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
网络表情符号的符号学解读
■石慧
网络表情符号是伴随着互联网的蓬勃发展而应运而生的,是一种丰富的符号文化现象。本文将从符号学范畴去解读网络表情符号,认为网络表情符号包含“符具”和“符指”关系的差异;就“任意性关系”的符号而言,其是在长期的惯性使用当中,形成了一种“非自然”、“不可论证”的关联性;对于实物形象、模拟脸谱、动漫立体符号这三类网络表情符号而言,是具有为所代表着客体有着相类似的复制特征,与其代表的对象有着相关或者分享的一些特征。它的意义多样性是由偏差性解读和限制性语境而造成的。
在人类的交流沟通当中,除了传达信息外,更多地还会表现自身微妙的情绪和情感。“据统计,语言对情景的社会意义的表达平均不到35%,剩下的65%都是通过非言语的方式表达的”。因而,仅仅用言语表达是远远不够的,而网络表情符号弥补了这一空缺,它以一种客观的符号将一种主观的情感动态的表现出来,是内在心态的外化,也使得主观情感具体化。网络表情符号是一种丰富的符号文化现象,需要我们对此进行更多的符号理论解读并分析其局限性。
索绪尔曾经指出,符号是一个双面的心理实体,其一它是一个指代系统,语言符号,既“能指”;其二,它还包括一个蕴含意义的系统,既“所指”。根据符号的特性,索绪尔把符号区分为两种符号关系。一种是任意性关系,既符号的符具(能指)和符指(所指)之间是没有内在的联系关系,两者之所以结合为符号,是因为某种武断而人为的规定。正如索绪尔所说:“任意性(arbitrary一词…并不意味着对符具的选择完全是由讲话者所决定的;我是指它是无诱导性的,即任意性是符号的符具与其符指并无自然的联系。)”而第二种就是肖像性关系,符具的形式在某种程度上是由符指所决定的,他们的这种“自然的联系”是因为符具和符指之间有着某种性质的共同性,由于这种所显示的共同性和一致性而被接受者所接纳,就视为一种仅以自身特征相涉于它所指涉的对象的符号。
我们所探讨的网络表情符号,象形文字符号属于索绪尔所属的“任意性关系”的符号,而把实物形象、模拟脸谱以及动漫立体符号归属于“肖像性关系”的符号。这样的归类是基于不同的网络表情符号所包含的“符具”和“符指”关系的差异性。
就“任意性关系”的符号而言,例如:“:-(”这个网络表情符号在网络当中表示“苦笑”一意,但是把它拆开来看,它只是三个符号:“:”、“—”和“(”,丝毫与“苦笑”没有任何的相同点,它之所以被视为是“苦笑”的象征,是因为人“强加的”赋予它这个意义,并在长期的惯性使用当中,形成了一种“非自然”、“不可论证”的关联性。
对于实物形象、模拟脸谱、动漫立体符号这三类网络表情符号是具有为所代表着客体有着相类似的复制特征,与其代表的对象有着相关或者分享的一些特征,使其看起来就像它所指涉的对象,“能指”与“所指”之间有着自然联系的基础。例如,“模拟脸谱符号”中的很多网络表情图像,你不会把传者的“流眼泪”表情理解为“笑”,而是“哭了”,因为所有的嬉笑怒骂表情皆可在现实中找到相似的客体对应物。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理解模拟脸谱符号所传达出的“同质”的喜怒哀乐。
(一)偏差性解读
正如英国文化研究的杰出代表斯图亚特·霍尔所说:“事物本身并没有意义,而是存在这么一些表征系统,通过概念和符号构成了意义。意义生产依靠于诠释的实践,而诠释又靠我们积极使用符码——编码,将事物编入符码——以及靠另一端的人们对意义进行翻译或解码来维持。”对于接受者而言,对同一个或者是同一组符号组成的信息,由于每个接受者的经验、文化、背景都相差迥异,在解码的过程当中,都会存在着多样化的理解。
(二)限制性语境
著名的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曾经指出,语言符号不提供,也不可能提供所有传播活动的全部意义,交流的所得,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语境。信息的传播是多样的且复杂的,不仅仅得需要符号的表达功能,我们的信息传播还得考虑符号意义之外的外部因素,即传播语境。它包括传播的时间、场合、对象、以及传播行为所参与的制度、规范和文化等等众多条件。网络表情符号在广受欢迎的同时,我们可以看出它的使用群体多半是集中于年轻人,而非所有网民。受众因生活经验、年龄、性别、世界观等等的不同,对网络表情符号使用的也会有所差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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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慧(1986-),女,湖北 黄石人,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新闻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