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台北

刘丽芳 黄 樯

似曾相识的台北

Taipei,Somewhere in Time

刘丽芳 黄 樯

感言：从台北回到家里之后，深藏在记忆里的北宋词人晏殊的《浣溪沙》不由得就脱口吟诵出来了：“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作为安享尊荣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晏殊的怀旧之感中糅合着深婉的伤今之情。譬如两岸同胞的感情，纵然襟怀冲澹，又怎能没有些微淡淡的伤感？

一句“夕阳西下几时回”，折射出了兄弟企盼重逢的惜时之意和纡细心情。

中国数千年文明犹如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江，日夜不息地向东奔涌，突然被一座高山所阻，主流依然一往无前，支流却巧妙地绕一个弯儿，将高山抛在身后，依旧殊流同归。那个转弯的历史，就被沉淀在了台湾。

——余光中

一直以来就带着对台北无限神秘的向往，但是，哪一天可以踏上这块土地，对我曾经是个谜。本以为要么就是台湾地区解放了，要么就是台湾地区响应大陆的号召，和平统一了。想不到在两岸经贸发展和两党的着力推动下，随着经济与文化往来，两地终于可以自由进出了。

结果我去了台北，毫无间隙地感受了它的真实。很快把这座城市熟识了。

一、第一印象

从浦东飞台湾岛只需一小时五十分钟就到了。在桃园（中正）机场等待过关，正好赶上了几个旅行团队，有浙江、东北、上海、山东的口音，关前活跃的多数是大陆人，虽然嘈杂点，但感觉就像是在家乡萧山一样。过边检的时候，听到的是普通话的另一版本——国语，态度亲切友好，与台湾同胞的交流，根本没有空间的距离和时间的中续。对台湾地区的第一印象不错！

从桃园到台北，相距约40公里，我们选择了台铁自强号。速度比国内的动车慢。从机场出发路上多是低矮的房屋。我问市区还有多远？当地乘客说已经到市区了。这和我原来的想象很有差距：一直觉得台北应该像香港、新加坡一样高楼林立，至少应该和我们北京、上海差不多吧？列车穿行在台北，我们远远地见到的高楼，除了著名的101大厦，也有十几层的大厦，但多数是4～5层的普通楼房。但都比较老旧了。看上去整个城市不高档、不豪华，只是像浙江的某个普通的县城，稍微大一点而已。

把疑惑告诉迎接我们的当地朋友，解释说台北的房屋都是私人的财产，实施拆迁很不容易，成本很高。台北最近若干年没有特别的卖点来刺激房地产市场，不像香港可以借助大陆的购买力，因此，商业拆迁的动力和利益都难以形成购买热。

进入台北商业区，街景留给我的印象是古今合璧相得益彰。同样曾经是亚洲四小龙，她的风格跟香港迥然不同，香港是奢华的、绚丽的、崭新的，现代和流行的代表，而台北却是陈年的、古老的、内敛的。依然保留着老上海和旧香港的味道，摩天大楼不多，而具有中国和日、欧、美风格的老建筑物却不少，马路并不宽，两旁停满了汽车，随处可以看见色彩浓烈的广告，所有的字体都是繁体字。感觉它是一座“老派”的都市。体会得到台北的“陈旧”，是因为更多地浸润着传统文化。

第二天清早，当地朋友带我们去体察了台北的百姓生活。一个社会的物质越发达，精神生活需求越高，宗教无疑是连接两者的最好桥梁。这个城市的宗教生活很普及，位于台北市松江路行天宫，古朴明净中透露肃穆庄严，据说新开了常规宗教素心之风，不设功德箱，香火鼎盛游客络绎不绝。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固定香客来此进香，每年元宵节庙方举行盛大的花灯大会，观音、妈祖诞辰时也有盛大祭典。近年来寺庙的管理围绕吸引观光客为目标，使得很多活动不再保有浓厚的地方色彩，结果是种瓜得豆，但香火反而更加旺盛。虽然看到的是人们鱼贯而行，摩肩接踵上香和朝拜的热闹场景，但让人感觉得到他们内心的安静和虔诚。

尔后，来到开在中正纪念堂旁边的永和豆浆早餐，她所处位置堪称黄金地段。“永和”创意最早来源于台北市民的普通早餐，老百姓的豆浆油条店。店前等餐排队的人很多，从二楼一直到街面上。什么豆浆这么好？据说豆浆是店家自己现磨的，吸引了众多忠诚客户。台湾朋友刘老板比我年长，他讲这家豆浆店从他小时候起就在这里营业了，开了好几代人，店主已经去世，现在的业主是原来的伙计。豆浆油条店的店铺明显老旧，早点非常普通，但生意非常好，估计都是像刘老板这样的熟客。店员的工作效率也很高，一个店员买单、发料，倒也不慌不忙，能够应付。我纳闷，既然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扩大店面，增加人手，增加利润啊？吃过早餐去买当地点心，敦化南路的犁记是个老字号，包装精美、店员服务周到热情，也是一样的不慌不忙，心态很好地做着自己祖传的生意。

随后的第一站去了中正纪念堂，位于台北市中心的杭州南路以西、中山南路以东、爱国东路以北，占地25万平方米。1975年4月5日，蒋介石病逝于台北士林官邸。纪念堂于1980年3月31日竣工。中正堂以北京天坛屋顶为顶、埃及金字塔为身，之所以坐东朝西，为的是遥望大陆。在中山南路的正牌楼上有“大中至正”题匾，是“蒋中正”名字的寓意。源自王阳明弟子所撰《传习录》，蒋介石推崇王阳明可见一斑。

走进牌楼，是宽且长的大道，两旁遍植花草绿树。纪念堂高70米。堂顶为八角形，代表“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德。堂顶由许多“人”字构成，寓意“天人合一”。宝蓝色的琉璃瓦顶和白色大理石的外墙，源自国民党的党徽“青天白日”。四面主体结构的核心墙用以象征“礼、义、廉、耻”“四维”。纪念堂3个台阶，象征三民主义。建筑物两侧台阶总数各89级，隐含蒋去世时89岁。

纪念堂分上下两层。上层置蒋介石坐姿铜像，高6米，重21吨。正中墙壁刻蒋的遗墨：“伦理、民主、科学。”另两侧白色大理石墙上刻着蒋手书：“生活的目的在增进人类全体之生活，生命的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每天上午10时至下午4时，每个整点陆军仪仗队举行换岗交接仪式。

纪念堂下层设有展览室和放映室等，陈列有蔣的文物。展厅中有两辆蒋介石的座车。一辆是其上世纪50年代乘坐的凯迪拉克防弹车，车牌号为“0888”；另一辆是其晚年乘坐的7座豪华凯迪拉克防弹车，车牌号为“05668”。看来他也喜欢“8”。由于没有刺客袭击蒋的座骑，那厚厚的防弹玻璃并没派上用场。倒是1969年8月16日的一场意外车祸，令蒋大伤元气，以至于6年后去世。

去台北故宫要到士林站换乘304路到终点站。上车后看清了车上有提示，这趟车是下车付费的（通常公交车是下车时给钱的，投币或者刷卡）。不分路途远近都是TWD15。公交车的座位舒适，软软的皮椅，专门的把手安装了按铃，下车前可以用铃声通知司机。

台北故宫博物院1966年启用。收藏了从宋至清历朝皇帝收集的稀世珍品70万件。都是1949年大迁移时从北京故宫带去的。其中的中国古代瓷器收藏量居世界各博物馆之首，甲骨档案数量列世界甲骨收藏机构第二位，古字画的保存最多最好。念小学课本中《赤壁赋》的真迹、《核舟记》的原型等都存放于此。故宫瓷器很出名，三楼可以欣赏到镇馆之宝，翡翠白菜、毛公鼎和肉型石。据解说先生说，一个人全部看完藏品，需要30年的时间。

国父纪念馆是孙中山客居台湾地区时修建的寓所，1958年易名为“国父纪念馆”。馆内陈设均为中山先生任大元帅时所用的文物家具和行医时所用的物品。他的手译真迹和照片也一一珍藏展示。

从故宫出来，还是坐304路，然后换乘捷运（地铁）到西门，步行路过“总统府”，感觉有便衣隐身。从凯达格林大道来到101，新光、三越有好几个商场由长廊连在一起。那天下雨逛街一点也没受影响。101大楼裙楼有很多品牌。喜欢买奢侈品的女同胞去了那里。

台北虽然没有杭州、上海那么多高楼大厦，但是对人的尊重、对生活方式的追求、人性的回归不落俗套。她确实是个不大的城市，但不浮躁、不焦虑、充满生活气息、人情味，是个宜居之地。

且行且思，一路上看见的不少店家如此普通又是比较陈旧了，地段这么好，这么多年还没有“被拆迁”也让人感到吃惊！从一家豆浆店历经几十年仍能“完好无缺”，也可以从中看出台北的城市发展确实缓慢。但是，是否也应该反省一下我们正在进行的城市大扩张，到底要去向哪里？那样的节奏和方式是不是合适多数人？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人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是不是在缘木求鱼呢？

二、江山秉性

此行台北正值兔年将至，两地的习俗和热点的随意展现，竟是这等的相似乃尔。1月29日，我们逛街碰巧遇到了台北市“市长”郝龙斌来到台北滨江商圈“年货大街”，向商家及老百姓拜早年，并沿街派发兔年财金红包。临近春节，市场生意火爆，郝龙斌在走访时称：“走到每一家商店，我都有想买的欲望。”我想作秀也好，真情也罢，时值全球华人喜庆的春节将至，当然会吸引郝龙斌来到井市，既是他职责所系，也为百姓市民增添了节日快乐。

那几天台湾正在公布“五都”市长施政信心的“民调”结果，郝龙斌因好感度居末位对媒体表示：“任何民调如果有改进空间，市府一定会继续努力。我的长相比较严肃，妈妈常说长得和爸爸一样，其实心地很好，长相虽然不能改变，态度绝对可以改善，希望可以变得可爱一点。”他的态度直率中透出了几分诚恳。

夜里台北的酒馆，家家都是生意兴隆热热闹闹，简直怀疑是误入了水泊梁山的聚义厅。台北人豪爽，爽得连李逵和武松都会自叹不如。酒桌上你来我往和大陆一样，举了杯就要一口干。东道主吕老板和王董事频频举杯，我们只好应战。几巡过后，王董事又端起了小杯汾酒，满桌人也跟着端起杯来，他并没有一口饮掉杯中酒，而是“咕咚”一声将汾酒连杯带酒“沉”到了啤酒杯里，然后端起啤酒杯一饮而尽。

周围的人都如法炮制，“咚、咚、咚”地将小杯沉入大杯，干了个底儿朝天。他们美其名曰称此喝法为“潜水艇”。不仅可装汾酒，还装威士忌、绍兴酒、葡萄酒。这样混着喝是最容易醉的，几轮过后必然脑袋发胀！但冲着台湾兄弟豪气干云，我们不得不效仿。几位台北同行个个膀大腰圆，酒量、食量惊人，原来曾经都是地方的橄榄球队（业余）队员，“喝酒是做营业的基本功。”年轻的王董事笑哈哈地答道。看来在饮酒方面台湾和大陆也别无二样。

据说，台北的汾酒以白玉白酒的名称由台湾贸易公司进口入岛，虽然制造地标注在马来西亚，但同样使用汾酒的“牧童骑牛吹箫”商标，并标榜纯正汾酒口味。目前岛内还有其他销售量不大的白酒品牌，虽然制造地都标示为南非、美国等，但其实都是大陆酒厂的原装生产技术。“大陆原酒＋台湾品牌”罢了。

那里的年轻人也喜欢海阔天空地，政治经济、历史文化，话题延绵，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概。我虽然对台湾地区政治感兴趣，但没有引导敏感话题。他们却毫无顾忌，先是品评蓝营马英九的政治、经济纲领，阿扁入狱减刑的可能性。说现在台湾地区的民主尚属“儿科”，不足以学习和借鉴。说大陆以三驾马车拉动经济是对的，跟台湾地区当年以出口拉动腾飞一样是必要的。他们兴趣盎然地问我们当年的文化革命。当我们谈起毛泽东和蒋介石的金门炮击和中越西沙之战时，对老蒋的军船过台湾海峡放行之事，满桌人会心的哂笑，当然还是同胞兄弟重要。老毛和老蒋那辈人的历史就有相融相让的篇章，咱们就更应该把经济和生活的发展合作做得更有成效了。

酒桌上当地同行都有很高的政策水平，他们向朋友介绍我们时都称“这是大陆来的×工、×总，在酒桌上亲热地叫我“大陆同胞”，问起大陆的情况时多用“大陆”而少用“中国”，就是小年轻的偶尔来一句“你们大陆……”，过后还自觉失言抱歉地一笑。一位与我同龄的公司经理在敬酒时喊道：“来来来，和我们的祖国同胞干一杯！”一瞬间感到如同是在家里的官方场合听到的一样。

如表11，单一样本T检验的统计结果显示，在99%的置信区间内，被受访者评价为“非常愉悦”的建筑高度变化范围在0.65～0.68之间，即为其最优值域。同理，建筑平均转折点数的最优值域为2.74～2.82，天际线层次比例的最优值域为0.42～0.49。

在台北考察期间，遇到了75岁国民党军队退伍老兵杀死45岁的情人的事件。那位情人的朋友哭着对电视记者，以“外省人”称呼那个老兵，从画面里传出的信息让人感受到台湾的“本省人”和“外省人”矛盾冲突。刘老板说台湾地区有四种人：本省人，指的是国共内战以前就生活在台湾岛的居民；原住民，指的是高山族等原居民；客家人，指的是说客家话的台湾地区居民；外省人，指的是国共内战以后从大陆来台湾地区的人。他们的外延相互交叉，有许多人同属于几种人。前几年在“总统”直选时，四种人因不同的政治利益，倾向不同的候选人。刘老板是非原住民又非客家的本省人，他支持的民进党在台北曾经推行市政服务改革，改变官老爷作风，要求市政职员做公民的公仆。政府职员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为来办事的市民倒茶。那些过去的官僚们一时转不过来一度出现了僵持不下。为了实施和推行这一套改革，台北市对公务员开展心理教育和基本培训，结果服务形象是有了很大改观。后来马英九上台，十分努力使之更好，选民百姓对此予以了褒奖，对国民党、亲民党、新党组成的泛蓝阵营，充满了期待。

在台北，能感觉到悠悠的人情和乡情，虽然身居现代都市，不失淳朴和平和，没有现代人的焦虑，倒像是在欧洲的小镇，不为赚钱牺牲了自己，过着不慌不忙的日子。感受到了平淡真切的生活气息。

三、沪台影像

抚台街洋楼，坐落于台北延平南路，见证了台北百年。那里举行“台北的老上海记忆”的特别展览，吸引了络绎不绝慕名而来的怀旧者。台北市民生活里最熟悉的上海，是上海菜与旗袍，加上许多上海文化落地生根，几十年来已成为了台北生活的一部分，留在了他们的记忆与现实里。

据载，1885年台湾建省，刘鸣传首任台湾巡抚，巡抚衙门即设在今天的延平南路武昌街，抚台街洋楼是现台北城内仅存的、日本占据台湾初期时（1910年）所建造的独栋洋楼。在骑楼绵延的延平南路上，正值百岁纪念的洋楼，不再是当年的商业店铺，已成为台北市予以保护的重点古迹，陡斜的马萨式屋顶，屋顶上的老虎窗，风华依旧。石木混合构造的外墙，古典式石造拱廊骑楼，让人对洋楼特有的建筑风格刮目相看。

推开洋楼纪念馆小门，老上海的流行歌曲阵阵飘来。一楼展室正在播放名为《转动间的台湾显影》纪录片，可以看到老台北街道上妇女穿着旗袍款款走动，老上海流行歌曲声是纪录片搭配的音乐。缓缓上得楼来，吸引目光的是一个别有上海味的居家生活空间：一台收音机，一部留声机，一扇法式屏风，一张皮沙发，一张小长桌，一盏落地台灯，都是上世纪30—40年代的东西，组合陈设于展室一隅，重现了早年风行台北的上海生活的摩登场景。

另一个展室介绍的是上海音乐、电影、昆曲、越剧，老式留声机播放老歌的背景音乐，呈现了台北—上海相同的娱乐生活。上海电影是台湾和台北早期很流行的娱乐。坐下来能够欣赏《长相思》、《太太万岁》、《小城之春》老电影，黑白影像把我们带回到逝去的旧时光。

早在百年前，台北和上海就关系密切，有了互动往来。迷人的“上海风”曾经带动台北衣食住行的时尚与流行。伴随岁月的更替、时光的流逝，老上海文化渐渐淡出台北，去年1月最后的一家“上海澡堂”关门了，使上海井市文化成为台北的回忆。

值得一提的还有台北的电视与媒体。因为访问时间短忙于公务，只能在深夜时分观赏台北的节目。零散入目的节目五花八门，自知很难归结出恰当的评价来，但却留下了极深印象。

打开电视，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五粮液”的广告，大红背景中五粮液酒样品的下面是一行漂亮的“五粮液酒给全国人民拜年！”的金字。台湾地区电视的政治新闻评论很开放，当时正值台湾媒体传出郝龙斌、吕秀莲的评论。被媒体渲染之后报道出来，听起来不乏针砭和挪揄的直言相向。

电视节目中所蕴含的中华文化内容异常丰富，令人着迷。娱乐节目中谜语、歇后语、对联、绕口令、成语连篇等穿插一体，趣味横生。虽然两岸间的交流中断了五十年，但是却各自发扬光大着中华文化，令人很是欣慰。也许，第一次访问大陆的台湾同胞，也会对大陆的文化节目因耳目一新而赞不绝口，产生和我一样的欣喜之感吧。

凤凰卫视的“两岸瞭望”、“时事直通车”等节目，口气和内地十分亲近，好像不是在香港开办的电视台，可见新闻交流的确宽松了许多。台视主办的有“说英文，学台语”等节目。民视开办了一个名为“心灵深呼吸”，介绍在尼泊尔建立了藏胞服务中心，专门援助在尼泊尔的藏胞的生活，提供免费医疗等。西藏的发展也牵动了两岸民众的心。

无论电视还是报纸，时事和政治的内容中，大陆地区和香港地区内容的篇幅很大。因为两岸关系属头等国家大事，正如像当地同行分析，虽然台湾地区经济比大陆发达，但是大陆对于台湾地区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又和台湾地区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台湾地区的民众都异常敏感和关心。

台北历来是台湾地区的代名词，一直吸引大陆人的关注。台北先与西方交融的文化，更易于被大陆接受，曾记得台北掀起的潮流：台北的歌，台北的电影，台北的衣着，很多东西都引领了大陆时尚的流行。

离台的最后一天，在台北的马路上闲逛。细雨若有若无的飘洒下来，没有寒冷的感觉，温温的，暖暖的。这座浸淫着传统文化的都市，有着众多带着笑脸和不会拒绝你的市民。大街上瘦脸美女百分比率之高，让人颇感神奇。我们不用撑伞，就这样慢慢地走在台北的街道上，让雨丝撩起心中的不绝的情思。像是来此寻梦的人，耳边有童安格的歌声传来：“走到忠孝东路，徘徊在人群中……”在雨中深嗅台北的气息，如此陈年繁华，如此古老落寞。台北满城沉香的妖娆，隐现出的是褪色的花样年华。这些都沉淀积成了我对这座城市的记忆。

链接：

五都，指台湾地区的五个“直辖都市”,包含有台北市、新北市(过去的台北县)、台中市(过去的台中市和台中县合并)、台南市(过去的台南市和台南县合并)、高雄市(过去的高雄市和高雄县合并)。“直辖市”的年度预算会高于过去的县市。

郝龙斌是曾担任原台军“参谋总长”、台当局“行政院长”国民党元老郝伯村之子。若非当年父亲被李登辉驱赶下台，郝龙斌可能会以台湾大学食品科技研究所教授的身份，终生在象牙塔内从事教学研究。

当年郝伯村与李登辉发生政治斗争，郝龙斌力劝父亲不要接任行政主管部门负责人，但郝伯村不听，后来被逼辞职。在李登辉与郝伯村“肝胆俱裂”、公开翻脸后，郝龙斌劝父亲“下台要下得有尊严”，当李、郝出现在“国民大会”上，李登辉坐视民进党羞辱郝柏村要其下台时，郝伯村孤军奋战，举双手高喊“消灭台独”，这一幕透过电视不停播放，打动了许多人的心。郝伯村旋即递出辞呈，以示老兵的尊严与悲壮。

栏目主持：邵庆义 王梦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