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书·八表》看班昭的史学思想

2011-04-13 05:45:59金璐璐
关键词:外戚圣王统治者

金璐璐

(商丘师范学院 文学院,商丘 河南476000)

班昭是一位具有浓厚正统意识的史学家,她不仅著有《汉书·八表》,而且在完善、训解、传播《汉书》方面均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在中国史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然而研究者因把《汉书·八表》的写作归于班固的名下,因此到目前为止,尚未出现一篇关于班昭史学思想的研究文章。为此,笔者拟根据《汉书·八表》对班昭丰富而系统的史学思想作一探讨,以求正于方家。

一、以儒家思想为基调的历史阐释系统

随着汉朝一统天下局面的出现,产生一套能总结这一历史发展趋势和规律的历史认识就成为史学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儒学在汉代取得独尊地位之后,其影响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包括史学。按照儒家的政治理想来认识古代社会,成为史学发展的必然趋势,从而形成了一个以儒家思想为基调的历史系统。如袁宏在《后汉纪·序》中指出的,“史迁剖判六家,建立十书(笔者注:八书),非徒记事而已,信足以扶明义教,网罗治体”[1],《史记》位列二十四史之首,这不仅肯定了儒家的正统地位,而且奠定了后世史书的思想基础。班昭的这一思想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经世致用的治史目的。作为史学家,班昭非常看重历史的政治借鉴作用,其研究历史的目的也是为了从过往历史中取鉴资治,寻找到革除时弊的社会蓝图和方法,以求服务于当代社会,达到经世致用的目的。因此在总结历史之时,班昭把圣王作为后世的价值标准和行动指针,以表的形式来详细展现,既用自己的历史文本回答了时代的需要,表明了她作为一位史学家的高度社会责任感,同时也体现了一位女性史学家特有的细腻。如“自书契之作,先民可得而闻者”[2]861,鉴于历史的可知性,班昭在《八表》中提出“究其终始强弱之变,明监戒焉”[2]396,“以往况今”[2]529。古代圣王作为治理天下的完美化身,他们所代表的时代作为今人眼中的理想社会,其治理社会的模式、处理政事的方法都值得后人借鉴。因此,班昭对汉统治者借鉴历史的行为大书特书。如在分封诸侯的问题上,“昔周监于二代,三圣制法,立爵五等,封国八百,同姓五十有余”[2]391。于是汉朝采取古法,“汉兴之初,海内新定,同姓寡少,惩戒亡秦孤立之败,于是剖裂疆土,立二等之爵。功臣侯者百有余邑,尊王子弟,大启九国”[2]393;在对待功臣问题上,“自古帝王之兴,曷尝不建辅弼之臣所与共成天功者乎!”[2]527于是汉朝统治者“追述先父之志,录遗老之策,高其位,大其寓,爱敬饬尽,命赐备厚。大孝之隆,于是为至”[2]529;在处理民族问题上,鉴于圣王时期的“蛮夷帅服”“徐方既俫”,汉朝统治者“侯降者”,“开封赏之科”[2]635。

其次,强烈的崇汉倾向。和《史记》“不虚美,不隐恶”的实录精神相比,“为统治者歌功颂德、以儒家道德评判历史人物已成为东汉统治者和史家的共识”[3]。鉴于汉代统治者在政治、经济、文化上的卓著成就,史学家不仅为此深感骄傲自豪,而且对汉朝的赞美之情也流溢于各个章节。如班昭在《异姓诸侯王表》中云:“汉无尺土之阶,繇一剑之任,五载而成帝业,书传所记,未尝有焉。”[2]364西汉的统治者不仅实现了天下的一统,而且分封诸侯,“论功而定封”[2]527功臣,封赏蛮夷,恩泽也延及外戚。其《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序》更是直接以“功”字为主。班昭认为汉朝的兴盛是顺应历史发展趋势的,她在《诸侯王年表序》中指出:“今汉独收孤秦之弊,镌金石者难为攻,摧枯朽者易为力,其势然也。”[2]364总之,班昭对西汉统治者的歌颂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再次,以儒家思想为评判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标准。班昭出身于儒学世家。在家族背景的影响下,班昭自幼接触儒学,接受正规的儒学教育,儒家思想深厚而长久地积淀在她的内心世界。在社会和家庭氛围影响下,班昭原封不动地接受了社会,并从内心深处认可了儒家思想,将之化作一种自觉的行动,使她积极地思考现实,关心政治,表现之一即为直接引用儒家经典作为她评判是非善恶的标准和立论依据,如《诗》载其制曰:“介人唯籓,大师唯垣。大邦唯屏,大宗唯翰。怀德唯宁,宗子唯城。毋俾城坏,毋独斯畏”[2]391;《王子侯表》中曰:“《诗》云:‘文王孙子,本支百世’,信矣哉!”[2]427另外班昭在其《古今人表》中把古代人物分为九等,不仅其所依据的标准是儒家代表人物孔子的言论,而且把儒家的人物都高居于上等和中上等。正如清代钱大昕在为梁玉绳《古今人表序》作的序言中所说,列孔子“于上圣、颜、闵、思、孟于大贤,弟子居上位者三十余人,而老、墨、庄、刘诸家咸置中等”,这不仅是当时儒学独尊在史学上的一种反映,而且班昭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进一步抬高儒家思想的地位,“此表用章儒学,有功名教”。

又次,崇尚德治。萌芽于殷商时期的德治思想,其内涵主要表现为严于律己,注重民生,敬天爱民,尊贤尚能等。统治者要想让自己的王朝长治久安,必须首先为民着想,勤政爱民,维护百姓的利益,树立自己的贤君形象。“是以内恕之君,乐继绝世;隆名之主,安立亡国。至于不及下车,德念深矣。成王察牧野之克,顾群后之勤,知其恩结于民心,功光于王府也”[2]529。周武王入殷伊始,未及下车,即封黄帝之后于蓟,虞舜之后于陈。周成王认为牧野一战的胜利也是来自诸侯百姓的鼎力支持,因此都厚遇功臣,予以封赏。反之,如果统治者对自己的行为不加约束,违礼越轨,恣意妄为,则会招致自身的灭亡。如“子孙骄逸,忘其先祖之艰难,多陷法禁,陨命亡国,或亡子孙”[2]528。得到分封的诸侯如果不遵守礼法,任性而为,最终都将身败国裂。

德治表现在治国方针上,则是强调以德为政,以仁义治国。如:

昔《诗》、《书》述虞、夏之际,舜、禹受禅,积德累功,治于百姓,摄位行政,孝之于天,经数十年,然后在位。殷、周之王,乃繇卨、稷,修仁行义,历十余世。[2]363

《诗》《书》作为夏商周三代的历史记录,传达了舜禹时期施行仁政、以德治国的历史信息。舜与禹施行禅让制,他们以德为政,历经数十年,终于一统天下。殷周之际,统治者以仁义治国,国家“历十余世”,可谓长治久安。班昭认为后世统治者都应“承圣王之烈”,实施仁政,以德治国。反之如果统治者舍本逐末,以武力攻伐为治国之策,或施行暴政,则会招致速亡,如秦朝历经“百有余载”统一的天下,“然十余年间”便功亏一篑。“王莽篡位,慕从古官,而吏民弗安,亦多虐政,遂以乱亡”[2]722。总之,秦之速亡,汉之兴起,王莽败亡,东汉兴起都无不是无德败于有德的实例。

人才的提拔与任用是一个国家兴衰与否的关键,因此统治者要想实现美政,就离不开贤能之士的辅助,必须尊贤尚能。即使“世代虽殊,其揆一也”[2]677。如周朝时期,“传称武王克殷,追存贤圣,至乎不及下车”[2]677。对贤才可谓求之若渴。高祖时期,“高帝拨乱诛暴,庶事草创,日不暇给,然犹修祀六国,求聘四皓,过魏则宠无忌之墓,适赵则封乐毅之后”[2]677,彰显了君主对贤能之士的尊重。汉武帝时期,“会上亦兴文学,进拔幽隐,公孙弘自海濒而登宰相,于是宠以列侯之爵。又畴咨前代,询问耆老,初得周后,复加爵、邑。自是之后,宰相毕侯矣”[2]677。对贤能之士加官晋爵,充分体现了统治者对人才的重视和厚遇。

总之,因为自身得到了统治者的重视和厚遇,班昭在阐述统治者与人才关系这一问题时不吝笔墨,西汉的统治者在她的眼中多为贤君形象,处处流淌着对统治者的颂扬之意。

二、汉朝正统思想

班昭的汉朝正统思想主要体现为西汉正统论,以强调西汉的历史合法地位。

首先,在形式上的体现。

《八表》的排列次序依次为:异姓诸侯王表、诸侯王表、王子侯表、高惠高后文功臣表、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外戚恩泽侯表、百官公卿表,古今人表。分别按照从古到今,从分裂到一统,从刘氏皇族到异姓功臣,从汉朝到异域的顺序进行排列。总之,她以汉朝为中心,进行严格的等级排列,既展示了汉朝的发展过程,又凸显了汉朝的正统地位。

其次,班昭的汉朝正统思想在内容上主要体现为天命皇权、汉承圣王之烈和大一统三个方面。

第一,天赋皇权。为了论证汉朝政治的合法性和正统性,班昭认为汉朝政治权力的获得是符合天意的,是天命皇权。如“故据汉受命,谱十八王,月而列之,天下一统,乃以年数”[2]364。“自古帝王之兴,曷尝不建辅弼之臣所与共成天功者乎!”[2]527正是因为高祖所开创的帝王基业是受命于天,属于正统,自高祖始,历代统治者要做的就是和辅弼之臣顺从天意,“共成天功”。

第二,宣扬“汉承圣王之烈”。在《汉书》中,班固宣扬“汉承尧运”,如在《高帝纪》中指出:“汉承尧运,德祚已盛,断蛇著符,旗帜上赤,协于火德,自然之应,得天统矣。”[2]82在《汉书·叙传》中云:“汉绍尧运,以建帝业”[2]4235,“皇矣汉祖,纂尧之绪。实天生德,聪明神武”[2]4235。班昭接受、继承了他的这一观念,并把它扩展为“汉承圣王之烈”,隐藏在《八表》的叙述和评论中。如汉朝统治者不仅在治国纲领上继承古代圣王的理论,而且在分封诸侯、王子侯、功臣、蛮夷乃至百官等问题上,都承袭了圣王之法。用这种一脉相传的关系证明汉朝的正统性。

同时为了突出西汉王朝的正统地位,对于那些威胁刘汉王朝的政权,班昭则一律排斥于正统之外。如《王子侯表》:

元始之际,王莽擅朝,伪褒宗室,侯及王之孙焉;居摄而愈多,非其正,故弗录。[2]483

《外戚恩泽侯表》曰:

汉兴,外戚与定天下,侯者二人。故誓曰:

“非刘氏不王,若有亡功非上所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2]678

第三,“大一统”思想。董仲舒把“大一统”定义为“尊王攘夷”,“一统乎天子”[4],极力推崇国家的统一和民族之间的大融合。这种思想在汉代影响颇深。班昭作为一位具有正统意识的史学家,也自然受到这一思想的影响。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主张政治上的天下一统。汉朝结束了秦末诸侯混战的局面,一统天下,但中央集权制的郡县制并没有真正巩固。班昭在《汉书·诸侯王表序》中指出了封国势力对西汉国家的危害:“藩国大者夸州兼郡,连城数十,宫室百官,同制京师。”[2]394“小者荒淫越法,大者睽孤横逆”[2]395。强大的诸侯国构成了对汉朝中央的威胁之势,并最终于汉景帝时爆发了吴楚七国之乱。因此,为了维护汉朝政治上的一统局面,西汉中央与封国势力经历了几次斗争经历,“景遭七国之难,抑损诸侯,减黜其官。武有衡山、淮南之谋,作左官之律,设附益之法,诸侯唯得衣食税租,不与政事”[2]395。班昭不仅一一进行了具体的叙述,而且作了正确的总结:“文帝采贾生之议分齐、赵,景帝用晁错之计削吴、楚。武帝施主父之册,下推恩之令,使诸侯王得分户邑以封子弟,不行黜陡,而籓国自析。”[2]395武帝时封国问题得到彻底解决。

其次,为了维护汉朝的大一统,班昭极力谴责外戚专权和王莽的篡汉行为。汉朝外戚集团凭借裙带关系身居高位,把持政权,针对这一现象,班昭通过《外戚恩泽侯表》来表明她对西汉外戚受宠封侯的不满。

班昭以侯者为经,世系为纬,记载了西汉外戚、恩泽的封侯情况,以反映外戚专权这一日趋严重的政治现象。如平恩戴侯许广汉“以皇太子外祖父昌成君侯,五千六百户”[2]696,乐昌共侯王武“以帝舅关内侯侯,六百户”[2]697,邛成共侯王奉光“以皇后父关内侯侯,二千七百五十户”[2]698。最甚者当为汉元帝之王皇后。其父阳平顷侯王禁“以皇后父侯,二千六百户,子凤以大将军益封五千四百户,凡八千户”[2]702。其他如安成侯崇、平阿侯谭、成都侯商、红阳侯立、曲阳侯根、高平侯逢时、安阳侯音、新都侯莽皆出自王氏一门。“家凡十侯,五大司马,外戚莫盛焉”[2]3973。对于班昭的这种立表寓意的写法,李景星指出:《外戚恩泽侯表》只一标题便自显然,盖明言是表所列多以亲以恩而封,非尽以功而封也。……至若宣帝二十人、元帝二人、成帝十人、哀帝十三人、平帝二十二人,大抵非亲即恩矣。盖据《春秋》“褒纪”之义,则凡为后父者无不有侯;据《大雅》申伯之文,则凡为帝舅者无不有侯。况由后父而更及后父所出,由帝舅而连及帝舅同类,与夫慕褒贤之名而追继前代,欲大臣之劝而重其爵禄,辗转相引,无有纪极,推封之典,亦云滥矣。班氏洞见其弊而不欲显言,故于表序之中三致意焉[5]157。

在《诸侯王表》中,她指出:

至于哀、平之际,皆继体苗裔,亲属疏远,生于帷墙之中,不为士民所尊,势与富室亡异。而本朝短世,国统三绝,是故王莽知汉中外殚微,本末俱弱,亡所忌惮,生其奸心;因母后之权,假伊、周之称,颛作威福庙堂之上,不降价序而运天下。诈谋既成,遂据南面之尊,分遣五威之吏,驰传天下,班行符命。汉诸侯王厥角稽首,奉上玺韨,唯恐在后,或乃称美颂德,以求容媚,岂不哀哉![2]396

西汉末年,“本朝短世,国统三绝”,成帝、哀帝、平帝不仅都早崩,而且都没有子嗣继承皇位。而皇位的嫡系传承屡屡断绝,国势衰微,又给外戚专权带成了可乘之机。王莽得以篡夺天下。因为王莽破坏了汉朝的大一统,班昭不仅谴责他的篡汉行为,而且对他在位时期所分封的王子侯者,“非其正,故弗录”[2]483。而汉朝的诸侯王不以维护汉朝为先,却“厥角稽首,奉上玺韨,惟恐在后,或乃称美颂德,以求容媚”[2]395。对于他们的这一卖国求荣之举,班昭表现出强烈的痛恨之情。另外班昭把《王子侯者表》分为上下两篇,表上云“号谥名”,而表下却云“号谥姓名”,这一改变“或曰痛王莽之行封权,特以待异姓之法默寓感慨也”[5]。

再次,班昭的“大一统”思想体现在处理民族关系之上。她主张实现各民族之间的统一。这一思想在《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中有着非常明显的体现。如对于汉文帝、景帝分封异族的政治行为,班昭不仅用圣王因其德泽广被,而使四夷相率来服的事例来印证是汉朝的强大、繁荣吸引了异族的归附,以此赞扬汉朝统治者的卓越功绩:“昔《书》称‘蛮夷帅服’,《诗》云‘徐方既俫’,《春秋》列潞子之爵,许其慕诸夏也。”[2]635而且指出这些异族之人“虽自外来,本功臣后”,即各民族本来就是一家的历史事实,体现了班昭强烈的民族一统思想。

三、结语

通过对上述班昭史学思想的分析可知,在儒家思想的深刻影响下,班昭建立了一套以儒家思想为基调,认识历史、阐释历史的理论模式。这不仅影响到其对历史材料的选择,而且影响了其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评价。而这一现象的产生既与班昭所处的社会现实这一时代大环境息息相关,又与班昭出身于儒学世家这一家庭背景有关。汉代建立以后,由于得到统治者的重视,儒家思想的统治地位真正得到确立和全面发展,并迅速趋于繁盛。班昭自幼接触儒学,接受正规的儒学教育,儒家思想深厚而长久地积淀在她的内心世界。在社会和家庭氛围影响下,班昭原封不动地接受了儒学,并从内心深处认可了儒家思想,将之化作一种自觉的行动,使她积极地思考现实和历史。因此,班昭把儒家思想作为自己作史的指导思想也是必然的了。

班昭汲取并接受了刘歆的五德终始说,认为汉朝作为合法的正统政权,“天赋皇权”和“一统天下”是其必备的条件。因此,出于政治上宣汉的需要,班昭在《汉书·八表》中宣扬“汉承圣王之烈”,对汉王朝歌功颂德,并且主张“尊王攘夷”,以实现政治上的天下一统。班昭浓烈的正统观念有她所处时代背景的影响,也与她自身对历史的认识相关。总之,现实和历史双重因素的共同作用使班昭强烈拥立汉朝为正统,也使《汉书》成为中国正统史学的代表。

同时,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受到汉代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和谶纬迷信的影响,班昭在解释一些历史现象时流露出了唯心神学色彩,如“孝元之世,亡王子侯者,盛衰终始,岂非命哉!”[2]483她把元帝时期君主的子孙不得封侯的事情归结为是天命早定。因此,对于班昭的史学思想我们要给以客观、公允的评价。

[1]袁宏.后汉纪[M].张烈,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5:1.

[2]班固.汉书[M].颜师古,注.北京:中华书局,1962.

[3]刘厚琴.儒学与汉代社会[M].济南:齐鲁书社,2002:450.

[4]苏舆.春秋繁露义证[M].北京:中华书局,1992:158.

[5]李景星.四史评议[M].长沙:岳麓书社,1986: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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