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占斌
(天津商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134)
翻译作为一种复杂的跨文化交际活动,交际的主体(译者)具有很强的动机和目的,交际的过程就是按照动机的轨迹逐步走向既定的目标。目的的确定要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如译本的最终用途、社会意识形态、主流诗学等。一旦确定翻译的目的,下一步就是为达到目的而选择什么样手段,即文本、翻译基调、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等的选择。本文以翻译行为目的论为理论指导,以王宏印教授的《西北回响》为例,解析翻译过程中为了达到预期目的所作的选择。
翻译行为目的论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德国功能学派的一些翻译学者提出来的,向当时翻译研究中的语言学取向发起了攻击,意在改变独霸译坛话语权的结构主义模式,开辟了跨文化背景下翻译研究的新视野。1971年,凯瑟琳娜·莱斯(Katharina Reiss)在《翻译批评的可能性与限制》一书中提出了功能派理论思想的雏形,仍以源语文本为中心的对等理论作为研究的基点,提出理想的译文应该从内容、形式和交际功能上与原文实现对等。汉斯·弗米尔(Hans Vermeer)摆脱了以源语文本为中心的等值论,以行为理论(action theory)为基础,发展创立了翻译目的论 (Skopostheorie)。他认为,翻译是跨语言、跨文化的人类行为,自始至终受到某种目的控制。
翻译目的论关心的主要问题不是译文与原文是否对等,而是要以译文的预期功能为目的,从读者的愿望出发,选择最佳的翻译策略和方法,以达到预期的效果。目的论代表人物诺德(Nord,200l:11)认为,翻译就是要“在目标背景中为目标语境内的目标目的和目标接受者制作一种文本”。源语文本则处于从属地位,目的才是翻译过程中最具有决定性的因素。翻译行为所要达到的目的决定整个翻译行为的过程,即目的决定手段(the end justif i es the means)。在翻译过程中,目的决定了译者必须清醒地选择某一翻译策略,任何一种翻译策略的取舍都要受目的性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以合力方式作用于译者,占主导地位的目的因素最终决定翻译策略的选择,从而影响最终的译文效果。
根据目的论,文本在接受中产生意义,译者的任务就是创造一个至少对目标文化接受者有意义的文本。从目的论的角度理解文本类型和翻译策略的关系,文本类型包括原文和译文两个文本,且以实现何种译文文本为中心。在具体的翻译行为中,翻译目的所要求的译文与原文往往会产生不一致的现象,如原来是演唱型文本为了特定目的需要而变为文学型文本,原文的文本类型让位于译文文本,翻译策略上就必须考虑到形式因素,甚至要作出较大改动。这种途径体现了目的论中目的决定手段的最高准则。
《西北回响》是南开大学的王宏印教授历经九年翻译的一本陕北民歌集,共分十个部分,包括105首民歌及其对照译文。陕北民歌虽然以前被零星改编和翻译过,但真正系统的翻译基本上还是一个空白。正如李林波 (2009:78)所言:“这本英译集的出版是陕北民歌向外翻译传播的首创。”译者一开始就将《西北回响》定位为阅读性的汉英对照译本,旨在使译出的歌词可以阅读和朗诵,可以作为文学作品来欣赏,也可以作为改编演唱文本的基础作品。他在前言中描述本书的翻译效果:“译文的表现比一般所谓的歌要多一些诗味,但比诗词要通俗一点。”(王宏印,2009:4)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译者采取了一系列相应的手段,包括文本体制、翻译策略和方法等的选择。
目的论认为:“任何翻译行为都是由翻译的目的决定的。”(Nord,2001: 29)翻译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选择又不断更新的过程,从选取文本到确定翻译体制,制定翻译策略和方法,甚至到语言词汇的运用,翻译行为的每一个阶段都要经过选择。需要确定翻译文本选自哪个版本,文本是否可用,这“通常由翻译行为的发起者根据既定的目的进行定夺”(范祥涛、刘全福,2002:26)。既然译本已定位成一个具有完整体系的阅读性文本,作品的整体结构、编排体系和歌曲选择就成为首要考虑的因素。为了作品的系统性和阅读性,译者选择能够反映陕北人民生活特点和时代特色的歌词,分类编排为“黄河颂”、“西北剪影”、“穷苦的日子”、“多彩的爱情”、“思念的痛苦”、“秧歌词调”、“流浪岁月”、“火红的旗帜”、“走进新时代”、“唱不完的信天游”等主题,还选择了地方小戏和影视作品的插曲等,构成了完整的反映时代变化的西北乐章。
在歌曲版本的选择上,译者依然以阅读性为出发点和最终目的,从众多的陕北民歌出版物中选择最为著名的、被读者广泛接受的版本。即使这类版本,许多歌词也并不完整,译者根据需要进行了细致、系统地整理和编辑。正如目的论将翻译看作是一种基于原文的文本处理过程,原文的地位不再“神圣不可侵犯”。译者可以根据翻译的目的决定原文的哪些内容可以保留,哪些需要调整或改写,“原文仅仅是译者使用的多个‘信息来源’(offer of information)的一种”(Nord,2001: 25)。《西北回响》的前言中提到歌曲的选择“实际上需要一个严格的筛选和编辑过程。本书中有个别的歌词已经是几个片段合成的结果,有的则是删掉重复、突出精华的表现”(王宏印,2009:4)。译者就是要创造一个至少对目标文化接受者有意义的文本,对向西方介绍陕北文化和作为文学瑰宝的陕北民歌有价值的文本。
译者在确定了翻译版本和基本体制之后,下一步任务就是要选取一个基本的翻译策略。范祥涛和刘全福(2002:26)认为:“选取材料之后,译者即面临对文化立场、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的选择。” 根据目的论,译文在关注原文的基础上,重点以译文的预期功能为目标,从读者的期待出发,选择最有效的翻译策略和方法,以达到预期的效果。王宏印教授一再提到自己的译文要比演唱的歌曲少了一些音乐节奏和韵脚,但却多了一些诗味,属于语义翻译的文学文本。
2.1 仿构格局,再现节律
陕北民歌歌词中的垫字和装饰音节非常多,是为了演唱的流畅和过渡而加进去的,如“满(啦)天(哎咳)星(哎咳)一(啦)颗颗(哎)明”(《满天星一颗颗明》),“骨肉分离下决心”(呀么哎哎哟)(《卖娃娃》)。这些垫字和装饰音对演唱文本来说至关重要,但作为文学阅读文本,在翻译过程中,除了少数原歌词中意在产生滑稽幽默效果的副语言用英语常用的装饰性音节来替代外,基本上都删去不译,避免破坏阅读的流畅性和文本的系统性。译者把这种音响的删除定性为“由民歌的演唱性向文学的阅读性的滑落”(王宏印,2009:267)。
译者既然把自己翻译的文本定位为阅读和欣赏的文学文本,为了保证文本的流畅性和文学性,歌词的节奏和韵律相对于垫字和装饰性音节等就显得突出一些。陕北民歌“巧妙的迭词、丰富的叠音等使得民歌容易上口,便于记忆,突出形象,增强动感”(汪东锋,2003:117)。民歌中不仅动词、形容词、量词能重叠,就连名词、副词也可以迭加,从而把迭词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如“一对对”、“毛眼眼”、“格蛋蛋”、“沙蒿蒿”、“紧紧儿”等。陕北民歌中的叠音运用得十分普遍,通常体现在摹声、摹色、摹形三个方面,如“忽啦啦”、“喀嚓嚓”、“红艳艳”、“蓝格英英”、“胖溜溜”、“泪汪汪”、“软溜溜”等。这些迭词和叠音在英语中并没有完全对应的语言表达,翻译时有时只能忍痛割爱,但多数情况下译者运用译语优势加以仿造和补偿。请看《走绛州》中的一段:
一头毛驴踢塌踢塌踢(呀呼咳),
踢塌踢塌踢塌踢(呀呼咳),
赶起那毛驴走绛州。
毛驴喘喘呼啦呼啦乎,
鞭儿闪闪啪啦啪啦抽(哎咳哎咳哟),
我就走了绛州。
A donkey goes clip-clop-clip-clop and,
Clip-clop-clip-clop-clip-clop and clip-clop
And I lean my donkey
And I go to Jiangzhou.
With clip-clop-clip-clop of my donkey
I go to Jiangzhou.
译者通过英语中听起来比较接近的对应拟声词生动地将这一声音效果再现出来,给歌词增加了几分诗味,同时也没有完全失去歌味,让人回味无穷。
在格局和韵律方面,译者尽力直接模仿汉语歌词的特征。在诗歌写作中,汉英都有相应的规范,虽然不同,但可以仿用,甚至可以达到基本一样的文学效果。例如,译者在译 《走西口》时就通过模仿的译法表现了原歌词中近乎五言诗的格调。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不丢手。
有两句(那个)知心话(哎),
哥哥你记心头。
哥哥你走西口,
不要忘了奴。
唯有和(那个)小妹妹,
天长又日久。
You go to Xikou,
I can’t let you go.
Please do remember
Whatever I tell you:
You go to Xikou,
Forget me not,though.
For I want live forever
Together with you.
译者不仅运用了英语类似五言的节奏感,而且尽量保留了尾韵的一致。陕北民歌中很多都押尾韵,如“南里上来一朵云,/走在你跟前你是亲朋”中的“云”和“朋”在前后鼻音不分的陕北方言中押eng的韵。译者在翻译时并没有刻意去追求,但也不回避自然的韵,因为阅读文本的内容重于形式,一味强调押韵往往会因韵害义。陕北民歌中的韵都是在民间代代传唱中自然形成的,以阅读为目的的译文强调语言的顺畅自然,应避免矫揉造作和过分雕饰之嫌。“译笔所到,音韵自出之例。对于能达意但不能押韵之处,则顺其自然,保留语言的朴素和自然为重。”(李林波,2009:79)
2.2 建构新的寓意关联
比兴是陕北民歌的一大特色,尤其在信天游二句式结构中最普遍。比兴实际就是上句起兴,下句叙事或抒情,中间可能存在语义联想。但在很多比兴单元中,上句和下句之间的联系非常模糊。例如,“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照哥哥”(《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中的一对对鸭和鹅的意象为后面眺望哥哥的抒情描写起了兴,译者需要体现语言的线索勾连,外化上下句的衔接关系,译为Duck and geese swim in the river in couples,/And my dark eyes wander for my good boy.抓住了两句中“一对对”的联系,译者使比兴关系得到了彰显。“羊羔羔吃奶弹(着)蹄蹄,/苦命人找不下好(着)伙计”(《苦命人找不下好伙计》)中吃奶的羊羔和后面的苦命人找不到伴侣表面上毫不相干,译文必须建构新的关联,译为A sucking lamb wants a mastic breast./And an illfated life wants a male mate.上下句之间的比兴关系在译文中基本保留了,羊羔渴望哺乳如同妇女渴望有个男人,合情合理,读者读起来不会感到突兀,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三疙瘩瘩的石头 (哎),两 (呀)两个疙瘩瘩砖,/什么人(呀么)让我(哎)心(呀)心烦乱(啊)?”(《这么好的妹子见不上面》)译为Are you simply a stone or a brick,so cold? /But still it makes me so much distracted.突出了砖和石头的冰冷无知觉,用来比喻姑娘对小伙子的求爱置之不理,成功地反衬了小伙子对姑娘爱的炽烈。“崔二爷在时就像大黑天,/十有九家没吃穿。”(《自由结婚》)译为The landlord Cui threw us into darkness;/ Nine out of ten households had no food or clothes.译者巧妙地把“大黑天”翻译成threw us into darkness,无论从衔接还是从意义的传递,都达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受苦人盼着(那)好光(噢)景。”(《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译为Flowers on the hillside are red and fl esh./Poor people expect a good life as a red,red rose.第一句用红花来表现红火兴旺的意思,同时象征爱情的热烈,预示着美好的光景,译者借用了英国诗人彭斯的情歌red,red rose恰当地表现了主题,可以说事半功倍,妙笔生花。从以上例子不难看出,译者时刻以生成文学性而非演唱性文本为目的,建构新的关联,千方百计地向读者提供一个既忠实于原作品又具有可读性的文本。在翻译过程中还要适当注意节奏和句子长度的限制,使得译本更有诗味。
如何在译本中再现陕北民歌的高亢、悠扬的旋律和清新、质朴的风格,这是译者关注的重点。如果忠实地反映歌词的韵律和意义,再现歌词的文学色彩,译本就不是歌唱文本了。如果注重原歌词的曲调、字数的对称等远远胜于意义和韵味的传递,译本就只能作为演唱文本而失去了作为文学作品的价值。著名歌曲翻译家薛范先生(2002:38)经过多年的翻译实践明确指出了歌词翻译和歌曲翻译的不同,歌词翻译立足于文字文本,歌曲翻译则基于曲调文本,前者更像诗歌翻译,可以作为独立的文学阅读和欣赏的文本,也可以根据曲调加工改写为演唱文本。
既然译者将《西北回响》定位为阅读性文本,译出的歌词可以阅读和朗诵,就更加重视文本独立的美学价值,尽量在译本中再现陕北民歌不饰雕琢的表达方式和质朴真挚的审美特质。为了很好地再现陕北民歌蕴含的韵味和诗味,译者追求“平直的笔法和放逸的风格”(王宏印,2009)。平直指在译文中用质朴、自然的语言译出“陕北民歌纯朴和淳朴的特性”(胡友笋,2008:29),但不能生造英语词语,出现生硬、牵强的翻译痕迹。所谓放逸,就是不受原文字面的限制,不拘泥于原文中的一些格式和字词上的细节,从整体上传达陕北民歌富有的豪迈和苍凉意境。译者的放逸说源于创作的笔法,是创作风格在翻译中的再现,也是个人气质的外化。译者业余时间经常沉浸于琴棋书画,虽身在喧嚣的城市,心却放逸在自然之中①。平直保证了源语与译语在语言表达上的一致,放逸促进了源语文本与译语文本在风格上的和谐。王宏印教授贯穿于译本的朴素、直白的语言再现了陕北民歌的风格。请看《黄河船夫曲》第一、二节的译文:
哎,你晓得天下的黄河,几十几道湾哎?
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
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杆哎?
几十几个艄公哟嗬来把船来搬?
哎,我晓得天下的黄河,九十九道湾哎。
九十九道湾上,九十九只船哎。
九十九只船上,九十九根杆哎。
九十九个艄公哟嗬来把船来搬。
How many bends,do you know,does the Yellow River have?
And how many boats are there on these bends?
And how many masts are there in these boats?
And how many boatsmen are rowing the boats?
I tell you that the Yellow River has 99 bends,
And on the 99 bends are 99 boats,
And in the 99 boats are 99 masts,
And 99 boatsmen are rowing the boats.
译文用平直的词语和句式再现了原文的韵味,读起来自然流畅,甚至还有几分诗味和优美的乐感。译文采用口语化的词汇、简单的句式,没有用一个形容词和副词来修饰和润色,但丝毫不觉得淡如清水,索然寡味,却显得苍劲豪迈,激越高亢,塑造了在奔流不息的黄河上勤劳的陕北汉子形象,再现了陕北民歌质朴的风格。笔者曾经将这个译文拿给本校外国语学院英籍院长,英国著名语言学家Paul Chilton教授②阅读,他读后告诉笔者:“It is like a folk song which tells about boatmen’s harsh life on Yellow River in China.” 这足以说明译文传达了原歌词的含义。
译者努力追求文学审美效果,但并不是用归化的方法一味地迎合译入语读者,牺牲陕北民歌本身蕴含的审美特质,有时还在译文中适当保留一些诗歌具有的思维跳跃现象,给英文读者留有联想的空间。译者在前言中说:“宁可使文化因素异化而陌生,而不追求过分归化流畅而滑溜而过。”(王宏印,2009:4)例如,“听见(那个)下川马蹄响,/ 扫炕(的那)铺毡换衣裳。/ 鸡娃子儿叫来狗娃子儿咬,/ 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当红军的哥哥回来了》)There comes the clatter of a horse’s hoofs,/ when I make beds and change into new clothes./ Then crows of cocks and barks of dogs I hear,/ And I know my Red army man is back.译文几乎完全以直译和口语的表达方式再现了原文红军回来时既高兴又手足无措的感觉。虽然译文读者可能对鸡叫、狗咬等细节描写难以直接感悟,但通过通读联想也能够想象出这种场面。本院澳籍教师David读完本译文后说:“I fi nd that he(she) is eager to see the Red army man.But I wonder why the cocks are crowing and the dogs are barking.Here is like a countryside in China where there are a lot of roosters and dogs.”通过想象外国读者可以明白汉语中这种文化跳跃因素,只是他建议把cocks改译为roosters。
对于一些实在难以平直翻译的歌词,译者又能适时地放得开,用放逸的笔法在译文中表现陕北民歌逍遥自在、酣畅淋漓的爱恨情感,可谓收放自如,得心应手。如果说平直的语言贯穿于整个译本,放逸的笔法就渗透到每一首歌词的译文里。译者“认为放逸是形成一切风格的基础,还有更多再创作的成分”(王宏印,2009),从《瑶池歌舞落人间》的译文就可见一斑。
瑶池歌舞落人间,
火树银花不夜天。
九曲黄河十八道湾,
风调雨顺是丰年。
Heavenly dance comes down to earth,
And human world is enlightened.
Timely rain comes all the year round,
And humpier harvest is ensured.
译者没有被原歌词束缚,“瑶池”、“火树银花”进行再创造,但并非完全重写。以天堂歌舞照亮人间,以风调雨顺象征丰年,歌词的抽象意义通过普遍意义的诠释,意境跃然纸上,这可以作为化境的典范。
在翻译目的论中,目的决定手段,有什么样的翻译目的就会选择什么样的翻译基调和策略。译者在翻译中完全可以根据具体的翻译要求,着眼于原作者的交际意图与译文的预期功能,结合译文读者的社会文化背景以及交际需要来决定具体的翻译策略和手法,从原作多元信息中进行选择性翻译。《西北回响》这个汉英对照的集子就是在目标背景中为目标语境内的目标接受者生成的一种文本,一种非演唱性的但富有文学性和诗味的文本。译者根据明确的目的进行文本筛选,制定策略和方法,最后形成了达到预期目的的文本。
注释:
①王宏印教授爱好广泛,喜欢弹琴、赋诗和作画,对音乐歌谱颇有研究,对各种唱法很有见地。
②Paul Chilton教授是英国兰卡斯特大学语言教授,著名期刊Language and Politics的主编,国际著名语言学家。
[1]Nord,C.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 Functionalist Approaches Explained[M].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11-29.
[2]范祥涛, 刘全福.论翻译选择的目的性[J].中国翻译,2002,(6):26.
[3]何琳,赵天宇.意识形态与翻译选材——以文革为期的《中国文学》选材对比研究[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10,(6):29.
[4]胡友笋.陕北民歌研究的现状与问题[J].交响,2008,(1):29.
[5]李林波.在诗中聆听歌的回音——评《西北回响》兼论陕北民歌的翻译[J].交响,200,(3):78-79.
[6]薛范.歌曲翻译探索与实践[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38.
[7]汪东锋.陕北民歌的迭词与叠音艺术谫论[J].广西社会科学,2003,(10):117.
[8]王宏印.西北回响[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