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型政党的思维创新探析＊

王希坤

（浙江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浙江 杭州 310053）

学习型政党的思维创新探析＊

王希坤

（浙江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浙江 杭州 310053）

随着全球化、信息化、知识经济和高新技术的快速发展，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环境发生了极大变化。为了适应时代发展，中国共产党提出创建学习型政党，推动思维创新，实现执政转型，引领时代发展。

学习型政党；思维创新；执政转型

在世界政党中，中国共产党率先提出了创建学习型政党，这是中国乃至世界政党政治发展中的重大创新。正如学习型组织的创始人彼得·圣吉指出：“据我所知，至今还没有一个持续推进‘学习型政党’的案例……所以，中国共产党提出建设学习型政党的理念是非常有魄力的。”［1］与西方绿党等就现代性某一方面而设立的政党组织相比，学习型政党在政党的主体性自觉、政党思维的系统性、政党的环境适应性、组织结构的合理性等方面都体现了巨大的创新性。尤其是学习型政党突破了传统的思维方式，以思维创新作为执政的逻辑起点，推动了政党的发展，提高了政党的执政能力。

一、学习型政党思维创新的时代背景

随着全球化、信息化、知识经济和高新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生存环境由传统社会的静态简单性转化为动态复杂性，政党时刻要面对极速变化的不确定性环境，传统的思维方式已无法适应变化迅速的世界。中国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许多困境，尤其是我国改革开放后的迅猛发展，给我党的执政环境带来了极大改变。

从世情看，当今世界正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经济上，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现代科学技术进步日新月异，新能源、新技术不断出现，知识经济作为重要的经济形态，在人类经济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创新能力已成为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核心因素，倡导建设学习型社会、学习型组织已经成为世界潮流。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原有的国际金融体系正发生变革，世界经济格局正不断地发生新变化。政治上，和平、发展、合作是当今时代的潮流，各国同我国合作的意愿普遍增强。同时，国际局势继续发生深刻复杂的变化，“影响和平与发展的不确定因素在增加。传统安全威胁和非传统安全威胁的因素相互交织，恐怖主义危害上升。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有新的表现。民族、宗教矛盾和边界、领土争端导致的局部冲突时起时伏。南北差距进一步扩大。”［2］国际竞争尤其是综合国力竞争日趋激烈。文化上，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全球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呈现新特点，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各种文明间的冲突也日益突出。

从国情上，总的来看，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没有变，同时我国发展呈现一系列新的阶段性特征，出现一系列新情况新问题。我国正处在重要的发展机遇期，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以及生态文明建设全面推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深入发展。虽然总体上说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社会的主要矛盾没有变，但一系列新的阶段性特征和新情况新问题已经显现出来，党在我们这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肩负任务的艰巨性、复杂性、繁重性世所罕见。［3］但与此同时，我国城乡之间、区域之间、经济与社会之间的不平衡问题尚未根本改变；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的难度还很大；经济回升基础还不稳定、不巩固、不平衡，经济发展仍处在调结构、保增长的关键阶段。改革进入攻坚阶段，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三农”问题、就业问题、贫富差距问题、社会秩序与公共安全问题、民族团结问题等等，各种经济问题和社会矛盾盘根错节，复杂程度前所未有。

从党情看，我们党从一个当初几十人的革命党发展到如今具有7 600多万党员的世界第一大执政党，我们党的地位和执政环境、党员队伍的数量和人员结构都已发生巨大变化。从总体上看，当前，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党的建设状况、党员队伍素质总体上同党肩负的历史使命是适应的。同时，党内也存在不少不适应新形势新任务要求、不符合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问题。主要是：一些党员、干部忽视理论学习，学用脱节，理想信念动摇，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不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缺乏信心；一些党组织贯彻民主集中制不力，有的对中央决策部署执行不认真，有的对党员民主权利保障落实不到位，一些党员干部法治意识、纪律观念淡薄；一些领导班子整体作用发挥不够，推动科学发展、处理复杂问题能力不够，一些地方和部门选人用人公信度不高，跑官要官、买官卖官等问题屡禁不止；一些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不强，有的软弱涣散，有的领域党组织覆盖面不广，部分党员服务意识淡化、先锋模范作用不明显；有些领导干部宗旨意识淡薄，脱离群众、脱离实际，不讲原则、不负责任，言行不一、弄虚作假，铺张浪费、奢靡享乐，个人主义突出，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严重；一些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中发生的腐败案件影响恶劣，一些领域腐败现象易发多发。这些问题严重削弱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严重损害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严重影响党的执政地位巩固和执政使命实现。［4］

面对不断变化的世情、国情、党情，中国共产党在全世界政党中率先理性地做出了创建学习型政党的重大战略选择。通过创新党的学习方式、学习方法、学习技巧、学习机制，加强与环境的交流、沟通，改变传统的思维方式，实现思维创新，使政党的认识与环境的变化保持同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推动社会发展。

二、学习型政党思维创新的历史维度与现实维度

学习型政党的思维创新集中体现在历史维度和现实维度上。在历史维度上，学习型政党继承了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创新思维方式，马克思克服了西方传统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提出了直面事物本身的思维方式，创立了“实践唯物主义”、“新唯物主义”，“不是在每个时代中寻找某种范畴，而是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不是从观念出发来解释实践，而是从物质实践出发来解释观念的形成”。［5］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思维方式实现了人类思维方式的革命，为无产阶级政党提供了强大的思维工具。其实质是以实践为依据进行思维创新，并以思维方式的革命推动社会的发展。

从历史上看，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等运动都未能真正改变中国的命运，这表明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和资产阶级的思维方式不能真正解决中国的问题。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引进了马克思的无产阶级的唯物主义思维方式，正如毛泽东所说：“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动转入主动。从这时起，近代世界历史上那种看不起中国人，看不起中国文化的时代应当完结了。伟大的胜利的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就其精神方面来说，已经超过了整个资本主义的世界。”［6］

毛泽东坚持唯物主义的思维创新精神，把马克思的普遍原理与中国文化、中国实践相结合，创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在延安整风运动中，毛泽东第一次把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的观点和方法，创造性地概括为“实事求是”，并阐释了它的内涵：“‘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务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实际情况出发，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物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毛泽东还指出：“这种态度就是党性的表现，就是理论和实际统一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作风。这是一个共产党员起码应该具备的态度。”［7］1945年4月，在中共“七大”的政治报告中，毛泽东进一步把理论联系实际确立为党的三大作风的第一项，并指出这是共产党区别于其他阶级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要求全党在一切工作中坚持和发扬。从此，实事求是成了中国共产党长期坚持的思想路线。

邓小平针对当时人们思想僵化、迷信盛行的历史状况，在批判“两个凡是”的基础上，倡导解放思想。邓小平尖锐地指出：“不打破思想僵化，不大大解放干部和群众的思想，四个现代化就没有希望”，甚至“要亡党亡国”、“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8］。邓小平认为，要坚持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必须使人们的思想从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和个人迷信的束缚下解放出来。从思维创新的角度看，解放思想就是强调认知主体不断进行思维创新，发挥主观能动性，使主观认识与客观实际相符合。从政党的角度看，就是要求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不断解放思想，不断进行思维创新，使政党思维与发展着的客观实际相符合，不断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正如邓小平在1992年南方谈话中所总结的那样“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是求是。”［9］正如胡锦涛在十七大报告中指出：解放思想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法宝，在新的发展阶段必须继续解放思想。解放思想是恢复并坚持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前提条件，只有解放思想才能坚持实事求是。

随着时代发展和改革开放的深入，十三届四中全会之后，国际国内局势发生了许多新的变化。江泽民站在时代发展的历史高度，针对中国共产党面临的现实问题，提出弘扬与时俱进的时代精神，并把与时俱进和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联系起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也是我们认识新事物、适应新形势、完成新任务的根本思想武器。”［10］这一论断，把“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和“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相联系，完整地表达了共产党人以思想解放、思维创新为基础，发挥主观能动性，遵循社会运动的客观规律，正确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精神。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江泽民又进一步强调：“坚持党的思想路线，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是我们党坚持先进性和增强创造力的决定性因素。与时俱进，就是党的全部理论和工作要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能否始终做到这一点，决定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

十六大之后，面对国际国内发展的新态势，2004年1月12日，胡锦涛在中央纪律检察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号召全党大兴求真务实之风，胡锦涛深刻指出，求真务实，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以贯之的科学精神，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核心内容，也是党的优良传统和共产党人应该具备的政治品格。所谓求真就是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不懈探求。求真，本质上是一种认识活动，是主体对客体的能动的反映，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是求真的对象，科学知识、科学真理是求真的成果。所谓务实就是要在规律性认识的指导下去行、去实践，就是要一切从实际出发，关注民生、体察民情、反映民意，把讲真话、报实情，作为衡量工作价值的根本尺度。［11］求真务实就是要求以思维创新把握变化的执政环境，寻求执政规律，推动社会发展。

从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历史看，中国共产党始终强调思想路线建设，其实质就是要发扬唯物主义的创新思维精神，以思维创新把握变化的实践，引领时代发展。

在现实维度上，学习型政党不仅继承了唯物主义的创新思维方式，而且吸收了学习型组织的现代创新思维方式，在政党学习、政党管理、国家管理等方面不断进行思维创新。在学习方式的创新上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强调读书与实践的结合。学习型政党强调要在工作中学习，学习中工作，把工作和学习融为一体，学习是手段，目的是获得智慧和创新的能力。通过学习，去除工作中的智障，以创新的见解和行为处理工作中的各种问题，同时通过工作，又进一步提高学习的能力，在这种融工作和学习为一体的真正学习中，使党员个人和组织得以适应环境，得以持续发展。

二是强调组织的整体学习。学习型政党是以学习型组织为基础的，学习型组织的学习不仅强调个人的学习，更重要的是强调组织的整体学习，即组织的学习。组织的学习是在个人学习的基础上，通过“深度汇谈”和“悬挂假设”来改善群体心智模式，克服组织发展智障，改善组织成员的关系，“视彼此为工作伙伴”，通过消除影响组织整体学习智商的不利因素，提高组织的群体智商，使团体智力高于个人智力，并通过合理的整体搭配，使整个组织归整如一，形成有力的团队，使组织能以创新性而又协调一致的行为适应环境而得到发展。可见，在组织中，个人学习和组织的整体学习不能相互替代。

三是强调终身学习。学习型政党的学习不仅强调在学校接受的阶段式教育，更重要的是强调终身学习。由于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和人类生存环境的不断变化，人类为了生存，学习就应跨越学校的时间和空间范围，伴随人的一生。

四是强调学习力的培养。学习力是学习的潜力，是个体、组织或社会吸收知识和应用知识并改变工作和生活态度的能力。学习力是个人和组织持续发展的动力和潜力。在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学习力是真正战胜对手的强大武器。正如美国的管理大师彼得·圣吉在他的《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务》一书的扉页上指出：“未来唯一持久的优势是有能力比你的竞争对手学习得更快。”学习型政党强调的就是这种学习力的培养，即要求党员个人和各级党组织要在学习中学会学习，要勇于学习和善于学习。

五是强调学习后的创新行为。学习型政党的学习不仅强调学习的过程、学习的行为，最重要的是强调在学习后，以创新的态度和行为来处理政党执政中的各种问题。学习的最终目的是创新，尤其是对组织发展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的处理，在组织学习以后，以创新的精神和方法来处理。

在政党的管理方式上，以学习型组织的管理模式创新传统的政党组织管理方式。在组织结构上，传统政党组织强调科层式的组织结构，形成了韦伯所倡导的官僚式组织，这种组织以专业分工和服从上级的统一指挥为管理的基本运作手段，其基本的管理思想是上一层级对下一层级的控制和各职能的专门化。官僚式组织在工业化早期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职能专门化原则意味着提高生产力，权力等级制和规章制度有助于决策的确定性；制度的非人格化意味着在相同的情况下可以重复相同的决策。”［10］（P27－28）政党采用官僚制的管理模式对于工业化早期的政党是有积极意义的，但随着知识化、信息化、全球化的发展，这种组织结构越来越成为政党发展的障碍。正如邓小平指出：“党和国家现行的一些具体制度中，还存在着不少的弊端，妨碍甚至严重妨碍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从党和国家的领导制度、干部制度方面来说，主要的弊端就是官僚主义现象，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家长制现象，干部领导职务终身制现象和形形色色的特权现象。”［11］（P327）学习型政党以扁平式的结构取代传统的层级式结构。在管理方式上，建立以地方为主的决策机制，充分尊重地方现实和下层党员的能动性，注重以人为本，发挥基层党员的积极性和能动性，让党员实现自我超越，在组织中活出生命的意义，在控制方式上以共同愿景为引导，以团队学习为方法，完善党员的心智模式。在管理思维上，学习型政党以互动、整体的系统思维代替传统的单向、局部的机械思维，注重组织与环境的互动关系。

在国家管理上，以政党的执政思维取代政党对国家的直接管理。在传统的计划经济时代，政党直接参与到国家管理中，出现了党政不分的状况，给国家的管理带来了一定的混乱。学习型政党创新了国家管理方式，以执政方式和战略管理代替直接管理。十七届四中全会指出：“坚持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改革和完善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方式，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在决策上，充分发扬民主，“提高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水平，加强党委决策咨询工作，做好重大问题前瞻性、对策性研究，广泛听取党员、群众、基层干部意见和建议，发挥咨询研究机构、专家学者、社会听证在决策过程中的作用。”

三、学习型政党思维创新的逻辑旨归

创建学习型政党，是我党主动适应执政环境变化，实现执政思维科学转型的重大举措。中国共产党90年的历程，其历史方位和历史任务发生了重大变化。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的纪念大会上指出：“我们党已经从一个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一个领导人民掌握着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已经从一个在受到外部封锁的状态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在全面改革开放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12］（P164）政党的执政环境不断变化，这就要求执政党必须转变旧观念，让执政思维适应执政环境的变化，实现政党执政思维的科学转型，才能实现科学执政。执政思维转型是学习型政党思维创新的逻辑旨归。

从哲学的层面看，我党的执政思维转型主要是从简单的机械思维转变为复杂的系统思维。机械思维是一种简单线性、对立、还原的思维方式，系统思维则是复杂非线性、互动、整体的思维方式。

从政党执政的角度看，我党的执政思维要从“革命党”思维向“执政党”思维转型。具体而言要实现执政思维的三大转型：由经验性思维向科学性思维转型，由控制性思维向民主性思维转型，由人治性思维向法治性思维转型。

由经验性思维向科学性思维转型。科学执政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成功的前提条件。科学执政，就是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为指导，不断探索和遵循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以科学的思想、科学的制度、科学的方式组织和带领人民共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科学制定和实施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科学设计、组织、开展各项执政活动。要大力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不断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由控制性思维向民主性思维转型。长期的计划经济体制，在我党管理国家过程中，形成了高度集权的控制体系，也形成了政党把国家管理理解为控制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演化成了官僚思维，政党有蜕化为官僚集团的危险，严重违背了我党的执政本质和目的。马克思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强调工人阶级政权的管理者必须是社会公仆，列宁在短短的执政期间殚精竭虑于防止共产党干部变为骑在人民头上的官老爷，毛泽东倡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邓小平自称“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这是由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性质决定的。

由人治性思维向法治性思维转型。受历史传统影响，人治思维在我党一直未泯灭。人治而不是法治曾给我党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历史证明，执政党要从根本上正确反映和代表人民的意志，其最可靠的途径，就是充分尊重并严格遵循以民主性、科学性和稳定性相统一为基本特征的宪法和法律。党的十五大把“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定为治国方略，并以“修正案”写入宪法。法律是反映人民公意之理性规范。法治的要义是确立法律体系的至上权威，使整个国家进入依法治理的有序状态。由人治思维向法治思维转型，就是要确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宪法至上”、在宪法和法律的权力范围内执政的思维取向。

［1］彼得·圣吉．中国建设学习型政党的世界意义［N］．学习时报，2010-03-15（1）．

［2］江泽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局面［EB／OL］．［2011-07-20］．http：／／wenku．baidu．com．／view／80ddb／odf／zdzaf90242e622．html．

［3］江泽民．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02-11-29（1）．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8］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9］覃正爱．求真务实的理论定位新论［J］．湖湘论坛，2006（1）．

［10］［澳］欧文·E·休斯．公共管理导论［M］．张成福，王学栋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

［11］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12］江泽民．论“三个代表”［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

On the Thinking Innovation of the Learning-type Party

WANG Xi-kun
（Zhejiang Medical College，Hangzhou 310053，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information，knowledge economy and high technology，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s ruling environment has changed greatly．In order to adapt to the social development，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roposes to construct a learning-type party to promote innovative thinking，achieve the ruling transformation and lea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

learning-type party；thinking innovation；ruling transformation

D26

A

1009-1734（2011）05-0046-05

2011-09-04

国家创新方法工作重大专项《思维创新与执政能力建设》（2009IM040400）和浙江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校级课题《思维创新视域中的学习型政党》的阶段性成果。

王希坤，副教授，博士，从事管理学研究。

［责任编辑 杨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