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美玲
(江苏科技大学体育学院,江苏 镇江 212003)
对奥林匹克运动非健康现象的思考
洪美玲
(江苏科技大学体育学院,江苏 镇江 212003)
文章运用文献资料法,对奥林匹克运动中所出现的不健康现象进行总结。结果认为:极端的政治功利对奥林匹克运动形成干扰;奥林匹克商业化使赛场内外沦为金钱的奴隶;兴奋剂是对高科技不健康运用的典例;奥林匹克的竞技化对运动员身体健康的伤害。
奥林匹克运动 非健康 思考
奥林匹克是世界语言,从公元前776年第一支奥林匹克火炬在奥林匹克熊熊燃起,历经两千多年,如今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已成为世界瞩目的体育盛会,它以其独特的形式全球跨文化传播,给人们提供了可以广泛交流信息的机会,聚焦了全球媒体,突破了文化藩篱,以无可争议的传播效应引起世界不同国家、民族的普遍认同,由此在全球范围内产生着广泛和深远的影响;它更以“更快、更高、更强”的世界格言响遍全世界,以“相互了解、团结友谊和公平竞争”的奥林匹克精神,在21世纪文化多元化时代得到极为广泛的实践。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之父顾拜旦之所以创办现代奥林匹克,他是被古希腊人对美丽和健康的追求与崇拜而吸引,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在未来的体育场中借助健全的民主制度,理性与和平的国际主义,保持对荣誉和公共利益的坚定信念,这些将使体育运动成为促进心灵美好与国际和平,同时促进个人身体健康的共同事业。然而,奥林匹克发展至今,它真的“健康”吗?奥委会官员的贪污与腐败、假球黑哨的屡禁不止、运动员为了追求物质利益而成为金钱的奴隶,为了成绩而不惜伤害自己的健康:三十年前以命搏钱,三十年后以钱养命;兴奋剂的愈演愈烈,查到了是兴奋剂,查不到就是高科技。现代的奥林匹克运动已走向了一条不健康的发展道路。为了这一体育盛会——奥林匹克运动能经久不衰,本文对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做了一些浅显的分析,与大家共同探讨。
古代奥林匹克运动并不像今天我们所强调的“更快、更高、更强”一样,它的发源地是雅典,在雅典民主政制确立的过程中,契约原则开始进入社会,这和东方尤其是中国的专制主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奥林匹克运动与雅典的民主精神是分不开的,在这样的政治文化影响下,古代奥林匹克运动的诞生也就不难理解了。追求和平和消除城邦间的战争是它的初衷。它的目标首先是使自己的战士有雄健的体魄和良好的作战技艺,其最为核心的目的是追求族群和城邦内成员自身的真正强大,进而服务于战争中的扩张和侵略。可以说,在这种历史背景下起步的奥林匹克运动自然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有着本质的差别。那么,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所追求的是什么?
在1894年6月16日举行的国际体育运动代表大会的发言中,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目标已经十分明确,这就是——在未来的体育场中借助健全的民主制度,理性与和平的国际主义,保持对荣誉和公众利益的坚定信念,这些将使体育运动成为促进心灵美好与国际和平,同时促进个人身体健康的共同事业。自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创建之日起,顾拜旦就对奥林匹克运动的目标作了比较明确的阐述;另外,在《奥林匹克宪章》中也明确指出:“奥林匹克运动的宗旨是,通过没有任何歧视、具有奥林匹克精神——以友谊、团结和公平的精神互相了解的体育活动来教育青年,从而为建立一个和平的、更美好的世界做出贡献”。以友谊、团结和公平的精神教育青少年,正是奥林匹克运动所要追求与奋斗的目标,而这种精神正是追求人的精神健康的具体写照。“将身心各种品质结合起来并使之得到提高”的奥林匹克主义、奥林匹克宗旨和奥林匹克精神综合体现的奥林匹克理想,它的本质是以追求健康为它的首要目标,它在现代世界和平事业中显示着特殊的道德力量。
两千多年前,古希腊人在奥运会开始前举行的火炬传递仪式中,火炬手一边高举火炬奔跑、一边高呼“停止战争,去参加奥运会”。他们为了参加和平竞赛,甚至签署休战协议,体现出古希腊人向往和平、厌倦战争、寻求友谊与安宁心态的竞技运动,它有它独特的政治意味。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之父顾拜旦在奥林匹克运动创办之时,为了避免政治势力对奥运会的控制,他们奉行奥运独立于政治之外的政策。然而,当时正值德法战争之际,此时的国际政治背景则是欧洲国际争端加剧,战争危机日益加重。虽然在顾拜旦等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先驱们看来,人们的误解和偏见导致了战争,因此,要消除误解、偏见,进而消除战争,首先要让世界人民彼此相爱,而要达到这一目的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将各国青年定期聚集起来,让他们在体育比赛中相互了解。因此他设想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就不再是单纯的体育运动会,而是超越了体育的、政治参与的一种礼仪化的战争形式。
现代奥运创始者的初衷明显包含着政治意图,政治也无时不在地影响着奥运会。而在“奥运政治化”的过程中,有人则是以政治干涉体育的错误行径,企图把奥运会变成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因此,政治权力的过度干预破坏了奥林匹克运动会存在的社会环境基础,损害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神圣和纯洁性甚至可以使奥林匹克运动会走向毁灭。大家都知道,1994年《赫拉得报》发表了一篇讲述悉尼奥组委如何从北京手中窃取奥运会承办权的文章——《粉碎中国》。该文章聚焦前任奥组委主席麦克·乔奇如何指使伦敦媒体吸引公众目光关注中国人权问题,这是一例典型的政治干预。由于种种原因,奥林匹克运动的政治阴暗面始终如幽灵缠绕着奥林匹克运动健康的躯体。近年来,由于处于强势地位的西方国家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向奥林匹克运动渗透自己的意志。仅从政治角度分析,就十分耐人寻味。第一,苏东剧变以后的历届奥运会多在西方阵营国家举行。第二,冷战后,体育被看成展示国家经济繁荣、民族科技发达的工具。国家利益与奥运会宗旨之间的矛盾始终未能解决。“强国强种、国家主义、种族主义、锦标主义、金牌代表着国家荣誉和威望”等词句无不体现极端浓厚的政治色彩。第三,冷战后的几次奥运会申办过程中,西方人士屡次发表蔑视、丑化第三世界国家和人民的言论,引起了相关国家和人民的强烈不满。以上种种事实都与奥林匹克运动追求民族和睦、平等的信念南辕北辙。
奥林匹克运动离不开政治,但是,奥林匹克运动如何合理、有效地发挥其政治功能,应对国家间正义与阴谋的曝光、恐怖与反恐怖的较量、利益的摩擦、种族的纠葛、媒体的争端、信仰的冲突、竞技异化的干扰等[3]。因此,我们应在重视政治功能的同时,不能忽视其他功能,否则会违背体育自身规律。
商业化使得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成为最具影响力和价值的世界性盛会。奥运会可以给举办国和承办城市带来巨大的利益。因此,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争夺奥运会的举办权成为赛场之外的最激烈的争斗。国际奥委会及其委员便成为了赛场的裁判。面对各种利益的诱惑,由于组织结构的缺陷以及缺乏必要的监督机制而导致国际奥委会委员发生了著名的“盐湖城丑闻”事件。1998年在决定2002年冬季奥运会的举办地时,国际奥委会有多名委员收受申办城市之一的美国盐湖市的贿赂,并最终使此届冬奥会花落其手。这是国际奥委会历史上最大的污点,奥林匹克运动遭到践踏。
在现代竞技体育中,运动员为了取得比赛胜利,常常弄虚作假。在2010的2月17日,国际体操联合会在其官方网站上公布对中国体操女队悉尼奥运会年龄造假事件的调查结果,董芳霄因年龄造假被取消成绩,奥运铜牌被剥夺。其实,董芳霄并非个案,而像篮球、足球把年龄从大改小,某些运动员改变身份以职业选手冒充业余选手、贿赂裁判或对手、打假球、故意放弃或输掉比赛、球场暴力或采用一些违背体育道德和违法手段获取所谓的胜利。部分组织管理者非法操纵比赛、部分球迷在狭隘思想下采用暴力手段侮辱、殴打运动员和裁判员,还有“场外交易”、“体育赌博”等种种丑恶等现象[4]。
另外,裁判员的执法不公,也是竞技赛场上屡见不鲜的常事。可以说,现在的奥林匹克运动在利益的驱使下,赛场内外都存在不健康现象。那么,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去除奥林匹克组织结构和运行机制存在的种种弊端和危机,使之健康化,便是目前国际奥委所要解决的头等大事。
上个世纪以来,兴奋剂问题已经成为附着在竞技体育身上的一大毒瘤,损害了体育竞争的公正性。然而,优异的运动成绩不仅能够给运动员本人带来巨大的物质收益和社会认知度,而且对国家而言,奥运赛场的成功意味着国际地位的提升。因此,运动员在道德、健康和金钱、名誉的天平上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兴奋剂。且先不管它对肝脏和肾脏感染,生育障碍以及慢性疼痛等等对身体健康的侵蚀有多大,只要它能给我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金钱和名誉,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兴奋剂。所以,奥林匹克运动正以前所未有的程度伤害着人们的心灵,冲击着公平、公正、拚搏的道德伦理,追求一种虚伪、人性沦落、急功近利的人生价值,越来越多运动员在这种功利主义色彩十分浓厚的价值取向影响下,迷失自我,道德失范,奥林匹克运动正面临着灵与肉的博弈。
随着科技的发展,兴奋剂种类越来越繁多,功能越来越强大、危害也越来越大。据国际兴奋剂检测中心的清单统计,目前,已被明文列入的兴奋剂种类已达159种(2004年国际奥委会正式公布的违禁药物),而且增长速度不断加快,至于那些目前不能检测的违禁药物种类更是不计其数。反兴奋剂组织技术力量较为薄弱,检测水平往往远远落后于兴奋剂的研制水平,这就出现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尴尬局面。因此,有人用“查出来的是兴奋剂,查不出来的是高科技”来戏称体育界使用兴奋剂现象。随着高科技的发展,基因技术的发展更是日新月异,一种通过将基因植入人体的基因兴奋剂将普遍使用,这使奥运会的兴奋剂检测变得更为困难。因此,对于兴奋剂和反兴奋剂这个问题,将是奥运赛场上永不停止的战争。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之父顾拜旦提出了“体育为大众”的口号。他认为,奥林匹克运动的目标不是让少数人去挑选金牌,而是为所有的人提供机会,让不同年龄和性别的人们都去进行体育锻炼,其实质反映了奥林匹克运动主张促进人类健康的核心思想。然而,随着,奥林匹克运动商业化的进程,在高科技的辅助下,在金钱和名利的诱惑下,很多运动员在体能、技术都达到极限的情况下,不惜借助药物以牺牲自身健康和生命的代价来实现自身运动能力所不能达到的目标。众所周知,丹麦自行车运动员克努博·詹森在1960年的罗马奥运会上在赛前服用过量兴奋剂,结果被夺去了年轻的生命,成为奥运史上的第一受害人。另外,教练员会根据项目的不同,给运动员服用不同的药物当运动的境界和趣味沦丧为某种工具时,对运动员来说,意味着以损害健康来达到某种利益,那么,它也将走到尽头了。
《奥林匹克宪章》中明确提出了“采取旨在防止危及运动员健康的措施”或“体育为大众”的基本思想,都有力论证了奥林匹克运动原本的主张是促进人类身体健康发展的一项文化事业。然而,在“更快、更高、更强”的格言的指引下,使竞技运动技术朝着高、精、尖的层次发展,对运动员的体能训练、技术训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些挑战人体极限的运动训练和比赛,使多少运动员命丧绿茵场,又有多少运动员终身残疾和伴随他们一生的伤痛。从这一点来说,竞技运动不再是追求身体健康的运动,而是一种以伤害身体健康为前提的运动。
现代奥运会发展至今已经历了上百个年头,它是西方工业文明的强势冲击而成为世界体育文化的主导。它是产生在资本主义社会已在西方完全确立,并带有西方资本主义色彩的竞技运动,它离不开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对它的影响。因此,它必然受到来自各个方面对它的挟制,那么,我们如何让奥林匹克运动的大旗再次飘扬,使奥林匹克运动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呢?我们不妨学学古代奥运会。古代奥运会的获胜者没有物质奖励,只有荣誉。古希腊人对美丽和健康的追求与崇拜,对奥运会冠军注重精神奖励的做法,值得我们借鉴。如果给运动员多一些人性的关怀,少一些物欲的灌输,就会使其在理性中理解竞技体育的内涵,把握自己的命运,关注自己的健康,从而使奥林匹克运动走上可持续发展的绿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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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Unhealthy Development of Olympic Movement
Hong Meiling
(P.E.School of 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Zhenjiang Jiangsu 212003)
This article,with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does the summary of the ill healthy phenomena of Olympics movement.The results show:extreme political pursuit disturbed the Olympics movement development;the commercialization makesOlympicscausesbecome the slave of money in and outside competition fields;the stimulant the typical case of the unhealthy application of high tech utilizations;Olympics'athletics development does harm to athlete health.
Olympicsmovement unhealthy consideration
G85
A
1004—5643(2011)06—0109—03
洪美玲(1974~),女,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教学与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