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块教学法在综合英语课程中的运用

伍彩芬

（华南师范大学增城学院，广东广州511363）

“没有语法，人们可以表达的事物寥寥无几；没有词汇，人们则无法表达任何事物”[1]。词汇是语言的三要素（语音、词汇、语法）之一，是语言的基本材料，掌握足够的词汇是成功学习外语的关键。任何一种语言技能的形成，都必须以一定的语言材料为基础，而积累语言材料最重要的一个方法就是掌握该语言的词汇。不少英语专业学生称在语言学习中遇到最大困难就是如何有效扩大词汇量，学生视词汇学习为“沉重的负担”，带着无可奈何的心理硬着头皮死记硬背[2]。他们在用英语表达时常常出现选词错误、搭配不当、思维定势、过分依赖母语等等问题。因此，在交际时如何准确快速提取恰当词汇是二语学习者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而传统的词汇教学注重形式，脱离语境，满足于掌握一个孤立单词的形、音、义。随着人们发现语言学习不是用语法规则去把单词组成句子，而是根据语境直接从长期记忆中提取相应的词串组块来达到交际目的的，词块这一概念才被提出来。语言学家经过电脑数据统计分析发现，英语记忆和输出的单位并不是单词，而是那些固定或半固定的模式化了的“板块”结构，它们共现几率频繁，形式比较固定，适用语境相对确定，是一种非常理想的词汇教学单位。

本文以词块教学法为理论依据，概述词块的定义、分类及其观点，结合自身教学实践阐述了如何将词块概念纳入综合英语课堂教学体系，以词块为单位培养学生词块意识，以语境为依托深化词块讲解，以练习为手段内化词块运用，把词块教学当成一条主线贯穿于综合英语课堂教学的每个阶段。

一、词块教学法

1.词块的定义

Becker首先提出了词块概念，认为语言的储存和输出并不是以单个单词为单位的，那些固定或半固定的模式化了的板块结构才是人类语言交际的最小单位[3]。这些模块只需要经过细微加工或组合就可以产生符合语法的句子，变成流利的语言来填充我们概念上的空白。也就是说，语言记忆和使用是以成块形式储存在大脑中的一串词为信息处理的基本单位，经过完全或部分改变就可作为语言来使用。

词块，是在真实交际中以高频率出现的大于单词的语言现象，它事先预制好，且频繁使用，具有形式整体性和语义制约性的双重特征。Wray把词块定义为“预制的作为整体从记忆中储存和检索的，不受语法分析生成的连续的或非连续的词语系列”[4]。卫乃兴认为词块是“在文本中实现一定的非成语意义并以一定的语法形式因循组合使用的一个词语系列，构成该系列的词语相互预期，以大于偶然的几率共现”[5]。濮建忠把词块理解为“一个具有一定结构，表达一定意义，允许不同抽象程度的，频繁使用的预制的多词单位”[6]。由此可见，词块以组块的形式记忆储存，在交际时整体提取而不需要借助语法规则来加工分析。

研究者基于不同的角度，对词汇组块冠以不同的表述。如Peter把词块说成是“具有可分析空间的公式化框架”（formulaic frames with analyzed slots）；Pawley和Syder使用“词汇化句干”（lexicalized sentenceitems）；Nattinger和DeCarrico使用“词汇短语”（lexicalphrases）；Lewis使用“语块”（lexicalchunks）；Haworth使用“预制语言”（pre-fabricated or readymade language）；Wray使用“程式化语言”（formulaic language）。尽管说法不一，但他们都是指以整体形式储存记忆、具有相对固定结构和比较确定使用语境的多词组合。本文采用Lewis的说法，把它们统称为词块（chunk）。

2.词块的分类

根据词块在语篇的结构和功能特点，Lewis[7]把词块分为四种类型：（1）短语（poly-words）：它们在各方面与单词相似，其特点是构成成分固定不变，不能拆开使用，也不能任意替换其间的任何一个词，语义也不能从构成短语的各个部分词义简单相加推断出来。如by and large,all in all,by the way,in a nutshell等；（2）搭配（collocation）：指词项在长期使用中逐步形成的一种同现（co-occurrence）关系，是以较高频率出现的单词组合。了解搭配是准确自然表达英语的基础。如：heavyrain,tightschedule,tocom mitsuicide,to strongly believe等；（3）惯用话语（institutionalized utterance）：指形式固定或半固定，具有固定语用功能的单词组合，包括警句、谚语、套语和社会交际话语。如：Great mind thinks alike;Where there is a way,there is a way;how do you do;what can I do for you等;（4）句子框架和引语（sentence frames and heads）：指形式和功能固定或半固定，经常可作为语篇组织使得过度自然的手段。如：on one hand…,on the other hand…;what I want to emphasize here is that…等。

从以上的分类可以看出，词块区别于习语，又不同于自由搭配。习语的结构固定，不允许有任何变化，因而缺少创造空间；自由搭配属于临时组合，缺少预制性，因而不利于掌握。而词块介乎于两者之间，融合了语法、语义和语境的优势，是整体储存和提取的词语程式组块。由于这些词块是预制的，在交际过程中使用者无需知道其内部结构，无需过分依赖大脑的语言编码能力，就能从大脑心理词库中自动快捷检索出来，几乎不用花费大力气进行单词组合，而把主要精力放在语言内容的表达上，保证了输出语言的准确流利、地道纯正。

3.词块教学法的理论观点词块法是在外语教学推崇以交际为目的，词汇日益受到重视的背景下兴起的语言教学理论，最初由语言学家Michael Lewis在其专著《Lexical Approach》中提出。Lewis将词块教学法的主要理论精髓概括为三点：

（1）词汇是语言的基础。“如果说结构是语言的骨骼，词汇就是最重要的器官和血肉”[8]。Lewis明确指出，词汇学习是语言学习的中心任务[7]。第二语言习得的研究表明，英语学习者的词汇能力与其听、说、读、写的语言综合运用能力呈正相关关系。词块法认为vocabulary和lexis是有区别的。前者指孤立的单词的总和，后者不仅包括单个的单词，更包括储存在我们心理词库的词块。语言是由有意义的词块构成的。英语中存在大量的兼有句法和词汇双重特征的固定或半固定的语言结构供人们提取使用。人们在使用语言时，并不是每次都临时地根据语法规则来构建，而是使用一些预先编制好的词块。预制好的词块正如现成的大块建筑材料，建起高楼大厦要比片砖片瓦更容易些。语块是语言的半成品，有较为固定的语法限制、稳定的搭配意义和特定的语用环境，可作为整体存储和提取。词块的存在加速了语言处理的速度，扫清了词汇搜索及选择的障碍，提高了语言表达的准确性和流利度，为语言交际提供了一条省时省力的便捷途径。

（2）由于受到传统语法中心教学观点的影响，词汇的作用被误解、忽视。

传统观念认为，语言是在一系列的语法规则下添加词汇产生的，语法和词汇是孤立分开的。这种语法词汇二分的概念遭到词块教学理论的质疑和反对。语法的作用是调节性的，是服务于词汇的，词汇表达实际意义而语法表达关系意义，它们相互依存，不可分割。语言能力由语言知识和语言应用的能力构成。要全面发展学生的语言交际能力，必须采用一种使语言知识和语言应用能力都能得到协调发展的教学方法。“结构法以（语言）分析为中心，只反映了（交际）能力的一个方面，代价是牺牲了（语言）运用；交际法以运用为中心，却相对忽视了分析”[9]。在过分强调语言结构能力的语法教学法和过分强调语言交际能力的交际教学法之间，词块教学法把语言知识的学习与交际能力的培养有机地结合起来，避免了上述两种教学法的弊端，让我们从新的角度重新审视语法词汇之间的辨正关系。

（3）语言是语法化的词汇而不是词汇化的语法构成的。

词块教学法的关键原则是语言是由语法化的词汇（grammaticalizedlexis）而不是词汇化的语法（lexicalized grammar）构成的，它着重培养学生学习词汇搭配、习惯用语和半固定短语等词块能力，重视词汇组合在语言学习中的作用。一种语言的正确使用，就是对预制词块进行搜索选择，然后将它们串联在一起的过程，也就是说，语言意义的理解和输出主要是通过词块搭配而不是语法结构来实现的。词块具有强大的语言生成能力。

二、词块教学法在综合英语课堂教学的开展

人们逐渐发现语言学习不是用语法规则去组词成句的，而是根据一定的语境直接从长期记忆中提取相应的语块来达到交际目的的。Sinclair和Renounf在其所倡导的词汇教学大纲中指出，教授词汇，不应该鼓励学生掌握大量的单词，而应使学习者充分利用所学单词，掌握已有单词的重新组合要比学习不常用的单词有用得多[10]。进行词块教学，让学生亲身揣摩到词块是词汇学习记忆和交际使用的理想单位，体会到词块强大的语言生成能力，提高他们语言表达的准确性和流利度。笔者结合自身教学实践，将词块概念纳入综合英语课堂的教学体系，以词块为单位培养学生词块意识，以语境为依托深化词块讲解，以练习为手段内化词块运用，把词块教学当成一条主线贯穿于综合英语课堂教学的每个阶段。

1.以词块为单位，培养词块意识

在英语教学实践中，我们发现不少学生对着单词表死记硬背，对单词的形、音、义记得滚瓜烂熟，但在应用时却束手无策。头脑中的英语单词犹如“一盘散沙”，选词错误、搭配不当、思维定势、过分依赖母语等问题严重存在。究其原因，主要是学生在积累词汇时未能对庞杂的单词进行“词块化”，割裂了词与词之间的有机关联，这在很大程度在抑制了学生对词汇的灵活应用。针对该现象，笔者在教学中将词块概念纳入自己日常的语言教学体系，培养学生词块意识，提高学生词块敏感度；要求学生在学习词汇时不应只重视孤立的单词，让他们充分意识到词块是词汇记忆的理想单位，同时也是词汇习得的有效手段；教会学生识别词块的方法，通过设计丰富的教学活动让他们掌握辨认并习得词块，感悟到词块学习的重要性，从而摒弃以往的机械记忆单词的方法，养成喜欢借助词块来学习语言的良好习惯。鼓励学生注意词块，提高词块意识，是习得词块的起始环节。

2.以语境为依托，深化词块讲解

要获得语言能力，不仅要有语法规则生成的语言能力，而且要有在语境中识别和熟练使用恰当词块的语用能力[11]。“词语的意义只有通过语境才能学到。要想记住意义就必须在各种使用场合接触它，就好比要记住一个人的面孔必须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它一样”[12]。语言学家吕叔湘也曾经说过，词语被放在上下文里才有生命。而传统的词汇教学注重形式，满足于掌握一个单词的形、音、义，其脱离语境的讲解，学起来费时费力，用起来捉襟见肘。因此，语境是正确理解词义和恰当选择词语的前提。

在教授新课文时，笔者有意识地忽略不提课文罗列的单词表，消除学生对“干巴巴”的词汇表过分依赖的心理，直接从文章的篇章布局入手，高屋建瓴分析文章的主旨大意，培养学生的整体阅读把握篇章的能力和词块分析理解能力；充分利用教材，挖掘教材中真实地道实用的词块，在课堂讲解词块时联系相应的语境，提供丰富生动、贴近生活、易学易用的例句帮助学生输入和吸收，在此基础上创造交际情境锻炼学生遣词造句的能力，让学生在交际中习得词块。把词块放在具体的语境中来学习，就能把词块意义、语法作用和语用意义很好地结合起来，有助于加深理解记忆。实践证明，越是在真实语境交际中习得的词块，就越容易被熟练提取、正确使用。

3.以练习为手段，内化词块运用

词块学习仅限于辨认、理解和记忆是远远不够的。Lewis认为注意词块是必要的，但不是由输入转化为吸收的充分条件[7]。在学生已经理解词块意义和掌握词块用法的基础上，笔者采取灵活的教学方法，设计形式多样的练习，如词块造句、词块翻译、词块改错、词块填空、根据所提供的词块进行命题写作等等，给学生搭建平台提供输出词块进行产出训练的机会，尽可能地缩短学生从理解上升到输出所需时间。这些练习将预制词块的学习和语言技能的训练结合起来，进一步巩固和内化词块，使得以整体形式储存提取的词块在反复运用中变成学生自己的“自然语言”，在输出时做到准确流利，有效提高交际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词块学习分为有意学习（intentional learning）和随机学习（incidental learning）。有意学习获得的词块量是有限的，试图教会学生无穷无尽的词块也是不可能的，笔者还督促学生进行海量的课外自主学习，看书阅报，随机摄入词块，让词块学习融入平常学习生活。

三、词块教学法与学生能力的培养

Lewis指出，语言知识的获得和语言能力的提高是通过扩大学生的词块，搭配能力和有效掌握最基本的词汇和语言结构而实现的[7]。Pawley和Syder通过研究也发现，母语学习者和二语学习者之间的最大差别就是母语学习者掌握并内化了大量的可以根据语言环境提取的词块单位[13]。人们把二语词块水平作为二语水平高低的衡量标准之一[14]。大脑词库中的词块量不足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Willis认为，基于“词块”的语言教学方法能更好地促进运用语言的能力[15]。词块有较为固定的语法结构限制、稳定的搭配意义和特定的语用环境，提取速度快捷，有利于准确流利的表达。词块教学理论为英语词汇教学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有着许多其他的教学方法所有没有的优势。

1.加强词汇搭配能力

认知心理学的格式塔学派认为，人们认识事物一般遵循先从整体到部分，再从部分到整体的规律，其顺序具有不可逆性。打个比方，站在一栋房子面前，呈现在我们脑海里的首先是这幢建筑物的整体轮廓，而不是筑成它的砖砖瓦瓦。传统的词汇教学方法以“语义驱动”为主，学生往往只是机械地记忆发音、拼写以及中文对应意思来学习单词。这恰恰违背了整体－部分－整体的认知规律，硬生生地把词汇从其语境中剥离开来，隔断了其内部语义联系，其结果如同盲人摸象，学生只是对单个的词有局部认识，而不能从整体上把握其在真实语境中的运用。Taylor认为学习词汇不应单纯地看作是单词字面意思的记忆，也就是说不能只关注其概念意义（connectional meaning），单词本身还有关联意义（associative meaning），词汇意义是受到多种因素共同影响的结果[16]。词项搭配就是一种“结伴关系”，结伴的词项之间存在一种共同期待（mutualex pectancy）性，这种靠“共同期待”而结合在一起的“伙伴关系”决定了该词的特殊意义和用法[17]。词汇搭配错误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母语负迁移所引发的，通过词块教学可以克服这种母语负迁移的影响。词块的构成成分之间受到语法结构和语义搭配的双重限制，在使用时可从记忆库中整体成块地即取即用，即使是一些内部结构有所变化的句型框架，其变化也是有限的，比全部要靠自己临时组词造句所付出的努力要小得多，因此能有效避免搭配错误。语言学家倾向于把高频搭配当成词块来对待，在实际语言使用中以独立单位储存和提取，这样能大大节省记忆空间，最大限度地降低编码成本，加强学生词汇搭配能力。

2.提高语言表达的准确性、流利性和地道性

语言教学和学习的最终目的是获得交际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而衡量这一能力高低的两个重要参数是表达的准确性（accuracy）和流利性（fluency）。语言输出不是一个单纯受制于语法知识的过程，而是一个从记忆中提取词块的过程。自然语中人们对词块的大量使用正是本族语者措辞准确和交际流利的原因[18]。

说母语的人大脑中储存了成千上万个词块，以备随时用来产生流利的、准确的、有意义的语言[7]。Bolinger认为人们在即时交际时，许多交谈都是可以观察的，可以预测的，并非都是创新型的[19]。由于词块具有语境依附特征，学习者容易产生形式—语境—功能的关联，从一开始就注重语境对语言运用的制约，确保语言使用的准确性。

心理语言学家对语言处理过程进行研究后提出语言处理过程可能存在两种模式，一种是以分析和规则为基础的（analytic and rule-based），一种是以惯用语和范例即词块为基础的（formulaic exemplar-based）。第一种模式通过语法的规则来建构语句，其优点是有限的规则能创造出无限的句子，富有最大限度的创新性和灵活性，且占据长期记忆的空间较小，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能帮助交际者进行句子结构分析来确保语言合乎文法要求。词汇必须借助语法而成句表达，那么使用目标语就成了玩拼图游戏，有规则可循，却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拼接。以分析和规则为基础的语言处理模式，从本质上决定了其运作方式需要较多的计算资源，无法满足即时交际的需要，此外，在词汇和语法的叠加过程中增加了出错的几率。而以词块为基础的范例型语言处理模式，其最大优点在于提取性（accessibility）强。词块是预制的语言半成品，整体储存提取，学习者能够自动搜索，使得语言的实时处理成为可能，不需要有意识地注意其内部语法结构，也不用担心语言错误的尴尬，这样能绕过整个语法生成过程，有利于减轻交流中的认知负荷，将更多的精力资源优化配置在语言内容的安排表达上，从而确保输出语言的准确表达和通畅流利。Ellis研究发现，语言学习是一个逐渐积累范例的过程，流利表达的基础是说话者记忆中大量存储的语言范例，流利表达的实现就是范例经过语境编码后作为整体单位输出的结果[20]。人们使用语言的流利程度不取决于学习者大脑中储存了多少生成语法规则，而在于储存了多少预制词块[14]。是词块的快速提取让人们流利地表达自我。认知语言学区分了两类知识：陈述性知识（declarative knowledge）和程序性知识（procedural knowledge）。前者指已内化的知识，相当于“什么”（what），而后者则指掌握这些知识而采取的方法策略，相当于“怎么”（how）。掌握大量的词块，意味着使用者在语言存储和运用时不必再对其进行分解细化，减少了大脑认知、信息处理的负担，能使尽可能多的陈述性知识转化为程序性知识，从而实现语言使用的自动化（automaticity），势必将大大提高输出的流利性。语言的自动化是外语学习者的一种理想境界。

二语学习者往往很难达到本族语者的水平，究其原因之一就是语言学习者没有很好地掌握其惯用表达和公式化套语。在学习的初级阶段，由于记忆中还没能储存现成的能表达某种特定意义的准确词块，学习者会受母语干扰从记忆中机械地提取相对应的英文单词并进行简单的组合，这必然产生不地道甚至是不可接受的中式英语。掌握大量的词块，有助于学习者达到本族语者的选词能力[18]。词块教学能给学习者展示语言的真实面貌和本族语者的语言习惯，词块本身的惯例性和约定俗成性能提高学习者对语言搭配的敏感性和选词能力，是提高语言地道性的关键所在。

人们都想尽可能地以最有效的形式进行信息加工。使用词块进行交际，能避免繁琐的分解过程，信息加工省时省力，加快了语言产出速度，提高了语言使用的准确性、流利性和地道性。词汇习得贯穿于外语学习的始终，熟练掌握词块结构，对于学习者语言知识的获得和交际能力的提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3.增强学生交际策略

交际策略能力是指交际者运用语言和非语言手段，为克服由于语言能力不足而引起的交际困难的能力。交际策略主要包括将话语有机地组成衔接紧密、过度连贯的口头交际语篇的组织策略；根据交际对象和场所而选用得体的表达方式的策略；为达到说话流利而使用的拖延策略和由于语言知识储备不足不知如何表达，为避免交际失败而采用的弥补策略。不少交际策略是通过词块来实现的。Nattinger和DeCarrico把词块称之为是“社会交往的标志语”[14]。词块可用来维系谈话，包括如何开展话题、继续话题、转换话题和结束话题，如表示礼貌、疑问、回答、请求、提供帮助等等。学习相应的词块有助于增强交际策略，在一定程度上可缓解交际障碍。

四、结束语

词块教学法避免了语法教学过于重视结构的弊端，也跨越了交际法语言错误过多准确性不高的缺点，有利于增强词汇搭配能力，有利于提高语言表达的准确性、流利性和地道性，有利于增强交际策略能力。Wray指出，“充分掌握一门语言需要学习者熟悉该语言的本族语者更喜欢使用哪些词组合”[21]。从相对孤立的单词教学过度到词块教学法是二语教学领域的一个进步和飞跃，让学习者体会到词块的奇妙语言生成能力，从而感受英语学习的乐趣。英语教师可将词块概念纳入自己的教学体系，以词块为单位培养学生词块意识，以语境为依托深化词块讲解，以练习为手段内化词块运用，将词块教学贯穿于语言教学之中，巩固学生扎实的语言基础，培养学生实用的交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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