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碳经济竞争力的内涵和表现

李军军

(福建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福州 350007)

0 引言

碳排放和温室效应导致气候异常变化是一个全球性的公共环境问题，已经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联合国正致力于建立国际碳减排合作机制，协调各国碳减排工作，以图遏制全球碳排放量的过快增长。许多国家都把加大低碳技术研发投入、促进新能源产业投资和发展清洁生产作为应对金融危机的重要手段，把低碳技术研发和应用作为新一轮技术变革和产业升级的重要途径，大力发展低碳经济，提高应对气候变化能力。但对碳排放和传统化石能源消耗的约束，会提高企业生产成本，影响到经济正常发展，各国为了减少碳排放约束对本国经济发展的压力，又都希望自己尽量少地承担碳减排义务。由于各国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受气候变化影响的程度也不同，实施碳减排的经济基础和发展低碳经济的动机有很大差异，特别是目前就发达国家的历史排放责任还没有达成共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也面临挑战，使得国际碳减排合作和碳减排任务分配过程将是长期的激烈博弈过程，国际社会建立什么样的碳减排机制还存在很大变数。

对碳减排任务分配产生争议的出发点还在于维护本国经济的正常发展，提高国家竞争力，实质是各国争夺发展权和国际经济新秩序的主导权。欧美发达国家不但占领低碳技术和低碳金融市场的制高点，还尝试在国际贸易中征收碳关税，设置绿色贸易壁垒，通过在国际低碳经济领域掌握主导权，使国家获取最大经济和政治利益。可以说，低碳经济领域的竞争将对国际政治经济发展产生深刻影响，国际低碳经济竞争已经成为覆盖政策、技术、资本和产业的全方位竞争，并且上升为国家战略利益的竞争，低碳经济竞争已经成为全球化背景下国家竞争的重要内容。

国外很多学者从产业发展的角度，探讨了低碳经济对国家竞争力的影响，Allen Tyrchniewicz［1］研究了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对加拿大农业国际竞争力的影响。Heng Chi Lee 和 Bruce A.MeCarl［2］研究了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对美国农业的影响。Pongsak K和Tetsuo T等人［3］研究了能源价格不确定性条件下，碳税政策的制定及其对产业发展的影响。Annette B和Isabel C［4］认为气候变化对经济发展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从动态和静态两个角度分析了技术创新对欧盟国家低碳经济竞争力的影响。国内学者也开始从国际竞争的角度研究低碳经济，张中祥［5］215－233认为实施碳税，尽管对某些产业可能在短期内造成严重影响，但国家竞争力的损失并不明显。陈晓春和陈思果［6］认为大力培育和提升低碳竞争力，能为企业和国家逆势发展提供有效支撑和不竭动力，也是企业与国家规避绿色贸易壁垒的有力武器。周建成［7］从微观角度把低碳竞争力界定为在节能减排目标的指导下，企业通过采用可持续发展战略、低碳技术和清洁生产方式，率先生产、开发、利用比竞争对手具有更低污染、更低排放、更低能耗的产品与服务，从而持续获得竞争优势的能力。一个国家既有保持经济持续增长的迫切需要，又面临着资源、能源、环境的约束，现在又要承担碳减排的国际责任和压力，如何在低碳经济发展潮流中提升国家竞争力，需要充分认识低碳经济竞争力的内涵，并对其表现形式和识别途径深入研究。

1 低碳经济与国际竞争

自从2003年英国发布能源白皮书正式提出低碳经济概念以来，国内外学者对其进行深入而广泛的研究，但对于低碳经济内涵和定义，到目前还没有统一的意见。从低碳本义出发，有的观点认为低碳经济是相对于高碳经济、相对于传统能源、相对于人为碳排量大而言的，实质是能源效率和能源结构问题，发展低碳经济主要是节能和改善能源结构，降低能源碳密度;也有观点从物质流过程出发，认为低碳经济就是经济生命周期全过程中的碳减排和增加碳汇，在物质流的输入环节、转化环节和末端环节中提高能源生产率，降低二氧化碳排放和增加碳汇。从广义角度来定义低碳经济，有的观点认为低碳经济与人类社会发展的阶段有关，是产业结构中服务业的比重超过第二产业、人文发展和碳生产力同时达到一定水平下的发展过程与形态;也有观点把低碳经济看作是低碳发展、低碳产业、低碳技术、低碳生活等经济形态的总称，不仅是一种企业盈利及生存模式，还是一种社会存在和社会制度发展的状态，强调社会管理机制、社会生活方式在低碳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还有观点认为低碳经济是经济发展的碳排放量、生态环境代价及社会经济成本最低的经济，是一种能够改善地球生态环境自我调节能力的可持续性很强的经济。［8］影响较大的定义是以能源高效利用和清洁开发为基础，以低能耗、低污染、低排放为基本特征的经济发展模式，其实质是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和创建清洁能源结构，核心是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发展观的转变。［5］ⅰ－ⅱ

低碳经济是人类对当前经济发展模式的反思，需要改变当前经济发展过度依赖资源能源的消耗，以及由此造成生态环境的破坏性影响，希望在人、社会和环境之间建立一种更为和谐的关系。低碳经济发展模式就是运用低碳经济理论来指导经济活动，将传统经济改造成低碳型的新经济模式，其内在要求是实现人类社会系统中的各个单元在低能耗、低排放、低污染的条件下和谐共生，提升能源的利用效率、推行区域的清洁发展、促进产品的低碳开发和维持全球的生态平衡，告别不可持续的高碳经济发展模式，实现一种低能耗、低物耗、低污染、低排放、高效能、高效率、高效益的可持续发展形态。可以说，低碳经济是继人类社会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之后的全新生态文明，是人类社会继工业革命、信息革命之后的新能源革命。所以，最理想的低碳经济是一种能够提高气候变化的适应能力，尽可能地减缓气候变化的负面影响，最大限度地发展生产力，提高人类社会发展水平，同时兼顾代际公平和代内公平，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形态。

发展低碳经济已经成为世界各国缓解能源危机、提高应对气候变化能力的重要途径，也是通过技术创新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契机。在国际碳减排机制的制定和完善过程中，各国低碳经济政策对产业发展、国际贸易条件和国际竞争力产生重大影响，将改变国际贸易格局。发展低碳经济是大势所趋，一个国家如果实施严格的低碳经济政策，从短期来看，包括能源约束和征收碳税等政策工具会增加生产成本，降低比较优势，促使产业外移，不利于国际竞争，但如果对别国产品征收碳关税，又能够形成贸易壁垒，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本国产业发展。从长期来看，技术创新、新能源产业发展和环境的改善有利于产业转型升级，不但能减少能源消耗和温室气体排放，还能吸引投资、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率，从而创造竞争优势。发展低碳经济对国际竞争力的影响程度，取决于国内经济基础和技术创新能力，发展低碳经济、提升国际竞争力的途径在于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加快产业优化升级，占据国际产业分工体系优势地位，大幅度降低能源消耗强度和碳排放强度，实现经济增长和能源消耗脱钩。因此，发展低碳经济形式上是一个关注气候变化的环境问题;内容是通过新能源技术和减排技术的创新，提高能源利用效率，有效控制碳排放，减缓气候变暖速度;途径是调整经济结构，发展新兴产业;目的是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实现可持续发展;实质是各国争夺碳排放权和国际发展空间，提高国际竞争力。

2 低碳经济竞争力的内涵

经济全球化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国家融入到世界经济中，资本等生产要素和商品、服务在国际市场的流动越来越频繁，规模急剧增大，国际市场的竞争日益激烈。国际竞争力衡量的是一国经济及其产业在国际市场中的竞争能力，是一个内涵较为复杂和模糊的概念。有的观点认为国际竞争力是指企业目前和未来在各自的环境中以比他们在国内和国外的竞争对手更具吸引力的价格和质量来进行设计、生产并销售货物以及提供服务的能力和机会;也有观点认为竞争力的来源是通过提高生产效率，具有比竞争对手更强的生产力，以成本和质量等优势争夺市场，从而获得竞争收益，国际竞争力归根结底就是各国产业或同类企业之间生产力的比较;还有观点认为企业竞争目的是追逐资本利润，国家竞争目的是争夺国际资源、创造财富提高国民生活水平，国际竞争力是一个国家在世界经济大环境下，与各国的竞争力相比较，其创造增加值和国民财富持续增长的能力。

低碳经济竞争力概念的提出，是顺应低碳经济发展需要，用以反映低碳经济背景下国际经济竞争新趋势。澳大利亚气候研究所(The Climate Institute)和英国第三代环境主义组织(E3G)共同发布了首份《G20低碳竞争力》研究报告，把低碳竞争力(low carbon competitiveness)定义为“未来低碳发展方式下，各国为其人民创造物质繁荣的能力。”［9］陈晓春和陈思果则从微观角度把低碳竞争力界定为“在节能减排目标的指导下，企业生产通过采用可持续发展战略、低碳技术和清洁生产方式，率先生产、开发、利用比其竞争对手具有更低污染、更低排放、更低能耗的产品与服务，从而持续获得竞争优势的能力。”［6］但正如学术界对国际竞争力概念的不同理解，低碳经济竞争力也是一个看似直观却难以准确定义的概念，需要对其内涵作深入分析，才能给出相对准确的定义。

首先，低碳经济竞争力概念应该反映低碳经济的特点和本质。低碳经济的内容是通过低碳技术创新改变经济发展模式，实现可持续发展。低碳经济竞争就是各国为了在碳减排约束下实现经济增长目标，而展开的各种经济手段竞争，包括为了实现低碳经济发展目标，吸引各种符合低碳发展模式要求的资源和要素，研发低碳技术和低碳产品，发展低碳产业和企业，争夺低碳经济市场的全方位竞争。低碳经济竞争区别于低碳政治竞争。目前关于国际碳减排机制和碳减排任务的国际分配正处于激烈谈判之中，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碳减排任务分配，以及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和资金援助都存在很大变数，另外发达国家内部和发展中国家内部的意见也不统一，各国对碳排放权的争夺受到各种国际政治因素干扰。但低碳经济竞争和低碳政治竞争又是互为制约，相互影响的，显然地，各国低碳经济竞争力的高低决定了其在低碳政治博弈中的地位，凡是发展低碳经济条件良好的国家，能够在低碳经济竞争中处于优势地位，在安排设计各种国际碳减排机制时有很大的灵活性，能够在国际谈判中掌控更多的话语权。反之，一国低碳政治竞争能力的高低又决定了其发展低碳经济的空间和方向，如果通过政治博弈争取到更多的碳排放空间，制定低碳经济政策就有更多的回旋空间，低碳经济发展的方向和力度就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就更容易培育低碳经济竞争力。

其次，低碳经济竞争力概念要体现各国发展低碳经济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国际竞争力既要体现竞争的基础条件，也要体现竞争潜力;既要体现竞争过程，更要体现竞争目标。世界各国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受到气候变化影响的程度不尽相同，发展低碳经济的资源禀赋更是相差悬殊，不仅包括了直接参与国际竞争的低碳经济资源和生产要素，如产业结构、能源结构、生态环境和技术储备，还包括影响这些资源和要素的其他非直接因素，如政治体制、市场机制、教育文化等等，使得各国低碳经济竞争优势的培育能力有很大差别。因此，低碳经济竞争力概念需要体现各国发展低碳经济的基础差异，也需要体现发展低碳经济的途径以及参与国际低碳经济竞争的目标。

最后，低碳经济竞争力概念的落脚点还是国际竞争力。虽然发展低碳经济有利于促进一国技术进步、增强竞争优势，但在短期内会对经济发展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为了把这种影响减少到最低，需要更多地从国外获得生产要素，并且拓展国外市场以促进国内经济发展。国家之间低碳经济竞争会改变传统国际竞争格局，国际竞争力也会发生变化，所以，低碳经济竞争力应该反映各国参与国际竞争时获取各种低碳经济的资源要素并优化配置这些资源要素的能力。这种能力主要是指在低碳发展模式下，能够以更高的效率提供价低质高的产品和服务，在市场上战胜竞争对手，保障本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提高国民生活水平。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把低碳经济竞争力定义为:一国在碳减排目标约束下，吸引并优化配置低碳经济要素创造财富提高国民生活水平的能力。这种能力既包括实现碳减排目标完成国际碳减排任务的能力，也包括对发展低碳经济所需资本和技术等要素的吸引力，既包括低碳技术创新能力，也包括优化配置生产要素提高生产率的能力，以及创造竞争优势，保持经济发展速度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3 低碳经济竞争力的表现

低碳经济竞争主体是国家，竞争领域是低碳经济，竞争空间是国际市场。低碳经济竞争力是一个多层次、多维度的复杂概念，可以分为3个层次4个维度，包含微观层次的低碳企业竞争力和低碳产品竞争力、中观层次的低碳产业竞争力和宏观层次的低碳国家竞争力，3个层次的竞争力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低碳产品竞争力是指符合低碳经济发展要求的产品和服务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表现为更大的市场份额和更高的附加值。产品是市场主体相互竞争的物质载体，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价值实现能力决定了产品竞争力的高低，产品竞争力是企业竞争力的基础。低碳企业竞争力是指提供符合低碳经济发展要求的产品和服务的企业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能力，表现为更高的生产率和资本收益，强调企业的生产成本、经营管理水平和市场开拓能力，这种能力产生于企业自身的管理和效率，又受到国内外环境的影响;产业就是生产某类产品或某类企业生产活动、组织机构和政策制度的组合，低碳产业竞争力是一国特定产业向国际市场提供符合低碳经济发展要求的产品和服务的产业整体竞争力，表现为国际低碳经济市场份额的争夺和利润创造能力;低碳国家竞争力是指一个国家通过发展低碳经济，实现国民经济持续增长的能力，表现在快速积累国民财富和提高国民生活水平。企业作为国民经济活动的主体，其竞争能力是产业竞争力和国家整体竞争力的具体承载和根源所在，但一国的整体国家竞争力却不能看成是企业、产品和产业国际竞争力的简单总和，而是有机结合的结果。低碳经济竞争力强调的是一国在低碳发展模式下在国际贸易、国际金融、国际投资和国际技术中的地位，以及为企业和产业参与国际竞争提供的科技教育水平、经济社会发展状况、政策环境等客观条件。

低碳经济竞争力既是一国在低碳发展模式下参与国际竞争的一种综合能力的体现，又是低碳产品竞争力、低碳企业竞争力、低碳产业竞争力和低碳国家竞争力的综合体。低碳经济竞争力既要体现一国在低碳发展模式下参与国际竞争的基础条件，也要体现其国际竞争力的提升潜力，即现实竞争力和潜在竞争力的综合体;既要体现低碳经济竞争力的形式，更要体现其竞争目的、竞争过程和竞争结果。所以，可以从不同的侧面来反映低碳经济竞争力，其表现形式是多样化的。①从低碳经济竞争基础来看，具有竞争力的国家其经济结构合理，能源消耗强度比较低，对低价化石能源的依赖程度比较低，清洁能源利用率比较高。同时，低碳技术研发和应用能力比较强，能源利用效率比较高，碳排放总量和碳排放强度比较低甚至呈现下降趋势，生态环境优良，森林碳汇能力比较强。②从低碳经济竞争过程来看，各国都会制定相关低碳经济政策，设定碳减排目标和任务，强化能源节约利用，鼓励低碳技术研发投入，扶持低碳企业和低碳产业发展。通过组建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发展低碳金融、征收碳税等方法完善碳减排市场机制，甚至通过征收碳关税的方法设置绿色贸易壁垒，保护本国产业发展，提高国际竞争力。③从低碳经济竞争形式来看，企业生产产品和提供服务不需要太多的能源支撑，在节约利用化石能源和碳排放约束下，产出下降和产品、服务成本增加的劣势能够得到有效化解，在市场竞争中更有价格优势，或者具有差异优势，凭此获得较高的市场份额，甚至形成一定的垄断，并且保持优势。通过国际竞争，凭借竞争优势获得更多低碳经济资源和要素，企业和产业的盈利能力提高，市场地位不断增强。④从低碳经济竞争目标来看，国家竞争的核心目标还是实现低碳发展模式下稳定经济增长，尽量降低由实现碳减排目标给经济增长带来的不利影响，保障国民财富积累能力，提高国民生活水平。

综合来看，低碳经济竞争力就是一国在碳减排约束下，国民收入持续增长的能力，具体表现为在完成碳减排目标情况下保持更高的经济增长速度，即保持一定碳排放量情况下更高的经济增长速度，或者保持一定经济增速情况下更少的碳排放量。当碳排放增长速度低于经济增长速度时，碳排放弹性系数小于1，如果碳排放系数越小，说明经济增长过程中碳减排的能力越强，低碳经济竞争力也就越强。提高碳减排能力的过程也是碳排放强度(碳排放量/经济总量)逐步降低的过程，或者是碳生产力(经济总量/碳排放量)逐步增长的过程，所以低碳经济竞争力也可以表现为碳排放强度降低速度或者碳生产力增长速度。

［1］Allen Tyrchniewicz，Ed Tyrchniewicz.Development of Bioproduct Value Chains in the Canadian Economy［EB/OL］.［2006 －07 －01］.http://tyrchniewjczconsulting.com.

［2］Heng-Chi Lee，Bruce McCarl.Leakage an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mplications of Agricultural Participation in Greenhouse Gas Emission Mitigation［J］.Mitigation and Adaptation Strategies for Global Change，2007(12):471 －494.

［3］Pongsak Krukanont，Tetsuo Tezuka.Analysis of Carbon Taxation under Fuel Price Uncertainty in Japanese Energy System［EB/OL］.［2006 －11 －22］.http://www.jqsee.kmutt.ac.th.

［4］Annette Bongardt，Isabel Cabrita.Towards a Competitive Low-Carbon Economy:On Firms’Incentives and the Role of Public Research［EB/OL］.［2007 －11 －17］.http://ideas.repec.org.

［5］张坤民，等.低碳经济论［M］.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9.

［6］陈晓春，陈思果.“低碳”竞争是压力更是动力［N］.光明日报，2010－02－12.

［7］周建成，曾敏.发展低碳经济 提升低碳竞争力［J］.中国有色金属，2010(19):58 －59.

［8］方时娇.也谈发展低碳经济［N］.光明日报，2009－05－19.

［9］The Climate Institute and E3G.G20 Low Carbon Competitiveness［EB/OL］.［2009 －09 －14］.http://www.e3g.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