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是毛毛雨?
幸福是个什么东西?
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任何人群,所有的社会和人类都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幸福。柏拉图为开讲“美好生活”而建立学院,而他的杰出弟子亚里士多德则为了表达自己对生命繁荣的观点而开设讲堂。而在早于他们一个世纪的时候,中国的孔子周游列国去传播他对追求幸福生活的理想。历史的车轮滚到现在,中国共产党的科学发展观以及构建和谐社会的思想路线,让幸福的字眼更加耀眼和放大。2011年中国的年度“两会”,从总理的报告到代表、委员的提案和发言,其热门话题总是绕不过“民生”和“幸福”。一言以蔽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所有宗教、哲学和社会形态无不涉及和追求关于幸福的问题。
有关幸福的话题,笔者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写过。但想的再深、写的再多也想不完、道不尽这个深奥无比的问题。比如出一道题目问:你幸福吗?对于这个问题,或许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答案。贫穷阶层的农民或许会答“填饱肚子娶个婆姨养好娃就是幸福”;久病不好但还有权势的上层白领或许会说“什么权力不权力,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幸福”;抽大烟吸毒“断炊”而在最要命的时刻立马吸上的人或许会喊“我真是太幸福了”。前些日子从网上看到一条信息,说一个寝室的大学生看了今年北京网络春晚龚琳娜身后的上百名网友一起表情飞扬地高唱“呔咯呔咯呔咯呔咯咯吁”的《忐忑》无词歌后,齐声高叫“幸福”、“幸福”。你说幸福还深奥不深奥?在这些人的眼里,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笔者第一次听说“旭日阳刚”这个歌手组合时,觉得名字好怪。可是听了那首《春天里》的演唱时,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怪了,他们多么盼望旭日东升、阳光灿烂啊!听了这首歌,仿佛心脏在抖动,哀愁在走路,穷苦在招手,无形中会产生一种“满足即幸福”的感叹和悲壮。“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春天里有梦,有梦的人是不会忧伤的,不会忧伤就一定会有幸福的。
几次哼唱《春天里》这首渴望和留驻春天的歌,自然就想到“人却原来如此”的真谛。据有关研究人类学的学问:人出生时为什么紧握拳头,而死后却摊开双手?原来这是“人呱呱坠地时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毕生索取许许多多的东西,所以用力握拳,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而人一旦奄奄一息撒手人寰时悄然觉悟,双手拿得再多结果却什么也拿不走,于是两手空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或许这种诠释是有道理的,否则人家亚历山大死后也不会那样安葬入土。据说,古希腊亚历山大大帝一生叱咤风云,富得流油,想有尽有。当时,他拥有无数的财产和土地,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他曾为没有可供他征服的土地而伤心落泪。然而,当他30多岁因病死亡的临终前,他命令其部属在他的棺材两侧分别挖一个洞,待他入棺后,一定要让他的双手伸到外面,以此昭示世人:一个人来时两手空空,走时也还是两手空空;活着时财富再多、地位再高、权利再大,一旦死去却带不走任何东西。我国北宋大文学苏东坡,生前曾为自己建造了一间小屋,并绘雪于四壁,名其曰“雪堂”。屋内空空如也,四壁“白雪”皑皑,寓意世界和天地就是这么苍白、单调和至简。
细细合计,人,其实也这么“至简”。“良田万顷,日食一升;大厦千间,夜眠八尺。”人生,就这么简单;幸福,也还这么简单。早晨一开门,一会就到了晚上,眨一天就是一天!正月一过,很快就到了腊月,轻轻一跨又是一年!没有什么不在岁月中老去。幸福真的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幸福就在你的心里,幸福就在你的手里,幸福就在你的春天里。
“毛毛雨啊毛毛雨,你是多么可爱,幸福不是毛毛雨,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这首上个世纪苏小明唱的《幸福不是毛毛雨》的歌,唱得也对也不对。笔者想,这首歌或许这样唱更好:“毛毛雨啊毛毛雨,你是多么可爱,幸福就是毛毛雨,想它的时候它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幸福就是毛毛雨。幸福是那样的“润物细无声”,幸福又是那样的湿润、细腻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