盟农产品优势国家与云南同类产业与商品的竞争，对云南缺乏竞争力的产业造成冲击。自贸区建成后，更有利于东南亚国家实施“进口替代”，由此看来自贸区对云南农产品出口的推动还存在大量未知因素。

四、中国—东盟自贸区启动后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的机遇

(一)中央政府政策支持。农产品和农业合作一直以来是中国—东盟合作的一个重点领域，自贸区的启动将会更加强调该领域的合作。2001年11月，中国与东盟第五次领导人会议把农业确定为面向21世纪合作的重点领域之一。2002年11月，中国农业部与东盟秘书处正式签署了《中国—东盟农业合作谅解备忘录》，构建了2003年至2007年双方农业合作框架，这5年间的合作把中国与东盟的农业合作带入了全新的发展阶段。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中，率先打开市场大门的就是农产品，即双方实施的“早期收获”计划，到2006年，约600项农产品的关税降为零，促进了双方农业生产和农产品贸易增长。2009年1月9日，由中国农业部主办的“亚洲区域农业合作座谈会”在北京召开。会议讨论形成了《中国—东盟农业合作中长期规划》和《亚洲区域粮食安全——优质高产农作物示范田实施细则试行稿》两个文件。

近年来，中国与东盟各成员国在农业领域的合作日益密切。中国农业部、商务部、科技部等相继在东盟国家开展了一些农业合作项目，开展了大量农业技术交流，同时中国农业部选择有条件的国家开展境外试验示范项目。截止目前，中国已经与柬埔寨、印尼、老挝、缅甸、菲律宾、泰国、越南和马来西亚8个国家签订了双边农业合作协定或谅解备忘录，加强了双边农业合作政策的制定和农业技术交流［13］。

(二)“早期收获”协议的示范作用。云南与东盟的农产品贸易合作在过去几年中已初显成效，将会在自贸区启动后起到一定示范作用。农产品贸易居中国与东盟贸易的第二位。云南既有与东盟国家品种相同、质量略逊、收获季节滞后、竞争力较弱的热带水果，也需要东盟国家生产的优质水稻、棕榈油、可可和木薯等。云南由于其独特的纬度条件，温带、亚热带水果、玉米以及蔬菜、茶叶等丰富，而这些商品是东盟国家缺乏或者是生产成本高昂，价格大大高于云南市场，这为云南本土产品进入东盟市场提供了广阔的空间。随着零关税计划的逐步实施，双方农产品贸易，尤其是受到“早期收获”推动的水果蔬菜贸易，在竞争中得到不同的实惠，预计蔬菜、水果、茶叶和其他农产品的出口将会在未来双边贸易中进一步发展。

据专家预测云南产业进入拥有五亿人口的东盟大市场，必将带动云南优势产品出口，而农产品这一传统贸易产品必将受到积极推动。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降低，进一步提高了云南优势产品的竞争力，有利于扩大出口规模。云南和东盟存在一定的产业互补性。烟草、亚热带温带农产品和农副产品属于云南优势产品，而东盟国家盛产热带农产品、热带植物产品，由此可发挥双边优势产业的互补效益。而且，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启动，将为云南开拓东盟市场创造良好条件。

(三)云南省政府政策支持。从云南省政府层面来看，云南与东盟国家的农业合作正在不断深入。云南在老挝占巴色省建有咖啡研究实验农场，在波乔省建有中寮红牛生态农工科技园，云南省农垦系统在老挝北部正在进行橡胶种植项目。云南还在柬埔寨暹粒省建有农业发展示范园，在越南老街省建有农业技术推广中心。在老挝万象成立了以橡胶产业开发为主双方合资的中老橡胶有限公司。近两年来，云南资助老挝在乌多姆赛等地建立了动植物疫病监控点。在果蔬零关税措施以及中国对毗邻各国单方减让关税措施的引动下，云南与泰国通过湄公河水运进行的农产品贸易十分活跃，逐步形成热带和温带农林牧各业优势互补的产业链，涉及种植业、养殖业、产品加工、物流企业数千家。

云南与缅甸在农业方面的相互投资近两年上升很快，目前，缅甸在云南的投资企业达117家，云南在缅甸从事经贸活动的企业达270家，主要涉及农产品加工、农用机械组装、农业技术推广等。云南在中缅、中老边境一线缅北和老北地区推动以水稻、橡胶、甘蔗等替代罂粟进行农业开发，面积达1.9 万公顷［13］。

(四)云南与东盟农产品贸易的交通条件正在不断改善。交通是中国与东盟确定的10大重点合作领域之一。自2002年建立中国—东盟“10+1”交通部长会议机制以来，至2008年已召开了7次会议。2004年中国和东盟签署了《中国—东盟交通合作谅解备忘录》，确定了双方中长期合作领域和方向。在此框架之下，中国和东盟国家签署了一系列双边、多边运输协定和海事合作谅解备忘录，已建成与东盟国家连接的多条公路、铁路、内河、海运及民航运输线路，实施了昆曼公路、上湄公河航道改善工程等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在2008年11月召开的第7次中国—东盟交通部长会议上，双方通过了《中国—东盟未来10到15年交通合作战略规划》。该规划中的“四纵三横”七大运输通道，涉及海陆空约90个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连接中国与东盟10国主要城市和工农业生产基地。在海运领域，双方主要根据已经签署的《中国—东盟海运协定》有关规定，定期举行磋商会议，2009年的磋商会在越南举行。在海事合作领域，2009年在北京召开第五次海事磋商机制会议，并提升《中国—东盟海事合作谅解备忘录》的规格。在航空合作领域，2009年就签署《中国—东盟航空运输协定》举行第三次工作组会议，力争更快签署并实施该协定。

(五)云南与东盟农产品贸易金融配套环境的改善。2000年5月，在泰国清迈举行的“10+3”财长会议通过了以双边货币互换为主要内容的清迈倡议，其核心目标是解决本区域短期流动性困难，弥补现有国际金融安排的不足。自2001年起，在清迈倡议下，中国与东盟的泰国、马来西亚、印尼和菲律宾分别签署了双边货币互换协议，以加强金融合作，增强双方应对金融危机的信心。2009年2月8日，中国与马来西亚签订的互换协议规模为800亿元人民币/400亿林吉特。2009年3月23日，中国央行与印度尼西亚银行签署双边货币互换协议，互换规模为1000亿元人民币/175万亿印尼卢比。协议实施有效期3年，经双方同意可以展期。与此同时，中国与东盟接壤国家的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也正开展。2008年12月，中国与越南、缅甸签订协议，允许在贸易结算时自主选择双边货币结算。同时，中国国务院决定对广东和长江三角洲地区与港澳地区、广西和云南与东盟的货物贸易进行人民币结算试点。2009年7月，中国人民银行等六部门联合公布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管理办法》。该管理办法的实施对加强中国与周边国家在货币政策和贸易方面的协调与合作创造了条件。对于企业而言，从原材料采购，生产成本支付，都使用人民币，二次兑换的成本高，且从订单到生意结算，有近半年的周期，期间汇率的变化，常常使企业蒙受损失，尤其是世界金融危机发生以来，损失就更大了，年损失率在5% －10%。但从2009年7月27日以后，这一局面将发生改变，因为云南省正式开始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试点工作，并于当日成立了“昆明区域性跨境人民币金融服务中心”。这将使云南东盟的贸易投资进一步自由化。

(六)检验检疫合作。检验检疫是两地合作的一个重点领域。东盟国家与中国的出入境检验检疫的法律、法规有所不同，为此，近年来，中国与东盟成员国签署了40多份检验检疫领域的双边合作文件，密切了双方管理部门的合作，取得了合作共识和一些合作成果。2006年11月，在南宁举行的中国—东盟出入境检验检疫合作论坛上，中国和东盟10国主管检验检疫的部长、东盟秘书处官员就加强中国—东盟检验检疫合作、促进检验检疫通关便利化和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加快经济贸易发展，达成了《南宁共识》。2007年11月，在中国和东盟10国领导人的见证下，中国政府和东盟正式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东南亚国家联盟关于加强卫生与植物卫生合作的谅解备忘录》，这标志着中国—东盟动植物卫生和食品安全合作从此走上了机制化、制度化的轨道，必将促进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和双边经贸关系的健康发展。

(七)大湄公河次区域 (GMS)合作的推动。大湄公河次区域的合作也必将为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添砖加瓦。云南省处于中国参与GMS合作的最前沿，是中国参与GMS合作的主要省份。2008年6月，首届“GMS经济走廊论坛”在云南省会昆明成功举办。与会的次区域6个成员国部长达成《昆明共识》，提出加强东西、南北及南部经济走廊合作，突出交通走廊转型为经济走廊，同时正式宣布成立部长级经济走廊论坛，明确论坛的职责和任务，为推动交通走廊向经济走廊转化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2009年6月，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走廊活动周暨贸易物流高层论坛在昆明举行。次区域国家各国政府、亚洲开发银行、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工商论坛以及各国物流协会和工商界代表共500多人出席了会议。论坛上，各方表示将物流确定为此区域合作的新的着力点，带动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完善，改善贸易环境，增加本地区的贸易流，为应对金融危机做出实质性贡献。2009年6月，在第15次大湄公河合作 (GMS)六国部长级会议上，GMS六国部长通过了南北经济走廊开发规划、东西经济走廊开发规划、人力资源开发战略柜架和行动计划、GMS能源合作路线图、GMS投资合作规划五大工作规划。

五、结束语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如期启动，云南这个作为中国—东盟合作的桥头堡也做了积极充分的准备，如云南与邻国中央及地方政府建立了常设的综合性联络工作机制:云南—老北工作组、云南—泰北工作组、滇越5省市经济协调联席会议和中老缅泰4国航运联合委员会;云南省商会还与缅甸联邦商会建立了滇缅商务论坛等等。在如此的东风下，在各种积极推动因素中，有着长久合作历史的云南—东盟农产品贸易不知是否会走的更稳、更远，还是有可能遭遇更多的挑战和问题。这样的思考和观察始于中国—东盟自贸区启动之初，并将见证自贸区的运行。

［1］ http://gjs．mofcom．gov．cn/aarticle/Nocategory/200212/ 20021200056711．html．

［2］ http://news．xinhuanet．com/ziliao/2006 －07/20/content_4861242．htm．

［3］ Yang Yubai and Li Yifeng，‘Yunnan’s Opening and E-conomic Cooperation with ASEAN’，Inquiry into Economic Issues，2007，(8)．

［4］ Zhou Guanqi，Max Smith，Curtis Andresson，‘Yunnan’s Trade in Agricultural Products with Southeast Asia’，Taiwanese Journal of WTO Studies，XIII，2009．

［5］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新加坡共和国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Z］．

［6］ Shu，Ping and Curtis A．Andressen．“Competition for Influence:A Comparison of Chinese and Japanese FDI in Southeast Asia”．Taiwanese Journal of WTO Studies IX，2008．

［7］施本植，戴杰．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合作与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 ［M］．中国商务出版社，2005．

［8］ Present Situation，Obstacles and Countermeasures on China—ASEAN Trade［EB/OL］．www．gxqy．com，2008－5－31．

［9］云南去年对东盟贸易额创历史新高 (2010－1－31)［EB/OL］． http://www． cnr． cn/gundong/201001/t20100130_505964991．html．

［10］ 昆明海关:Agricultural Products Trade between Pan—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and ASEAN ［EB/OL］．http://kunming． customs． gov． cn/publish/portal174/tab2503/module12201/info125691．htm．

［11］ 昆 明 海 关 ［EB/OL］．http://kunming．customs．gov．cn．

［12］ 云南 与 东盟 贸 易回 升 ［EB/OL］．http://press．idoican．com．cn/detail/articles/20090624681106/，2009．

［13］建设中国—东盟贸易区以来的新变化 ［EB/OL］．http://www．china － aseanbusiness． org． cn/details．asp?id=1534．

Abstract:China-ASEAN Free Trade Area(CAFTA hereinafter)officially started on January 1，2010．The 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Yunnan of China and ASEAN is a traditional one，which has made some progress since the signing of the 2003 Agreement．Due to the poor transport network and financial systems，the strict examination and quarantine as well as different classification standards，this bilateral trade has not made great progress．This year is the first anniversary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CAFTA，and a review of its development can help reveal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analyze the opportunities for further development．

Key words:free trade area;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责任编辑 俞 茹)

The Influence of CAFTA on the Trad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between Yunnan and ASEAN

ZHOU Guan-qi
(Center of Rural Development Studies，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31，China)

F752

A

1672－867X(2011)02－0099－06

2010－11－23

周观琪 (1982－)，女，云南大学经济学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