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华,朱志奇
(中山大学 教育学院,广州510275)
论中国人何以选择马克思主义
周全华,朱志奇
(中山大学 教育学院,广州510275)
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个前提性问题,即为什么要“中国化”的研究,要追探到中国人为什么选择马克思主义这一问题。通过归纳学者们找出的各种主客观原因,包括选择马克思主义的一系列文化心理,选择马克思主义所得的精神力效用和方法论效用,对于明晰中国人何以选择马克思主义,何以要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至关重要。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化心理
为什么要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提问必然衍生出另一个问题、一个前提性的问题,即中国人为什么选择马克思主义?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并以之“化”中国后,才可能发生为什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问题。这里,选择的必要性是指选择的主观性原因;选择的必然性则是指选择的客观性原因。
中国人有时会反思:为什么日本人接触、介绍马克思主义比中国人早,产业工人力量比中国强大,而马克思主义却同日本擦肩而过呢[1]?德国是马克思主义的故乡,为什么它没有在德国开花结果?而中国人为什么对马克思主义情有独钟?又是什么理由让中国人最后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呢?
应该说,民族文化是一个隐性而强大的主体,是型塑、影响该民族所有个体、群体的真正主体。而当民族个体与民族文化发生冲突时,个体往往比较容易接受外来文化。中国人在接受马克思主义时,也正是怀有这样的矛盾心境[2]。
1.两难文化选择中的选择。王国维曾表达过“爱所不信、信所不爱”的两难困惑,即中国文化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却缺乏科学精神,西方文化是科学导师却隐含霸权逻辑。中国无法直接从自身的文化传统中找出一种现代化思想文化资源,但又不能放弃自己民族的文化之根,这就造成了一方面要纳西方文明之善,另一方面又要拒其之恶的两难矛盾。而只有马克思主义这种“西方的反西方主义”、批判现代的现代主义可以解决这种“爱”与“信”、理性与情感的矛盾,这也是文化心理选择上的必要性。
2.双重文化危机中的选择。一是儒学的危机。辛亥革命将儒学逐出教育和政治领域,新文化运动在伦理道德和文化价值上打倒了孔家店。二是西方文化的危机。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十月革命的发生,使“西方文明破产”。而两种文化价值同一时间的“破产”、两种文明都发生了危机,使得一种全新的文明——社会主义成为可以尝试的新出路,这是文化现实选择上的必然性。
3.两种政治悖论中的选择。“拒西方又要学西方,革中国又要挺中国”,这是两种政治悖论。马克思主义是一种与可选的两种政治范式(传统政治和西方政治)都不同的新政治范式,它有希望同时摆脱这两种政治悖论。由于渴望复兴的中国正在寻找具有普遍理性的救世学说,而马克思主义学说也正需要民族的实践理性和行动,鉴于二者都有结合的欲望,因此,这也成为政治心理选择上的必要性。
马克思主义与儒家文化思想有契合点和亲和性,这是中国选择和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文化基础,是一种文化传统上的必然性。梁启超说,“社会主义自然是现代最有价值的学说”,它“不是外来的,原是我所固有的。”
二者的第一个契合点是相近的社会理想。《礼记·礼运》粗浅地表述过大同理想:“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货恶其弃于地,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大同”是对道家无为而治、墨家兼济天下、孔孟博施济众均无贫等先秦诸说的综合,表达了中国人“至德之世”的社会理想。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中说:“未来社会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自觉地创造自己的历史,控制了一直统治着历史的客观的异己的力量,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所以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真正主人。”[3]控制历史规律、自由自觉创造历史、“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这是一个无需政治统治、无需法律制裁,无需一切社会规范约束的、唯一只靠自觉道德来协调的道德化社会。这与儒家的“至德之世”的道德化社会一致:“大同”社会的德治建基于道德理想人格,共产主义的德治也建基于“与私有观念彻底决裂”的道德新人。只是途径不同,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指向社会和传统,儒学的批判性指向自我内在世界。前者是以科学依次解决经济发展、政治革命、道德教化问题;后者则是由“内圣”到“外王”路径,是以道德解决政治、并以此解决科学的路径。
但是,西方各种形式的空想社会主义、中国大同式的社会主义理想都有缺陷,儒家基于血缘亲情的“仁爱”观因理性缺失而无法普适;道家“小国寡民”的无为而治方案也不可行;墨家超越儒家狭隘的“兼相爱交相利”、“济世救民”的宗教精神,因“自苦至极”而难为人及。这些观点都缺乏实现理想的手段。它们都陷于艰难无望的道德教化,因此都不奢望在此生就“改变世界”,而是如宗教徒一样,把大同世界悬置在彼岸。而马克思主义找到了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生产力客观手段,找到了暴力革命的主观手段,在“最后一次战斗”中革掉资产阶级,一劳永逸地摧毁“旧世界”,从而使人类历史变得无限美好。当西方文化大举入侵之时,马克思主义可以拯救中国传统价值观念,既是形上境界又是实践境界。马克思主义作为现代文化形态,中国传统文化作为前近代文化形态,二者都是资本主义文化形态的对立物,都拒斥资本主义的重商传统和金钱价值观[4]。
二者的第二个契合点是相近的实践唯物主义本体论与功利主义的价值立场。对人生、历史采取积极的态度,支持“入世”哲学而反对“避世”、“出世”。立足于现实社会,依赖人的力量,不幻想超人的神,没有对超验领域的追求,不追求现实之外的玄想,“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关注人的日常生活,强调现实生活的价值和意义。中国人在此岸世界“立德、立功、立言”的人生价值,外在表现为经世致用之精神,是实用理性的圣化,成为一种非宗教的宗教精神,对中国文化近代化起到积极作用。中国六经涉及历史、伦理和政治等实用性学科。儒家虽历经经学等几个不同的形态,但有一个共同的学统,这个学统在治学方式、治学目的、学术内容等方面都贯穿着经世精神。而马克思的实践理性是超越了形上理性,是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统一。中国传统文化重实用理性,这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是一致的[5]。
二者的第三个契合点是在信仰体验方式上。马克思主义代表着一种信仰转型,即从有神论转变为无神论,从存在的形上学转变为生存的形上学。马克思主义是无神论时代的信仰确证方式。这一信仰确证方式虽受西方神学传统和无信仰的现代性的拒斥,却被东方社会特别是中国这一无神论或多神论文化传统所接受。马克思主义以共产主义政治信仰为最高信仰,共产主义社会是道德化社会,其信仰体验方式是非宗教的。而儒家的大同社会也正是一个“至德之世”,儒家的信仰是道德信仰,追求德福一致,信仰体验方式也是非宗教的。儒家文化可以通过诉诸某种具有世界意义的现代入世哲学,从中获取现代性。于是,在不可抗拒的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儒家学说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入世信仰体验方式发生了一种“视界融合”[6]。这种基于相近传统的文化结合亦体现出一种文化交流与融合规律的必然性。
另有学者指出,在社会历史观和人类历史命运的终极关怀方面,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与中国传统忧患意识都思考着一个共同问题。《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列出了四种劳动异化现象,即劳动产品的异化、劳动的异化、劳动者与其类本质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异化。异化理论表达了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切与忧虑。中国传统忧患意识萌生于《易经》,思索如何解脱忧患、化险为夷、避凶就吉,以克己复性的途径化解矛盾。只不过儒家应对命运的思维方式是向内收敛、内在修炼,具有道德理想主义。而马克思解决异化的方式是向外进取,是对自然和社会关系的实践改造,是历史理想主义的。
也有学者对此表达了不同看法。一是认为文化认同不是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起决定作用的因素。与西方文化相比,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更具有亲缘关系。日本虽然也有儒家文化传统,但为什么社会主义没有在西方发达国家或者日本成功呢?俄罗斯文化虽与中国文化有极大不同,却为何能够接受马克思主义?二是认为既然两难选择、双重文化危机、两个悖论,几乎在所有后发达国家和民族都存在,为什么马克思主义没有在类似中国的落后国家成功呢?这说明各国都有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基础,而能否使马克思主义成为民族的选择还另有原因。俄国十月革命及中国革命的胜利证明了马克思主义是一种世界性的理论,而能否使这种世界性的理论民族化、本土化,则在于该国是否有一个主观力量强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是马克思主义“化”中国的最重要的理论主体和实践主体。
此外,爱国主义是中国人能够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心理因素。瞿秋白认为:“中华民族几十年受剥削,到今日才感受殖民地化的况味。帝国主义压迫的切骨的痛苦,触醒了空泛的民主主义的噩梦……工业先进国的现代问题是资本主义,在殖民地上就是帝国主义,所以学生运动倏然一变而倾向社会主义,就是这个原因。”[7]
科学信仰是中国人选择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心理因素。科学首先在器物层面征服中国人,接着它又上升为世界观和思想方法,并最终升华为信仰。而进化论、科学主义的社会进化论则是中国人转向科学社会主义和唯物史观的阶梯。
革命情绪是中国人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文化心理因素。暴力革命论在一定程度上是适用于中国这样有暴力专制和暴力反抗政治传统的国家的。因为这样国家的政治传统是要么逆来顺受、不发一语,要么揭竿而起,使得暴力成为社会改革的最有效工具。
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是中国人何以选择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和动因。20世纪的中国人对于马克思主义有着什么样的需要呢?在社会动荡的年代中,中国人的第一个迫切需要是社会秩序的稳定。而社会秩序是建立在思想统一的基础上的。中国清末民初的政治革命尤其是新文化运动,打破了中国人“尊奉”的思想权威,使处于思想真空的国人对各种外来思想产生了浓厚兴趣。通过对各种思潮的接触,国人发现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够担当起建立思想统一的重任,以结束思想界儒学独尊地位被打破后的百家争鸣的局面[8]。
1.理想性与道德性相统一。马克思主义提出了一个令人向往的伟大社会理想,创设了一个没有贫富分化、平等、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的社会;一个没有国家、没有官吏、没有政治强权的德治社会,这极大地满足了道德乌托邦破灭后的国人对于新的社会理想的需求。
2.永恒性与现代性相统一。任何一代人不能只解决自己一代人的问题,更要提出涉及子孙后代的永恒问题。马克思正是不仅提出了他所在时代的问题,也提出了人类的永恒问题。而马克思主义的现代性则在于它不仅是现代的思想产物,而且也是批判的、超出现代性的思想观念。
3.科学性与实践性(主观能动性)相统一。马克思主义哲学不仅是解释世界的哲学,还是改造世界的哲学,它满足了中国人对认识世界的科学理性的需求以及对改造世界的实践能动性的需求。价值信念不能强迫所有人接受,其合理性必须接受实践检验。恩格斯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所含的科学真理,概括为“两大发现”与“两大规律”,即发现人类历史发展规律和资本主义经济特殊运动规律。①有论者认为此中还有三大问题要研究:一是发达资本主义生产社会化与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是否可调解?二是后发展国家社会主义的定位和性质,与科学社会主义是什么关系?三是后发展国家的一般发展道路,最具普遍性的是社会主义道路、资本主义道路还是第三条道路?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两大理论体系,则突出强调了世界的物质性、运动性、规律性和可知性,亦满足了中国人对科学理性和实践能动性的双重需要。
马克思主义所具有的理想性、道德性、永恒性和现代性,使它能够发挥思想统一的功能,从而实现中国人所期盼的社会稳定,这是它的第一个精神效用。
马克思主义的第二个精神效用是它的科学性所强调的认识的客观规律以及实践性品格所强调的人的主体性和主观能动性。毛泽东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实事求是思想是具有科学精神、实践性和主观能动性的。教条主义的惨痛教训使中国共产党人认识到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认识和把握中国革命的“特殊规律”是学习理论的出发点。而实事求是的科学理性则是为马克思主义“改变世界”的实践(主观能动性)服务的。没有主体改变世界的主观要求和能动力,就不会有主体认识世界的活动。马克思主义的关键就在于它是“改变世界的哲学”。
主观能动性与实践性是一致的,主观能动性表现在物质性的实践活动中,而物质性的实践活动的动力则来源于主观能动性。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不仅强调改造客观世界,而且强调改造主观世界。毛泽东在《实践论》中指出:“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改造世界的斗争,包括实现下述的任务:改造客观世界,也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改造主观世界同客观世界的关系。”[9]改造主观世界包括改造人类认识世界的能力,从而成为服务于改造客观世界的手段,也包括认识和提升主观世界的功能。改造客观世界不仅包括改造自然界,更包括改造旧社会和一切反对改造的人。而改造主观世界则主要是在人民内部强调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和自觉性。这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融合与改造,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理论和阶级斗争理论具有可操作性,在方法论上满足了近代中国革命的需要。“阶级”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核心概念。马克思从经济权力和阶级意识中提出了阶级概念。其后,安东尼·吉登斯对不同的社会分层理论作了相对完整的比较:一是与人类历史上曾有的社会分层制度,如奴隶制度、种姓制度、等级制度不同,阶级并非由法律或者宗教信条、习俗所确定,它具有流动性,不同阶级之间可以通婚;二是个体的阶级地位是可以争取的,不是出身所“注定”的;三是阶级源于经济差异,这由控制物质资源的不平等阶级决定[10]。
列宁继承了马克思的阶级概念,他从社会经济结构的角度对阶级作了界定:“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的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同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取得归自己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就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11]也就是说,阶级并不是在工业社会才出现的,并不是废除了历史上政治、宗教以及种姓等级之后才继起的社会分层,而是一直贯穿于人类文明,并发挥着重要的历史作用。
马克思在1852年写给约·魏德迈的信中认为:“阶级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阶级斗争导致无产阶级专政;经由这个专政过渡到无阶级社会。”[12]但吉登斯等学者是不会认同马克思的这两点发现的,所以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不是一个单纯的学术问题,而是一个政治行动理论,即由客观存在的阶级及阶级剥削—主动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通过专政消灭阶级,直至达到理想的无阶级社会。卢卡奇进一步认为:共产党是无产阶级意识的组织化和行动阶段[13],即共产党是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和夺取政权的工具,也是实现无阶级社会伟大理想的道义力量。
在中国近现代史上产生最大影响的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阶级斗争学说是与传统抗暴精神、民族主义、社会进化论相融合的。其中,社会进化论成为中国启蒙运动的主要意识形态,并得到广泛传播。这里要说明的是,进化论在事实判断上是一种尚未经完全证明的科学假说;是将价值判断用于自然界,认为宇宙生物只有变化了,人类文化才有进化;将生物生存竞争规律用于人类社会,而并未明晰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是有道德的。无产阶级的先进性作为阶级斗争理论的核心,在与进化论结合后,很快就从工具论演变为历史观、世界观[14]。
中国共产党人运用阶级的分析方法,不以表面现象而从经济地位来确定革命的领导、革命的主力、革命的同盟、革命的对象,制定出一系列武装斗争和统一战线的行动纲领,成为克敌制胜的法宝。可以说,阶级斗争学说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的主要方法论依据,是党的建设、武装斗争、统一战线三大革命法宝的理论依据。马克思主义在革命方法论上的最大贡献就是阶级斗争理论,它使得中国共产党对中国错综复杂的政治局势有一个科学性的认识,并找出相应的对策。
[1]彭继红.论李达开创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传统[J].武汉大学学报,2007,(2).
[2]郭建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化解读[J].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07,(1).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41-443.
[4]何萍,李维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探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37-38.
[5]杨亚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个切入点[J].理论学刊,2005,(9).
[6]王世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深层反思[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2005,(1).
[7]瞿秋白.俄乡纪程节录[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
[8]闫虹珏.近年来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综述[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05,(5).
[9]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96.
[10]安东尼·吉登斯.社会学[M].赵旭东,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271.
[11]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1.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47.
[13]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
[14]彭兴伟.释义学语境下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阶级学说在中国的“效果历史”[J].上海工程技术大学教育研究,2006,(4).
The comments on the Studies of the Reasons for the Chinese to Choose Marxism
ZHOU Quan-hua,ZHU Zhi-qi
(College of Education,Zhongsh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China)
Why do we the Chinese choose Marxism?This is a question of Premise in Studying“the Marxism localized in China”.We shall understand fully the meaning of choosing Marxism and making Marxism Localized in China through analysing the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reasons found by scholars,including the cultural Psychology and sipiritual and methodological effectiveness in choosing Marxism.
Marxism Localized in China;Marxism;cultural psychology
A1
A
1007-4937(2011)04-0029-05
2011-05-0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九十年学术史撮要”(08BKS011)
周全华(1952-),男,江西抚州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民族文化的现代转型研究;朱志奇(1968-),男,江西临川人,讲师,从事历史学和伦理学研究。
〔责任编辑:王雅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