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航 高翔宇
(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81)
1937年7月,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引起国际社会前所未有的广泛关注。在抗日战争这场关系到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战中,国际红十字会的人道援助给予了中国人民物质上与精神上的鼓舞,对于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起了积极作用。然而,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中很少涉及这一时期的国际红十字会与中国的关系①,目前尚无专门的论文论述抗战时期国际红十字会对华援助这一问题。本文梳理《申报》相关报道,对全面抗战时期国际红十字对华援助活动进行初步考察,以期填补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研究的空白,不妥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国际红十字会”准确名称是“国际红十字会与红新月运动”。这一组织包括三个组成部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国际联合会、各国红十字会或红新月会。红十字会是一个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组织,以“人道、博爱、奉献”为宗旨,在战地救护中,无分敌我,一视同仁。在中国全面抗战期间,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国际红十字中国委员会、美国红十字会、德国红十字会、意大利红十字会及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等红十字组织纷纷对中国展开人道援助。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美国红十字会随即对中国展开积极援助。到8月3日美国红十字会“已捐助美金一万元”救济华北战区各国难民[1];11月2日美国红十字会决议“募捐美金一千万元”,资助中国医院[2];1938年5月6日,美国红十字会举行年会,决议于6月15日前“募集一百万元”援助中国[3],但结果“仅募集十七万美金”,由于募集的资金太少,所以决定继续募集[4]。为了更有效的募集资金,美红十字会长达维斯发表演说介绍中国受灾惨状,呼吁美国人民踊跃捐助,截至6月18日,“已收到各界捐助救济中国难民捐款,共美金七十五万元”[5];到1939年12月止,美国红十字会及美国基督教会所捐济中国难民暨慈善事业费用“总共美金179.697.33元,中国法币793.025.93元”,这些费用在安徽、广州、山东、湖北、江苏、北京、天津、湖南等22个省市发放[6]。
中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医药物品消耗数量庞大,全国各地医药品短缺现象严重。上海“二十四伤兵医院,医药用品,均感缺乏”[7]。在难民所里,由于食物不宜,营养不良,许多难民们发生脚气、麻疹、天花等病症。此外还出现了因为人体构造缺乏甲状软骨所引发甲状线腺踵症,需要碘化钾才能治愈[8]。各国获知中国内地药品缺少,治疗困难的情形,纷纷送来医药品,以减轻中国难民的痛苦。
美国红十字会捐赠救华物品主要通过以下三种途径进行:
1.陆路运输。滇缅公路是为了抢运中国政府在国外购买的和国际援助的战略物资而紧急修建的,随着日军进占越南,滇越铁路中断,滇缅公路竣工不久就成为了中国与外部世界联系的主要运输通道。美国红十字会陆路运输主要通过滇缅公路这条国际通道进行。1938年10月12日美国红十字会捐赠“药品罐头食品七千包”,救济中国难民[9]。鉴于滇缅公路疟疾猖獗,需要大量金鸡纳霜药物,美国红十字会在11月7日运来“金鸡纳霜一千五百万片”,指定运往滇缅公路及云南一带应用,以保证滇缅公路运输畅通。此次运华物品中还有“阿司匹林二千万片,苏尔凡尼刺米地(snlfanilamide)一百万片,重量碳酸盐二万磅,硼酸三万磅,麻醉药二千磅,纱布五百万码,药水棉花四万磅”[8];1940年11月28日美国红十字会又通过缅甸路运来二百吨医药品,“其中包括防腐剂、麻醉剂及治痢剂等,共计约值美金三十万元”。这批药品将输入中国内地,交给中国医院及美国医院等应用[10]。
2.海上运输。1941年1月19日美国红十字会派“塔虎脱总统轮”将十万粒维他命药丸运到上海[11];6月29日07:30美国邮船公司又派遣capeflattery号到达上海,“载来大宗药品及美麦一万包”,赠予上海美国红十字会救济上海难民[12]。
3.空中运输。1940年12月20日美国红十字会派“飞剪号飞机自旧金山运出维他命药丸一批,计两万粒”[13]。截至此时,美国红十字会救济中国难民的费用,已达美金一百万元。
红十字会是国际性的组织,本着公正原则,不因国籍、种族、宗教信仰、阶级偏见和政治见解而有所歧视。尽管德国是发动法西斯这场非正义战争的国家之一,但是在人道主义旗帜下,该国红十字会义不容辞的对中国展开援助。中国政府向欧洲各国发表宣言,呼吁救济伤兵难民后,德国红十字会积极响应,在国内展开募捐,“收集大量医药器材痘苗,以及其他救济用品”,捐赠中国红十字会[14]。1938年2月4日德国红十字会鉴于我国兵灾严重,“为救济中国受伤军民,募集大宗药品”[15],此次捐赠物中有“贵重药物二十一箱,四百包,共重二百吨”[16],“其中多为防疫药品”[17]。此外,还“赈送我方救护伤兵及贫民医药品及外科仪器等物”[18]。医药可以减轻战争带来的痛苦。德国医药,世界闻名,此次所赠送的药品又是拜尔厂出品,我国伤病兵民,受惠匪浅。
在战争救护中,中国获得的粮食援助主要来自美国红十字会。美国红十字会连续捐助米麦两批,支援中国救济工作。第一批由美轮“沙华克拉号”载运,1938年12月18日到达上海,有“碎麦五万六千箩”[19],“约合一千八百吨”,如果每月消耗三百吨,这批碎麦可以维持难民半年生计[20];第二批美麦由“美载波脱轮”运输,1939年4月15日运到中国,救济难民,“数量达一万两千袋”[21];鉴于天时奇寒,同情被难灾民,1938年12月30日,美国红十字会特别“捐赠美麦二万四千袋装由萨胡克拉轮来华”,其中一部分作为赈济在华南一带受灾的难民,另一部分交付上海万国红十字会委员会[22];1940年1月25日美国红十字会总部经贝克博士呼吁,派美轮“柯林斯华斯”由西雅图运往上海,“载来米麦两万包”[23],其中“有米六千包,麦一千四百包”[24],在沦陷区发生灾荒之处放赈,这批米麦计“食米一百五十吨,及小麦三百五十吨(价值约四十五万元)”,足以应付上海分会的需要[25]。
首先,派遣人员考察。1937年9月26日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派遣人员调查中国红十字会工作情况。特派员华特罗尔大佐在上海查明日内瓦能用什么方法济助中国红十字会,并将调查详情报告给国际委员会,以便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在物质与精神上给予中国红十字会帮助[26];国际红十字会1937年9月“遣派代表瑞士人华脱维尔上校,前往远东视察战区”,华脱维尔上校离开中国时,委托瑞士人高朗医师留在汉口继续为中国红十字会服务[27]。
其次,派医师来华。抗日战争期间,中国不仅缺乏医药品,在医疗人员与医药技术上也急待友邦增援。1938年3月11日德国红十字会派医师搭“邮香霍斯特号”抵达香港,“有医师陶德曼,浦革斯,苗尔亚,巴度等”[16],“浦先生是外科专家,陶先生是防疫专家”[28]。此次德国来华的医务员,在中国停留4-6个月,从事救济中国难民工作。自古兵灾之后,都会出现瘟疫,这是让人类感到可怕的事情。然而德国医师不惜远道来华救济我国被难同胞,彰显了人道主义和正义精神;1939年4月,瑞士红十字会派遣伯尔乐医生、何尔姆(又译称贺木、霍尔曼)医生,携带药品来到中国红十字总会驻香港办事处,23日起程前往贵阳图云关中国红十字会救护总队部,后分配到长沙士兵医院中服务。
国际医疗组织的加盟,壮大了中国红十字会的救护力量。其无私的奉献和可贵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在中国人民心中树立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美国红十字会捐款一万美金在重庆建筑房屋,收容难民。美国驻华大使詹森主持奠基典礼后,美国红十字会按预定计划“建造平房十幢,轿夫休息室,及公共食堂各一处”,此外,还在扬子江南岸渡船码头建造平房,使难民生活得到改善[29];国际红十字会在上海“设残废伤兵医院:有伤兵七十余人。”[30]该院为各残废者装配假肢和假腿,方便伤兵日常生活;英国红十字会联合美国医药助华会在中国捐建卫训所实习医院,设有病床20余张,经费及设备主要由林可胜从国外募集,减轻了中国的救护压力。
虽然红十字会是民间组织,但其人道救援工作得到官方的认可和大力支持。政府的支持与国家领导人的呼吁,激发了社会各界踊跃捐助的热情,极大的推动了民间的捐赠。
在美国,前总统罗斯福利用个人声望,函请美国红十字会,“向全国人民捐款百万美金”,以救济中国战区难民[31]。罗斯福的呼吁取得很好效果,各界均纷纷解囊,“三星期内即收到捐款五十万元”[5];美国海军当局也支持红十字工作,“下令亚细亚舰队由港沪与马尼拉各处,为红十字会运输粮食”[32];美国财政部,“向全国人士捐募中国灾民基金五千万元”,由美国红十字会随时支取购买粮食药品及衣服等物品,运往中国各地救济灾黎[11]。
在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呈请孔财长由政府拨款支持救护事业,孔财长大力支持,“拨给救国公债八十万元现币二十万元,共计一百万元”[33]。
国际红十字会长期从事社会救助工作,在社会上有良好的信誉,动员民间力量开展捐赠有较强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国际红十字组织积极动员民间力量参与援助工作,捐助者络绎不绝,取得前所未有的效果,不仅体现了国际红十字会捐赠救援的能力,更表明了民间对红十字事业支持的广泛性与群众性。
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筹募捐款,团体个人纷纷响应,踊跃捐助。“计有美国华灾协济会四万元,美国红十字会一万五千元,中国红十字会一万元,招商局一千元,颜志庆大使一千元,元字洋行一千元,信记君一万元,H Boyack君八十三元1角2分,谢静权女士六十元,田伯烈君两元,连同财政拨款共计一百零六万八千零四十五元一角二分”[33]。其中谢静权女士的热心救济最值得敬佩。谢女士是小学教员,月薪不过三十元,此次将两个月辛苦所得的工资全部捐献出来。
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向国内外广募捐款,应募者众多,“计有美亚保险公司各部合捐三千元,逸园跑跑场一千二百一十元五角两分,荷兰治港公司一千元,驻墨芝省辉埠抗日救国会九百七十四元七角四分,无名氏君五百元,薛克伦君一百元,卞纳德君五十元,及田伯烈君二十五元,连同前收捐款,共计一百零七万六千二百六十四元九角”[34]。
通过何种方式传播救济的宗旨将直接影响到募捐的效果,国际红十字会的募捐在形式上大胆创新,呈现出多样化与现代化的特点。
其一,寻求国际友邦援助。
战事发生,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主席颜惠庆博士,筹募及宣传主任施肇基大使,总干事贝克博士等,“电请驻美大使王正廷博士,通知美国各慈善机关,华侨团体”,将各地捐款汇寄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以便集中分配,救济各地[33]。此外,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也将集中各地捐款的内容发送至驻英法等国大使处。
其二,举行红十字募捐周。
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于1937年12月1日开始举行红十字募捐周,征求赞助员,“分年捐一元,普通捐五元,赞助捐十元,补助捐二十五元,特别捐不等”;12:30国际友谊社在静安寺路国际饭店招待中外慈善家,表示谢意。席间开始由主席刘湛恩致词介绍,然后是颜大师饶神父颜院长等演讲;下午五时到七时,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举行红十字募捐周茶食,委员长颜大使报告募捐意义,总干事贝克博士报告办理救济经过,饶神父报告南市难民区情形,还有海军司令演说,护士表演救护等,唤起在座嘉宾的恻隐之心。为了推动各项募捐运动的进行,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在南京路一二九号特别设立征求办事处,并将电话18954公之于众,以便各界咨询接洽[35]。
其三,举办音乐会。
红十字会国际委员会为能获得很好的募捐成绩,“邀集有各艺员演剧筹募,已得梅兰芳博士同意”[33],筹备就绪后,立即公布节目,开演募捐。
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为扩大募捐救济,由唐士煊夫人负责筹备一切,12月8日20:30“假座虞洽卿路大上海戏院举行中西音乐大会”,参加演奏者都是著名音乐家,极为精彩。公开售票所得款项用以救济事业[36]。
其四,出售纪念品。
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举行红十字运动周期前,“制就红十字宝银小圆形中英文徽章,作为纪念”[37],在静安寺路国际饭店聚餐期间,“派四女士到场发售红十字纪念徽章”,所得捐款,完全用于救济难民[35]。此外,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还“印有一种日历出售,中西文均备,每份国币一元,售得之款,悉充救济”[38]。
其五,举行街头募捐。
中国红十字会上海国际委员会“分派护士五百名,衣白色救护服装,手持捐筒,在南京路等处,向往来中外人士劝募,并有中英文说明书请求赞助,”捐款者十分踊跃[35]。
国际红十字会不仅在资金、医药、粮食、医务人员等物质和技术上对华展开援助,还在精神上给予了抗战中的中国人民必要的精神支持。
国庆纪念日是现代民族国家的一种特征,是伴随着现代民族国家的出现而出现的,它是一个国家独立的标志,对于加强本国人民的爱国意识,增强国家的凝聚力尤为重要。1938年10月在中国国庆节来临之际,美国红十字会捐助碎麦五万六千箩,医药用品及罐头食物七千箱,“作为馈赠中国之国庆日礼物”,且郑重声明,“是项馈赠之碎麦与中美政府现在谈判中任何锦麦借款,绝无关系,而纯为捐助”[19],让中国遭难区中的平民能有一个稍微愉快的国庆节,坚定中国军民抗战的信念。
每年12月25日是全世界大多数基督徒纪念耶稣诞生的日子,也是一个家庭团聚和喜庆的节日,在西方国家眼里圣诞节的重要性不亚于中国的除夕。战争时期,圣诞节的纪念意义更为重大。1938年12月20日美国红十字会会员“捐赠圣诞礼物六千二百六十六匣”[39],“其中盛有铅笔、炭笔、玩具”[40],“此外尚有干果与糖果若干,将分赠中国难童”,使中国难民在圣诞节时能稍微快乐。美国红十字会女会员,也曾运送大批圣诞礼物袋赠与驻北平、上海、天津等地的美海军陆战队,以及扬子江舰队中的海军士兵。1940年美国红十字会再次捐赠圣诞节礼品“玩具六千盒,”赶在圣诞节前运到上海,分送儿童[41]。圣诞礼品的赠送,使中国的难童在战乱纷纭的年代能拥有美好回忆,保持健康向上的心态。
红十字会中“十字在西文中写为cross,是表示四通八达的意思,也就是普遍广大的意思,红色是表示热烈而博爱的意思。‘十’字在我们中国近为‘十’字,因此用‘十字’两字表示之。十字而用红色,就表示用热烈的博爱的情感施于普遍广大的领域,是一种仁慈救济的意义。所以凡属于救济性质的团体或个人常用红十字作为他们的标记。”“依照万国红十字会的规则,这种工作都是超然的,不论任何交战国都不能损害或阻止他们的工作,因为他是神圣的工作,是为人道主义而努力,所以应该为全世界人士所爱护”[42]。
卢沟桥事变以来,中国方面难民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伤亡惨重,“使当局对于罹难者之处置,感受非常困难,伤者呼号途中,死者曝尸街头”[43],“各医院之院舍器械,均被炸毁,以致受伤兵民之医治,殊感棘手”[44]。
国际红十字会充分利用其组织功能,动员社会救护力量,在1937-1945年间源源不断的对中国进行物质上与精神上的人道援助,给身处战争灾难中的人们带来了光明与希望,“中国战事范围,日益扩大,故急需捐款与医药品,美红会援助和继续救助消息,闻之令人感谢”[2]。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在反法西斯阵营中,中国军民得到国际道义支持,国际红十字的援助与支持坚定了中国军民团结抗战,保家卫国的决心与信心。
国际红十字会对中国进行医药物资与医疗技术的援助,使中国各地医院得以维持正常运转,救助更多的伤兵难民。在国际红十字会的帮助下,受伤军民得以及时治疗,减少了无辜伤亡。国际红十字会中国委员会还津贴全国各地医院达80家,足容伤兵四千人,陕西、山西、河南、湖南、江西、四川、贵州各地之空袭难民,感受其惠。此外,国际红会还对受伤病人发放医药补助费用,“总计每一病人,每日所得红会委员会之捐款有五角之多,而出院之病人亦能获得每日一角之医药补助费”[45]。医药补助使患病难民能尽快恢复健康,保证了正常生活。
中国长期遭受战争灾害,粮食极其缺乏,加上投机分子的推波助澜,哄抬物价,中国军民生活艰难,几乎成为饿殍。鉴于中国严重缺乏粮食,1940年美轮“柯林斯华斯”载来米麦两万包,交由上海美国红十字会分发各难民机关,“三万五千难民之生计,遂得因此有所保障,一时不致发生严重问题”[32];美国红十字会除了连续赠送中国锦麦之外,还赠送中国碎麦;1940年米价受投机家操纵,日趋高涨。美国米麦赈品抵达上海,平抑了物价,“本季一般平民生活,或可因是改善”[10]。
国际红十字会除了援助中国医药、粮食等大宗物品外,还援助了其他物品。1937年美国红十字会捐赠“牛乳七十五件,调味品一百件,蚕豆五十包,罐头肉类七十五件,婴孩牛乳二十五件,外科绷带三十二包,乳粉五十件”,与“特别货物”若干袋”,交付上海万国红十字会委员会[46];1938年美国红十字会“亦拟以罐头麦品、药品、麦片、面粉,运往中国”[40];1941年美国红十字会捐赠中国的货物中“尚有木材、柴油、面粉”[12]。国际红十字会在物质上的援助,改善了全面抗战时期中国难民的生活,提高了中国难民的生活水平。
1945年,在日内瓦举行的第十七届国际红十字大会上,中国红十字会秘书长胡兰生感慨万千地说:“吾人身经中国遭受战祸之苦难,历经八年之奋斗,使能于内求民族生存,外维世界和平之抗战过程中,完成战士救护工作之重大使命,首应代表中国全体遭受苦难之军民,向各友邦红十字会致衷心感谢之忱”[47]。
注释:
①据笔者不完全统计,涉及抗战时期国际红十字会对华援助这一问题的文章仅见池子华:《红十字与近代中国》(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中“全面抗战时期的中国红十字会”一章,在该章中有一小节提及了国际红十字会在中国抗战中给予中国大量援助这一历史事实,但论述较为简单,没有建构该问题的脉络、体系,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尚处于空白状态。
[1][2][6][7][8][10][11][12][13][14][17][18][19][20][21][22][23][24][25][26][27][29][31][32][33][34][35][36][37][38][39][40][41][42][43][44][45][46].申报.[N].上海版.1937.8.5,1937.11.2,1939.1.11,1937.11.2,1940.11.7,1940.11.28,1940.12.21,1941.6.29,1940.12.20,1937.10.31,1938.3.15,1938.5.6,1938.10.12,1938.10.20,1939.4.15,1938.12.30,1940.1.25,1940.11.6,1940.11.28,1937.9.26,1938.1.17,1940.10.6,1937.1.28,1937.5.22,1937.10.29,1937.11.2,1937.12.2,1937.12.9,1937.12.11,1937.1.26,1938.12.20,1938.12.4,1940.11.29,1939.12.19,1937.9.10,1937.12.7,1939.8.3,1939.1.12.
[4][5][9][16][28].申报.[N].香港版.1938.5.8,1938.6.18,1938.10.12,1938.3.11,1938.3.12.
[3][15][30].申报.[N].汉口版.1938.5.7,1938.2.4,1938.2.5.
[47].池子华.红十字与近代中国.[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