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翻译适应选择论看译者主体性的选择与适应——以鲁迅早期科学译著的选材与翻译策略为例*

2011-08-15 00:44:42
关键词:适应性译者鲁迅

谷 峰

从翻译适应选择论看译者主体性的选择与适应
——以鲁迅早期科学译著的选材与翻译策略为例*

谷 峰

(巢湖学院大学外语教学部,安徽巢湖238000)

翻译适应选择论将达尔文生物进化论中的“自然选择”、“适者生存”学说引入翻译理论研究中,凸显了译者的主体性,为翻译研究开辟了一条新路径。根据翻译适应选择论,“翻译生态环境”指的是原语、译者、译语和读者所呈现的多元世界。在翻译适应选择论的视角下,本文以鲁迅早期科学译著的选材与翻译策略为例,指出为了实现翻译的某一预期目的和社会功用,译者在受制于多元的翻译生态环境的同时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选择合适的源语文本以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以实现多维度适应性选择转换。

选择;适应;翻译;鲁迅;翻译生态环境

0 引 言

20世纪70年代之后,西方翻译研究出现了重要转折,文化研究取向开始盛行。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使译者的主体性成为了翻译研究的新课题。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翻译适应选择论把翻译定义为“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其以“译者为中心”的思想真正地突出了译者的主导地位。将翻译适应选择论应用于译者主体性研究后,我们发现从宏观角度来说翻译其实就是译者选择、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和对译本的选择过程。本文尝试将胡庚申教授的翻译适应选择论应用于译者的主体性研究,以鲁迅早期科学译著的选材与翻译策略为例,指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翻译生态环境的适应性选择和译者的多维度适应性选择转换可以很好地体现出译者的主体性。

1 翻译适应选择论概述

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翻译适应选择论以达尔文进化论中的“适应与选择”学说为哲学依据和指导,认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适应与选择是译者的本能,翻译的实质就是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翻译过程中译者集适应与选择角色于一身,处于主导地位。译者选择的是对翻译生态环境的适应度和对译本的最终行文。在这里,翻译生态环境指的是原文、原语和译语所呈现的世界,即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互联互动的整体[1]219,它是制约译者“最佳适应”和“优化选择”的多种因素的集合,又是译者“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的前提和依据[2]。译者适应的是原文、原语和译语所呈现的世界。另外,译者中心论并不是说译者可以随意地翻译,而是也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则和方法,侧重于“三维”转换,即语言视角、文化视角、交际视角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根据翻译适应选择论的翻译原则,翻译一方面是“多维度适应”(包括“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另一方面是在多维度地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基础上,做出与翻译生态环境相适应的“适应性选择”[3]。翻译过程=译者的适应(对原文、原语和译语所呈现的世界(即翻译态环境)的适应)+译者的选择(对翻译生态环境适应程度的选择与对译本最终行文的选择)[1]180。译者翻译的好坏可以以译文整合适应选择度的高低来判断:整合适应选择度最高,译文最好;反之则最差。因此胡庚申教授提出的翻译适应选择论对翻译实践和翻译研究具有强大的可操作性和解释力。

2 译者对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与适应

翻译活动是译者对以原文为典型要件的翻译生态环境的适应和以译者为典型要件的翻译生态环境对译文的选择[3]。具体来说,为了实现某一具体的翻译目的,译者在受制于多元的翻译生态环境的同时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有选择地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并选用合适的翻译策略在目的语世界中实现“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3]。

译者在“择当译之本”[4]时,除了要满足译者本人的社会经验与喜好之外,更大程度上要满足译者所处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之需要。为了实现预期的翻译目的和翻译的社会功用,译者要在多元的翻译生态环境中选择、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将鲁迅早期域外科学小说的译介活动置于中国当时特殊的“翻译生态环境”中,我们发现鲁迅译介科学小说的取材适应了当时“科学救国”的社会语境。鸦片战争后,清朝政府的洋务派在全国各地掀起了“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改良运动,主张利用国外的先进技术实现国家的“自立”与“自强”。为了启迪民智,清政府和一些有志之士主张翻译域外社科著作,希望借助小说“支配人道”的不可思议之力,来达到变革社会的目的。以梁启超为主要代表的中国知识分子竭力提倡译介西方的政治与科学小说,提出“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5]。在当时“科学救国”的社会语境下,鲁迅开始创作和译介有关科学方面的论著。鲁迅留日期间创作了《说 》(1903)、《中国地质略论》(1903)、《科学史教篇》(1907)等论著,向国民介绍科学知识和阐明科学的重要性。正如鲁迅在《科学史教篇》所指:“故科学者,神圣之光,照世界者也,可以遏末流而生感动。时泰,则为人性之光;时危,则由其灵感,生整理者如加尔诺,生强者强予拿破仑之战将云。[6]28”国内鲁迅研究专家王得后曾对《科学史教篇》作出高度的评价:“《科学史教篇》阐述科学对于社会发展的巨大作用,科学造就人的理性和思维方法。而‘致人性于全’必须具备科学常识、科学精神和文艺陶冶出的情愫,即知性和感性的统一。这大概也是具有原创性的吧。[7]”

鲁迅在创作科学论著的同时,为了适应国内“科学救国”的热潮,开始选译国外的科学小说。正如许钧教授所言:“翻译的选择问题,贯穿于翻译的全过程,无论是‘译什么’,还是‘怎么译’,都涉及到译者的选择,但这种选择是译者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8]”1903年鲁迅从日语转译了法国儒勒·凡尔纳的科学小说《月界旅行》。《月界旅行》是一篇关于打开通往月球道路的科学小说,叙述了科学家们如何将三位旅行者送到月球的故事。鲁迅在《〈月界旅行〉辨言》中指出:“我国说部,若言情谈故刺时志怪者,架栋汗牛,而独于科学小说,乃如麟角。智识荒隘,此实一端。故苟欲弥今日译界之缺点,导中国人群以进行,必自科学小说始。[9]48”从这段话不难看出:一方面,鲁迅当时已经明确认识到文艺作品所特有的艺术形象对广大群众有巨大的感染力和征服力,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深刻地影响人们的思想感情;另一方面,鲁迅当时认为清末中国小说“言情、谈故、刺时、志怪者”甚多,而独缺科学小说,欲开启民智,必兴科学小说。可以说,鲁迅早期的翻译带有明确的翻译选材之目的,即“别求新声于异邦”,选择那些可以影响和改造中国、促进中国社会进步的科学作品,以适应当时国内科学救国“必自科学小说始”的翻译生态环境。不久,鲁迅又译著了儒勒·凡尔纳的科学小说《地底旅行》,《地底旅行》描述了一位科学家从火山口到地底进行科学探索的故事。鲁迅择译该书的目的是为了以通俗的科学思想来唤起人们学习科学的兴趣。1904年鲁迅翻译了《世界史》、《北极探险记》及《物理新诠》中的《世界进化论》和《元素周期则》两章。鲁迅欲借译这些西方科学小说,以“尚武之精神”和“希望之进化”启迪群智,鼓舞民众,培养国人的科学精神,促使国人的崛起,从而达到挽救濒危中国之目的。1905年春鲁迅用文言文翻译了科学短篇小说《造人术》。该小说叙述了美国化学教授伊尼他想研究出“造人芽”,希望能以此震惊全世界,最终他获得了人工制造生命实验的成功。该著作的主题思想给唯心主义的“神创论”以强烈的冲击,鲁迅翻译此文以启发国人的科学思想,“破遗传之迷信”。

此后鲁迅也一直向国人强调学习科学知识的重要性。鲁迅在《随感录三十三》中指出:“科学能教道理明白,能教人思路清楚。[6]173”他在《读书杂谈》中说:“譬如学理科的,偏看看文学书,学文学的,偏看看科学书,看看别个在那里研究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6]971”鲁迅将科学视为“改良思想”、“救助国民”的良药,但同时又对科学长期未能改造国家而忧心忡忡。他晚年在《偶感》一文中追忆到:“‘科学救国’已经叫了近十年,谁都知道这是很对的,并非‘跳舞救国’‘拜佛救国’之比。青年出国去学科学者有之,博士学了科学回国者有之。不料中国究竟自有其文明,与日本是两样的,科学不但并不足以补中国文化之不足,却更加证明了中国文化之高深。[10]702”从这段话可以看出:一方面,鲁迅对“科学救国”持肯定态度,指出“‘科学救国’并非‘跳舞救国’‘拜佛救国’之比”;另一方面他又对科学未能救国救民感到失望,痛惜“其实中国自所谓维新以来,何尝真有科学”[10]173,表明鲁迅将以更为纯粹的文学作品之翻译来洗涤国人的精神,以更强的力度来促进人们“改良思想”[11]。由此可见,鲁迅译介域外科学作品的取材适应了当时中国“科学救国”的翻译生态环境,他精心选择翻译西方科学作品,利用异域意识形态来颠覆当时晚清的封建传统意识形态,从而唤醒了有志之士的“科学救国”意识。

译者翻译作品离不开周围的翻译生态环境。社会对先进西学的需求以及民众对新鲜小说的需求都导致鲁迅译介域外科学小说的成功。换言之,正是由于鲁迅适应了社会以及民众的需求,在此基础上选择了合适的源语文本,顺应了时代需求,为我国翻译了大量进步的作品。

3 译者在翻译操作层面的“三维”转换

根据胡庚申教授的观点,“最佳翻译”是对“翻译生态环境多维适应和适应性的累计结果”,即“对于译者,适者生存、发展,对于译文,适者生存、生效”[1]11。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翻译生态环境的不同层次、不同方面力求做到多维度适应,以实现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3]。就翻译的操作层面而言,翻译的选择更是显得具体而细微,如句式的选择、语气的选择等等。由于语言、交际、文化通常是译者重点考虑的视角,因此不论是译者的适应还是译者的选择,上述因素都是需要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重点关注的内容。所以,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需要具体地进行语言、交际、文化等不同方面的适应和选择。同时这些因素相互关联在译者适应与选择过程中发挥作用。

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转换[3]。这种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是在不同方面、不同层次上进行的。译者应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适应目的语世界的语言维,以实现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晚清民初时期,以林纾、梁启超等人为代表的晚清翻译家主张“意译”。为了适应当时汉语世界读者的阅读习惯,他们采用“译意不译词”的翻译策略,对原作的题名乃至框架结构加以中国化改造。鲁迅在译介科学小说时选择了“改译”的翻译策略,以适应当时汉语世界的“语言维”,即中国读者所习惯使用的传统文学的规范以及章回小说的结构和体例。科学小说对当时的汉语世界读者而言是一种全新的结构和样式,为了适应当时汉语世界的“语言维”,在翻译《月界旅行》和《地底旅行》时鲁迅采用了中国传统的章回小说体例。《月界旅行》原书共28章,除了使用章回体式的标题外(如前3回的标题:“悲太平会员怀旧破廖寂社长贻书”、“搜新地奇想惊天 登演坛雄谭震俗”、“巴比堪列炬游诸市 观象台寄简论天文”[12]99),每回都以“究竟为着甚事,且听下回分解”、“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等话为结语,下一回再以“前回”、“却说”等承前的词为开端。《地底旅行》的法文原著45章,译文只有12回,原著的各章节并没有标题,但在《地底旅行》中每一回都加了标题,如前3回的标题:“奇书照眼九地路通流光逼人尺波电谢”、“割爱情挥手上征途教冒险登高吓游子”、“助探险壮士识途 纾贫辛荒村驻马”[12]。此外,鲁迅在翻译中常常对原作中人物的心理描写、科学知识的叙述等进行改译,采用“其措辞无味,不适于我国人者,删易少许”[9]49的翻译策略,如在《地底旅行》第一回里把豪气冲天的洛因改译成林黛玉式的“生得蕙心兰质,楚楚可怜”[12]的姑娘,正如鲁迅后来在《致杨霁云》的信中谈及《地底旅行》的翻译时说:“《地底旅行》,也为我所译,虽说译,其实乃是改作。[13]”

众所周知,翻译是一种跨文化交际活动,而任何交际活动都有一定的交际目的。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交际意图的适应性选择转换[3],要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把侧重点放在交际的层面上,充分考虑预期读者的语言接受能力,采取最佳的翻译策略在译语中彰显交际意图。就鲁迅译介域外科学小说的交际层面而言,其交际意图在于通过科学的介入使中国人“获一斑之智识”、“改良思想”、“补助文明”。鲁迅在回忆翻译科学小说时指出:“初拟译以俗语,稍逸读者之思索,然纯用俗语,复嫌冗繁。[9]49”鲁迅起初欲用“俗语”(即通俗的语言,也就是后来所指的“白话”)翻译,以减轻读者阅读的难度,但又觉得若全用“俗语”,会给人“冗繁”之感,很难达到“改良思想”的交际意图,故而选择了通俗的、文言文式的“归化”翻译策略,以适应在汉语世界传介域外科学思想的“交际维”。正如鲁迅所言:“惟假小说之能力,被优孟之衣冠,则虽析理谭玄,亦能浸淫脑筋,不生厌倦。……故掇取学理,去庄而谐,使读者触目会心,不劳思索,则必能于不知不觉间,获一斑之智识。[9]48”“被优孟之衣冠”和“故掇取学理,去庄而谐”,表明鲁迅选择“以中化西”的归化翻译策略,实现了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从而使中国读者在阅读域外科学小说时“不劳思索”,便可“获一斑之智识”。如在《月界旅行》中有这样一句译文:“如君所知,光线为气体所横截,则直的光线,必屈折而变方向。[12]59”由此可见,为了适应汉语世界的交际维并实现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鲁迅采取“尽可能让读者不动,把作者推到读者那里去”[14]的翻译路径,选择通俗的、文言文式的归化翻译策略译介域外科学小说。

每个人都生活在特定的文化中,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着所属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因此译入语文化中读者的接受状态往往会不同程度地作用于翻译过程,介入译者的审美判断和语言选择。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文化内涵的传递与阐释。“译者在进行原语语言转换的同时,关注适应该语言所属的整个文化系统”[3],避免从译语文化观点出发曲解原文。对翻译而言,“掌握两种文化甚至比掌握两种语言还重要”[15]。对于原作《月界旅行》中出现的大量的人名、地名等专用名,鲁迅大多使用音译(Transliteration)策略,体现出了此前不曾有过的尊重域外文化的意识。正如文军教授所言:“翻译是译者在具有不同规则的符号系统之间进行信息传递的文化活动”[16],如将美洲译为“亚美利加”,将俄罗斯的卢布译为“萝卜”。鲁迅采用音译法处理异域专有名词,说到底还是在使用一种异化翻译策略,强调“在异文化中找出异质元素,表现文化多元性,突出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并颠覆译入语语言中的价值观次序”[17],彰显作品本身的“异国情调”和“洋气”,实现了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4 结 语

译者既是原文的读者,又是翻译过程的具体操作者,还是译文的作者兼读者。译者的这种双重身份使得译者有不同的选择、不同的适应,由此所产生的译文都是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做出选择的结果。因此译者是翻译的真正主人,翻译过程就是译者在翻译生态环境中的适应选择过程。翻译适应选择论以“翻译即适应与选择”的主题概念为基调,以“译者为中心”的翻译理念为核心,是能够对翻译本体做出新解的翻译理论范式[3]。译者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使用者,要想成功地实现翻译的社会功用,从译材选择到翻译策略取向都应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来实现多维度“适应选择性转换”,这样才能做到“从选材到文字都不脱时尚”[18]。鲁迅译介域外科学小说的目的是宣传科学知识、引介外国近现代的科学精神,视科学为提高国人科学知识水平、救助中国的一服良药和改造国人价值观的重要理性基础,希望通过科学的介入使中国人“获一斑之智识”、“改良思想”、“补助文明”,从而适应了当时“启蒙救亡”、“科学救国”的社会环境。与此同时,为了更好地传达域外的科学精神,鲁迅译介科学小说时大都综合采用了改译、文言文式的“归化”、音译等翻译策略,以适应汉语世界的语言维、文化维和交际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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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ors’Selection and Adaptation:An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as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A Case Study of Lu Xun’s Selection of Source Texts and Translation Strategies in His Translation of Foreign Science Fiction

GU Feng
(Dep t.of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Chaohu College,Chaohu 238000,China)

AnApp roach to Translation as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TAS)aims to introduce“natural selection”and“survival of the fittest”of Darwinist Evolution Theory into the field of translation theory,highlighting the translators’subjectivity,so it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ranslation studies.According to TAS,the eco-environment of translating refers to various worlds embodying in various relationships among the source text,the translator,the source language and the target readers.This paper,based on TAS,p robes into Lu Xun’s selection of source texts and translation strategies,and points out that with the intended purpose and the social function of translation,translator,restricted by different eco-environments of translating,should select the appropriate source texts to adapt to the specific eco environment of translating and should choose the appropriat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o achieve the adaptive transformation of different dimensions.

selection;adaptation;translation;L u Xun;eco-environment of translating

谷 峰(1979-),男,助教,硕士,从事专业:翻译理论与实践、英语语言文学。

H315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1.03.016

1673-1646(2011)03-0076-05

2011-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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