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棠,陈华南
(广东省梅州市平远县差干镇林业站,广东 梅州 514625)
为深入探究自然保护区开发旅游业对野生动物产生的综合影响,首先应确定开展生态旅游涉及的活动类型,进而明确自然保护区组织生态旅游活动的整体范畴。户外游憩与生态旅游共同涉及的活动包含观赏野生动物、宿营、摄影及环境教育等,当然前者包含的活动范畴更广泛,还包含一些消耗属性的利用,例如垂钓与狩猎等。另外生态旅游活动内容还包含走访社区或旅游保护区中包含历史及文化价值的地域环境。针对野生动物的旅游活动涉及的内容范畴要比生态旅游更具专业化,一般均涵盖目标物种,并包括野生动物园、动物园中的观赏活动。深入保护区对野生动物生活生长产生不良干扰性的活动主要包含观鸟、观赏野生动物从事的徒步游览、骑行游览、野外露营、机动艇或电动船游湖、从事溪涧漂流等。
旅游活动对野生动物产生的影响因子为游憩者行为、活动类型、干扰频度及大小、区域以及时间等。即不同类型的旅游活动会产生对野生动物生活生长的不同程度影响,游人骑车或行走对越冬鸭类野生动物产生的干扰要远远大于驾驶车辆,车辆运行中的减速或停止对野生动物产生的影响要超过匀速行驶状态。水上旅游活动项目中,汽艇的快速行进与装有舷外马达的小型快艇均会产生较大的干扰影响。同时噪音污染也是干扰野生动物生活栖息的影响因子,噪声越大的交通工具,对野生动物产生的影响干扰则越强,而嘈杂的人群、人声则会令水禽的取食、觅食等行为减少。倘若人们在旅游中带宠物通行或从事骑马活动,则会对野生动物产生高于旅游者自主行走带来的不良干扰。
自然保护区人们从事的生态旅游属于非消耗类型游憩活动,会对野生植物动物产生直接的或间接的影响。在种群、个体与群落等层次上,产生最直接、直观影响的便是个体行为的转变,例如降低取食时间、放弃现行生长环境、改变生理指标、损耗过多能量、产生压力反应等,以上影响会进一步导致野生动物产生生长丰富性、分布趋势与物种多样性的显著变化。旅游活动产生的间接影响表现在改变生境,例如破坏植被、引入外来种,散布及对环境产生污染破坏等。那么野生动物如何应对人们从事旅游活动产生的干扰呢,一般认为动物具有3类不同习惯行为,即吸引、躲避及适应。其中鸟类的惊飞与兽类生物的惊走行为是野生动物最为直接的一种反应,其在实施躲避行为之前一般表现出增加机警等现象。而一些野生动物的警戒行为却相反更容易吸引大量游客,引发这一现象的原因多为食物因素,尤其当人们喂食动物时。据相关研究表明:鸟类的群体内部呈现的个体间距会由于人们的旅游行为干扰而产生较小变化,而当较大干扰出现时,鸟群便会立即飞离,它们之间形成的相互依赖关系也就不复存在了。
食物与温度等环境因素也会对野生动物的惊飞距离大小产生显著影响,在森林生长环境中鸟类惊飞距离会随着植被的高度、覆盖度提升而缩小。如果在密集游客区域设置篱墙结构,便可有效降低鸟类动物的惊飞反应,由此可见,障碍物可起到对野生动物的保护作用。人们从事的生态旅游活动对鸟类动物产生的最主要影响在于打扰其取食并令其产生不良的能量消耗。旅游者就好比捕食者,因此鸟类必须在捕食风险逃避及获取食物间进行取舍或抉择,游人的存在令鸟类的警戒时间增加,必然会导致其取食时间与取食率不良下降,进而影响鸟类通过食物获取能量的来源,造成其能量消耗的不良增加。鸟类在处于繁殖期时应对干扰的反应则更为敏感,会影响其亲鸟行为,引起鸟类的弃巢、孵化以及幼雏、卵的存活。
自然保护区开发生态旅游活动,兽类产生的反应主要表现为行为及适应性改变,例如浣熊、猩猩、猕猴等会受到游客食物的吸引,深入营地并引起游客的安全问题。当然多数兽类动物应对旅游活动均呈现一定的回避性,倘若人们频繁地干扰兽类会令它们放弃适宜的生活环境展开迁徙,即使是生长条件不良、资源贫瘠的区域一些兽类也会不顾一切地前往,进一步导致其种群数量持续下降。
基于当前我国在生态旅游产生的野生动物影响研究现状,应开展基础性研究,丰富研究资料进而为自然保护区开展科学的生态旅游管理提供依据。
(1)应合理研究自然保护区开发生态旅游活动的类型、强度、影响范畴及时空等特征,同时确定野生动物应对旅游干扰的反应行为及生理指标产生的变化趋势。
(2)应科学预测旅游干扰行为对生物群落与种群产生的影响,例如物种分布变化、种群参数更新、捕食与干扰关系等。依据警戒、营巢、惊飞距离及生境选择等展开野生动物及游客间缓冲区域的合理设计。在实践研究中应注重对一些共识性、公认性研究结论的参考,例如野生动物反应旅游干扰的因素作用包含行进速度、活动类型、距离、位置、噪音大小、季节、时间、动物隐蔽与食物需求、生境状况、是否繁殖及其他生理、生态因素。近距离的游客行为干扰会令动物正常行为终止,甚至放弃其原有的生境条件,尤其在野生动物的繁殖期其更易受到干扰,造成幼体死亡机率的不良增加。针对一些野生动物慢慢适应了干扰影响的现状,可通过改变游客行为、构建缓冲区域的方式对此类干扰影响做适当的减缓处理。
(3)应深入探讨一些研究问题,例如旅游业开发产生的干扰怎样通过对个体存活及繁殖的影响作用在生物的多样性层面,适应影响是否会利于生物个体的存活,其进化及生态意义怎样,人们主体采用的减轻方式与措施是否会真正有效,怎样对其进行评价等。当前对于旅游影响的野生动物短期反应从事的研究较多,而对于一些积累性、长期性的效应研究却相对较少,因此在现实研究中应科学注重开发旅游业对野生动物产生干扰的作用机理与过程,进而构建长期的良好监测体系。
(1)对开展旅游活动前期与后期进行区域影响数据的收集并开展积累对照区的互相比对。如果缺乏必要的原始数据,可通过BACI变通方式进行监测研究,例如在旅游活动强度产生变化的前后、对某一特定区域旅游活动实施开展的前后或针对某一减轻影响方案前后实施对动物个体的监测、评估生境与种群产生的变化。除了传统采用的观察动物行为、测定种群参数与记录植被方式外,还可创新研究技术,应用带有血压、心率监测能效的无线GPS电项圈监测动物活动状况,以便记录其应对干扰反应的生理指标变化,进而做出合理的测评研究。
(2)实施自然保护区旅游活动产生野生动物影响的管理进程中应完善考量3类目标,即生境、野生动物与游客。虽然对野生动物实施的管理因其物种不同存在差异性,但仍然需要在监测及研究基础上开展,尤其应注重冬季恶劣气候或繁殖季节条件下动物个体是否会受到游客旅游活动的干扰。为科学实施管理可在旅游活动区域设立专门的游客观测台,构筑篱墙,将游客有效隔离,科学建立动物与游客间的缓冲区。对于缓冲距离的科学设计应因物种而异,一般可将大型动物或濒危物种惊飞距离用作缓冲距离,对于鸟类生物则最小缓冲距离在30~100m之间,同时还应依据常见物种与生境条件展开具体确定。
(3)在生境管理层面应合理监测其质量变化,实施生境改造,在游径两旁栽种灌木令其发挥有效隔离作用,防止游客游径偏离并同野生动物近距离接触。基于游客不良的投喂、接近行为会引发人身安全与疾病传播等不良问题,应实施科学的游客管理,控制好自然保护区游客人数、空间与时间的分布,掌握其旅游需求、行为及环境意识等信息,合理缩小其活动区域,实施必要讲解教育,构建游客中心、为其发放讲解宣传手册,并提升游客保护意识,自觉降低不良干扰行为。另外还可科学探寻游客表征影响指标,例如宿营地毁坏树木状况、踩踏程度,而后采用可接受改变极限方式提出适应性管理措施,实施管理后还应进行必要的效果监测与评估。
基于游客活动产生的对野生动物的不良干扰,只有明确人们旅游活动范畴,对野生动物生长生活产生的影响,动物针对影响的反应,制定合理的监测、研究与管理策略,才能在自然保护区为野生动物营造良好、稳定、健康的生态环境,适度发展旅游业,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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