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丽
(巢湖学院外语系,安徽 巢湖 238000)
叛逆者 遁世者 守望者
——略论《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红色猎人帽的象征意义
王 丽
(巢湖学院外语系,安徽 巢湖 238000)
本文通过描述塞林格的作品《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红色猎人帽的象征意义来分析主人公霍尔顿作为叛逆者,遁世者和守望者的三种身份。
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红色猎人帽;象征意义
杰罗姆·戴维·塞林格是以“遁世”而闻名的美国作家。1951年发表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使他一举成名。从他已经发表过的作品来看,《麦田里的守望者》当属他成熟时期的创作。主人公霍尔顿在读者心目中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那顶红色猎人帽。猎人帽是塞林格用来刻画人物的一个重要手段。霍尔顿对猎人帽情有独钟,随身携带,戴上摘下,爱不释手。猎人帽已成为霍尔顿的一个重要标志。据不完全统计,猎人帽共在书中出现十四次,塞林格对猎人帽施以重墨是匠心独具。笔者认为红色猎人帽对于主人公霍尔顿人物形象刻画至关重要。猎人帽象征着霍顿作为叛逆者,遁世者和守望者三种不同身份。
霍尔顿有一顶总是倒戴着的红色鸭舌帽,这顶鸭舌帽似乎是他反抗这个虚假世界的象征物。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主人公冬天穿风衣,倒戴鸭舌帽正说明他的与众不同,特立独行,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文章多次提到他的帽子:The way I wore it. I swung the old peak way around to the back—very corny,I‘ll admit,but I like it that way. I looked good in it that way.”[1]“This is people shooting hat”,I said, “I shoot people in this hat”,But it was freezing cold, and I took my red hunting hat out of my pocket and put it on —I didn’t’give a damn how I looked.I even put the ear laps down.[1]I got pretty soaking wet,especially my neck and my pants.My hunting hat really gave me quite a lot of protection in a way.[1]这里,红色鸭舌帽不仅仅作为一种装饰品和御寒服饰,它被霍尔顿赋予了新的功能—作为一种武器,抵御来自社会的侵袭,此处作者用借喻的方法来说明霍尔顿对成人社会的拒绝和反抗。霍尔顿是社会的叛逆者。他满口脏话,张口闭口都是“damn”“goddamn”(他妈的),“hell”(该死的),“I was smoking so damn much”(我抽了他妈的太多的烟)。[1]“I got my goddamn bags at the station”(我把他妈的那些包放在车站了),[1]Where the hell are ya” (该死,你在哪),[1]还有“It was z hell uza lot easier getting out if the house than it was getting in,for some reason.”(出去要比进这个家他妈地容易多了)。[1]即使是说他自己喜爱的事物时,霍尔顿也不离开这些污言秽语又如:当他提到他非常喜爱的红色鸭舌帽时,他用“goddam hunting cap”。[1]在此红色鸭舌帽把他的这种反叛性的语言发挥到了极至。因为即使是最喜爱的物件他也不屑一顾,充分展现了他愤世嫉俗的个性特征。读者可以感受到连最爱的东西都可以用肮脏的语言去亵渎,还有什么顾虑的呢?红色鸭舌帽将他的叛逆进行到底。在整部作品中,他用“damn”和“god dam”(该死的)达 350 次,用“hell”(见鬼)达238次。连他的妹妹都对他说:“别老是咒骂啦。”
红色猎人帽 (the red hunting hat)中的‘hunting’用在词组“hunting for”里意为“猎取,寻找之意”例如The whole neighborhood have been hunting for the missing child(整条街的人都在寻找那个失踪的孩子)。笔者认为赛林格选取这个典型意象具有深刻的涵义。红色猎人帽是他非常喜欢的物件,霍尔顿将他戴在头上突显了寻找的重要性,象征着霍尔顿在虚伪混浊的社会里寻找他的人生目标。而他戴帽子的方式则象征着他的寻找注定是徒劳的。霍尔顿在纽约三天流浪的经历是在慌乱的现代社会寻求自我的过程。如果在传统社会,通过自身努力于思考,也许他可以找到一条自新之路。但用传统的方法在现代社会做如是寻求,就无异于南辕北辙,缘木求鱼了。现代社会的碎片化或者异化使人们的一切寻找自我的努力都变成了荒诞。看不惯现实社会中的那种世态人情,渴望朴实与真诚,但遇到的全是虚伪和欺骗,而他又无力改变这种现状,只好苦闷、彷徨、放纵。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叛逆者。他的叛逆在小说中集中表现为语言的叛逆。霍尔顿的语言是霍尔顿的一部分,他的语言揭示了他的叛逆心理。他的谈吐不在于表达某种意义,而是当作对社会虚伪和荒诞的一种抗议。
霍尔顿鄙视流行的价值观念,对正统的美国文化有一种逆反心理。他不想“上大学,坐办公室,挣大钱”,“买辆混帐的凯迪拉克”。[2]因此他大量使用俚语作为反抗主流社会文化的方式。俚语是一种非规范的语汇,常为亚文化群成员使用,有一定反文化色彩。学生思想活跃,喜欢求新,又有一定的逆反心理,是生产俚语的主力军之一。比如形容天气冷得要命,霍尔顿说的是:“freeze my ass off”[1]或者“it was cold as a witch ‘s teat”。[1]ass俚语意思是“屁股”,teat的意思是“奶头”。“废话”一词的英语对应词一般用nonsense,但霍尔顿 要 用 “crap” 或 “horse manure”,“crap”和“manure”的俚语意思是“粪”。在霍尔顿的口语中他又一大量使用的俚语是“old”,他几乎把他加在所有人的姓名前,如:他称伪君子校长为“old Hass”;[1]电梯工对他敲诈勒索,拳达脚踢,霍尔顿恨不得对他连开6枪,称电梯工为“old Maurice”;[1]霍尔顿同情又嫌恶的历史教师被称为“old Spencer”;[1]霍尔顿最最喜爱的妹妹被他称作“old Phoebe”,[1]甚至在一些表示物的名词前霍尔顿也加上个“old”,如:“my old heart,her o ld arm,the old hunting hat”[1]等等。在小说中,霍尔顿故意舍弃“and so on,and the like”这类标准用语,使用大量的口语化的附着语以突显他的个性。如,“and all”,“or something”,“or anything”。[1]“She won’t even talk or anything”(她甚至都不说话或者怎么样的)。[1]“I thought I was going to choke to death or something”(我想我要窒息而死了等等)。[1]“Then I finished buttoning my coat and all”(然后我就系好了上衣等)。[1]这种表达含混,好似有一种言犹未尽但又不想多费口舌的感觉,就是如此等等“完事了”,“或者什么东西”,却不用传统的“and so on”,“etc.”,“and the like”等。 这又是主人公痛恨社会,玩世不恭的表现。
红色鸭舌帽还象征着主人公遁世者的形象。霍尔顿倒戴帽子让不是鸭舌朝前表明他懦弱和胆小的性格。而且,霍尔顿是在同学们排斥他的时候把帽子买下的,每当他想避开不愉快的事情时都会把它戴上。它象征了他对生活的求索和生活对他的纠缠。他不敢面对污浊的世界和残酷的现实。他的理想与现实发生冲突,生活的毫无目的性,周围的一切让他失望透顶,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做个遁世者。霍尔顿是个懦弱、胆小的人,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他常说他胆子小。正因如此在平时与人相处的过程中,他总是克制自己,害怕与别人发生争执。即使是他的室友—极端自私自利、寡廉鲜耻的斯特拉德莱塔公然与他的女友约会,并且让他代写作业,他虽然痛苦万分,“简直希望自己已经死了,”[2]但却没有胆量与勇气惩罚对方。每当他遇到不如意事的时候,他都会想到死。但是他没有勇气选择这条道路以表示自己对现存一切的反抗。软弱无能的他注定成不了真正的叛逆者,当他在遭遇到一系列挫折与打击,发现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并不存在后,他放弃了幻想,不再与“假模假式”的社会进行抗争,而是隐遁起来。他想用自杀的方式来表示他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和反抗。挣扎中的霍尔顿反复流露出失意青年特有的自杀欲念。他试图从现实社会中逃亡,但学校、家庭、社会、旅馆、纽约甚至西部哪儿也不是安全港。对于精神危机中的霍尔顿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也是永恒。他喜欢已经死去的人也反映了这一点。弟弟艾里已经死了,是个属于过去、属于记忆的人。他不再受到伪君子世界的威胁“远比那些活人要好一千倍”。他也赏识一个叫詹姆斯的跳楼自杀的学生,自己受到拉皮条的男人殴打后也“真想从窗子跳下去”,[2]他喜欢看到博物馆陈列的木乃伊,也常常臆想自己心窝中弹,脑子长瘤。他还想逃到一个世外桃源去与自然融为一体。
遁世者形象还反映在他对于童真的渴望。值得注意的是,霍尔顿的猎人帽是红色的。红色或许代表了热情与生命力,但在霍尔顿这里却不需要什么理论分析,总之他喜欢这个颜色。艾里和菲芘的头发都是红色的。猎人帽再次表达了霍尔顿作为遁世者的形象。似乎红色猎人帽已经成为童真的象征。换言之,喜爱猎人帽就成了向往童真的代名词。霍尔顿在菲苾和艾里身上看到了一线希望。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失望后,霍尔顿终于意识到与成人相比,儿童是纯洁的天使,是人生善的源泉。在霍尔顿心中,只有孩子才能真正归属于自然。所以他期待着回归自然、幻想着成为一个真正的麦田守望者。“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我的职责就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2]霍尔顿一直把夭折的弟弟艾里当作自己精神的守护神。每当霍尔顿而对这个世界感到无助的时候,便会求助于艾里。“每次我要穿过一条街,我就假装跟我的弟弟艾里说话。我这样跟他说:‘艾里,别让我失踪。艾里,别让我失踪。劳驾啦,艾里。’等到我走到街对面,发现自己并没有失踪,我就向他道谢。”[2]他最喜爱的小妹妹菲必也是他的希望和感情的支柱。菲比聪明可爱,象征着儿童所有的美好品质,她的美好和天真已成为霍尔顿在现实世界中驱逐悲伤和绝望的唯一慰藉,也是他贫乏世界的精神救赎。对儿童的守护和对童真的向往,也无不透析出了霍尔顿的坚持纯真本性和他回归自然的梦想。
笔者以为红色猎人帽的独特外观强调了霍尔顿强烈的个性和他不愿接触社会的性格,即他作为遁世者的形象。通过幻想逃避现实的个性在霍尔顿玩抚他的红色猎人帽时得以继续。猎人帽还是霍尔顿心灵的庇护。开篇不久,霍尔顿把鸭舌帽拉下来遮住自己的眼睛。象征着他渴望返回母体,依附母体的心理。[3]小说中有一处描写说明了这一点。霍尔顿躲进象征子宫和母体的壁橱。在现实社会中受到伤害的霍尔顿逃遁到黑暗的母体寻求安慰。另外一个例子,在被斯特拉德莱塔狠揍一顿之后,他开始寻找他那顶带有象征意味的帽子“我哪儿也找不到我那顶混账猎人帽了。最后才在床底下找到。”[2]换言之,红色猎人帽给了霍尔顿生存下去的希望和理由,是他精神遁世的避难所。霍尔顿带领击剑队到纽约比赛,没有比成,却把装备都丢在地铁上了。心中十分懊恼之时,霍尔顿买下了那顶猎人帽意为,在异化的成人世界中霍尔顿找到了避难所,聊以慰藉的对象。霍尔顿对这顶帽子爱不释手,仿佛在危机关头抓住了救命稻草:读书的时候戴着它;即使在被室友打了之后,也没有忘记找他的帽子,而且还戴着它在镜子面前瞻仰被打的尊容;在出租车里还戴着它聊以解闷。
然而小说结尾处打破了红色猎人帽在霍尔顿心中坚不可摧的神话。霍尔顿不再依赖于这顶帽子来逃避现实。遁世者形象就此结束。在《守望者》结尾处,情绪低落到极点的霍尔顿在看到菲比骑木马时,突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突然间我变得那么快乐,眼看着老菲苾那么一圈圈的转个不停我差点儿大叫大嚷起来,我心里简直快乐极了,我老实告诉你说,我不知道什么缘故。[2]“我身上都湿透了,特别是我的脖子上和裤子上。我那顶猎人帽在某些部分确实给我挡住了不少雨,但我依旧淋得像只落汤鸡。可我并不在乎。”[2]他站在雨中,不再从猎人帽中寻求逃避,就在这一刻,霍尔顿获得了对人生的一种顿悟。
此外,笔者认为红色具有警示之意。猎人帽意味着随时待命的寓意。二者结合之意为霍顿时刻守护在悬崖边保护儿童防止他们堕入污浊的成人世界之中,受到成人世界的负面影响。在经历一番痛苦的挣扎后,霍尔顿发现逃遁并不能使他摆脱这个肮脏的成人世界。在纽约的二天三夜的生活中他看到了现实成人社会的种种个丑恶。霍尔顿意识到儿童的处境是危险的,所以霍尔顿立志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以拯救数以千计有可能跌下悬崖的无辜的孩子们。“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站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2]霍尔顿希望自己做麦田里的守望者,以便去保护那些孩子,实际上是希望保护孩子纯洁美好的心灵不被成人世界所污染,不让弱小纯真的孩子过早地去体验世态的炎凉和人情的冷暖。这当然只是个纯真美丽的梦想。虽然在伪善、丑恶的社会里,这样的梦想只是个幻想,甚至是妄想,但是这也使得霍尔顿成为一个奇特的反抗者。他不是冷漠的,也不是怨声载道的,而是以一种做静静的“守望者”的方式,来保护无辜的孩子们,来痛苦地反抗现存的社会价值,反抗这个异化了的世界。
然而他作为守望者的愿望也未能从真正意义上实现。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倒戴的帽子上看出来。帽子被倒戴,鸭舌朝后象征着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牵引着霍尔顿使他动弹不得。成人世界的丑恶已经非他能够控制。儿童很难避免不受到这种浊气的影响。从大环境看,这一时代的鲜明特征是:循规蹈矩的趋同心态和对金钱享乐的狂热追逐,人们的精神俨然呈现现代荒原的面貌。周围到处充斥着假模假式的人:沽名钓誉的奥森贝格,攀附权贵的哈斯校长,爱慕虚荣的萨丽,屈尊媚俗的欧尼,还有那代表大众品味的电影。世界的庸俗和残暴还体现为污秽残暴。污秽语无处不在:菲比学校的墙上,博物馆的墓室。人性的猥亵似乎浸淫了生活的每一层面,污秽语极为有力地揭露了这一可悲事实。暴力死亡和不可知因素潜伏在人们周围。在静谧的博物馆里,在守望者的梦想中,在西部生活的封闭里,霍尔顿暂时回到了自然界的原始保护,处于安全的状态。在回归中,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暂时搁置。但在路的另一端,有着幻灭的时刻。在博物馆墙壁上看到脏话时,霍尔顿为了不让像妹妹那般天真无邪的孩子看到,便动手去擦。霍尔顿此刻正在实践的是守望者的责任。但是时隔不久,霍尔顿却再次发现了脏话,它如此牢固地附着在墙上,想擦也擦不掉。而这个世界的脏话又如此之多,想擦也擦不完。霍尔顿痛苦地意识到世界并没有一片净土。丑恶顽固不可根除,寻求永恒宁静是幼稚的。在动物园里看着菲坐在大木马上、伸手去攥金圈时,霍尔顿承认自己担心菲会从木马上摔下来,但也最终明白孩子并无法躲避这个世界的腐朽事物,危险也只能由他们自己去面对。没有人可以阻止孩子从纯真的世界跌进腐朽的世界。人类不可能忽视时间的力量,时间无法停留,成长的脚步无法阻挡。在幻想破灭之后,霍尔顿仍然无法接受现实的真相,最终导致精神失常,住进了加州一家精神病院。
此外,红色猎人帽的形状有些渐进变化的意味。从鸭舌形状的帽檐到帽子的主体部分有一定的坡度,象征着文中三个守望者形象。圆形帽子的主题是一个封闭性的空间表明前两个守望者都无法完成“守望”的任务。而帽檐这个平面具有无限延展性,让人看到希望。象征着妹妹菲比将接过他手中守望的责任。她是未来的守望者。只有她才最有可能完成守望的任务。安东尼是过去的守望者。他是真正对孩子抱有同情心的。当“那个叫詹姆士·凯瑟尔的孩子从窗口跳出来以后,最后就是他把孩子抱起来的……[他]摸了摸他的脉搏,随后脱掉自己的大衣盖在詹姆士.凯瑟尔身上,把他一直抱到校医室。他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大衣上染满了血。”[2]红色猎人帽的”红色”象征着安东尼对孩子怀有的一分赤诚的爱意。他也关心孩子们的成长,担心成人世界的肮脏污秽玷污了孩子们善良纯真的心灵。他曾经这样对霍尔顿说过:“我仿佛觉得你是骑在马上瞎跑,总有一天会摔下来,摔得非常厉害”。[2]他看似有些变态的举动实际上正表现了他对孩子们的爱意和关心。“我”发现安东尼先生的手放在“我”额头,在“黑暗中抚摸着我或者轻轻拍着我的混账脑袋”。霍尔顿是当前的守望者,红色猎人帽象征着他所保有的一颗赤子之心。他希望童年的美好得以永存。为了这个目的,他立志当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不难理解“麦田”属于儿童世界,“悬崖”那边是成人的社会,而霍尔顿头戴红色猎人帽充当了警示牌的作用。告诫儿童们不要迈向虚伪污浊的成人世界,否则会撞得头破血流。菲比是未来的守望者,最后霍尔顿把他心爱的红色猎人帽给了菲芘,并且猜想菲芘一定会带着它睡觉。象征着霍尔顿把守望者的任务交给了菲比。
《麦田里的守望者》算不得一部完全意义上的象征主义小说,然而对小说中红色猎人帽的准确把握对我们理解霍尔顿这个人物形象有着不可忽视的暗示作用。因为与社会的格格不入霍尔顿成为叛逆者,因为没有行动的勇气而成为遁世者,在徒劳的逃避之后甘当守望者。可以说通过红色猎人帽我们看到了主人公复杂的内心世界和矛盾的心理。反映了二战后美国异化的现实状况。赛林格从一个微观的角度十分准确地把握了这个时代特征并深入主人公霍尔顿的内心世界,去理解他的困惑与烦恼。
[1]Salinger,J.D.The Catcher in the Rye[M].Penguin Books,The Chaucer Press Bungay,Suffolk,1958.
[2]〔美〕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M].施咸荣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
[3]汤广敏.访乔家大院[J].学术论坛,2001,(3):57.
REBEL,RECLUSE,CATCHER——ON THE IMAGE OF RED HUNTING HAT IN"THE CATCHER IN THE RYE"
WANG Li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Chaohu College,Chaohu Anhui 238000)
The paper tends to analyze the three identities of Holden Caulfield—rebel,recluse and catcher by decoding the symbolisms of the red hunting hat in the Catcher in the Rye.
Salinger; the Catcher in the Rye; the red hunting hat; symbolism
I106.4
:A
:1672-2868(2011)02-0053-05
责任编辑:宏 彬
2010-12-30
王丽(1980-),女,安徽巢湖人。巢湖学院外语系教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