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模因的自私性研究

潘小波

(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国际商务系,广东广州510640)

语言模因的自私性研究

潘小波

(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国际商务系,广东广州510640)

语言模因的自私性是语言模因生存的本质特征,指的是其唯一兴趣就是毫无顾忌地复制与传播自己,并不考虑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这一说法仅指行为效果,而非主观动机;语言模因存在自私性是由模因携带者记忆空间的限制导致的,其主要影响对象有两个:其它语言模因和宿主;语言模因的自私性是语言进化的驱动力,其在语言进化过程中是永恒不变的。

语言模因;自私性;语言进化

0 引 言

模因(Meme),是Dawkins[1]为了说明文化进化规律而创造的术语,意为文化传递单位或者模仿单位,它通过模仿和复制在人的大脑之间传播[2-4]。目前,模因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大的发展。Blackmore认为,我们已经进入了模因时代[5]。但是,模因论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对其研究亟待加强。

笔者认为,模因的自私性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现有关于模因的专著、文章中经常出现“自私(Selfish)”的字样,但对自私的研究有轻描淡写之嫌。例如:Dawkins[1],Blackmore[6],Hylighten[7],Distin[8]对自私作了一些概念上的解释,以避免神话模因,误导读者,但是他们都没有专门深入地研究自私本身。本文拟以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为例,来较为深入地阐释、说明模因的自私性,以更好地认识和研究模因。

1 语言模因自私性的概念、成因及其与语言模因的关系

1.1 语言模因自私性的概念

模因自私性说法的直接来源是自私基因理论(Selfish-gene theory)。1976年,牛津大学动物学家Dawkins在其专著 The Self ish Gene一书中对基因的自私性进行了阐释,指出生物进化可能会有利于某些个体或者物种,但事实上这都是基因之间的竞争所驱动的,只有从基因竞争的角度才可以更好地理解进化,这就是著名的自私基因理论。这一理论是自150多年前达尔文提出生物的自然选择进化论(Evolution by natural selection)以来的再一次理论飞跃,它将生物学家的研究课题真正地从“进化对物种有利”转到“精确的进化机制”上来。

当然,该理论中“自私”一词是有其特殊语境意义的,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自私。Dawkins用“自私”、“无情”之类带有目的性的语言来描绘基因的活动,是因为盲目的自然选择使基因的行为好像带有目的性。为了避免误解,他自始至终都强调不能把基因看作是真正自觉的、有目的的行为者。“自私”仅仅是一种比喻性的说法,并非基因有什么神秘之处,为的就是方便。事实证明,在论述基因的时候,这种比喻性的说法是有成效的。

事实上,自然选择(Natural selection principle)是个包罗万象的概念[9],把它用在生物进化上只是其中一个特例而已,把它用在人类文化的进化上时就是模因论(Memetics)。因此,模因论在本质上是一种进化的理论。模因的自私性是在与基因自私性的类比中提出来的。Dawkins明确指出,我们可以把模因看作是有目的性的行为者,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模因之间可能进行某种类型的竞争”。因此,我们可以称模因为“自私的模因”,也可以把模因的自私性相关理论称为自私模因理论(Selfish-meme theory)。语言是一种特殊的模因,可以称之为语言模因。根据前文论述,语言模因的自私性指的是其唯一的兴趣就是毫无顾忌地复制与传播自己,并不考虑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这仅指行为效果,而非主观动机,同样是一种比喻性的说法,为的就是方便。

1.2 语言模因自私性的成因及其与语言模因的关系

模因携带者记忆空间的限制是产生语言模因自私的根本原因。Dawkins在最初创造 Meme一词的时候就提出,模因存在于人脑中,而人脑就好比是计算机,其时间和空间是相当有限的。人脑以及由其控制的躯体,只能同时进行一件或少数几件工作,如果一个模因要控制人脑的注意力,它必须为此排除其他敌对模因(Rival memes)的影响。Heylighen[10]在此基础上借用了经济学中的资源(Resources)概念,认为一般来说,一个复制系统的自我复制需要拥有资源(如建筑材料、能量、空间等),而资源往往是稀缺的。因此,复制因子之间为了更多地复制自己,就会发生资源争夺战。Heylighen[4]认为,对于模因来说,其争夺的资源是模因携带者的记忆空间(Memory space in the carriers),而语言模因的自私即指语言模因有一个隐性的目标——击败所有与它争夺记忆空间的敌对语言模因。

虽然自私的概念在相关专著、文章中经常出现,但是除了一些必要的解释说明外,并没有理清其与模因之间的关系。Dawkins认为成功基因的一个突出特征是其无情的自私性。事实上,对于任何自然选择的过程来说都一样,成功者的突出特征就是其无情的自私性,只要有自然选择,就会有无情的自私。作为自然选择在文化领域中应用的特例,在模因论中,进化就是模因之间相互争夺携带者有限的记忆空间以求生存的过程,也存在着无情的自私性,自私是模因生存的本质特征。自然,语言模因自私性也是语言模因生存的本质特征,自私和生存是同一过程,是不可分割的孪生兄弟。如果说生存是语言模因的第一要义,那么自私则是语言模因的不二法则。

2 语言模因自私性的主要影响对象

语言模因的自私性,即其唯一的兴趣就是不顾一切地争夺稀缺资源——语言模因携带者的记忆空间,以复制和传播自己。这样,从行为结果看,语言模因自私性的主要影响对象有两个:其它语言模因和宿主。

2.1 对其它语言模因的自私

对其它语言模因的自私可以理解为一个语言模因抢夺了携带者的记忆空间,导致携带者在社会生活中使用该语言模因,而放弃使用与其相互竞争的敌对模因。当一个社会群体均选择某个语言模因,而放弃使用其敌对模因时,该模因就会淘汰其敌对模因,获得竞争的胜利,这个过程就是语言模因的进化过程。因此从生存角度看,语言的进化即是一个语言模因替代其竞争对手的过程,这一过程可以分为两种类型:

2.1.1 显性替代

显性替代指有明确替代对象的替代行为。

例1 神马都是浮云

此例中的“神马”利用谐音替代了“什么”,替代对象非常明确。整句流行语表达了一种无从把握甚至陷入绝望而又透着一点超然和豁达的感觉。自这句流行语产生之后,出现了很多用“神马”替代“什么”的模因竞争现象。例如:

情人节神马礼物送女友?(新华网)

林雄、雷于蓝慰问新闻工作者,祝网友“神马都好”。(南方日报)

既然不能指望,那还不如把福利神马都看成浮云的好。(网易)

例 2 Oh my Lady Gaga

此例中很明显用“Lady Gaga”替代了“God”。Lady Gaga是一个歌唱明星,其造型经常令人惊呼,用流行语来说即“很雷人”,“Oh my Lady Gaga”就是对雷人的人的惊呼。其最初是美剧 Ugly Betty中Marc所说的,随着Lady Gaga的歌在中国的流行,“Oh my Lady Gaga”变成了人们的口头禅。“Oh my Lady Gaga”也自私地替代了“Oh my god”。例如:

这个报警功能是双重的、智能的,只有检测到移动物体,同时又探测到温度的时候才会触发报警——也就是说,只有能喘气、能呼吸、能走动的活物,它才报警,oh,my lady gaga,高科技呀高科技!!(新浪网)

如果去别的城市,一天的交通补助是10块,伙食补助是15块,OH MY LADY GAGA!真真正正的是打发要饭的,现在这个年代,15块钱能吃什么?(网易)

Oh,My Lady GAGA,你刚刚怎么弄的?(搜狐网)

2.1.2 隐性替代

隐性替代指没有明确替代对象的替代行为。

例3 亲爱的QQ用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刚刚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在360公司停止对QQ进行外挂侵犯和恶意诋毁之前,我们决定将在装有360软件的电脑上停止运行QQ软件。(腾讯公司:致广大QQ用户的一封信)

这是2010年腾讯公司与360公司在商战中的一则公告,一经公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一句“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更是在网络上广为传播。试想,如果没有腾讯公司这个公告,人们在表达“很难做出决定”这一含义时可能会用诸如“很难抉择、难以割舍”等语言模因,而在知道腾讯的公告之后,人们已经将以前表达同一含义的话语弃之不用,改用“作(做)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来表达“很难抉择”的含义。也即是说,这种隐性替代行为将以前非固定的但是表达同一含义的词语固定下来,并且自私地复制与传播,变成流行语。例如:

近日,华语女歌手尚雯婕“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在发行标价600RMB的精装版新碟《全球风靡Fashion Icon》之后,宣布明年她将暂别歌坛,出国深造。(搜狐网)

为了免去春运转车之苦,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独自驾车回家!(网易)

抛弃原有的一切,来上海重新开始,刘彦池也算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凤凰网)

例4 做人不能太CNN

在报道拉萨打砸抢烧事件中,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CNN)严重歪曲事实,引发全球华人大签名,要求CNN道歉,并征集爱国律师起诉CNN。同期,CNN新闻主播卡弗蒂在北京奥运火炬在美传递期间发表辱华言论,称中国人是“一群五十年不变的呆子和暴徒”。由此,“做人不能太CNN”风靡网络。如果没有这一事件,人们可能就会用诸如“虚伪、扭曲事实、信口雌黄、不顾事实”等话语来表达同一含义,而有了这一句话后,人们的记忆空间就被它自私地占有了。例如:

一位名叫唐·拉夫里奥的巴黎商学院学生,手举着一块标语牌,牌子的一面用中法文写着:“做人不要太达赖,说话不要太CNN”,另一面写着:“停止媒体歪曲”。(搜狐网)

既然“做人不要太 CNN”,那么,做官就更必须不能“CNN”。(人民网)

有网民批评吴志森,指“做人不能太CNN,做人不能太吴志森,吴志森比CNN的卡弗蒂还坏!”(香港文汇报)

2.2 对宿主的自私

对宿主的自私是指语言模因只管自己的复制与传播,不考虑宿主的感受,不管是有益的、中性的还是有害的。也就是说,模因对宿主的自私可分为有益的、中性的和有害的三种情况。例如,一般来说,“业精于勤荒于嬉”等名言警句不顾一切地复制与传播,其自私行为对宿主来说就是有益的;“北京清明节期间将出动警用直升机空中巡控(腾讯网)”等新闻的传播,其自私行为对宿主来说就是中性的;而从行为效果来看,对宿主有害的语言模因的复制和传播才是真正的自私,其中典型的有欺骗信息、虚假广告、连锁信(Chain letter)等。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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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和联通为贺2009年短信费突破100亿,收到此条短信转发十人,便可以在你的话费帐单上多出80元话费。我已经转发过了,是真的,机会难得。

将“我爱妈妈”这四个字发给9个人,妈妈可健康长寿。接到7天不发,妈妈将9年不顺!发吧!都是被朋友逼的,谁叫我们孝顺。明天就是感恩节,为妈妈花9毛钱吧!

根据言语行为理论,语言模因对宿主有害的自私行为,实际上是语言的“以言行事”功能对宿主产生的实际行动效应。例如上述“我爱妈妈”一例中,把妈妈的9年不顺当做不转发短信的诅咒,而把妈妈的健康长寿当做转发短信的诱饵。大部分人为了妈妈的健康可能都会转发该短信,语言模因就是通过这种自私的手段达到了传播的目的。

3 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与语言进化

3.1 模因论视域下语言进化的条件

自然选择进化需要具备三个条件:遗传(Heredity)、变异(Variation)和选择(Selection),它们也是一种事物成为复制因子的前提条件。模因论是自然选择进化论在文化领域应用的特例,语言模因的进化显然也应满足自然选择的条件。对于语言模因来说,遗传是指语言模因具备将自己传播给下一代的特性,这种特性同时要能够帮助语言模因尽可能多地复制与传播出去。变异是语言模因生存的本质需求。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物质文化生活的不断丰富,语言模因不变异就无法满足人们的使用需求。选择是指语言模因在使用过程中,有些会受到使用者的青睐,成为成功的语言模因,而有些则会被弃之不用。因此,语言模因要在进化中得以生存,其本身需要具备一定的遗传特征,需要具备通过变异而不断适应使用环境变化的能力,需要具备被人们选择的理由。换句话说,语言进化的遗传、变异和选择三个条件本身包含着“适者生存,弱汰强留”之意,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语言进化过程中残酷的竞争和无情的自私性。正因为此,绝大部分语言模因都会在进化过程中消失,成功的语言模因只占一小部分。值得一提的是,语言进化过程中所保留下来的语言模因是语言使用者群体选择的结果,这同社会发展进化一样,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3.2 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与语言进化的驱动力

Dawkins认为基因的竞争驱动了生物的进化。与此类似,笔者认为,语言模因之间的竞争驱动了语言的进化,而追根到底,其驱动力是模因的自私性,因为竞争是由自私性引起的。

我们以“给力”一词为例作一分析。“给力”这个词很早就存在了,有学者根据中国古代的“职官给力制度”认为,“给力”的古意为“朝廷向官员供给劳役”。而这一含义随着历史变迁已经因为无法适应使用环境的变化,丧失被人们选择的理由,被其它语言模因淘汰,这正是在自私性驱动下不同模因之间为了争夺携带者的记忆空间而导致的进化结果。然而,“给力”一词古意的消亡并没有给它带来“灭顶之灾”,相反,它的其它含义在方言区中生存了下来,得到了复制和传播。例如:它在莆田方言中是勤快的意思,在淮北方言中是加油的意思,海南省临高县、闽南漳州话中“给力”也都有自己的含义,但是这些含义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2010年5月,网络上一段日本搞笑动漫《西游角:旅程的终点》中文配音版中悟空抱怨:“这就是天竺吗,不给力啊老湿”,使得“给力”一词得到了网民的热捧。之后,“给力”一词在南非足球世界杯期间更是得到广泛使用。其含义一般理解为“给劲、带劲、精彩、刺激或者震撼等”。“给力”的流行是语言模因为了适应使用环境的变化而发生变异的结果。此时,“给力”已经具有极强的影响力,开始毫无顾忌地复制与传播,导致如今大部分模因携带者的记忆空间中仅有这一含义,而其古意及方言区的含义却鲜为人知,这也正是在自私性驱动下语言模因进化的结果。可见,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不仅体现在不同模因之间的竞争,还体现在同一模因的不同含义之间的竞争;并且,在语言模因之间残酷的竞争中往往伴随着新词新义的出现和旧词旧义的消亡,自私性在不断地调节着语言模因库的生态平衡。

3.3 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与语言模因进化的扩张力

在语言进化过程中,语言模因的自私性是永恒不变的,并不会因为获得暂时的竞争胜利而停止自身的复制与传播。相反,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会在暂时的竞争胜利后,利用已有势力,采取更加自私的后续手段,来巩固其地位:充分利用“模因机器”——人来进一步复制、传播自己,体现出强大的扩张力。以上文中的“给力”一词为例,其在2010年足球世界杯期间已经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而之后该语言模因变本加厉,主要使用了以下3种方法来继续抢占人们的记忆空间:

1)利用网络、报纸等媒体,特别是一些权威媒体如《人民日报》等,以官方的名义为其正名,对其复制与传播起到了更大的作用。例如:

江苏给力“文化强省”《人民日报》

根除“霸王条款”,监管需“给力”《济南时报》

将给力进行到底(天津网)

2)通过社会经济生活的其它方面来传播。如随着“给力”被注册成服饰类、体育用品类、饮料类、酒类、食品类、保健品类、化妆品类的商标,“给力”牌系列产品也被广大消费者所接受和热卖;又如湖南卫视的跨年演唱会取名为“给力2011跨年演唱会”等。通过渗透到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给力”一词牢牢占据了携带者的记忆空间,成为自私的模因。

3)利用模因复合体及其变体的力量。例如,“给力”以多种形式出现在模因复合体及其变体中,以更多地复制、传播自己,包括“不给力、gelivable、ungelivable”等。例如:

股价不给力,五洲交通放弃定向增发。(和讯网)

一起来时尚,如此gelivable的空调你买了么?(网易)

或许你在这一年中拿着Ungelivable的工资,操心着蒜你狠、姜你军的事儿。(凤凰网)

值得一提的是,模因复合体看似一个利他行为,即不仅传播自己,还传播与其相关的模因,但实际上,从最终目的来看其仍然是自私的利己行为,是为了自己的复制与传播,以便让自己在模因库中更好地生存下去。这也进一步证实,语言进化过程即是语言模因之间残酷竞争、处处体现自私的过程,自私性是语言进化的驱动力。

4 结束语

模因论是一种进化的理论,只有从进化的角度去理解才会更有意义。而自私性是理解模因进化的重要概念,但目前对模因自私性的研究并不深入。本文以语言模因的自私性为例,对模因自私性理论进行了一定深度的探讨,以期引起学者们对模因自私性更大的关注,更好地认识和研究模因。

[1]Dawkins R.The Selfish Gene[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6.

[2]何自然,何雪林.模因论与社会语用[J].现代外语,2003(2):200-209.

[3]何自然.语言中的模因[J].语言科学,2005(6):54-64.[4]谢朝群,何自然.语言模因说略[J].现代外语,2007(1):30-39.

[5]McGrew W C.The meme machine review[J].Paleo Anthropology,2003(5):23-24.

[6]Blackmore S.The Meme Machin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9.

[7]Heylighen F.“Selfish”memes and the evolution of cooperation[J].Journal of Ideas,1992,a(72):77-84.

[8]Distin K.The Selfish Meme:a Critical Reassessment[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5.

[9]Dennett D.Darwins Dangerous Idea Evolution and the Meaning of Life[M].London:Allen Lane Press,1955.

[10]Heylighen F.Evolution,selfishness and cooperation[J].Journal of Ideas,1992,b(2):70-76.

On the Selfishness of Language Meme

PAN Xiaobo
(Dept.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Guangdong Teachers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Arts,Guangzhou510640,China)

Language evolution means language meme’s seeking for survival and the essential characteristic is selfishness,which means that the only interest of language meme is to replicate itself and it is a kind of behavior effect without human-like motive.This paper first introduces theories related with the selfishness of meme,and then it carries out a study on the selfishness of language meme and its influence towards language evolution,including the selfishness effect on other memes and hosts.Finally,this paper considers that language evolution is driven by the selfishness of language meme which definitely lasts for eternity.

language meme;selfishness;language evolution

H085.4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1.06.016

1673-1646(2011)06-0079-05

2011-07-12

2011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外语教师话语行为的语用研究”(11Y JA740064)

潘小波(1981-),男,讲师,硕士,从事专业:模因学与高职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