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珏
马克思主义之前西方有关人的本质的理论述要
王玉珏
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理论为我们提供了认识人的科学方法和理论,但这一理论并非马克思凭空独自创造,其构建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是盛开在马克思之前的西方思想家的思想沃土之中的精神之花。重温这些思想家关于人的本质的认识,不仅能够深化对人的本质的理解,而且能够更加深刻地体悟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的科学性。阐述了古希腊时期、中世纪时期和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具有代表性的思想家关于人的本质的思想精粹。
人的本质理论;西方思想家;述要
古希腊哲学是西方人类理论思维的最初形态,具有朴素、直观的性质,作为西方关于人的本质认识的源头,其中蕴含的思想应该得到应有的重视。“希腊人为西方思想提供了不少东西;现已证明,这些东西长期以来一直是真知灼见、灵感和复兴的源头。”[1]2就对人的本质的思考与认知上来看也是如此,古希腊哲学在对人的本质的思索上的重要贡献就在于开启了认知的路径,并在一些具体论断上进行了有益的深入的不懈探索,这些思考路径与观点直到现在仍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给今人以巨大的启迪。
在希腊早期,人类最初以哲学方式予以关照的恰恰是完全异己的自然界,而不是人本身。人是自然的产物,自然是人得以生存的根据,离开自然界,人就无法生存。“由于人类早期以对自然的依赖为主要内容的被动生存状况,古希腊哲学更多表现出一种自然哲学的理论蕴含。”[2]4故此,持朴素唯物观的哲人们就把人的本质归结为感性、自然。这种认识的视角见物不见人,缺陷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人的本质的认识提供了宝贵的思想原发点。正如梯利指出的:“希腊哲学从探究客观世界的本质开始。它最初主要是对外在的自然感兴趣(自然哲学),只是逐渐地转向内部,转向人类本身而具有人文主义性质。”[3]7
赫拉克利特认为,要想对自然明察秋毫,真正把握本质,关键在于了解本体并运用它去说明世界本身。因此,他转换了理论视角,试图象探索自然之本原一样去探索人的本质,他的这一转向集中表现在他的一句名言“我寻找过我自己”。在寻找过程中,他意识到思想、智慧是人所共有的最大优点,认为“智慧是与一切事物有分别的东西”[4]26,拥有思想、智慧是人与一切自然物相区别的根本标准,即是认为人的本质在于思想和智慧。这就弘扬了人的思维和理性,让人超越了一般的自然存在物。但他同时将人和自然物共同放在“逻各斯”之下,把人视为始基“火”的具体存在形式,这自然不可能真正揭示人的本质。
其后的智者对人的认识进一步发展,普罗泰戈拉提出了“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著名的命题,他指出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认为人通过感觉才得以认识世界,人的感官知觉是知识的来源,个人主观感觉不同,对同一事物也会得到不同的知识,一切知识都以个人的感觉为标准,个人有个人的真理。这一思想让人超越客观自然的局限,从人的主观能动性上认识人的本质,是对人的能动性和主体性的提升。这种认识的缺陷在于“智者把哲学从天上降到人间,把注意力转向人本身,而且认为研究人类就是研究个人。他们却没有认识到人的普遍因素,见树不见林,只见个人而不见人类。 ”[3]48
在柏拉图的等级原则中,他把人分为生产者、护卫者和统治者,看到了人在社会中的不同地位和相互关系,对人的社会性有着初步的认识。亚里斯多德进一步发展了这一思想,他对人的基本看法是“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他认为“人类所不同于其他动物的特性就是他对于善恶和是否合符正义以及其它类似观念的辨认”[5]4,亚里斯多德认为本质是指任何事物的固有的天然本性,人的本质“不仅指手足眼耳等生理方面的特长和功能,而且主要指人在社会生活中的品德和优点”[6]169,人的本质不是先天就获得的,而是靠后天的培养。这样,亚里斯多德对人的认识转向了社会历史领域,对人的本质的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古希腊哲学中,对人的本质的认识的一个突出的特点在于以灵魂为基点界定人的本质,对人的认识上升到自觉的理性层面。苏格拉底响亮地提出“认识你自己”,他认为人的本质是理智和灵魂。“苏格拉底兴许就是在他自己高度发达的个人自我感和个人自制感的基础上,给希腊思想带来了对灵魂的主要含有的一种新意识,首次把灵魂确立为个人的正在觉醒的意识的寓所及品性和智性的寓所。”[1]35他认为人是知识的主体,对知识的追求即是向善,“知识即美德”,在向善中人的灵魂得到净化,实现了人的本质。苏格拉底关于灵魂是人的本质极具思想的光芒,对其后的哲学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古希腊关于人的本质性规定具有一个共同之处,即在将人归结为灵魂的底蕴展开对于人的本质的反思。 ”[2]5
柏拉图进一步发展了苏格拉底的思想,提出了完备的灵魂学说,灵魂学说即是他的人性论,他认为人的本性即灵魂由三种特质构成:理性、激情和欲望。欲望近于邪恶,理性近于美德,激情介于二者之间,只有灵魂居于主导地位从而三种特质遵循正义原则达到和谐,灵魂才能获得安宁和和平,人才成为正义而又理智的人。“在柏拉图看来,持久的东西是理性和真理,其余的一切都是虚幻。物质是不完善的,是灵魂致命的重负,从这种障碍中解脱出来,沉醉于探索美好的信念。”[3]73在此基础上,柏拉图重视人的需要,并以人的相互需要作为国家起源的重要因素,蕴含着从需要界定人的本质的思想。
中世纪一般被视为“黑暗时代”,神学居于绝对的统治地位,人被湮没在上帝、信仰和天启之中。在这个时代,信仰高于理性,团体高于个人,上帝高于人类,人好像进入了黑洞,迷失了自身。但是,拨开神学的面纱,我们也能看到面纱之下对人的本质所特有的意识和观念,并且这些意识和观念已经在无意识中规范着现代西方历史对人自身的理解,参与着西方文明对人的本质的建构。
中世纪的欧洲,神学居于统治地位,他们认为人是上帝的最高创造物,上帝不但创造了人的躯体而且创造了人的灵魂,在神学家看来,一切属于人的东西,如人的躯体、灵魂及其所具有的一切意识、精神的机能和属性,实际上都不是属于人的,而是属于上帝和神,他们不是从人本身,而是从上帝、从神来解释人和理解人。经院哲学坚持哲学是神学的侍女。经院哲学家申明:哲学的唯一研究对象就是上帝和圣经,他们的基本任务是运用思辨的逻辑来论证上帝和圣经是唯一真理。“经院哲学家主要感兴趣的对象,是超验的世界、上帝的世界、天使和圣人。他们的思想不关注现象世界中的事物,而关注不可见的精神世界。”[3]176这样,人所有的功能皆为基督教信仰的种种要求所包围,并服从于上帝的意志。人的主体性、能动性和自然性都得到极大的压制,人沦落为上帝的附属品和教会的奴隶。人的本质不过是面向上帝的存在物。
综观整个中世纪神学史,存在一个将上帝带向存在,将神学带向哲学的基本走向。对上帝存在的哲学证明中人的理性得到潜在的巨大认同。教父哲学的主要工作是致力于发挥和制定信条,把它们组织成为唯理的神学体系。在建构神学教义时,他们离不开理性。经院哲学家的主要任务是对神学教义给予合理的阐释,让人们易于理解并加深信仰,这就更需要人的意识与理性的介入。“使信仰和理性相结合一致是中世纪的主要工作,因此,借助于理论分析,基督教教义的天启真理便有可能得到阐述和辩护。”[1]202在这样的背景下,人的理性逐渐得到了肯定和重视。在“人之何以为人上”烙上深深的理性印痕。
奥古斯特认为,人的存在是和人的生存、理解联系在一起的,由此他强调和肯定三件东西:我存在、我活着、我理解。他尤其强调人的意识,他认为人在怀疑的时候,至少使人知道自己是存在着的。人们在认识任何东西的时候,每个人都意识到他自己是存在的,即便是这种认识是错误的,人们也总是意识到他自己正在进行思维。奥古斯特肯定的是人这个认识主体的自我意识,强调的是“从思想和感觉到物”的认识路线,蕴含着意识是人的本质的思想。
阿奎拉极力调和神学和哲学的关系,认为二者是不同的科学,采取了折衷的立场,虽坚持“哲学是神学的婢女”的信条,但也认为哲学就像是有独立人格的婢女,为神学主人服务而不完全依附主人。他认为基督教神学来源于信仰之光,哲学来源于自然理想之光。哲学的真理与信仰的真理相对立,哲学的真理虽确有缺陷,但也能与信仰的真理相类比,并且有些还能预示信仰真理,因为自然是恩典的先导。他以对哲学真理的肯定方式凸显了信仰迷雾下人的理性,但这样的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人类理性只限于天启的真理或基督教的教义系统化和容易理解而已。”[3]174
到中世纪,人的灵魂和肉体被极端对立起来,精神、灵魂被说成是本质方面,而肉体被看成是非本质的,甚至是反本质的,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奥古斯特在《忏悔录》中描绘的“花园里的奇迹”就是鲜明的例证,来自上帝的天启让他摆脱肉体的羁绊,把灵魂从肉体的情欲中解脱出来。他认为人的肉体导致贪欲,而人的贪欲破坏现实的和谐,这种对美德的背叛源于对上帝的背叛,即原罪。赎罪的方式应该让永恒的灵魂脱离罪恶之源的肉体,将灵魂从肉体中分离出来,面向上帝。这样,人的肉体,人的自然性得到了彻底的否定,在否定中人成为面向上帝的灵魂存在物,这也是中世纪神学反人性的集中体现。
随着社会的发展,中世纪神学对人的本质的压制也逐渐走向没落,以路德和加尔文为代表的宗教改革和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以及其后的思想启蒙运动和德国古典哲学,让人渐渐回归其本身,对人的本质认识走向一个新的阶段。
从中世纪神学到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资本主义在西方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与之相适应的是在思想上力图摆脱宗教神学对人的束缚。在此期间,西方经历了剧烈的思想变动,不断深化了对人的本质的认识。纵观这一时期的思想,对人的本质的认识贯穿了两条主线,即“人是理性的存在物”、“人是情感的存在物”。尤其基于理性在摆脱宗教神学思想束缚中的巨大作用,近代思想家大多把人理解为“理性的存在物”,认为人的解放和自由不是外在力量作用的结果,而在于人本身,即是在于人的理性。
文艺复兴运动肇始于十三四世纪的意大利,并迅速波及到欧洲其它国家,这一运动实质上是新兴资产阶级同封建宗教势力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大搏斗,在思想领域掀起了洪波巨澜,取得了巨大的思想成果,“布克哈特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一书中把这一时期的成果概括为‘人的发现和世界的发现’这两大主题。实际上,这两大发现是文艺复兴时期一切哲学思想的主题。 ”[7]184理查德.塔娜斯更是认为:“随着文艺复兴,人类在今世的生命似乎拥有了一种直接的价值,拥有一种激动人心的存在意义。实际上西方人重新获得了生命。 ”[1]253
在文艺复兴期间,人文主义是主流文化思潮,人文主义思想以人性代替神性,以个性解放代替封建桎梏,以世俗伦理代替宗教禁欲,以人的自由意志代替宗教宿命,彻底颠倒了神支配人,教会支配世俗社会的中世纪格局,将人回归到社会的统治地位。在人文主义者的笔下,人不再是匍匐在上帝之下的可怜创造物,而是上帝创造的杰作、世间最可宝贵的生灵。人文主义者发现的人的价值包括尊严、才能和自由。人的灵魂和肉体、人的创造和幸福都是他们讴歌的对象。他们歌颂世俗蔑视天堂,标榜理性以取代神启,肯定“人”是现世生活的创造者和享受者,要求文学艺术表现人的思想感情,科学为人谋福利,教育要发展人的个性,要求把人的思想感情和智慧从神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提倡个性自由,认为人的最高价值是自由。笛卡尔提出了“我思故我在”这一命题,他认为从自我的思想活动,我们可以得到自我存在的结论。就是说,“自我”是这样一个实体,“这个实体的全部本质或本性只是思想”[4]369。思想成为人存在的根据,思想是有理性的思维活动,人也就成为理性的存在物。由于教会的倒行逆施和文艺复兴运动的发展,马丁·路德在宗教内部也兴起了改革。他主张“因信称义”,认为判断信仰的标准只能是《圣经》,排除了人与上帝之间的其他任何权威,同时,他认为“人人皆祭司”,信仰是他人无权干涉的个人权利。这是对教会、教权的否定,蕴含着思想自由、信仰自由的精神,也是从宗教内部对人的本质的一种解放。
18世纪启蒙运动是对人的理性高扬的时期,它以人类无以伦比的理性智慧及其理解和探索自然规律的能力为基础。当时的启蒙运动者以洛克的经验论和牛顿的力学作为衡量其它一切的标准,其任务就是消除一切反理性和非理性的事物,让理性把人间变为天堂。梯利认为:“尊重人类理性和人权几乎是一切近代哲学思想的特征,这在十八世纪普遍流行;人性、善意、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和博爱脍炙人口。 ”[3]422启蒙运动中的思想家如孟德斯鸠、伏尔泰、狄德罗等认为,社会之所以不进步,人民之所以愚昧,主要是由于宗教势力对人民精神的统治与束缚,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必须树立理性和科学的权威。他们认为,人的理性是衡量一切的尺度,不合乎人的理性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权利。值得一提的是,现代对启蒙运动的反思认为其推崇的人的理性是一种“工具理性”,对人的本质的认识是有片面性的。难能可贵的是卢梭在当时就认识到这一点,他坚持认为启蒙思想家高扬人的理性,忽略了人实际上具有的本性——他的感情、他的深层次的冲动和直觉,以及超越一切抽象公式的灵性的饥渴。卢梭对人性认识的主要观点集中体现在他的良心论上,他认为在社会中,良心在道德领域、知识领域和理智领域都起着辨别善恶的规范作用,具有向善弃恶的天然倾向。他明确宣称:人高于禽兽不在于理性而在于良心,无良心的理性是一种“倒霉的特权”,人的价值不在于他有智慧,乃是他有道德的本性,这种本性在本质上是感情,唯善良的愿望具有绝对的价值,即是认为人的本质在于其道德感情。他良心论的意义在于说明:“人的真正本性不在于少数有教养的人才具有理性,而在于人所共有的感情。他用普通人的良心代替了少数知识精英的精神特权,发现了人的真正价值所在。 ”[7]284
德国古典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三大来源之一,从康德到费尔巴哈,在人的本质的认识上取得了空前成就,马克思正是在对黑格尔、费尔巴哈等的人的本质思想的批判、继承和超越的基础上,建立了科学的人的本质的理论。
康德认为人的本质在于理性,他认为从感性和知性方面来看,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在这个意义上,他有经验上的品格,是因果链上的一条。但是,人其实是有理智或有心灵的生物,对这样一种生物,感性的形式不实用。人在本质上是有理性、有理智的生物,理性是人一切自愿活动的永恒条件。每一种自愿活动都是有理智的品格、纯粹理性的直接结果,因此,人是自由的主动者,不是自然原因链条中的一环。一个人如果由道德规律所统帅,不受他的冲动、自私的欲望和嗜欲所支配,他是自由的。康德强调唯理的意志,认为如果人人遵守理性规律,就会产生一种理性的社会,康德称之为目的王国。
黑格尔以“绝对精神”为核心构建了自己无所不包的哲学王国。在其人性认识上也坚持人的本质在于理性。他认为理性是世界万物的决定力量,“理性是世界的灵魂,理性居住在世界中,理性构成了世界内在的、故有的、深邃的本质,或者说理性是世界的共性。 ”[8]80他认为理性是事物存在的依据和标准,“除了理性外更没有什么现实的东西,理性是绝对的力量”[9]294。需要指出的是,黑格尔的理性分为客观理性即绝对精神和人的理性,认为人的理性受到客观理性的支配。同时,他反对将理性做抽象和静态的理解,认为人的理性只有在有目的的人类活动,即改造自然和社会的实践中才能体现出来,由于人类实践活动具有社会性,因此人的社会性就成为理性实现的根本标志。黑格尔从人的实践和社会角度认识人的理性本质,这一思想无疑是深邃而富有启迪意义的。
费尔巴哈把自己的哲学称为人本学,建构了一个完整的人的本质认识的思想体系。他对人的本质的认识进步在于:立足于现实事实的判断,以自然和人为本位,更接近人及其现实生活世界。梳理费尔巴哈人的本质理论,主要包括如下思想:第一,他首先从自然的角度确定人的本质,认为自然是人存在的依据,自然的本质也就是人的本质,人具有自然本质。同时,人既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又是自然界的本质,人是这样的自然物,他可以通过自然而完善自身的本质,并使之成为“人化自然的本质”。第二,他认为人是感性存在物,人的本质是感性,而不是抽象的精神,目的在于肯定人的感性欲望的合理性。他说:“人的最内秘的本质不表现在‘我思故我在’的命题中,而表现在‘我欲故我在’的命题中。”[10]591第三,他认为人是能思维的,这是人与动物的区别,因此思维是人的本质。第四,他认为理性是人的本质体现,他说:“我的第一个思想是上帝,第二个是理性,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是人,神的主体是理性,而理性的主体是人。 ”[10]247第五,社会性是人的本质,在他看来,人的本质离不开时代和社会,人的本质是社会历史活动和环境的产物,“人是人的作品,是文化和历史的产物。 ”[10]247第六,他提出人的类本质的观点,认为人区别于动物在于人有类意识。“一个完善的人,必定具备思维力、意志力和心力……理性、爱、意志力,这就是完善性,这就是最高的力,这就是作为人的绝对本质,就是人生存的目的。”[10]28即人的本质是理性、意志和爱的三位一体。
正如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地继承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和空想社会主义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一样,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的理论,也正是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人的本质的缺点的克服,是在对一切旧的人的本质的批判和改造的基础上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把人作为自然存在物、类存在物、个体存在物和社会存在物,详细地考察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个人的具体需要、人与社会的关系,构建了一个人的本质理论系统,正确地揭示了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为我们认识、分析人奠定了科学的方法论和认识论基础。
[1]理查德·塔娜斯.西方思想史[M].吴象婴,等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7.
[2]康渝生.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学致思理路[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3]梯利.西方哲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
[4]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G].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
[5]亚里斯多德.政治学[M].吴寿昌,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6]汪子篙,等.希腊哲学史: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7]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8]黑格尔.小逻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9]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G].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
[10]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G].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A81
A
1673-1999(2011)09-0008-04
王玉珏(1977-),男,四川南江人,博士,四川理工学院(四川自贡 643000)政法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
2011-0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