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深圳和珠海服务业发展的比较研究

黄上国

(暨南大学国际商学院，广东珠海 519070)

一、引言

服务业发展滞后是我国经济快速发展过程中的一个明显特点，这既是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的集中反映，也是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一个关键着力点。直到2010年，我国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仅为43%，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的水平，甚至低于不少发展中国家。一些发达国家2004年服务业的比重已经达到70%以上，如美国、法国、英国、德国和意大利。巴西从1990年开始达到50%以上，印度从2002年达到50%(高传胜、汪德华、李善同 ，2008)［1］。正因为如此，近年来，服务业 (尤其是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受到各级政府越来越多的重视。各级政府都出台了相应的政策来促进服务业发展。不少地方还制定了服务业发展的总体规划和各细分行业的具体规划。在这些规划当中，现代服务业 (或高端服务业)受到了政府部门的特别关注。

对服务业的研究可追溯到斯密在《国富论》中对生产性劳动和非生产性劳动的划分。其后，三大产业理论的创立者对三大产业的划分和服务业的发展进行了较深入的研究 (Fisher，1936;Clark，1940)［2］［3］;进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服务经济更是受到经济学家的广泛关注 (Fuchs，1968;Bell，1973)［4］［5］。自上世纪 90 年代以来，国内对服务经济的研究逐渐升温。在国外研究的基础上，国内学者也结合中国的具体情况分析了中国服务业发展的影响因素 (江小涓、李辉，2004;汪德华、张再金、白重恩，2007;刘培林、宋湛，2007)［6］［7］［8］，也有的学者对中国服务业的区域差异进行了比较 (黄雯、程大中，2006;顾乃华，李江帆，2006)［9］［10］。这些研究加深了对中国服务业的认识。虽然有些研究对不同城市之间服务业的发展进行比较，但是这些比较主要是基于历史数据，而不是从未来发展战略的角度进行的。

笔者拟在前述研究的基础上，对广州、珠海和深圳三市的发展状况进行比较。其中，既有基于历史数据的总量和结构的比较，也有发展战略之比较，并在比较的基础上探寻存在的问题及应对之策。

二、广深珠服务业发展水平与速度的比较

1、服务业增加值的比较

随着经济的发展，服务业的总量也在不断增长，但广州、深圳和珠海三市的服务业发展水平还是存在较大的差异。表1列出了2000年以来主要年份中三市的服务业增加值的总量。

表1 广深珠服务业增加值比较①(单位:亿元)

从表1可以看出，广州市的服务业增加值最高。以2010年为例，广州、深圳和珠海的服务业产值分别为6464.79、4981.55和511.02亿元。广州的服务业增加值分别是深圳和珠海的1.30倍和12.65倍。尽管广州和深圳的服务业增加值相差不是很大，但珠海与广州和深圳在服务业总量上的差别却是非常之大。

2、服务业增长速度比较

从近十年来服务业的发展速度看，广州市服务业的增长速度亦是最高的。按当年价计算，广州市2010年服务业增加值是2000年的4.70倍，而深圳和珠海分别为4.59和3.52倍。三市当中，广州市的总量水平和增长速度都是最快的。从这一对比可以看出，不仅珠海在服务业的总量水平上与其他两市相差较大，而且在增长速度方面也落后不少。

3、服务业占GDP比例的比较

从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例来看，广州第三产业占比自2009年以来就突破了60%，2010年达61.0%。远高于全省44.6%和全国43.0%的平均水平。深圳的第三产业比例在2004年、2009年和2010年分别为38.0%、53.2%和52.4%，也高于全省和全国的水平。从2009年的数据来看，珠海的第三产业比例为44.8%，虽然略高于广东东翼(37.2%)、西翼 (40.5%)和山区 (36.8%)的平均水平，但珠海市的第三产业占比在三市中是最低的，不仅低于全省平均水平和珠三角城市的平均水平，2010年甚至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以2010年为例，珠海的第三产业占比与深圳差10个百分点，与广州差近20个百分点。更值得注意的是，2010年珠海第三产业的比例为42.5%，低于2009年2.3个百分点，略有下降的趋势。

表2 广深珠三次产业的构成比例② (%)

图1和图2分别反映了深圳和珠海建市以来的产业构成变动情况。从图1可以看出，深圳的第一产业一直呈下降趋势，所占比例到2010年仅为0.1%。第三产业在1987年首次超过了50%，此后一直在50%上下波动。深圳的第二产业所占比例则与第三产业呈较明显的负相关的关系。虽然从总量上来看，第二和第三产业都有较快的增长，但是在第二产业上升较快时，第三产业的构成比例则相对下降，反之亦然。

图1 深圳产业结构变化图③

图2 珠海产业结构变化图④

对比图1和图2可以看出，深圳的工业化过程远快于珠海。与深圳相比，珠海的第一产业所占比例虽然也一直呈下降趋势，但下降的速度相对较慢。珠海的第二产业比例基本上高于第三产业的比例，只有少数一、两年例外，然而深圳的第三产业在建市以来就多次超过第二产业的构成比例，且期间多有反复。珠海产业构成的另一个明显特点就是，从1994年到2005年，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构成比例基本保持不变，只在很小范围内波动。更值得注意的是自2006年开始，珠海的第二产业增长较快，甚至在一些年份造成了第二产业比例的上升和第三产业比例的下降。

三、广深珠服务业结构的比较

从表3可以看出，在服务业中，广州的交通、运输和邮政业所占的比例较高，达11.6%，这与广州作为省会城市和交通枢纽的地位相适应。深圳的金融业所占比例达25.4%，表明深圳作为区域和全国性金融中心的地位和潜力，这与深圳证券交易所的存在及与香港紧密相连有关。珠海的交通、运输和邮政所占比例与深圳相当，而在金融业所占比例与广州相当。说明珠海在这些行业中从总体上来看并无明显相对优势。在其他服务业当中，广州和珠海的比例相当，占40%左右，而深圳的占比仅30%。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深圳的金融业占的比例较高。从图3、图4、图5可直观地看出三市服务业内部的构成差异。

图3 广州服务业的构成 (2009)

图4 深圳服务业的构成 (2009)

图5 珠海服务业的构成 (2009)

表3 2009年广深珠服务业发展的结构比较⑤ (单位:亿元，%)

由于表3中，其他服务业中实际上包括了许多其他的服务业。因此有必要对它进行进一步的分解。表4列出了其他服务业中的主要行业的总量和比例。

表4 广深珠服务业的比较 (其他服务业)⑥(单位:万元，%)

从表4可以看出，尽管广州、深圳和珠海三市的信息、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都占较高的比例，但是广州在这一行业的比重最高，达12.93%，具有较强的优势。此外，广州在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中也占有较高的比例，达13.28%。正如前面所分析的那样，深圳在金融业中占有最大的优势，达25.4%，但在信息、计算机和软件业中也占有较明显的优势，占比达8.11%。

虽然珠海在信息、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及商务服务业中也有一定的基础，但按比例而言，珠海相对于其他两市占优势的主要有二个行业:一个是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达10.34%，而广州和深圳只有4.89%和3.85%，仅约为珠海的二分之一和三分之一;另一个是教育业，占比达6.64%，远高于广州的4.77%和深圳的2.29%。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不能简单地推断说，珠海在这两个行业中占有比较优势。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珠海的服务业总量水平仍然远低于其他二市，二是因为这两个行业比较特殊。教育、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都具有非营利性的特点。虽然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的完善有利于提供公共服务和建立秩序，但是这一比例高也可能部分地反映社会承担了较高的管理成本，或者说部分说明了在这一行业中存在一定过剩的“生产能力”，还有较大的潜能来管理更大的经济和社会规模。造成这一现象的另一个原因是，珠海的整体经济水平仅为广东和深圳的约十分之一，但组织机构的设置造成的“固定成本”投入则按级别设置。与此相类似，珠海的教育业占比高与珠海的整体经济水平较低有关系，也预示着珠海的教育业还可能对珠海的经济发展提供更多的智力支持。珠海在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探业的占比仅为1.54%，不仅总量上与广州差别较大，而且比例也仅为广州的1/2，深圳的5/9。

四、广深珠现代服务业发展战略之比较

按广东省统计局的有关文件，现代服务业包括以下九个类别的活动:(1)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2)金融业;(3)房地产业;(4)租赁和商务服务业;(5)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6)水利、环境与公共设施管理业;(7)教育;(8)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9)文化、体育和娱乐业。最近，统计口径又稍作了些调整，调整后现代服务业包括“金融业”、“现代物流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商务会展业)”、“房地产业”、“教育”、“卫生”及“文化、体育和娱乐业”9个类别的活动。

从现代服务业占GDP的比重来看，自2004年以来，广东现代服务业比重平稳提升。2004年，现代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为22.1%，占服务业的比重为50.0%。到2008年，两者比重分别达到23.3%和52.5%(李华、贝燕威，2010)［11］。以地方为例，2010年，珠海全市现代服务业增加值为282.93亿元，增长3.9%。其中，现代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重为55.37%。深圳现代服务业增加值3362.86亿元，增长10.0%，现代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重为67.51%。

正是因为现代服务业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在中央和广东省的指导和要求下，各地市都出台了有关的文件，对本地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提出了基本的目标和发展策略。

1、服务业发展目标的比较

根据有关政府制定的文件，各地服务业发展的基本目标列于表5。

表5 广深珠服务业发展目标比较⑦

从表5来看，广州服务业的基础最好，因而发展的目标也定得最高，到2020年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例要达70%。深圳的目标次之。珠海的目标与全国的平均水平大致相当，到2020年达两个50%，即服务业占GDP的比重达50%，以及现代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重达50%。

2、主导产业的选择

从有关的文件看，各市的主导产业选择虽然表述有所差别，但大同小异。在《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 (2008－2020年)》中明确指出，支持珠江三角洲地区与港澳地区在现代服务业领域的深度合作，重点发展金融业、会展业、物流业、信息服务业、科技服务业、商务服务业、外包服务业、文化创意产业、总部经济和旅游业，全面提升服务业发展水平。在广东省的《关于加快发展我省服务业的实施意见》中指出，广东要重点发展金融服务、现代物流、信息服务、科技与商务服务、会展与旅游、文化创意等现代服务业。两个文件当中对广东服务业的发展重点的描述大致相同。这两个文件也是地方制定有关服务业发展战略的基础。

在有关文件的指导下，各地根据具体的情况，出台了有关的规定，明确了各自的服务业发展重点。就广州而言，按《广州建设现代服务业中心实施方案》，广州将重点发展现代物流、金融保险、商务会展、信息服务、科教文卫、文化创意、商贸旅游等重点行业支撑功能和服务外包、总部经济等先进业态支撑功能。

根据深圳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我市高端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深圳拟发展的高端服务业包括创新金融、现代物流、专门专业、网络信息、创意设计、服务外包、高端旅游和品牌会展等。

珠海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思路集中体现在一些政策文件当中。在《关于促进我市产业结构调整的实施意见》中明确提出，珠海要突出发展物流、金融、商务会展、休闲旅游、文化创意、信息服务等高端服务业。此外，在《关于加快建设现代产业结构的实施意见》中，则提出重点发展面向港澳的现代服务业，主要包括现代物流业、现代商贸业、会议展览业、金融服务业、现代旅游业、文化动漫业、信息服务业和商务服务业八个产业。在《关于加快发展珠海市现代服务业的意见》中，珠海明确了优先发展以现代物流、信息服务、商务服务为代表的生产性服务业，壮大发展以现代旅游、现代商贸为代表的生活性服务业，培育发展会议展览、金融服务、文化创意等新兴潜力行业。

3、发展策略的比较

在《广州建设现代服务业中心实施方案》中，广州明确地提出了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策略。这些策略是产业集群战略、创新驱动战略、品牌引领战略、服务输出战略和人才聚集战略。

在《关于加快我市高端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深圳提出了高端服务业发展的四个策略，即加强自主创新、发展总部经济、促进产业融合和推进深港合作。

虽然珠海迄今并未像广州和深圳那样系统地归纳服务业发展的策略，但在有关的文件当中也较全面地反映了服务业的发展策略，如强化面向港澳、加强产业集聚、发展总部经济、加强人才引进等。

从各市的发展策略来看，各市把对外开放 (特别是对港澳的开放)都放在了突出的位置，对于服务外包和引进大型企业都特别地青睐。同时，各地都希望通过建设专门的产业园区来促进产业集聚和加快行业的发展。此外，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技术和人才对于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显得尤其重要。因此，如何加强技术创新和吸引人才就成为了各地发展现代服务业需要认真考虑和重点关注的问题。

4、现代服务业发展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第一，过度竞争问题。从上面的比较中可以看出，从行业选择和发展策略来看各地大致相同。这必然导致激烈的竞争，并有可能产生竞争过度的问题。比如说，各地都把发展总部经济放在了突出的位置，对于大型企业都有特别的优惠措施。因为这些优质企业是有限的，无论地方给的政策多么优惠，企业只会选择更优惠的地方。为了吸引企业，地方政府之间有可能在政策优惠方面层层加码。

第二，过度开放问题。为了快速地发展现代服务业，在内部资源和市场有限的情况下，引进外部资源和开拓外部市场是一个重要的策略。但这可能会导致过度的开放和对外的过度依赖。在这种寻求外部资源的强烈冲动下，一些外资企业可能会享受超国民待遇。从长远来看，这有可能对于本土企业发展产生一些不利影响。

第三，与制造业的协调发展问题。虽然各地都明确了产业协调发展的基本原则，但是在快速发展服务业的要求和压力下，一些地方可能会产生突击发展服务业的倾向，使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调性下降，对经济的整体效率和产业的长期发展产生不利影响。

第四，财政压力问题。财政扶持是地方发展服务业的一项主要政策措施和手段。地方一方面会通过加大基础设施投资和提供补助等方式来增加支出，另一方面又会通过减税而降低财政收入。这有可能会加剧一些地方业已存在的财政压力。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1、基本结论

第一，从服务业的总量看，珠海的服务业虽然增长较大，但相对于广州和深圳而言仍然偏小，不到广州的1/12。

第二，从增长速度看，广州、深圳和珠海三市的服务业近十年来都保持了较快的增长速度，但广州最快，深圳排第二。

第三，从服务业所占GDP的比例看，按2010年统计公报的数据，广州已超过61%，深圳达52.4%，珠海为42.5%。近十年来深圳和珠海第三产业所占比例变化较小。

第四，从服务业的内部结构来看，三市当中，广州在交通、运输和邮政行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以及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当中具有较强的优势;深圳在金融业中有较强的优势;珠海在教育和公共管理与社会组织方面仍然有较大的潜力。

第五，三市都出台了有关的文件来促进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但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产业趋同和策略相似的现象，因而存在出现过度竞争、过度开放和财政压力增大等问题的可能性。

2、政府制定有关服务业发展政策时应当注意的问题

首先，各地服务业发展情况差异较大，在制定发展目标时应该因地制宜，不宜强求一致。

其次，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各地应当对服务业进行进一步的细分，选择和培育本地有优势的细分行业。

第三，在对外开放和吸引大企业的同时，应当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注重培育本土的中小企业。

第四，应当关注服务业发展的效率，提高财政投入效率，降低财政压力。

第五，应当建立城市间服务业发展的沟通和协调机制，避免过度竞争，提高服务业发展的整体效率。

【注释】

①2000－2009的数据来自于《2010年广东省统计年鉴》;2010年的数据来自于各市2010年统计公报。

②2010年的数据和全国的数据来自于政府的统计公报，其他数据来自于《2010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③根据《2010年深圳市统计年鉴》中的数据绘制。

④根据《2010年珠海市统计年鉴》中的数据绘制。

⑤根据《2010年广东省统计年鉴》中的数据统计得到。

⑥广州的数据来源于《2009年广州市统计年》;珠海的数据来源于《2010年珠海市统计年鉴》;深圳的数据来源于《2010年深圳市统计年鉴》;构成比例根据上述数据计算得出。

⑦全国目标来自于2007年出台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广东目标来自于《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纲要 (2008－2020)》;广州目标来自于《广州建设现代服务业中心实施方案》;深圳目标来自于《深圳市十二五规划纲要》和《深圳市关于《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 (2008－2020年)》的实施方案》;珠海目标来自于中共珠海市委、珠海市人民政府《关于贯彻落实《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 (2008－2020年)》的实施意见》、《关于加快建设现代产业结构的实施意见》和《关于加快发展珠海市现代服务业的意见》等。

［1］高传胜，汪德华，李善同.经济服务化的世界趋势与中国悖论:基于WDI数据的现代实证研究［J］.财贸经济，2008，(3):110－116.

［2］Fisher A G B.The clash of progress and security［M］.London:Macmillan，1936，1－10.

［3］Clark C.Conditions of economic progress［M］.London:Mcmillan，1940，1－5.

［4］Fuchs V R.The service economy［EB/OL］.［2011－06－09］.http://www.nber.org/books/fuch68－1.

［5］Bell D.The coming of post－Industrial society:A venture in social forecasting［M］.London:Heinemann，1974，31－33.

［6］江小涓，李 辉.服务业与中国经济:相关性和加快增长的潜力［J］.经济研究，2004，(1):4－15.

［7］汪德华，张再金，白重恩.政府规模、法治水平与服务业发展 ［J］.经济研究，2007，(6):51－63.

［8］刘培林，宋 湛.服务业和制造业企业法人绩效比较 ［J］.经济研究，2007，(1):89－101.

［9］黄 雯，程大中.我国六省市服务业的区位分布与地区专业化 ［J］.中国软科学，2006，(11):60－73.

［10］顾乃华，李江帆.中国服务业技术效率区域差异的实证分析 ［J］.经济研究，2006，(1):46－56.

［11］李 华，贝燕威.广东现代服务业比较分析与实证研究［EB/OL］. http://210.76.64.38/tjfx/t20100826 _80297.htm.2011－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