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碳经济社会建设所面临的挑战与应对策略

胡宗义，刘亦文

(湖南大学，湖南 长沙 410079)

低碳经济社会建设所面临的挑战与应对策略

胡宗义1，刘亦文2

(湖南大学，湖南 长沙 410079)

当前我国低碳经济社会建设面临各种挑战。对于我国低碳经济建设道路，一是要以本国为出发点，加强碳金融平台的发展与建设、调整能源消费结构、促进技术进步、调整产业结构和建设低碳城市、制定相关政策;二是要从世界范围来考虑，把整个世界作为一个共同的经济整体进行分析。

低碳经济;资金;发展模式;合作

低碳经济是近年来国际国内经济技术界提出的一个新的发展概念，其内涵与外延正在不断地深化与扩大。随着全球经济缓慢恢复，欧美日等发达国家纷纷出台相关优惠政策措施，进行“新工业革命”，以期抢占低碳经济制高点，低碳经济必将成为世界新一轮经济增长点。英国政府把低碳经济发展置于国家战略高度，运用多种手段引导人们向低碳生活方式转变，致力于清洁能源开发;德国环保技术产业有望在2020年赶超传统的汽车及机械制造业，成为德国的主导产业;日本将由政府主导建设低碳社会，并出台《绿色经济与社会变革》法案，大力推进能源和环境技术研发;美国投入巨资研发低碳技术，出台《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大力发展生物质能等可再生能源，未来10年，美国在可替代能源上的投资将达1500亿美元。

我国高度重视低碳经济和相关产业发展。2006年以来，国家先后公布《气候变化国家评估报告》、《中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并在“十一五”规划中明确提出大力发展新型能源技术，提出了节能减排的约束性指标等;2007年，在亚太经合组织(APEC)第15次领导人会议上，胡锦涛主席首次明确提出“发展低碳经济”、研发和推广“低碳能源技术”、“增加碳汇”、“促进碳吸收技术发展”;2008年初清华大学在国内率先正式成立低碳经济研究院，重点围绕低碳经济、政策及战略开展系统和深入的研究;2009年4月，国家发改委已着手制定“推进低碳经济发展的指导意见”。

低碳经济的研究和试验在国内一些地方已开始启动。如吉林市已被国家有关部门列为低碳经济区案例研究试点城市;广东建议将珠海申请为中国首个“低碳经济示范区”;上海已拟定建立“低碳经济实践区”;河北保定以“中国电谷·河北保定”为口号倾力打造内地首个低碳城市;河南省已率先组建了低碳集团有限公司。同时，北京环境能源交易所、上海环境能源交易所以及天津排放权交易所也相继成立等。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发展面临着许多新的矛盾和问题。我国的基本国情和所处的发展阶段决定了应对气候变化任务艰巨，面临着发展空间受限，减排压力不断增大的严峻挑战。

一、资金的挑战

众所周知发展低碳经济就是要在经济结构转型、新能源开发、技术进步等方面做努力。但是，要在这方面有所突破，离不开雄厚的资金支持。现实中节能减排需要金融提供支持的紧迫性已经突显，但目前从金融的宏观、微观方面对低碳经济、低碳金融的研究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上都处在起步阶段，一些指导性的意见或政策，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1.现实上的紧迫性。目前我国已进入工业化加速发展阶段，高耗能工业呈现快速增长态势，能源利用效率的提高很大程度上被工业结构的重型化所抵消，推进节能减排的压力越来越大，对节能减排的资金需求也愈发迫切。主要表现在:首先，为了资助减排项目和建设相关基础设施，需要投入巨额资金。一些企业工艺装备落后，有些落后生产能力在产业转移中没有依法淘汰;安全生产、劳动保护措施缺乏，违规排放现象时有发生;节能减排技术开发和应用不够，节能减排中介服务体系还不健全;污染治理等相关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在产业集聚区内还难以做到统一排放、集中治理等;基层环境监测能力建设薄弱、硬件基础设施严重不足直接影响了及时、有效地监测并传送数据，难以适应新形势下日益加重的环境监测工作的需要。其次，为了提高科技水平，需要投入巨额资金。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经济由“高碳”向“低碳”转变的最大制约，是整体科技水平落后，技术研发能力有限。尽管《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规定，发达国家有义务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技术转让，但实际情况与之相去甚远，中国不得不主要依靠商业渠道引进。据估计，以2006年的GDP计算，中国由高碳经济向低碳经济转变，年需资金250亿美元。这样一个巨额投入，显然是尚不富裕的发展中国家的沉重负担。三是中小企业在经济转型过程需要投入巨额资金。当前，中小企业发展中存在着总体素质不高、增长方式粗放、结构不合理等问题，相当一部分中小企业工艺和装备落后，资源利用率低、环境污染重。

2.商业银行的尝试。由于低碳经济有社会效应但缺乏经济效应，直接导致银行信贷风险上升。对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来说，一方面，由于经济发展形势的复杂性、多变性，加大了金融业的融资风险，在国家经济调控政策对“三高”企业限制后，商业银行在信贷投放或存量贷款方面的潜在风险逐步显现。另一方面，经过多年的探索与实践，商业银行在落实和运用货币、信贷政策方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防风险意识逐步增强，从风险评估、项目评估、信贷审批、跟踪管理、信贷退出等机制上建立了一整套覆盖全部业务流程的制度，既有力支持了国家的产业政策，又确保了银行自身发展的利益，一些商业银行着眼未来，明确提出节能减排的社会责任，通过业务层面的积极创新，参与到绿色环保项目的贷款投资当中，通过对金融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用，促进了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协调统一。

3.投融资方面存在的问题。一是政策不完善。国家对节能减排工作做出战略性政策安排后，各地区、部门实质性的配套政策并没有及时跟上，导致当前大部分节能项目难以通过信贷来获得融资。二是措施不配套。据有关方面统计，在我国涉及企业节能减排的能效项目90%以上都需要通过金融机构进行融资，而现行的节能减排鼓励政策大都是针对耗能企业的，金融机构从政策层面并未享受到优惠政策，却承担着大量的社会责任，造成银行等金融机构对节能减排项目的融资积极性不高。三是节能减排项目本身的特殊性为信贷融资带来障碍。一般来讲企业的节能项目并不是其主观意愿，投资效益不能及时体现，导致银行评估难、企业融资难。

二、发展模式的挑战

目前我国发展的模式仍以高碳发展为主，经济发展与能源、环境之间存在尖锐的矛盾。经济发展方式不科学突出表现为经济增长方式的非均衡、不可持续与低效率:在需求结构上，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投资和出口拉动，有利于社会经济良性发展的国内消费需求不振;在产业结构上，经济增长主要依靠以第二产业的带动，经济社会效益较高的第三产业发展缓慢;在要素投入上，经济增长主要依靠物质资源的消耗，而对经济增长有决定作用的科技创新、劳动者素质提高以及管理创新等要素的作用相对薄弱。

根据国家环保部的报告，由于粗放型发展方式迟迟未能改变，致使目前我国主要污染物排放量大大超过环境承载能力。为评价各国的环境和生态状况，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等四家国际及学术机构联合开发了“环境绩效指数”EPI。根据其2008年发布的报告，我国在报告所列出的149个国家和地区中排在第105位，而排位在前50名之内的大多数是发达国家。大量的污染必然带来生态环境的破坏和自然灾害的增多，导致社会财富的减少，降低人们的生活质量，影响人的全面发展，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相背离。

在传统的资源环境问题不断加大的同时，应对气候变化、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新压力也在不断增大。虽然目前我国人均历史累积碳排放水平仍然很低，但年排放总量已达世界前列。而且，由发展阶段所决定，我国的经济结构和能源结构还不可避免地具有高碳排放的特征，使得我们面临的减排压力和难度异乎寻常。我们既要在国际谈判中积极争取我国应有的权益和发展空间，又要努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走新型工业化、现代化道路，实现可持续发展。

资源环境压力的不断加大，既与我国的发展阶段和所处的国内国际背景有关，也与长期以来粗放的增长方式没有能够切实转变有关。

由于资源禀赋的差异，我国是一个典型的以煤炭为主要能源的国家，并且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能源消费结构一直没有得到较大的改观，煤炭在一次能源消费中的消费比重一直在70%徘徊，而煤炭、石油、天然气这三种能源单位质量燃烧产生的二氧化碳分别为0.7、0.54 和0.398。由我国的能源消费结构和各种主要能源的碳排放系数可知，我国的经济发展将伴随着高碳排放。2007年我国的碳排放量为67.2亿吨，超越美国的59亿吨，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碳排放国家。我国中长期的经济增长对能源结构的高需求和以煤为主的能源消费结构，都将导致二氧化碳排放持续增长(林伯强，2008)。

我国“富煤、少气、缺油”的苛刻能源结构，决定了中国能源结构以煤为主，低碳能源的选择相当有限。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三次产业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但是中国经济的主体依然是第二产业(占比超过50%)，这种现实状况短期内是无法改变的，这也决定了能源消费的主要部门是工业，而工业部门是碳消耗的主要部门，加之我国是一个贸易依存度非常大的国家，并且我国贸易出口竞争力较强的部门主要集中在碳排放强度较高的加工制造业(朱启荣，2010)，因而，这更加加重了我国的“高碳”排放现状。此外，我国的城市化、现代化正在马不停蹄的建设中，而这方面的推进势必又带来巨大的碳消耗。据估计，超过75%的温室气体是由城市排放的，要想实现现代化，城市化高碳消耗同样是难以避免的。这就意味着，在今后的10-30年间，我国的城市化和现代化将伴随着二氧化碳碳排放的不断增加。

三、合作的挑战

由于当今世界是以国家为单位的利益集团存在的，各国家所做决策都是以国家利益最大化出发，因此，低碳经济的全球化推进面临许多困境。

1.国际压力方面。来自国际方面的压力主要表现为发达国家对我国减排义务的不断施压。《京都议定书》规定了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国家不需要承担减排义务，因而暂时避免了发达国家对我国正面的减排义务施压。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放弃寻找一切可能的办法来迫使我国承担减排义务以遏制我国的发展。例如，欧盟曾多次主张对来自未履行减排义务国家的进口产品征收碳关税，虽然这最初是为了报复美国拒绝履行《京都议定书》的减排义务，但是后来又发展为对包括中国、印度等主要发展中国家也要征收碳关税。再如，美国2009年6月通过的《沃克斯曼—马基法案》曾试图把碳关税付诸实施，并以维护国际市场的公平竞争、维护美国产业国际竞争力为借口，对未承担温室气体减排目标的发展中国家征收惩罚性的碳关税。西方发达国家的种种类似行为美其名为维护国际市场的公平竞争和本国产品的竞争力，实际上是变相逼迫以中国、印度等为首的发展中国家承担减排义务。

2.合作困境。发展低碳经济的目的是使人们最终走向低碳社会，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而且，从最终的意义上讲，低碳社会必然是一个全球性的社会。但是一些国家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拒绝或者勉强应付国际合作。例如，从2005年《京都议定书》正式生效后，由于顾及本国新兴经济体碳排放量增长比较快，当时美国和澳大利亚拒绝批准履行《京都议定书》规定的发达国家理应承担的减排义务。尽管去年的哥本哈根气候峰会多数国家对美国的减排义务表示不满，但是美国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让步。美国以自己的强大为后盾一意孤行，这显然会造成以欧盟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不满。例如，2006年，法国政府提出应该对拒绝履行《京都议定书》的国家的产品征收碳关税，美国也曾经对此提议表示过明确的反对。这些气候方面的问题显然有引发贸易上的争端的趋势。全球大气层是相通的。一个地方低碳了，其他地方照样排放，那么低碳的地方还是要遭受危害。

3.发展困境。《京都议定书》成功之一在于规定了“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即根据历史与发展等因素考虑，发达国家先承担一定的减排义务，发展中国家无须承担减排义务。虽然这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一定的喘息机会，但是，如果发展中国家无须承担减排义务的持续时间较长的话，那么，势必会引起发达国家的不满。到时发展中国家将会在减排义务与经济发展中抉择，但发展中国家的当前第一优先考虑的权利是生存权和发展权，这样发展中国家将会倾向于发展经济。另外，像美国等部分发达国家也表现出无意将减排义务放在经济复苏更高的位置，2009年12月15日美国公布的一份民意测验表明，85%的成年人表示要将改善经济放在优先考虑的位置，仅有12%的人支持优先考虑减排协议。由此引发的发展困境就会进一步升级为合作困境。所以，在减排义务上发达国家必须起到先锋模范的作用，这样也就有可能带动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积极发展低碳经济或自愿承担一定的减排义务。

四、中国低碳经济道路的探讨及其可行性分析

对于我国低碳经济道路的探讨本文主要从两个方面来引申，一是以本国为出发点进行探讨，也即在本国范围内进行分析。二是从世界范围进行探讨，也即把整个世界作为一个共同的经济整体进行分析。

从本国来看，主要有如下途径:

1.加强碳金融平台的开发与建设。一是制定金融支持节能减排，实施低碳金融路线图。加强央行与金融监管当局在落实国家节能减排政策上的协调，按照国家的整体部署共同研究金融支持节能减排的配套性政策，制定相关具体措施。引导和鼓励金融机构开展金融创新，发挥金融部门在国民经济发展中所具有的融通资金、聚集资金和配置资金的重要桥梁作用，适应节能减排的需要。二是建立金融协调机制，研究和探索创新途径。吸收、梳理国内外金融业在支持循环经济，开展金融创新方面的成功尝试和先进经验，研究创造具有中国特色的低碳金融理论体系，指导金融支持节能减排在我国的具体实践，抢占市场规则的制定权、话语权和主动权。深化金融支持循环经济的试点工作，促进加快产业结构调整。三是联合财、税、环保等部门，共同研究政策性金融、财政、税收对金融机构参与节能减排融资的支持。四是完善和创新多层次的融资渠道。在国家层面建立经济发展中涉及国家战略性安排的产业投资基金，包括尝试设立理论界正在积极热议的“碳券基金”、考虑允许省级政府发行地方债券等途径来获得合理投资于高效益的节能减排项目和技术资金支持，同时为节能减排项目提供信贷担保和履约担保。加强国际间的融资合作，探讨发展以国家信誉担保的融资工具。

2.调整能源消费结构。我国现存的能源结构是“富煤、少气、缺油”，调结构就是要调整或降低煤在我国一次能源消费中所占比重。要大力发展风能、水能、核能、太阳能、地热能、农村沼气等低碳能源。虽然这些新能源的开发利用目前只局限于电力方面的运用，短期内很难转向其他方面，但是可以预见其在长期内对我国的经济发展将会做出贡献。

3.促进技术进步。一是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二是发展二氧化碳的利用技术，三是新技术创新，即所谓的“碳解锁”技术的开发。在能源效率方面，我国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发展，有研究表明，中国的能源系统效率比国际先进水平低10个百分点，电力、建材、化工、轻工、钢铁、有色、石化、纺织八个行业主要产品单位能耗平均比国际先进水平高40%，机动车油耗水平比欧洲高25%，比日本高20%。并且我国目前万元GDP能耗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较高。因此，通过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实现节能减排的余地较大。在二氧化碳利用技术方面，主要在如下几个方面可以发展:CO2合成碳酸二甲酯、CO2还原生产CO、CO2与甲烷混合气的综合利用、CO2驱油储存、CO2生物质利用、CO2逆化学合成等(金涌等，2008)。新技术创新方面，也就是摒弃当今世界以化石燃料为主的能源技术经济，另外开辟一种不依赖化石燃料或较少依赖化石燃料的技术经济。

纵观以上三个层次的技术进步，二氧化碳利用技术的发展需要巨额资金的支持，但是以我国目前的发展水平来看，显然难以承受，而新技术的创新在整个社会经济尚未发生变革之前也难有所作为。因此，减少二氧化碳排放是时下能源利用效率提高最可行的技术进步方法。

4.调整产业结构和建设低碳城市。调产业结构主要是发展低碳产业，众所周知，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属于低碳行业，现代服务业也是一个能耗低、污染小、就业容量大的低碳产业。目前，发达国家的现代服务业在GDP所占比重超过60%，而我国现在的服务业在GDP所占的比重不足40%，这表明我国的现代服务业至少拥有20%的提升空间。但产业结构调整也将遇到阻碍，因为产业结构是与一定的经济和社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在传统的农业社会，工业不可能占有较大的比例。处于工业化进程中的发展中国家，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例会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占据主导地位。必然要在充分工业化之后，才有可能由服务业来主导国民经济，实现低碳经济(庄贵阳，2005)。发展低碳城市方面，目前世界建筑能耗中排放的CO2约占全球排放总量的30%—40%，占比非常大，因而，必须加大低碳城市建设的力度。建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政府、企业、居民多方参与，因而需要建立有效激励机制，激发各方积极性，开发低碳居住空间，提供低碳化的城市公共交通系统，才能打造低碳城市。

5.制定相关的政策机制。贺菊煌等(2002)研究结果表明，在对我国宏观经济影响很小的情况下，碳税的征收可以起到显著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的作用。高颖、李善同(2009)研究结果表明，如果能源消费税和生产税返还这两重税收机制能够同时发挥逆向约束和正向激励的作用，进而促进能源生产效率的提高，那么不仅环境损耗会大幅降低(包括二氧化碳在内)，而且宏观经济与居民生活也将得到很大改善，最终收获“双重红利”的理想结果。林伯强等(2010)研究结果表明，在满足国家和改革委员会的基础上，国家可以考虑在2020年将二氧化碳排放约束设定在84亿吨范围之内，对GDP及就业的影响可以接受，并且相应的单位GDP能耗下降的比例也比较大。多数学者的研究结果表明，如果国家采用适当的税收政策(碳税、能源税等)，则可以达到既能显著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又能将该政策对我国宏观经济的负面影响控制的最小或者没有负面影响。这说明环境税收政策是一个富有成效的政策手段。因此，如果我国能够充分利用好它，它将对我国低碳经济的发展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上述低碳经济途径是从我国自身出发的方法讨论，而从全球视野的角度来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国际间的合作，特别是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合作，因此，《京都议定书》早年建立的清洁发展机制(CDM)将是最为适宜的合作方法，它不仅可以缓解发达国家的减排压力，又可以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先进的技术和充足的资金支持，这样发展中国家则会增强减排信心，发达国家也可以树立良好的减排形象。但是，由于发达国家都是以自身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因而，发展中国家很难得到发达国家的援助，虽然现在国际上的“碳金融”已经兴起，但这与我们实际要看到的规模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可以预见，未来世界能源需求和排放增长的大部分将会来自发展中国家，而发展中国家很难靠自身的能力实现低碳经济，如果发达国家一直不拿出真心实意来与发展中国家携手走向低碳经济，那么这场“困兽之斗”可能会愈演愈烈。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地球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如果只有部分国家或地区发展低碳经济，那么我们永远也不会实现低碳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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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0

A

1004-3160(2011)03-0071-05

2010-12-20

1.胡宗义，男，湖南宁乡人，湖南大学金融与统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计量经济模型;2.刘亦文，男，湖南攸县人，湖南大学金融与统计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计量经济模型。

责任编辑:谭桔华