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云气意象及其美学蕴涵研究

2011-08-15 00:44陈莉
文艺评论 2011年6期
关键词:云气西汉神仙

陈莉

西汉云气意象及其美学蕴涵研究

陈莉

西汉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辉煌灿烂的时代。汉初,统治者在秦所奠定的大一统格局的基础上,休养生息,发展生产,到汉武帝时,汉朝已经拥有了雄厚的经济基础,国力发展到极盛。汉武帝北击匈奴,南灭百越,形成了与安息、罗马鼎足而立的东方强国。汉武帝茂陵石雕群、汉大赋等艺术形式,都表现出一种雄豪、古拙之气,折射出西汉王朝南征北战的豪侠气概和勇武精神。大多数研究者也将雄豪作为西汉艺术精神的基调,如李珺平《天汉雄风》指出:“作为整体,汉人的雄豪追求是由两个方面构成的,这就是雄放和粗豪。”①然而,随着汉代考古工作的进展,越来越多的汉代艺术品,如博山炉、宫灯、丝织品、漆器等展现在人们面前,无声地诉说着那个时代的精致和细腻,尤其是云气纹饰使西汉艺术笼罩着一层神秘、浪漫的气息,促使人们对西汉艺术精神进行更加全面的解读。

一、西汉艺术中的云气意象及其审美特征

每一个时代的艺术品都隐含着某些共同的审美倾向。西汉时期的艺术品对云气有着特殊的爱好,在文学作品中,在漆器上,在陶器上,都广泛存在着云气意象。云气意象使西汉的艺术充满着流动感、飘渺感,弥漫着一层神秘的气息。如《淮南子·原道训》中讲到,古代的善御者冯夷、大丙是一副“乘云车,入云蜺,游微雾”②的形象。同样,“恬然无思,澹然无虑”的大丈夫“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陵霄,与造化者俱”③,也是一副乘云驾雾,自由穿梭,无牵无挂的形象。乘云飞升的形象在汉大赋中也存在着。司马相如《大人赋》就塑造了一个“垂绛幡之素蜺兮,载云气而上浮”④的大人形象。司马相如作此赋本意是劝谏汉武帝不要迷信神仙,然而载云上浮的神仙形象,却令汉武帝“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⑤。桓谭《仙赋》塑造了王乔、赤松等神仙形象,这些神仙可以“乘凌虚无,洞达幽明”,“出宇宙,与云浮”,“有似乎鸾凤之翔飞,集于胶葛之宇,泰山之台”⑥,呈现出乘云飘游的景象。

漆器制作费时、费力,是西汉贵族阶层独享的重要器物,也是西汉美学和哲学思想重要的载体。从目前汉代漆器的出土情况来看,漆器主要出土于王侯墓葬,以及品级较高的贵族墓葬中。在各地出土的西汉漆器上,云气纹是最为突出的装饰图案,其他文饰,如草叶纹、动物纹等,也被幻化成云气纹的样式,可以说没有云气纹,西汉漆器装饰也就失去了灵魂。

1972年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云纹漆案,红、黑两色漆相间,黑漆上,描绘着红色和灰绿色的云纹,纹饰华美,雅致中显露着高贵,从一个侧面再现了西汉早期贵族的审美风尚。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漆钫上是流动的线性云纹,主线上附饰有许多细小复杂却疏密有致的点缀或辅线,强化了云气纹的飞动气势,渲染了如梦如幻般的感觉。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漆棺更是大气磅礴、云气流荡,尤其是黑地彩绘棺的盖板和四周都绘着流云漫卷的云气纹和神怪动物图案,扬溢着一种翻腾不息、弥漫不止的神秘气象。

扬州邗江甘泉“妾莫书”墓出土漆器100余件、邗江姚庄西汉墓出土漆器130余件,集中体现了西汉晚期漆器彩绘的最高水平。“妾莫书”墓出土的彩绘漆箱,朱绘云气纹,在云气纹间填补着鸟兽玉人形象。“妾莫书”墓出土的长方形彩绘漆笥,纹饰也多为云气和云龙纹,云气间填补着羽人和飞禽走兽。姚庄102号汉墓出土的两件漆面罩上绘着大幅云气纹和羽人、鸟兽等图案,纹饰精美华丽,有着如火焰般升腾、燃烧的感觉,是西汉漆器的精品。

云气纹也是彩绘陶器上主要装饰纹样之一。彩绘陶器上的云气纹主要有卷云纹、流云纹、锐角云纹、涡云纹和变形云纹等。如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彩绘陶钫,其颈部、腹部和足部都绘有云纹。河北满城一号汉墓出土的陶器571件,有鼎、豆、壶、钟、钫、罐、熏炉等,多半器表都有彩绘。彩绘纹饰以褐色涂地,以红、兰、白、藕褐、浅黄色描绘花纹。主题图案常常以相互盘绕的夔龙纹、变形鸟纹和云气纹为主,呈现出云气流荡的审美感受。再如徐州米山汉墓出土的茧形壶,施有白地红色彩绘,其中腹部和器盖的主体纹饰都是云气纹。米山汉墓出土的彩绘钫,则用红色或白色彩绘云纹、弦纹、蕉叶纹等。云气纹使彩绘陶器表现出神秘、瑰丽的艺术气质。

西汉时期经济、文化、外交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提花机的重大改进,“丝绸之路”的开通,长足地促进了染织工艺、刺绣工艺的发展。西汉丝织品的图案纹饰也有着云气漫卷的感觉。有的是植物图案幻化成云气纹饰,有的是动物图案幻化成云气纹饰。在植物云气纹饰中茱萸纹最为常见。茱萸本是一种果实气味芳烈,可入药的落叶乔木,古人认为它能辟邪,并能令人长寿。因而丝织品上常以茱萸枝叶漫卷的形象表达长寿的寓意。从现在出土的汉代织物看,茱萸纹常与云纹组合在一起,构成四方连续的茱萸纹图案。如大葆台一号汉墓出土的纺织品,刺绣花纹是典型的汉代式藤本植物图案,应当是茱萸纹,单位纹样以一条反S形为主干,两端再饰以蓓蕾和花穗,有一种云气流动、枝叶漫卷之感。马王堆出土的长寿绣、乘云绣、信期绣图案,纹饰重叠缠绕、上下穿插、四面延展,都是将鸟兽、植物等幻化成云气纹。如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长寿绣,在黄色绢地上用棕红、石青、紫灰等色彩,将变形了的茱萸穗与云气形象相结合,使整个图案呈现出绚丽多姿,色彩斑斓的艺术效果。乘云绣纹样与长寿绣纹样较接近,但循环略小些,纹样卷曲粗壮,纹样单元中有一鸟头,从而形成云中凤的形象。信期绣纹样由流云、蔓枝花卉、茱萸纹,以及变形的长尾小鸟组成。它所强调的虽不是云气纹那样修长的流动感,而是小块面的对比和扭动,但同样有一种云雾跌宕的感觉。可以说云气的飘逸感和翻腾感是西汉丝织品纹绣的重要特征。

这种云气弥漫的感觉也充溢于西汉时期其他艺术形式之中。如洛阳卜千秋墓壁画上的墓主人乘着龙和凤,在缭绕的云气中飞升,有仙人持节引导,有仙禽神兽相伴。西汉时期的博山炉也多被雕镂成山峦形,并以错金为装饰手段,将流云缭绕、风雷激荡的情景刻画得活灵活现。在南越王墓出土的透雕龙凤纹重环佩中,龙和凤都被幻化处理成云纹形状。而在西汉时期的瓦当中,卷云纹也是主要纹样之一。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云气纹广泛存在于西汉时期的各种艺术中,成为最能代表西汉文化精神的艺术意象。云气纹,以及幻化变形成云气纹的动物纹,给人一种无始无终的流动感,使西汉器物富有巨大的生命活力。正如徐雯在《中国云纹装饰》中所指出的:“卷云纹尤其云气纹并没有十分严格、规矩的格式,构形中随时随处可见即兴的创造、自由的挥洒和随意的处理,形构中随处可感出奇的匠心、率性的灵质和畅神的生气。”⑦因而说西汉云气纹饰是自由、浪漫、飘逸的艺术精神的再现,是中国最具有灵动性和生命力的装饰纹样之一。

二、云气意象的楚文化渊源

从文化渊源来看,西汉的云气意象有着浓厚的楚文化底蕴。西汉文化较多地受到楚文化的影响,这首先是因为汉代的开国皇帝刘邦来自楚地,他身边的高级将领周勃、樊哙等也都来自楚地,楚汉战争和西汉的建立,使楚文化的影响力得到扩大。

具体来讲,楚文化对汉文化的影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楚汉文化中都有着一股神秘的艺术气息,有着云气缭绕的审美特征。楚国地处荆楚之地,有着高大险峻的山峰,幽深莫测的深谷,山中又有着奇禽猛兽。楚人信巫鬼,重淫祀,这种文化习惯又使楚地有着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上演着人神交往的歌舞剧目,吟唱着乘龙御凤的巫觋之歌。湖南长沙战国楚墓出土的《龙凤人物帛画》和《人物御龙帛画》都是葬仪中引导死者灵魂的旌幡,其中《龙凤人物帛画》中,一妇女双手合掌,前上方有一龙一凤,正在导引升仙。《人物御龙帛画》则画一高冠佩剑的男子,正驾驭着一条龙舟,由水面开始飞升。这些帛画表现的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灵魂飞升图景正是西汉云气纹饰的前奏。而江陵凤凰山168号楚墓出土的漆器纹饰云气流荡,就与长沙马王堆汉墓的漆器纹饰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足见汉文化与楚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关系。

作为战国楚地文学的代表,庄子作品中的流动感和飞升感,对西汉文学艺术有一定的影响。《逍遥游》中塑造了乘风飞行,轻飘飘地周游天下的列御寇的形象,塑造了“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⑧的藐姑射山神人的形象。《大宗师》中说真人“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倏然而往,倏然而来”⑨。《天地》中也有“千岁厌世,去而上仙;乘彼白云,至于帝乡”的意象。可以说,在庄子的世界中充满了飘然飞升的艺术意象,这对西汉艺术有一定的影响,如《淮南子》不仅在文化精神上是对老庄哲学思想的继承,而且在艺术形象上也是对庄子真人、神人形象的延续,如前所述的善御者和大人的形象就是庄子作品中乘云驾雾、虚无缥缈的艺术形象的再现。

屈原的作品中也有着云气弥漫,飘然飞升的艺术特征。屈原的作品在西汉时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无形中也深刻影响了汉赋的艺术精神。在《离骚》中屈原幻想自己能上天入地,幻想自己驾玉龙乘凤凰来到天宫,他找灵氛问卦,找巫咸跳神。《九歌》描绘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和幻想情景的鬼神世界,展现了飘渺的飞升主题。如大司命乘清气御阴阳,日神东君以青云为上衣,以白霓为下裳。《远游》中塑造了“餐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保神明之清澄兮,精气入而粗秽除”⑩的神仙形象,描述了作者从哀叹人生短暂,到向往神仙,再到与神仙共游的整个游仙过程。可以说,在楚辞中充满了飘然而来,倏然而逝的艺术形象。楚文化中这种乘云飘然飞升的艺术特征直接影响了西汉艺术,使西汉艺术也充满了飘然飞升的艺术效果。

三、云气意象的文化哲学内涵

西汉云气意象飘逸、流荡,有着充沛的生命活力,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哲学内涵。首先,云气意象是西汉哲学思想中气化哲学观念的折射。云气的概念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原始先民认为云是风气和地表的水气等飘忽于天地之间的自然之气。天空中云的舒卷聚散,形态万千,影响着农作物的生长和发育状况,因而,人们关注着天空的云聚云散,希望在空中永远都有祥云缭绕。在先秦时期,这种对于自然的情感逐渐发展成为自然崇拜的观念。于是,在中国古代围绕农耕展开的有求雨祈年一类的活动,并以人为的燔燎之烟象征云气的升腾。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气无处不在,它不仅是自然之气,也是人的生命之气。《庄子·知北游》中指出:“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故曰:‘通天下一气耳。’”(11)在这里,气指的是灌注于肉体的生命之气。

汉代哲学延续了先秦关于云气的自然属性的认识,并在综合了先秦思想中有关气的见解的基础上,进一步在自然元气与宇宙生成论的层面讨论气的问题。气化哲学贯穿在《新语》、《法言》、《论衡》、《淮南子》、《太平经》等著作中,从而使汉代哲学充满了气感。许慎《说文解字》将云释为“山川气”(12),将气释为“云气”(13),代表了汉代以来人们对云和气概念的基本认识。《淮南子·原道训》云:“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位,则三者伤矣”(14),指出了气与人生命体的密切关系。王充在批判西汉神学目的论时指出元气是构成人和万物的物质元素,是天地星宿等物质实体在不断的运动中自然而然释放出来的,“气若云烟”(15),世界上所有的人和生物都是因为禀受了不同的气而形成的,“人禀气于天,气成而形立。”这种元气哲学思想一直延续到东汉时期,如《太平经》认为,宇宙是由元气构成的,“天地开辟贵本根,乃气之元也”(16),“元气乃包裹天地八方,莫不受其气而生”(17),气一聚一散的形态相互转化,永无止息。在汉代哲学中,气成为建构宇宙论和世界观的核心概念,一切存在物都被看成阴阳之气的凝聚。这种贯通天地万物的气,是一种生命动能,它不但使物理世界从机械、死寂化为气韵生动,而且由于一气贯通,整个世界都充溢着绵延不断的气。正是这种视宇宙大道为气化流行,生生不息的宇宙观,使西汉时期的人们对云气纹情有独钟,并赋予其深厚的美学意蕴,使之成为富有生机和活力的象征符号。这正是西汉艺术中云气意象广泛存在的哲学基础。

西汉时期随着天人感应学说的兴起,气在汉代还被进一步神秘化。如望气就是根据云气的色彩、形状和变化来占验人事吉凶的一种方术,充满了神秘色彩。望气者认为在日旁及皇帝所在的地方都有一股非同一般的云气。楚汉争霸时,范增曾力谏项羽杀掉刘邦,其理由为:“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18)《汉书》也记载,汉武帝的爱妾赵婕妤在河间家里时,有望气者说这个地方有“奇女”,于是汉武帝急忙派人把她召到宫里来。汉宣帝刚生下来不久,就被带到监狱。望气者声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正因为气与人的生存状态有着如此神秘的关系,祥云之气就成为人们死后世界中常常专门被描绘出来的景象。墓葬中广泛存在的云气图案象征着人们对吉祥如意生活的向往。

云气纹的流行与西汉时期神仙思想的流行也有一定的关系。神仙的重要特点是长生不死、餐风饮露、驾云飞升。云气常常与神仙相伴,或者说,神仙总是乘云驾雾,总是像云气一样飘飘渺渺。《太平经》中就勾画着驾九龙,乘云气飞升的神仙形象。其文云:“于此画神人羽服,乘九龙辇升天,鸾鹤小真陪从,彩云拥前,如告别其人意。”(19)可见神人羽服,腾云驾雾是汉代神仙的典型形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有着浓厚的神仙思想。汉武帝曾说,如果能成为神仙,那么,他抛弃妻子儿女就像抛弃一只旧靴子一样。为了成仙,汉武帝多次受骗都执迷不悟,甚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方士。齐地的方士少翁曾对汉武帝说,如果想和神仙相处,宫室、被服就应当具有神秘性,否则神仙就不会来。于是汉武帝命人制作了画着云气的车,按五行相克的顺序择日驾车。活着成不了仙,那么,死后升仙就成为汉人的一种理想。正是因为神仙思想的影响,在汉代的墓葬中广泛存在着飞升成仙的主题,有着云雾缭绕的艺术境界。也是在这种云气思想和神仙思想的影响下,云气纹大量存在于汉代艺术中,甚至官方将云气当成社会身份的标志。《后汉书·礼仪志》记载:“诸侯王、公主、贵人皆樟棺,洞朱,云气画。”(20)意思是诸侯王、公主和贵人的棺材都用樟木制作,墓穴中图绘红色,并画云气纹。可见,云气纹的运用成为贵族身份和地位的标志,云气成为高贵的装饰纹样,难怪在贵族墓葬中到处都是富有飞动之势的云气纹饰。

如果说汉武帝茂陵石雕群表现了西汉艺术中的古拙和雄浑之气,汉大赋表现了西汉艺术的瑰丽和博大情怀,那么,云气意象在文学艺术作品中的大量存在,则构成了西汉艺术精神的另一个层面。有了这个云卷云舒的审美层面,西汉艺术就不再仅仅表现为雄浑、古拙的美学精神,而是兼具浪漫飘逸的艺术气质。如果说古拙的艺术气质折射着西汉统治者否弃儒家繁文缛节和崇尚简约的艺术精神,那么,云气意象所体现的浪漫情怀则具有更为深厚的文化渊源和历史渊源。

综上所述,云气纹饰是西汉时期最具有代表性的纹饰之一,它广泛存在于西汉的漆器、丝织品、瓦当和玉器之中,使西汉艺术充满了浪漫、飘逸的美学精神和柔性的艺术气质。云气纹饰既是云气自然哲学观念的体现,也是元气论哲学观念和神仙思想的体现。应当说,相较于雄浑、古拙的西汉艺术精神,以云气纹为代表的浪漫文化精神具有更为深远的文化渊源和哲学背景,更能体现西汉艺术的时代精神。云气纹饰是中国文化的独特符号,而西汉云气纹饰则更加自由、浪漫并富有生命力。

①李珺平《天汉雄风》,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93页。

②③(14)何宁《淮南子集释》,中华书局1998年版,第12、18、82页。

④⑥费振刚《全汉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91、248页。

⑤(18)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332、311页

⑦徐雯《中国云纹装饰》,广西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第63页。

⑧⑨(11)郭庆藩《庄子集释》,中华书局1961年版,第28、226、733页。

⑩洪兴祖《楚辞补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66页。

(12)(13)许慎《说文解字》,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242、14页。

(15)北京大学历史系《论衡》注释小组《论衡注释》,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275页。

(16)(17)(19)王明《太平经合校》,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12、78、467页。

(20)司马彪《后汉书》,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3152页。

本文是陕西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西汉帝陵文化中的美学精神研究”(编号:08JK182)的阶段性成果】

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10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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